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迹象
待他进去之后，夜斯城问道身边站着的小轩：“你也是rh阴性血吧？”记得五年前他出车祸还是他为他输的血。 小轩拧着的眉头没有一点松懈的迹象，他斜睨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就算是rh阴性，我和你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 是真的没有，还是此地无轩三百两？ 夜斯城什么也没说，只是再度把目光移到那紧闭的门上。 只有寺道明冷观着一切，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只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还是寺珺娆没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我觉的是人为”小轩忽然开口，将那两人的视线拉了过来。 他们神色凝重的对看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找到了共同点，在那个路段怎么可能出现事故，并且，车子相撞虽然会发生爆炸，但绝不会像是昨天那样像是在里面放了炸弹爆炸一般。 而且，有很多疑点，警方已经来过，夜斯城也已经暗中找人调查，查了监控录像，那个地方的摄像头竟然坏了，由此可见他们一定是事先准备好的。 到底是谁呢夜斯城握紧了拳，如果让他查出来是谁，他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也在所不惜。 从家里出来的南小北忽然收到了一条信息。 “我还没有出手就已经有人动手了，是不是您安排的？。” 难道不是他做的？他以为是他误解了他的意思，所以想要顾静暖的性命，由此可见凶手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到底是谁呢？ 是谁想要杀了顾静暖？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派人查了顾静暖所在的医院，即使她不愿见他，那他也要来看她一眼。 但当他站在远处看着在那里等待的一个小孩两个大人时，他停住了脚步、 夜斯城，他看着那个男人，眼中有着仇恨的愤怒，如果不是他静暖怎么可能会一次两次的受伤，又怎么会伤心欲绝。 与他明着斗了五年，他已经累了，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估计会是为了目的而不折手段吧！ 毕竟，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们在门口，而他则是一直在走廊尽头，他们与她仅一门之隔，但与他则是千山万水。 手术大约又进行了两个小时，那手术中三个字的灯忽然灭了，医生疲惫的从里面走出来，十几个小时不眠不休已经让他们无法支撑下去了、 “她怎么样”夜斯城单手插兜，他表现出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可他眼中的焦急却泄漏了此时的迫不及待。 那医生也不是因为夜斯城是这家医院的老板而奉承巴结，他说的基本上都是实话，：“身体大出血，五脏六腑被撞的移了位，要不是她意志力坚强恐怕这一关是撑不过去的。” “现在她的情况还不错，唯一怕的就是动脉大出血，要真是那样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今晚先观察一晚，看看反应怎么样。” 医生说完就去吃饭了，留下了另外两个医生随时观察着，一是因为夜斯城是医院的老大，再一个是因为顾静暖是大明星，怎么着也得尽心尽力，只不过这些医生们都在心里暗自感叹，这要是真的没了，实在是可惜。 先推出来的是柳菁，他此刻脸色也苍白的厉害，冲他们点了点头，他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顾静暖必须在重症病房里监护，正如当初一样，小轩躺在里面是她在外面守护着，现在躺在里面的是她，而有三个人在这里守护着。 他们不知道的是，远处还有一个人一直在那里，与他们一起守护着顾静暖，守护着他们的爱。 病房里一片祥和，柳菁躺在病床上，他看着站在旁边不发一言的夜斯城，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虽然两个人现在尽释前嫌，但夜斯城总感觉到他们之间疏城了，甚至找不到以前那种亲密的兄弟关系了。 “静暖，她后腰上可有一块菱形的胎记？。” 夜斯城一愣，似乎不明白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轻轻点头，她的后腰上的确有一块菱形胎记。 果然……柳菁苦笑着垂下眼睛，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说自己对她的感情不确定了，或许他并不爱她，而是因为两人之间难以磨灭的另一层关系，让他误把友情亲情当成了爱情。 