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只狗
听见王阳的问话，赫拉明白他的意思，转身道：“没有人可以跟踪，来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王阳惊讶地看着他们，难道来的是一只妖？“什么意思？” “来的是一条狗。” “狗？”王阳下意识里想到的是一只修妖的狗的影子。 “一只普通的狗。被训练过的普通的狗。” “怎么回事？” “我来讲吧！”聂思雨激动地眼神看着王阳。 赫拉看了王阳一眼，眼神带着一种警告，转身带着美狄亚和岳小川拉上门，走了。 王阳没理她的眼神，问聂思雨：“怎么回事？” 聂思雨道：“那天去刚坐在指定的位子上不久，就来了一只狗，我不知道它的品种，不过高高大大的，长着黄色的长毛，看着瘦脸很温顺的样子，嘴里叼着一只小箱子，放在了我面前。” “我们都很吃惊啊，但是，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所以，我也没敢动那箱子。它就那么蹲在我面前，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 “后来，忽然电话响了，还是那个人的的声音，他说，让我打开箱子，我要的资料就在箱子里，要我将银行卡的密码写下来，连同卡一起放进去。” 王阳想象着那个场面，时尚高档的咖啡厅里，一只金毛叼着一只箱子来到美女面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交过箱子，蹲下等待。然后，女主角接到了一个电话。 多么浪漫的情景……却用来上演了一处侦探片的剧情，真浪费！ “然后呢？”王阳问。 “然后我就按照他要求的做了啊，拿了箱子里的纸条，放进去了银行卡和写着密码的纸条，合上箱子。那只狗就叼着箱子出去了，赫拉jiejie去跟踪了。” 王阳问：“再后来呢？” “再后来我就打开纸条看信息，上面写着说，爸爸失踪的前一天，他曾经转账3000万资金到了一个账户，那个账户的户主叫张菊萍。” “还有呢？” “说每年我爸都要去一趟她那里，很神秘，从来不带随从，每次去只待一晚上。” “还有什么？” “没了。” “没了？就这值一百万？”王阳愤愤不平，这年头什么人都敢出来招摇撞骗了！ 门被推开，进来一位护士，拿着一张纸，问：“203号，把费用结一下，如果要住院，去办手续。一共3423块钱。” 安静。 王阳诧异地看着聂思雨。 聂思雨脸一红，喏喏道：“钱……都给那人了……” 影子：她一个大小姐哪里知道钱的用处，肯定没什么理财计划，哪里还有钱。 王阳禁不住苦笑，道：“我们不住院，这就去取钱结清。” “不行，病人不能出门，叫你女朋友去取。” 知道她是怕自己一走溜了不见人，也不怪她，没什么好生气的，现在世道就这样，彼此之间连基本的信任都没了。 “思雨，把我的包拿来。” 聂思雨被称作王阳的女友，本来就心里高兴的要死，听见王阳没反驳还叫她思雨，更是心花怒放，取了包来递给王阳，脸红红，甜蜜蜜地等着帮忙。 王阳给了聂思雨一张卡，悄悄说了密码，让她去取4000块钱。不放心她，又让影子跟了出去。 等他们都走了，护士大姐还站在床边盯着。 王阳：“大姐，你要舍不得我的话，麻烦转过身去，我穿衣服，谢谢。” “切，姐什么没见过！”女护士鄙视地上下打量了一眼他，不耐烦地转过了身去。 结了账，聂思雨还说大夫说了，王阳需要住院观察几天，万一再失忆呢。王阳好说歹说才证明自己已经康复了，没什么事了，才让她打消了继续住院的想法。 线索渺茫，又没了钱，王阳卡里的钱还是师父留下来的，本来也就万把块钱，现在也剩下了三千多块，而赫拉又没提出钱的事，王阳只好想着找个机会大家一起谈谈这个问题。 恰好到了午饭时间，王阳便提议找个餐馆大家点几个菜，一起聊聊接下来的事情。赫拉姐妹没什么意见，聂思雨只想着能和王阳一起，便没考虑其他就同意了。 等菜一上来，其他人都开吃了，聂思雨却皱起了眉头。 这些菜闻着味道都不对，哪里还下得去筷子，再说筷子更黑，桌上虽然擦得干净，但肯定也一层油腻。这些上面的细菌啊寄生虫啊什么的那么多，想想都恶心，哪里还吃得下。 饭菜不合口味，她便想起了爸爸还在时，家里总是有大厨做菜，自己喜欢吃什么，心情好时吃什么，上午下午吃什么，爸爸都会叮嘱厨子，那时候只觉得饭菜就是饭菜，很平常的事，现在想来，都是爸爸的爱。 想起爸爸，不知身在何处，自己突逢变起，坎坷流落在外，无人依靠，身无技能，只能焦急担心却不知道如何去做，现在又身无分文，连饭都没得吃，一时之间悲伤之极，忍不住低头伤心起来。 餐馆里靠窗的角落里，坐着一桌四个年轻人，桌上菜肴狼藉，白酒啤酒瓶子或倒或立，喝得晕晕沉沉，时而大笑，时而喧哗，吵闹的很。 王阳正在思考怎么说起关于钱的这个话题，忽然看见聂思雨低头伤心，禁不住愕然放下筷子，问：“你怎么了？” 见她面前饭菜都没动，便猜不合口味，道：“是我不好，没考虑到你的口味，但是你看，这菜都是农民自家种的，油也是油菜花榨的菜油，厨子也是老厨子，味道挺好的，你尝一口保证美的连生日都忘了！” 聂思雨本来就是无端起念，被他一安慰早就好得差不多，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乐，噗呲一笑，忍着的泪花却落了下来。 “怎么还落泪了呢，想爸爸了？别伤心了，我们会找到的，你看我们不是已经有进展了么，往后会越来越进度快，很快就找到爸爸了，前提条件是，你得照顾好自己，到时候见了爸爸，他看见你健康，才高兴啊，是不是？” 影子：说这话也就是安慰她，别人谁信，就那一毛钱不值的线索，能找到人？还不如去问叼箱子那只狗。 王阳：闭嘴！ 要来了一次性筷子，聂思雨勉强开始吃了。 其他人只是看了看，吃自己的，没人说话。 砰！忽然一个服务员摔在了旁边地上，吓了众人一跳，一看，只见那四个年轻人醉醺醺晃着站不稳，相互扶着正往出走。 其中一个年轻人大笑道：“还要钱不？哈哈！我们就没带钱，你要什么钱？谁证明那些饭菜是我们吃的？你要剖开我的肚子看么？好啊，来呀，哈哈！” 摔在地上那服务员痛得呲牙咧嘴一时爬不起来，只能呻吟着躺着。身下砖石地面被砸碎了裂出一圈裂纹。 影子：咿，这四个人好眼熟，哪里见过。 王阳：不是寻常人，寻常人没有这么嚣张的，没有这么大力道。你看他们的眼睛。 他们的眼睛漆黑一片，黑如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