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两方作梗
龙御笙带着两百护龙卫出王宫去龙府时,楚风陌从他那里听说了楚星谣去了龙府而且被留下的事,看到龙御笙这么兴师动众地去,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所以在龙御笙走之后他就立刻派人回家,把龙霄然用来搪塞龙御笙的理由说给丰伊水,这样她就会以为楚星谣是为了救人留下了,就不会在家里cao心了。 龙御笙被王后的一番话说的有些动摇,但是一想他在几天前趁龙霄然没回来之时,在龙府里安排的眼线,在今天午后传出的消息:龙霄然对楚星谣做出了连他都不曾做出的亲密之举,他就止不住地心慌意乱。 虽然他相信楚星谣现在喜欢的是他,不会任由龙霄然为所欲为,但是如今龙霄然变得狠厉且张狂,若是他为了得到楚星谣而用强硬的手段对楚星谣,一想到这里他就怒火与妒火齐升。 于是,他抛去了刚刚想到的顾虑,看向楚风陌说:“楚将军,我担心谣谣,现在的龙霄然不仅是容貌变得像个魔,就连他的性情也和魔差不多了,我怎么能放心谣谣和他在一起。” 楚风陌很理解龙御笙的现在的心情,他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因此事而被人说三道四,但是他所担心的正如刚才王后说的那样,还有万一为此而使他们兄弟二人手足相残,那他女儿岂不是要被天下人指着鼻子骂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而且楚风陌觉得依这自己对龙霄然的认识,他本性仁义,而且对楚星谣的感情很真挚,凭着这些就足以断定只要楚星谣无心,他一定不会怎么样楚星谣的。 楚风陌在心里快速地衡量了一下利弊,他这才说:“太子请放宽心,你只要冷静下来想一想就会知道大王子是不会把谣儿如何的,他对谣儿的心应该和你差不多,你会勉强谣儿吗?” 龙御笙闻言立刻就蹙起了英眉,他自然不舍得强迫楚星谣,可是龙霄然怎么能和他比,况且他对现在的龙霄然可没有把握。 王后见劝了这么久龙御笙还是要去,她只好从他在乎的方面下手来激他,所以她看着龙御笙说:“笙儿,她就在龙府住这么一晚你就如此紧张,你对自己和楚星谣之间的感情这么没信心,你是在怀疑她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转投到那个魔种的怀抱吗?” 楚风陌一听这话当即就不乐意了,这不是在含沙射影地说他女儿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吗?于是,他对着王后说:“王后乃是一国之母,明天就会成为王太后了,说话做事都应该有母仪天下的风范,谣儿就要和太子成亲了。” 王后听罢固然知道楚风陌是在指责她说楚星谣的不是,不过她现在并不想为此而惹得楚风陌不快,眼下她最在乎的就是打消龙御笙再去龙府的念头,为明天的登位大典做好准备。 因此她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再反驳什么。龙御笙听了王后的话很想立刻矢口否认,但他仔细一想就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确很没信心。 他一直没忘记楚星谣对他产生情愫的原因,其实他一直都在担心着楚星谣会突然清醒,离他而去,甚至会怨恨他。可是他就是沉溺于那种占据她心里特殊地位的幸福中不能自拔,即使那种幸福是通过不光彩的手段得来的。 是呀,也就只有一晚而已,是他太在乎了。而且他也想到了龙霄然非要留下楚星谣的原因,今天是龙霄然的弱冠之日。 想通了这些,他从沉思中醒来看着楚风陌说:“楚将军回去吧,我也该是时候为明天做些准备了。” 楚风陌见他总算是不再固执己见了,就抱拳行礼说:“王后,太子,那臣就先下去了。”然后就走了。 王后心里的郁闷扫去,慈爱地看着龙御笙说:“笙儿,母后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明天要穿戴的服饰。我听你身边的那个侍女说你伤到了胳膊,还是先让太医给你看看伤得怎么样。” 龙御笙表情已经温和了许多,他看了看自己被伤的胳膊,和王后并肩边走边说:“儿臣不孝,又让母后担心了。” 王后轻笑道:“你是母后的儿子,你父王我无法依靠,自从你出生后就是母后唯一的依靠,哪能不为你担心。” 母子两人走回了屋子里,在许久没有出现的温馨气氛中说着话,为明天龙御笙的登位之事做着周全打算。 楚星谣又走回了飞影那里,飞蜓到屋里没看到飞蝶,又听了莫敏君的几句话大致明白了,她不放心飞蝶就先去找了。 看着莫敏君和飞影有说有笑,刚才还想着只尽心意不送俗物的楚星谣突然鬼使神差地问飞影:“飞影,你知不知道今天是龙御笙的及冠之日?你有没有给他准备庆贺之礼?” 