他脸上的无奈及痛苦，尽数落入了夜斯城的眼中，他知道柳菁喜欢顾静暖，当初也是因为她，他们两个才会五年不联系，于他，夜斯城一直把他当成亲生兄弟一般。 “怎么了？”他苍白的脸色，让夜斯城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 柳菁只是摇头，他闭上那双疲惫的眼睛，就连眼窝下方都是憔悴的影子：“我累了！。” 三个字，声音虽清却是掷地有声的下了逐客令。 “那你好好休息吧！”夜斯城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病房轻轻的为他带上房门。 当他走后，双眼紧闭的柳菁忽然睁开眼来，那疲惫之中带着坚定，像是决定了什么，他拿起床头的电话丝毫没有犹豫的拨了一串号码。 顾静暖出事的消息被全面封锁，粉丝们只是知道顾静暖偶感风寒养病在家里，虽不能如期举行见面会，粉丝们仍是体谅的祈祷她能够早日康复。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顾静暖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家里的甜甜找不到妈咪一直哭闹不止，无论尹夏初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她此刻也是心急如焚，顾静暖出事她第一个想去，可是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她只好作罢，只能时不时的给小轩打个电话问一下现况。 “甜甜，不哭了哦！妈咪这几天和爹地一起出差去了，过几天就回来了”尹夏初哄着怀里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小丫头。 寺修玉在她身边站着，童稚的脸上一片疑色，虽然她是小孩，想不了太多，但他总觉得这事情不对劲，至于这不对劲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 顾静暖不在也就罢了，怎么连小轩也不见了，若是出差，她能带小轩去为什么不带他们一起去？ 甜甜似乎也想到了这层，她一边苦恼一边抹眼泪道：“妈咪偏心，为什么带哥哥去不带我们去，呜呜……夏初jiejie骗人，妈咪根本就没打电话回来！。” 尹夏初愣住，甚至是有些束手无策，才五岁的小孩子，智商怎么会这么高？ “妈咪的手机可能是没电了吧！”她心虚的解释，两只眼睛根本不敢去看甜甜的眼睛。 在心里暗自祈祷着小轩赶紧赶回来解决眼前的麻烦，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三人同时转过头，看到了一脸倦容的小轩。 甜甜哇呜一声就扑了上去，抱紧了小轩的腰：“呜呜……哥哥，妈咪呢？甜甜要妈咪。” 0 怀里的小女孩哭的上气不接下去，小轩心中一痛，他抬起手摸了摸她顺滑的发，怜爱的把她抱进怀里：“妈咪过两天就回来了，不哭，刚才我联系了妈咪，她说晚上给你打电话，甜甜现在去洗脸吃饭好不好？。” 听到保证，甜甜停止了哭泣，只是还不停的抽泣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听话的去洗脸了。 看着她走进卫生间，小轩收回视线对一旁的寺修玉道：“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 沉默的气氛让整个夜家大宅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中，小轩一脸憔悴的坐在沙发上，他的对面是夜家三位长辈，忽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他淡淡的开口道：“太爷爷，爷爷奶奶，您家孙子是我在大街上遇见的，这几日一直住在我们家，前天我妈咪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实在无法再照顾下去，所以我把他给你们送回来了。” 本来小轩领着寺修玉回来已经让他们满腹疑惑了，现在又听小轩这么说，心中不由得疑问更深，老爷子问道夜钟庆：“小城不是说宝宝被寺道明那小子接走了吗？怎么又在大街上遇见了？。” 夜钟庆也正疑惑着呢，他看向夜夫人，夜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城已经两天没回来了，打电话只是说忙，没说上两句话就挂断了。” 莫小雨从楼上下来听到的便是这些，她看向寺修玉，待看到他瑟瑟发抖之后，她唇角明显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寺珺娆出车祸昏迷不醒真是天助我也，不过到底是谁下手帮她除了这个隐患呢？ “宝宝，到妈咪这里来”她弯下腰冲寺修玉招了招手，她脸上笑容虽无害，但寺修玉还是害怕。 往日的一切历历在目，他颤抖着，忍不住往小轩身边移了移，抓住了他的衣角，耳边还回想着小轩的话，他说：“陪我去夜家，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 所有的视线全看向莫小雨。 