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故友见面
原来还真和去龙岛有关，盘牙眼珠子一转，急忙把巨大的爪子搭在艾伦廋弱的肩膀上，哈哈说道，“我们当然是好兄弟好朋友啦，什么仇人，根本没有的事，因为我们太熟了，所以每次见面都要打闹一番，只有这样才能体现我们关系有多铁嘛。” 艾伦承受着盘牙爪子巨大的重量，呲牙咧嘴地说道，“那是当然。我是他第一个朋友，他是我第一个朋友，你说我们关系好不好。那个，朋友，你的手能不能先从我肩膀上拿开，你的情谊深重，但身体更重，我实在是承受不起。” 盘牙急忙把爪子缩了回去，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见到你太过激动了，所以手上分量没轻没重，你刚才说重返龙岛，可有什么线索？” “我们大老远的赶来，又和你打了一场，总要喘口气吧。”艾伦不高兴地说道。 “那是那是，”盘牙尾巴来回扫了几下，很快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邀请艾伦梅林和他围坐在一起。 不等盘牙再次开口发问，艾伦首先说道，“你们龙族有没有厄运之子的说法？” “厄运之子？”盘牙想了下说道，“你说的是生下来即背负诅咒的人吧，我们龙族的说法是诅咒之龙。” “那么你应该就是龙族的诅咒之龙吧。”艾伦又问道。 盘牙点了点头说道，“应该算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艾伦劝慰道，“你面前的这位，叫艾琳，她是海族的厄运之子。” “你也身怀诅咒？”盘牙看着她来了兴趣，“不错，你身上有很淡的海洋味道，虽然掩盖得很好，但依然瞒不过我们龙族的鼻子。海族和人族是世仇，你如果不是在海族待不下去，想必也不会来大陆，就像我一样。艾琳是吧，我叫盘牙，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 “我确实是海族的厄运之子，不过在海族没人敢欺负我，也没人敢赶我走，我是自己想来大陆看看。”梅林提醒盘牙注意用词。 “你的实力确实不错，和我巨龙盘牙相比，差距也不是太远，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艾伦从哪个地方找来的母暴龙呢？”盘牙说道。 “什么叫差距不太远，如果不是山洞里太狭窄，我根本就不比你差，如果到了海洋上，我分分钟教你做龙。”梅林不服输地说道。 “怎么，还想比划比划，那我们出去决一胜负。”盘牙充满挑衅地说道。 “比就比，谁怕谁！”梅林也腾地站了站起。 艾伦一阵头疼，急忙把梅林拉了下来，对两人说道，“你们想比划，以后有的是时间，在我们晚上无聊的时候，你们可以为大家比武助兴。” “小爷一出手是要杀人的，不是用作表演的。”盘牙对他吼道。 “你快说正事，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梅林也瞪着他说道。 “好吧，我们刚才说道哪里了，呃，我们说到厄运之子。”艾伦接着说道，“我专门就这个问题请教过我的老师。” “你的实力这么低微，想必你的老师也不怎么样，他说的话能信么。”盘牙瞧不起地说道。“艾琳，你说是吧，关于厄运之子，我们族中的长老都说不清楚，他的老师算哪根葱。” 梅林这次没有回应他，而是等着艾伦往下说。艾伦也不生气，笑着说道，“他是哪根葱我也不知道，不过很多人都称他为圣奥古斯丁。以前我遇见的所有人都对他敬畏有加，今天第一次听到有人骂他，真是痛快，你继续，再骂几句狠的，让我过过瘾。” 盘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了下梅林，见梅林微微点了点头，脸上快速变幻出一幅谄媚的笑容，“原来是著名的奥古斯丁大人啊，我可是十分仰慕。” “可你刚才说他是哪根葱。”艾伦说道。 “我这么说了？”盘牙问道。 “说了。”艾伦肯定地说道。 “我不信。”盘牙又转头问梅林，“我真的说了？” “虽然看在大家同病相怜的份上，我很想帮你，可是在这个问题上我不能说谎，你刚才确实这么说来着。”梅林认真地说道。 盘牙用爪子拍了拍自己庞大的脑袋，恍然大悟地说道，“我刚才想说的是，你老师是哪位受人崇敬的大人物，结果说成了是哪根葱，肯定是我在这个破山洞里待得太久，太孤单了，没人和我说话，语言能力退化太多的缘故。那句关于人生的话是怎么说来着，寂寞如雪，朋友如火，你们的到来挽救了在孤独寂寞的苦寒中苦苦挣扎的我，使我感受到了nongnong的暖意。” 