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艰难的旅程(求收藏推荐)
马达声哒哒的响着,很快到了近前。郭三已经死了,趴伏在水面上。刁楠把他翻过来,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吓了一跳。 他的样子与那些活尸完全相同,脸上的豁口似乎是用尺量过,每一个人的豁口都在同一个位置,力度拿捏的恰到好处,一只眼睛不知飞到哪去了。更让人惊悚而且恶心的是整个胸膛也被剖开,里面空空,成了一个空壳子。 强哥想说话,扯动嘴上的伤口,疼的一直吸凉气。刁楠转过头,不忍看“看来刚才那东西跟之前水库下面看到的是一个物种,内脏应该是被吃掉了。”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这些人脸上的伤口是怎么形成的,这时想到了“你们还记不记得权妃墓里的血脚印,我们虽然不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可那脚印我们是认识,你们看着伤口像不像那东西抓出来的。” 刁楠用自己的手比划一下“你是说那个人就是只怪物?” “在咱身上,什么事不能发生,我现在觉得只有好事不能发生。”我现在已经基本肯定,那龙尾的东西与在权妃墓里的那个人就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物种。 强哥指了指郭三,意思是说这尸体怎么办,刁难横了他一眼“跟这哥们喝点小酒认上干爹了?这时候就要尽孝道。” 我告诉强哥去开船,就让郭三水葬得了,人死一切成空,收尸还给我们找麻烦。 水路上管控相对宽松一些,我们开着船一连走了五天,这才歪歪扭扭的到了壶口瀑布附近。三个人弃船上岸,我忽然觉得自己距那龙尾怪物远了很多。我的手腕基本不疼了,强哥嘴上起了一溜溃疡,吃个饭咝咝啦啦乱叫唤。 我们三个身上带着枪,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住进酒店。又有谁能想到我们几个泥猴子包里藏着两杆枪。冲个热水澡,吃个热乎饭顿时感觉舒坦多了。 壶口只是一个镇,由于有了壶口瀑布这样一个著名的景点倒也算是人气旺盛。刁楠不知去什么地方淘回来一辆破车,载着我们一路叮叮当当向内蒙出发。 这车实在太破,一路上晃得我七荤八素,而且之前的车主估计是倒腾羊rou的,车上羊膻味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呛人地步。强哥指了指车后面一滩干瘪的羊屎豆,让我一阵反胃。 “熊掌,你这车从哪弄的,我现在披上一层羊皮蹲下都能拉出羊屎豆来。”我捂着鼻子,这味道实在适应不了。 刁楠头也不回“咱去内蒙,这车上的味就是通行证,警察叔叔在车窗旁敬个礼就得放行。” “你要是把你大叔熏出个好歹,这几年牢饭又吃上了。可别忘了,你现在进去,省那两年都得给你补上。”这味道顶的脑子疼,想睡一觉都成了奢望。 第二天傍晚,我们看到了第一个蒙古包,所幸,这里的主人会说汉语。我们一身的羊膻味跟他们膻味相投,没过多久就把最好的rou,奶酒端到桌上。 强哥经过不断吃药治疗,这时候已经恢复了语言功能“咱这是多久没吃顿rou,这蒙古朋友太热情,走的时候一定要交个朋友。” 第二天我们睡到日上三竿,我这才拖着坐的腚疼的身子捂着鼻子上了车。强哥在对着他的蒙古族兄弟吼着“你连问也不问就给我们上,我们吃完了再跟我们要钱,你觉得这样真合适吗?”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话一点不错,这里的草太茂盛,有的已经一米多高。我们三个轮换着开车,也只能在草低的地方像蛇一样前进。 “聪明,要不我们找条船?我知道一条水路,能走上一段,比这样的草丛里钻好太多。”强哥建议说。我一听就直摆手,黄河口那还不够过瘾?那龙尾怪物可是会游泳。 强哥啪一声,大巴掌拍在肩膀上,然后伸到我面前“你看看,这里的蚊子简直就是隐形战斗机,个头还大,胃口又好。吃饱饭像个大血瘤子挂在身上,拍一巴掌就相当于来了一次大姨妈,看看,我都被吸瘦了。” 刁楠也是被咬的受不了“这蚊子为什么不咬聪明,一样是人,差距太大,活不起了。”
我嘿嘿一笑,这就是人品,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从小到大蚊子除非饿疯了,不然不来盯着我。 当天下午,破车终于骑在了柏油马路上,发动机怒吼着,向前猛冲,我看了看仪表盘“这车演技实力派,动静不小,怎么跑得跟蜗牛似的。” 终于在我们的无尽期盼中,到了接近目的地的一处小城。打个电话给余天怡,他们已经等我们将近一个周的时间了,我们的电话在草丛里迷失方向打不通,到了这才接上头。我听着余天怡的声音感觉他就要从话筒里钻出来咬断我的喉咙。 女人就是这样,需要发泄。我把电话放在桌子上,等那边声音变温柔我拿起来询问情况。没想到余天怡只说我们尽快过去,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极有可能跟古墓有关。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三人打车前往下一个城市,之前开的那辆破车就当做车资送给开车人。 这车坐起来到底是舒服不少,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一处小旅馆,就跟余天怡见上面,可余天怡显然憔悴一些,我连问什么情况。 余天怡让我们坐下,然后说道“我们等了你们那么长时间,有的人已经急了,先前去探路。” 刁楠脸色变得有些冷“你这是哪找来的伙计,这么不懂规矩。你也有问题,支锅不到斗下不松嘴,你不知道吗?这里面一旦有敬礼(警察)的咋办?” 余天怡摇摇头说这次来的全是余家的人,不会存在这个问题。而且古墓口并没有找到,着急探路的也只不过是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入口罢了。 “不是有磁棺图录吗?为什么会找不到入口。”余天怡一听我这么问,就拿出一个卷轴。卷轴还没打开,刁楠摸了两下,又闻了闻“这磁棺图录倒是有些年月,是你们余家画出来的吗,上面的气息是明代的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