第24章 你们老大在么
台球厅。 一束一束的射灯将台球桌照得明亮，越明亮越衬托的其余空间黑暗。一排排几十张台球桌上，客人们正在尽兴地玩着。 一股网络流行歌和杂乱的烟味组成的环境充斥着整个大厅，夹杂吵杂人声和台球砰砰撞击声。靠墙一排卡座休息区，卡座与台球桌之间有两米宽的走道。 王阳正沿着走道往尽头走。 尽头是一扇门。门前的卡座上，坐着四个彪形大汉，大汉们穿着花里胡哨的短袖，敞着衣襟，露着胳膊和脖子上的纹身，眯眼叼着烟正在打扑克。 桌子旁边的地上垒着两扎啤酒。旁边的一张台球桌上坐着两个穿着凉快，发型奇特的妹子，一个画着烟熏妆，一个打着鼻钉，都抽着烟晃着腿，在看大汉们打牌。 王阳正一步一步走过去。 他的心里有些激动，毕竟这可是人生第一次啊，但是还不能砸了，必须成功。想来人一辈子肯定得经历很多这样的事情，不如从这一次开个好头吧！ 王阳深呼吸着，三步，两步，一步，走到大汉们跟前，站着，尽量使自己说话不紧张，道：“你们老大在么？” 七个小时前。 小旅店，房间。 聂思雨，王阳，赫拉三人围桌而坐。 桌上放着三张银行卡。 聂思雨不好意思地看着大家说：“目前就只有这一张卡了，是我的零花钱，我从来都……没注意算过，给那人……不是，那狗给了一百万，就剩下卡里5000多块钱了。” “我还有一万多。”赫拉看着自己那张用旧了的卡说。 王阳知道他们肯定对钱都没什么概念，道：“我卡里的钱还是师父留下的，本来也不多……既然大家都要一起找人，那衣食住行肯定是必要花钱的，我建议我们应该选一个人来管钱，合理规划。” “我肯定管不了。”聂思雨红着脸看着两人。 赫拉看着王阳，道：“你想管钱？那你首先得会挣钱。就这么一万多块钱，有何管的？” 王阳笑道：“那是当然，不会挣钱怎么管钱，况且，就这点钱，怎么精打细算也用不了几天，之后呢？” 扫了两人一眼，见赫拉盯着自己毫不退让，而聂思雨眼神茫然好像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王阳道：“钱我来解决，肯定会有的。” 赫拉：“什么时候会有？” 王阳：“你什么时候告诉我，跟踪那只狗最后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挣到钱，我什么时候告诉你。” “好，明天我把钱拿出来，你就告诉我。” “当然，我可没说非得是几万几万的大钱，你挣来一百两百的，也算数。”赫拉拿眼打量着他。 “一两百？我羞得怎么拿出来，你就等着数钱吧！” “好，像个男人，我等你！” 王阳大笑着扬长而去，好似成竹在胸。惹得聂思雨以为他两呛上了，急忙道：“不行的话，我回家去取吧，家应该有……” “不行，太危险了，何况，一个大男人说出话之前应该早就考虑成熟了，言出必行！”赫拉对聂思雨总是好过对王阳。 出了门，影子道：上当了吧，被激将法套住了吧，看你这么稳当，要去抢银行么？ 王阳：我去抢银行，那今后还怎么收那些为非作歹的影子！ 影子：那你答应那么痛快，好像你大爷是王百万，你二大爷是王老五似的。 王阳思索着，道：那肯定是找个一本万利，最好是空手套白狼的事情干，来钱快还没副作用的。 影子：还说不是抢银行！ 王阳花了四个小时，找到了一家放高利贷的地下公司，见到了那个老板。 这老板给一个黑社会放款2000万，拿来开台球厅和楼上的网吧，游戏厅。结果黑社会老大生意起来了，红红火火，还了一千万后，不还钱了。 老板催了几次没结果，叫人去收账结果去的人都被打残回来了。因此，他正打算找一群狠角色去收钱，王阳就闻风来了。 “我去。”王阳站在老板面前，抬头挺胸看着他。 老板瞪眼诧异地看着，差点让烟头烧着手，怒极而笑：“滚！” 王阳：“我缺钱，让我去，死了算我的，钱要回来你再给我一个单子。” 老板认真地打量了他两下，道：“那可是真正的黑社会，警察都不敢惹的！” “我找的就是黑社会。”王阳笑着。 “卧槽，这年头还真有找死的，那你去吧，死了别怪我……” 于是，几十分钟后，王阳就站在了大汉的面前，问：“你们老大在么？” 一个黄毛小子看了王阳一眼，一边出牌一边问：“找我们老大干嘛？” “生意上的事。” “什么生意？” “贷款还钱的生意。” 几个大汉一愣，一扔牌，脚底下摸起砍刀朝王阳扑来。 影子：这几个人看着块头很大，又肥又胖，杀人的架势可真老练啊！ 唰！ 射灯下，王阳的身影一闪，已经站在了坐在台球桌边上的两个美女面前，笑了笑，道：“如果没别的事，别出声。” 说着，王阳转身朝那扇门走去。心里满满的自信。 那四个彪形大汉像泥塑一般，都站在原地，露着狰狞的表情，举着砍刀的胳膊上青筋暴露，一动不动。谁都没发现灯下他们竟然没有影子，也没人发现他们的身上都贴着一张金色符文。 王阳走到门前，侧耳听，里面有两个喘气的声音，节奏感很强。 影子：这个场面少儿不宜。 王阳：去年我就满十八了。 暗运真力，咔，开了暗锁，推门进去锁上了门。 呼！ 一把匕首飞到了王阳面前，却像凝在了半空，再也前进不了半寸。 王阳看去，这是一间豪华办公室，整墙的书架，字画，真皮沙发，两米长的老板桌。沙发上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一手遮着挡不住的春光，正在仓皇穿衣。 一个光着上身，露出七八道伤疤和结实肌rou的秃头男人，虎视眈眈地瞪着王阳。“你是谁？做什么？” 咣当！匕首掉在了地上。 王阳：“欠高利贷老板的钱，连本带利你还欠两千万，到了还账的时候了。” “好啊，我正要还钱呢。”秃头走到老板桌后坐了下来，忽然拿出一把已装上消声器的枪来，一口气朝王阳连开五六枪。 沙发上的女人吓得尖叫起来，秃头转手一枪，那女人便倒在了地上。 王阳信步走到桌前，手一张，嘭嘭嘭，六颗子弹头掉在桌上。“你有炸弹吗？或许我躲不过炸弹呢。” “你……你是什么人？”秃头额头满是汗水，却依旧镇定，眼神更加狂热，道：“他出多钱雇的你，我给你五倍的价钱！” 将写着账号的纸条丢给他，王阳道：“两千万，转账。” 几分钟后，秃头把电脑拨过去让王阳看，说：“我给你月薪20万，年底5%的红利，来为我做事！” 看电脑显示转账完成，电话确认后，王阳问：“关于聂老大失踪的事，你知道多少？” “聂老大？据说是龙叔想做一把手，把他杀了。” 王阳白了他一眼，心道，白痴都能想到的理由，那个龙叔会去做？转身出了房门去了。 秃头突然汗如雨下，喘着气跌坐在老板椅里，颤抖着拨通了一个电话，通了，道：“龙叔，有人来我这儿打听他的事……不是，是个年轻孩子……好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