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盔下活人
那是一排黑乎乎的影子,都穿着盔甲,走近了才看出来是·业老头说“不对啊,这怎么可能呢。”摸索着人俑用用手电仔细照着上面的花纹“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不是一个朝代的,这个明显是汉朝的东西,你看那几个,明显要晚上许多。” 我对于这些花纹一窍不通,也看不出什么所谓的精美。在我眼里一样的粗制滥造,古代的工匠一锤子一斧子怎么可能出现精细的好东西。 “人俑穿盔甲,你不觉得奇怪么?”丛舒雅好奇的打量人俑,突然拍拍我“你看这人俑,里面竟然是真人,你看保存的多好,皮肤连个褶子也没有,真的想一个活人一样。”我看了一眼,的确,就好像是刚被捅死的人塞到盔甲里。 我扭头招呼业老头过来看,这里面也就他知识面广,有可能能看得出来是什么防腐技术。 丛舒雅见惯了粽子,一句尸体自然美什么好怕的。又推我一把“聪明,你看呐,这人俑还能活动眼睛。” 我一听丛舒雅的话立刻身上炸了毛,手电照过去看,人俑的眼睛紧闭着,依稀能看到深陷的眼窝里鼓鼓囊囊的眼珠,大概是水分没有流失,显得非常真实。· 可丛舒雅猛地拉我一把,一屁股向后坐去,显然看到了非常可怖的东西“这人俑是活人。” 我本能的去拉她,别让他摔倒,可听他这么说,我还是在扭头看过去。这人俑的眼睛竟然睁开一条缝,像一只死羊眼盯着我。 我一个趔趄就想摸身后的枪,可身后哪还有枪“强哥,业老头,快来。诈尸了。”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疯狂的向人俑踹了一脚,人俑很沉重,纹丝不动,我倒是被探出去老远。一把抓着丛舒雅的衣服就向远处跑。 “看把你吓得,我看看是什么鬼。”强哥拿起枪,柜子进村一样摸过去“cao,还真是活人。业老头,过来。”强哥指了指我“看你那点出息,这盔甲这么沉,我就不信他能向我招招手。” 强哥的话还没说完,人俑果真把一侧的手臂抬了抬,虽然只有微微一丝的移动,可让我头皮发麻。千百年的粽子倒是见了不少,配着可怖的样子的确让人心惊,可这新鲜的还是头一次见。WW· 到底是业老头有经验,从人俑的一侧伸过手去摸了一把“过来,快,帮忙把他弄出来,是个活人。” 业老头一阵摸索,用脚蹬着人俑的侧腰使劲一拽,硬生生的脱下一条手臂。 哗啦一声,从里面流出一摊血水。原本我要过去帮忙,一看这一出愣在当场,随即一股血腥味飘过来,倒是让我安定不少。新鲜的血味跟粽子身上的完全不同。 业老头沾了一身的血,骂了一句,到另一边同样拽下,这一次显然业老头刻意躲避,盔甲卸下,里面是一条手臂,虽然没有大量鲜血流出,不过守夜也是血淋淋一片。 强哥不知怎么拆这盔甲,业老头在一旁指挥,两个人极不容易的把身上的甲胄除下,一个人一头栽倒在地上。我一看,心里一惊,这还算是个人吗?没腿没脚,只有一条臂膀。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没沾上血。 强哥把rou球一样的人反过来,拍着他的脸“死没死?没死回句话。”业老头一捏这人的脸,嘴里也流出一滩血水“舌头没了,你喊破嗓子他也不可能回你半句。” 这个人努力的眨眨眼,吐了一口血沫子头一歪死了。强哥站起身踢了一脚“费这么大劲救你,留点遗言也好。” 业老头浑身血污坐在一旁“这里不止我们,有其他人提前进来了,你们把子弹重新分配一下,我们每走一步都要万分小心。” 这个人的死相太惨,双腿连根切了,唯一一条手臂上也有一条豁口,看样子是一刀没切断。 “这得多大仇,费这劲跑这杀个人,还没死透装进盔甲里在这装扮人俑。”强哥咋舌,忍不住对着一旁的尸体多看两眼。 业老头把这个血人摸了一遍,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发现,倒是一双手黏糊糊。业老头胡乱的把血污在身上擦擦“在我们前面有人,看样子远不止一个。这副盔甲即便是两个人也难以穿上。最重要的是他们离开这里才没一会,失血这么多,最多也就能活十几分钟,刚才他睁开眼,估计是听到有人声求生的本能。”
强哥打量肢体的断面,呵呵小了一声“我倒觉得是回光返照,求生意志再强,在失血过多的时候也会觉得非常冷,而且大脑缺血缺氧,意志是模糊的,光靠求生欲是不可能。” 强哥分析的非常有道理,身体已经枯竭,剩下的也只有回光返照。 可能由于失血的原因,我觉得这个人的脸有些惨白。眼睛向着一侧歪着。我问强哥“人死的时候眼睛是什么样?”强哥嗯了一声“像他这样只是单纯性的大出血,瞳孔扩散,看不见东西,就好像是瞎了。感觉非常冷,身上很疲乏,有抵抗不住的困意。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有这些感觉了?要是你有估计是要生孩子了,疼的。” 我白他一眼“那眼睛是会歪在一边吗?” 强哥摇摇头“有可能不在正中间,可不会很别扭那种歪眼。人死了肌rou就是完全放松状态,除非死前有非常剧烈的动作,让一些肌rou里的血液挤出去,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你今天好奇怪,是想参悟一下临死前的感受,到时候真要死的时候别手足无措是吗?” 我摇摇头“不是,你看着人的眼睛就是歪到一边,而且眼睛还留了一道缝,像是要看着什么。” 我顺着尸体的目光看过去,只是极为普通的石头墙面,唯一奇怪的是这片墙面看起来比较平整,不过依然尖石嶙峋,绝对纯天然。 业老头把手在石头上搓着,尽量把上面黏糊糊的血给搓掉“聪明倒是心细,我看那面墙的石头恐怕有点古怪。不然他不可能一直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