寺修玉的反应已经让她火大，现在那三个人又等着看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神色一凛，她眼中渐渐有了怒意，这个该死的野种竟敢反抗她的命令。 “呦，这位大婶，你吓到他了，看你那面目可憎的模样，我也好害怕呀！”小轩说着，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在看到莫小雨铁青的脸色之后，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戏谑。 莫小雨皮笑rou不笑的保持着微笑，她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的道：“小孩子在说什么呢。” 她走过去，伸手要把寺修玉拉到自己那边，却被小轩揽住了：“你没看到他很害怕的样子吗？。” 他说着又转过头去对夜家长辈一连害怕的说道：“大婶瞪我，我好怕，我要赶回医院了。” 他悄悄的拉了拉寺修玉的手示意他跟上。 寺修玉还以为小轩要把他扔下，从刚才开始他就已经绝望了，却不想他现在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让他狂喜不已，于是他连忙起身跟在了小轩的身后，欲与他一道离开。 身后传来老爷子威严的声音：“你们谁也不准走，静暖，你坐下！。” 虽然老爷子一向惯着莫小雨，但最近他发现他喜欢的这个孙媳妇越来越让他讨厌了，即便是同一张脸，却让他觉的面前的这个是另外一个人。 莫小雨对夜夫人是厌恶，对夜钟庆是疏城，对老爷子则是敬重。 虽老爷子对她很好，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威严，让她忍不住害怕，坐在沙发上她双手紧握一动也不敢动的低着头，等待着老爷子放话。 在心里对小轩却是极恨的，一来因为他和以前顾静暖的儿子长的很像，而来寺珺娆是她的情敌，同样也是他的母亲，单凭这一点她就讨厌他。 再加上他现在在夜家人面前不给她留一点面子，更是让她对小轩恨之入骨。 夜老爷子的视线一直落在小轩和寺修玉身上，见他们迟迟不动，他不由得放低了声音道：“你们两个也过来坐下，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首先问的是寺修玉，老爷子一向把他视为己出，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跟别人走：“宝宝，和太爷爷说说，你为什么想要离开？难道太爷爷，你爷爷奶奶还有爸爸mama对你不好吗？。” 寺修玉摇头，仍旧是一脸胆怯，太爷爷对他很好，他们都对他很好，就连莫小雨表面上都对他很好，可是他们不知道，莫小雨对他做过什么，在他心里留下了怎样的阴影。 他早就想要逃城这种非人的生活，现在顾静暖给了他这个希望，他说什么也不会打碎，即便是伤了这些爱他的人的心：“对不起，我要离开！。” 这七个字让所有在场的人为之一震，他们似乎不能相信，这句话是从那个五岁孩子口中说出的。 此刻的寺修玉一脸坚定，目光闪烁，他狠心的别过视线看着自己身边一脸含笑的人道：“哥哥，带我离开！。” “为什么？”夜钟庆已经叫了起来，夜夫人只是无所谓的冷眼看着。 而莫小雨则是脸色苍白，她怎么也不相信一向温驯的小绵羊会反抗她，他为什么？又凭什么？他只不过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一个傀儡，他又凭什么，在这里让她难堪？ 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她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道：“宝宝，不要和妈咪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小轩看着这内容丰富的感人大戏，他唇角一直勾着冷笑，这女人的演技简直可以入围奥斯卡了，真会装模作样，要不是知道了她的恶行，他一定会相信，她是一个善良而又疼爱孩子的母亲。 明明和妈咪一个模样为什么心底会差那么多呢？ “大婶，你怎么干哭没有眼泪呢？。” 他一口一个大婶，早已经把莫小雨叫的炸了毛，此刻是恨不得伸出双手掐着小轩的脖子，他脸上讽刺的笑格外刺眼，让她忍不住眯了眼睛，语气危险的道：“一口一个大婶，你妈没教好你吗？没教养的东西！。” 没教养的东西？这句话还真是刺耳呢。 他不怒反笑，那双邪魅眸上下打量着莫小雨，戏谑的道：“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大婶你的教养哪里去了呢？”、 见莫小雨的脸像调色盘一般变来变去，小轩脸上的笑意更甚，他看她的目光越来越肆无忌惮起来，甚至带了些挑衅。 “你……”莫小雨张口，被老爷子打断：“静暖，你住嘴！。” 他一脸怒容的吼道，在看向小轩时脸色才缓和了几分：“你mama没什么事儿吧？”，虽然寺珺娆和夜斯城传绯闻他不赞成，但对那个女人他心中多了些不忍。 “被车撞，又放了炸弹，若不是我妈咪反应灵敏，现在恐怕也不是昏迷那么简单了”小轩叹了口气，悲伤的低下头看着脚尖，他鼻子酸涩。 “放心，一定会没什么事儿的，钟庆啊，你待会儿去医院看一下找找院长让他联系几个专家。” 至于寺修玉，老爷子颇为头疼，这孩子是抽了什么疯啊，：“宝宝，你真不愿意留下？。” 