正和莫敏君说话的飞影顿了顿,才说:“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会忘,不过我很穷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主子,刚才就把自己提前亲手做好的马鞍让人拿给了主子。” 飞影还特意在说亲手二字时语气加重了,他想自家主子肯定想得到楚星谣亲手做的东西,但是看着外面黑透了的天,他遗憾地觉得楚星谣根本就来不及亲手做什么了。 楚星谣想了想说:“我现在也穷,既没银子也没时间,那~,我就只好快速地给他精心地熬制一碗喝了可以延年益寿的养生~药吧。” 飞影听罢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了,他真的很怀疑楚星谣是故意要整他家主子的,谁会把药拿来做别人生辰的贺礼,要知道他家主子可是从来都不喝药的。 他无法想象他家主子在看到楚星谣端着一碗药汁的画面,为了能让龙霄然免遭楚星谣奇葩想法的荼毒,他就歪头挑眉说:“楚小姐,你何不做一个自己拿手的菜肴什么的,熬药挺费事的。” 楚星谣闻言毫不犹豫地摇摇头说:“我没有拿手菜肴,最擅长的也就是开药熬药了,离子时还有好几个时辰呢,时间不是问题。” 反正龙霄然现在正在和谢思雪在一起,她也乐的自在。等她把事情办妥了,和龙霄然道声贺就可以去休息了。 飞影听她这样说,实在没办法忍了就说:“楚小姐,其实主子很不喜欢喝药,你要是实在没什么可为他做的,那还是什么都不要做了。” 被他们忽视有些犯困地莫敏君打了一个呵欠,突然插嘴说:“生辰礼?飞影哥哥是你的吗?那我得赶紧去给你做一个寿包,你等着我哈。” 飞影见她明显已经很瞌睡了,就拦住她说:“你先别忙,不是我的生辰,你要是想睡觉的话,那我就送你去你以前住的房间里。” 楚星谣的职业病开始犯了,她不赞成地说:“飞影,你有伤在身,而且还是在刚开始阶段,不可自作主张的就下床。我送她回去,顺便再把药熬上。”
飞影听到楚星谣最后那句话,无奈扶额,反正他是尽心也尽力了,至于最后药能不能被龙霄然喝下或嫌弃地倒掉,他就没办法了。 莫敏君已经在打盹了,她拉着楚星谣含糊不清地说:“谣谣,飞影哥哥该好好睡觉了,我们也一起回去睡觉吧。” 飞影见状对楚星谣说:“楚小姐,那我就好好躺着了,麻烦你送她回去吧。” 楚星谣听着飞影不自知地把莫敏君归到他的那边,不由得好笑,他用这种托付的口吻反倒把她和莫敏君的关系显得生分了起来。 笑了笑,她拉着莫敏君走了出去。一路上莫敏君不太清醒地闭着眼任由楚星谣拉着走,好在那里离飞影的住处并不是太远。 楚星谣把莫敏君送回去之后,看着她睡下才出去走到另外的地方做自己的事情。 龙霄然的寝房里,谢思雪正坐在床上看着长身挺立在窗前的龙霄然。见他久久不说话,她轻声说:“霄然,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龙霄然没有回头,只是沉声说:“思雪,多亏你今天告诉我这些,怪不得她突然间就开窍了。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谢思雪心里一喜,这可是龙霄然的寝房。她柔媚地笑道:“霄然,我还不想睡。你过来,我还有事情要和你说。” 龙霄然转身神情淡淡地走近一些,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说:“你还要和我说天枢的什么事情?你难道不怕他知道了会对你下手?” 谢思雪笑意消退,她从腰间解下一个紫色的桃形香囊递了过去说:“霄然,这是我早就亲手绣好的香囊,里面放的是紫柚香。” 龙霄然看着她手中绣着并蒂莲的香囊,并蒂莲栩栩如生,针脚密致整齐绣工和其用心程度可见一斑。但是,他没有接过去。 谢思雪伸出的手尴尬地僵在那里,她稳住失落的心,垂下眼眸语气悲凉地说:“霄然,今天是你及冠之日,我只是想给你一点我的祝福,难道你嫌弃我绣的不好?” 龙霄然想了想,还是上前一些伸手接了过来。他边接边看着谢思雪问:“思雪,你可知道天枢身边那个蒙纱可以用琴cao控人的红衣女子是何来历?” 谢思雪因为他接受了香囊而刚升起的希望之火,被他所提出这个猝不及防的问题熄灭了。她沉吟了一会儿才说:“我是见过她几次,但并不知她到底是什么人。” 龙霄然捏着香囊眼神幽深地看了看谢思雪,这才转身往外面走去。谢思雪起身赤着脚就追上去伸手去拉他的衣袖,由此可见龙霄然的血真是疗伤的圣品。 龙霄然偏头看着她抓在手中的衣袖,有些不悦地说:“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谢思雪勾魂的媚眼含情地看着他,乞求地说:“霄然,我想多陪你一会儿,就看在我不顾一切陪着你还有告诉你楚星谣被天枢施邪术的份上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