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铁屑铁血
倘若能等到城防军到来,能等到城防军的到来吗?江火是否已经通知城防军? “予期,我们遇伏不在陛下的管辖范围内,别多想了!” 江火适时以真气传音道。 不在陛下的管辖范围内?莫非这是一种默认?或是陛下与倭王间的一种妥协。 “若败了,死会变得没有价值,胜了呢?” 荆予期不禁想了这么一个问题,也就是这么一眨眼的思绪,十八位倭国武士已来到两人身前。 江火左脚向前猛地一踏! 顿时雨水四溅,他手中的伞轴如同一支夺命之刺,与那名脸上长着狭长刀疤的武士的横刀相接而过。 伞轴未断,因江火没有打算用自己手中的这支竹子材质的去与其硬拼。 倭国的武士自称忍者,修炼到能保护倭王的地步,需要很大的努力和恒心,百个武士中有一个能成为大名的护卫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倭王的护卫拥有的不仅是实力,更有那种不畏死的决心,每一个武士在敌人的面前就如一柄冷血的横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江火深知这种护卫的厉害,半点都不敢疏忽,甚至他都不清楚自己的普渡**是否对这些武士起作用。 这一瞬间的交手,乃是一种简单的试探。 试探倭国武士的实力是否真如传说中的可怕。 很厉害! 江火在心中承认了这一点,光是那名首领的境界都已和江火本人不相上下。 十八名武士的话,又会是如何之恐怖,这种相加不是一种简单的数学相加,而是一种量化质的堆积。 江火的身形刚落在民房的雨帘之下,已有十二名武士举刀向他杀来,他猜测的没错,十二名普通二流武士,再加上那名首领,确实有十足的把握将他彻底击杀在这里。 余下的无名武士也已杀到荆予期面前。 “从叔叔去世之后我便发誓,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将我打倒!你们也不行!” 荆予期如同换了个灵魂似的,那手掌长的匕首在他的手心宛转,每一刀都能将敌人的横刀挡回去。 雨中,点点火星闪耀。 双方下手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无法看见那些刀剑的影。 江火也在此时让开了大部分刀刃,但还是脸颊还是被一柄横刀擦中,一缕血沫顺着他的下巴滑落。 那脸上有刀疤的倭国武士仿佛经历过什么心理阴影似的,他手中的横刀专朝江火的脸面砍来。 且每一刀都是要命的,江火的狂发都被他斩断几丝。 转念间,又一名武士从一旁的民房上快速踏过,他双手握刀,寒冷的刀尖冷冷的对着江火的头顶。 “滚!”江火心中运起千叶经关于普渡**的心法,冷冷的一喝。 四周即刻有一种怪异的音波散开,十三名武士如同中了魔咒似的,全部顿在原地。 而江火也一把将头顶的那名武士扯下,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横刀,再顺势反手一扎。 那名武士捂着正在滴血的喉咙便倒在一旁。 “这小子会妖术,大家小心!” 那名脸上长着狭长刀疤的武士首领在经历短暂的挣扎后恢复自由,他再次握着手中的横刀向江火的头颅砍来。 “如是我闻……” 江火如同被吓呆了那样,横刀立手,口中严肃的道了一句。 倭国武士手中的横刀就像被另一个人拿着一样,不由自主的向一旁的同伴砍去。 “呲!” 又一人倒地,其余人也从江火的普渡**中醒转过来。 他们手中的横刀颤抖了一下,脸色也变了变,江火拥有的催眠功夫实在太厉害,往往他们心中刚起杀心的时候,一句魔音就在他们的心中同时响起。 那句魔音指向他们心中最柔软最脆弱的心灵场所,让他们仿佛回到过去,不由自主的陷入回忆之中。 “啊!”一名武士突然抱着头颅滚在地上,痛苦的大叫了起来。 “你生来本就是罪孽!” 江火冷冷的对那人说了一句,一声惨呼,那名武士竟自行举刀扎在自己的腹部,用一种极其痛苦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经过短暂的试探,江火共以普渡之法斩杀三人,他也摸清了无论一个人如何坚强,那他心底就有多脆弱,一旦引发那种脆弱,人就会陷入癫狂之中。 剩下的十人一步步的退后,看向江火的眼神掩不住的恐惧。 事实上江火的头脑已经如同快炸开那般,这种以语调普渡他人之法,在很大程度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除非想荆予期那样将耳朵塞住,这样他就没有办法以语调普渡。 佛门中的地藏王菩萨目莲为何能普渡那么多的鬼魂,并镇守地狱,就是因佛门中有一种能普渡众生的法门。
江火师承佛门,还将之与道家经典结合在一起,他进入那种千叶经状态是最为恐怖的。 除了那些知道普渡之法的僧人,当今世俗已鲜有人能胜过他。 “给你们一个机会,来杀我啊!” 江火的眼中忽然浮现了一种极其诡异的黑芒,他已近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灵,一种与邪恶的气息如同地狱的鬼物一样从他的心底慢慢爬上来。 “该死!” 倭国武士痛骂了一句,再次举刀迎上。 但他只在只停在江火身前的三尺便再不能上前一步! 他低头看着自己心口,这里不觉间已有一柄横刀插着,贯穿胸肺。 “死!” 江火一把捏住他的面目,一脚就将之踢了出去。 剩下则是无情的血杀,一个又一个的倭国武士倒地,连同他们手中的横刀落下。 杀了这十三名武士还不算。 已经被心中阴暗影响的江火又冲到荆予期身旁,一脚将荆予期踢到一间民房下。 一刀漆黑的刀芒闪过,这些武士全部拦腰齐断。 每个人都呆呆的望着自己的腹部,这一刀太过狠辣,在场的武士没有任何人能挡住。 叮的声响,一柄横刀散作铁削,那名横刀的主人随之跪地,蜿蜒的鲜血顺着他的胸腹流下,混进雨水里,化作与地面一般的漆黑。 “江火这是?” 荆予期咳着鲜血,他并没有受多少伤,而是江火那一脚踢断了他胸口的肋骨。 他艰难的从一旁的杂物堆中爬起身,刚抬起头就看见江火跳到对街的民房上。 黑夜中,一道闪电咔的落下,江火已然消失…… “莫非这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 荆予期爬到街面上,心中嘀咕着。 街面的一间店铺也在这时缓缓打开,亮起了烛火,一位年龄在七十多岁的老头走到荆予期身旁,从怀中抖出一粒药丸,道:“每一个人都有心魔,一个人若经历一些难以承受的事,他心中的心魔就会郁积,只怕江火那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