这是他们夜家的孩子，若真是离开，那么他面对的不只是别人虎视眈眈那么简单了。 寺修玉几乎是没有一点犹豫，他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会回来看太爷爷，还有爷爷***”他转过头看着莫小雨露出了一个他脸上从未绽放过的灿烂笑容。 “那好吧！”老爷子心想，小孩子肯定是图个新鲜，等他一厌倦就会回来了，现在就先顺了他的意。 “爸……”夜钟庆叫了一声：“你怎么可以……。” 他的话被卡在了嗓子里，老爷子抬起手挥了挥，满身疲惫的道：“让他去吧！就算现在不让他离开，以后他还是会离开的。” 得到允许，小轩欢快的领着寺修玉光明正大的离开了夜家，临走的时候他看着神色各异的几人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 先把寺修玉送回了家，小轩打车去了医院，往病房里走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竟是南小北，他往后退了一步躲在了楼道里，伸着脑袋往那边看去。 南小北在和医生说着什么，一向俊朗的脸像是历尽了沧桑一般，他和医生比划着什么，只见那医生不停的摇头。 小轩不甚懂那些大人间的情情爱爱，但是他真的感觉到南小北对顾静暖是真心的好，妈咪错过了他也是一个遗憾吧。 他一直躲到南小北离开才走向病房，顾静暖还是在加重病房里躺着一脸苍白，浑身被包的像个木乃伊。 夜斯城一直在外面站着不曾离开，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就算是认识的人看到了也不会想到，这个颓废的男人会是那令神仙都嫉妒的俊美男子。 如果去了他脸上那一块青，恐怕还要好上几分吧、。 脸上的这块青夜斯城并不怨恨寺道明，一切都是他的错，若是一开始他没有极力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寺道明就不会陷进去。 现在他们之间也就没有了隔阂，他们还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 为了顾静暖，他和柳菁兄弟反目。 如今为了寺珺娆，他又和寺道明结仇、 “你喜欢她对不对？”寺道明满脸菜色，他白色的t恤此时皱巴巴的贴在身上，他引以为豪的娃娃脸现在也是颓废一片、 他看着那个和他同样忧心的男人，就算他再傻，现在这个情况也不由得他再去装傻。 夜斯城喜欢寺珺娆，他看的出来。 他的眼睛和他一样，从一开始就没从她脸上移开。 甚至，他眼中的柔情比他更甚，他向来是一个淡定而又稳重的人，那夜在看到他暴躁的调动医生的时候，寺道明竟第一次意识到，他也是一个急性子的人。 夜斯城并没有否认，他只是轻轻点头，现在他不想再骗自己，也不想让寺道明深陷下去，他想要的，没有人可以抢走，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仇人。 “好！”寺道明笑着挥起了拳头，拳风十足的落在了他的脸上：“既然喜欢，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使劲的撇清你们的关系，既然喜欢你为什么又默默的支持我去追，夜斯城，在你的心里难道我们都是你无聊时戏耍的玩具吗？。” 寺道明笑着，眼中却流出了一行清泪，如果他说喜欢，他一定会让给他，谁让他们是兄弟，谁让夜斯城是他一直敬佩的人。 如果他说，即使是他再喜欢的，也会拱手相让，可是他没有，从开始他就撇清两人的关系，他以为他喜欢的还是顾静暖，没想到在碰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他明明心动了，却使劲的逃避着自己心中最真实的一面。 “对不起！”五年前这句话他对柳菁说过，五年后他又同样从嘴里说出。 被他打，他无怨无悔，要怪只能怪他不诚实，只能怪他明明喜欢却又埋藏在心里。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打累了，寺道明从地上爬起来，他抬起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眼泪，头也不回的转身城去。 在他离开的时候，夜斯城知道，他又失去了一个好兄弟。 从一开始他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以后还是他自己孤军奋战。 “你已经两天没睡了，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一会儿”小轩换上无菌服，他走到那个倚在窗上的男人身边，抬头仰望着男人。 夜斯城摇了摇头，他嗓子干哑，裂开的唇因为张嘴而扯出了一丝血迹：“没关系，我陪着就好。” “我想，妈咪醒来之后不会想看到你现在这幅样子！”小轩撇了撇嘴，他推开门走进去，决定不理会夜斯城。 他爱怎么滴就怎么滴，管他p事儿。 她不喜欢自己这样吗？夜斯城低头看了看身上干黄的衣服，又摸了摸自己带着胡茬的下巴，玻璃上倒映出他那张满是沧桑的脸。 “这就是我吗？”他喃呢着，低声笑了起来，他想她应该不会愿意看到他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