梅林直接就露出了鄙视的眼神，艾伦则不解地问道，“我那老师，其实没多少实力，就是外面吹嘘的厉害。大陆上的人慑于教会的yin威怕他也就罢了，你们一个海族的，一个龙族的，没必要看他脸色吧。” “你说你老师没实力，那是你没见过他出手，其实我们也都没见过。但没有出过手的人就能闯出偌大的名头，这样的人最可怕，因为他不动用底牌就足以慑服众人。你现在的境界太低，根本体会不到这一点，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有一天，虽然这可能性几乎为零。有一天你成为了强者，你就会明白，不动用武力和威势，仅靠一种非常模糊的感觉就能镇住别人，让他们不得不对你萌生敬意，是多么的困难，就好比把你的双手双脚捆住，让你去和魔兽搏斗，你还必须赢得干净利落一样。”梅林说道。 “不错，你在成为强者的道路上，已经习惯了用武力来解决问题，武力就是你最大的依仗，但要你放弃武力，不再动用武力，会比杀了你更难说，更别提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保持原来的地位和影响了。不过，你老师有没有和你提起我？”盘牙问道。 “提起你？没有。你认识他？”艾伦问道。 “他就没有和你说，是他让我来这里的？这不可能啊。”盘牙狐疑地问道。 “什么！他让你来的这里？”艾伦直接就跳了起来。 “是啊，十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遇见了你老师，他一眼就看出我失去魔法能力，并对我说，我天生受到诅咒，是诅咒之龙，但同时也是神选之龙，是神挑选来完成他使命的幸运儿。在合适的时候，我会察觉到自己所身负的使命，并以完成使命的方式得到救赎。然后按照他的指引，我就来到了狮心公国，这十年再也没有踏出半步。”盘牙说道。 “那上次见你时，你怎么没有和我提起过？”艾伦问道。 “那个时候我们萍水相逢，这么重大的秘密，怎么可能告诉你，如果你不是说你是他的学生，我现在也不会告诉你。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向你提起我呢，难道他当时随口一说，后来就把我忘了？又或者，你根本不是他的学生，或者只是个根本微不足道的记名学生？”盘牙问道。 “微不足道！”艾伦把艾伦之石捡了起来，往前一亮，吓得盘牙又是一哆嗦，连忙说道，“这东西你快收回去，我是钢筋铁骨，可被它砸一下也要疼半天，别逼我发飙。” “这东西教皇向他要，他没给，后来给我了，你说我是个记名学生？”艾伦怒道。 “我没这个意思，刚才就是随口一说，还是寂寞惹的祸，口齿都不伶俐了。他既然认定我是神选之龙，怎么可能忘了我。他让我来这里，我遇见了你，你又成为了他的学生，你觉不觉大家很有缘分。”盘牙说道。 这个消息对艾伦来说太过震撼，他站起来，快速地来回踱着步，大脑则飞快地思考着，以前发生的事情在他脑中快速闪过。奥古斯丁在第一次和自己见面的时候，就点出自己身上涂了龙血，那他一定知道那就是盘牙身上的血，他收自己为学生和盘牙有没有关系？盘牙在奥古斯丁的指引下来到了狮心公国，而莫雷早就躲在大陆某个角落，消息未必有那么灵通，他来找盘牙，并希望借用盘牙的身体穿过空间裂缝，又和奥古斯丁有没有关系？奥古斯丁和莫雷一样，都想要穿越空间壁垒，莫雷是否就是他试验穿越办法的棋子，当然莫雷可能也识破且甘于做这个棋子。莫雷现在生死不明，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已经去了其他位面，但无论是哪种可能，都了却了教会的一个心病，奥古斯丁是否正是以这种方式，一劳永逸地解决了莫雷这个隐藏的不安因素。 艾伦越想越多，他渐渐觉得，有一只无形大手在暗中推动着这一切，而自己的老师奥古斯丁，即使不是唯一的那个推手，也肯定是很重要的一个。很多事情看似毫无关联，但最后都发现被一条条命运丝线紧紧联系在一起。 盘牙来狮心公国，和奥古斯丁有关，莫雷去找盘牙，多半也和他有关，那自己呢，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牵扯进来的？是莫雷抓住自己，胁迫自己去屠龙的那一刻起，自己就被牵扯了进来，还是说这依然是个独立的偶然事件，并不必然代表着什么，直到自己进入了狮鹫魔法学院，被奥古斯丁看到并选中做了学生，才真正和这些人的命运有了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