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你无权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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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起,余恩泽发现立夏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似乎正在离他越来越远。 每天上完课程,立夏不再按时回酒店,她化上妖艳魅惑的浓妆,穿着性感暴露的衣裙,流连在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中,沉浸于醉生梦死的颓废奢靡里。 又是深更半夜,立夏房间的门仍然锁着,余恩泽像往常一样站在她的门口等她回来。 她警告过他,以后不许再跟着她,不然她就直接从酒店顶层跳下去。 他妥协了,不再跟着她,每天晚上,他都会站在她的门口苦苦等她,见到她安全归家,他的心才变得安稳,只要能见上她一眼,他也就满足了。 他还知道,她最近每天晚上都和那个陈默然在一起。 不一会儿,立夏拖着满身酒气醉醺醺地出现在余恩泽的面前。 “苏立夏,你不是来巴黎进修的么!你看看你每天晚上都在做什么!”余恩泽已经忍无可忍,不等立夏把自己的房门打开,他一把将她拉进了他的房间,他将她抵在墙上,双手紧紧钳住她的肩膀,他愤怒地呵斥她,“你到底要消极堕落到什么时候?你这是在毁灭你自己,你知不知道!” 酒精已让立夏意识涣散,全身瘫软无力,余恩泽奋力扶住摇摇晃晃身体如泥的她。 深V紧身短裙将她的身段勾勒得愈发凹凸有致,玲珑婀娜,火辣的诱惑。她不禁缩了一下身体,锁骨撩人,裙子的一只肩带忽然滑落下来,露出雪白的香肩,还有那尤抱琵琶半遮面的酥软圆润。 她妖娆地环住他的脖颈,轻佻的目光里尽是媚艳的勾引,“帅哥,你长得真美,要不要陪jiejie喝一杯啊?” 天杀的,她都是这样出去卖弄风情招惹别的男人的么! 余恩泽嫉妒得发狂,咬牙切齿。 他气恼地将立夏扛到镜子前,把她摁在椅子上,让她望着镜中的自己,“苏立夏,你看看你现在这个鬼样子,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自己!” 她折磨的亦是他。 立夏只是萎靡地笑,媚情漾漾,她拨开余恩泽的手,娇柔的声音充满魅惑,“默然,你别着急嘛,我一会儿就来陪你。” 本来就纤细的手指如今变得更加枯瘦如柴,苍白冰凉,指甲也被她涂成了浓烈的红,似血。她懒散地从包里掏出一盒LuckyStrike,是余恩泽喜欢抽的那一款,还有那只viviennewestwood银色土星火机,也和余恩泽的一模一样。 “嘭!”像一声忧伤的叹息,柔软的火焰瞬间照亮她妖冶的红唇,红唇之上,却是她迷离凄楚的眼神,而眸中竟然含着隐约的泪花。指间星火闪烁,唇边烟雾缭绕,渐渐模糊了她的脸,整个人都变得飘渺,甚至虚无。 眼前的一幕犹如被重重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余恩泽的心蓦地一痛。 “你别抽了!”余恩泽迅速夺下立夏手中的烟,狠狠摔到地上,踩至稀烂,他猛地将她从椅子上提起来,用力握住她的双肩,一遍遍摇晃着她,“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为什么还要抽烟?你真要堕落下去么!” 立夏只是痴痴地笑,丝毫不反抗,随之,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神色忽然变得哀婉,“默然,你怎么变成恩泽的样子了?你为什么不让我抽烟,你知不知道,那是恩泽最喜欢抽的牌子。 我已经不能爱他,我能爱的只剩下他爱抽的烟,还有他爱用的打火机,那是他的气息,他的体温,让我活在他的幻想中不行吗,为什么连这一点点念想也要从我身边剥夺?” “你好好看看,我就是恩泽,是你的恩泽!”心如刀割,余恩泽捧住立夏湿凉的脸颊,酸热的凤眸盯着她的,“谁说你不能爱我,你完全可以回到我的身边,我们两个重新开始。为什么不肯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为什么要作茧自缚?立夏,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泪水滑落,如漫天秋雨,立夏冷漠地望着眼前面容时而模糊,时而清晰,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嘴角划过一抹苦涩,转眼,她又讽刺地笑起来,“你是谁?你是恩泽,还是默然?我又是谁?我不要恩泽,我要默然,默然可以带给我快乐,我不要恩泽。” “陈默然,陈默然,又是陈默然!”余恩泽怒火难遏,直接将立夏按倒在床上,压抑的雄性气息被激醒,凤眸里充斥着欲望,“立夏,你根本就不爱他,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是不是!” 立夏完全没有听到余恩泽在对她说什么,只顾傻傻地笑着,自言自语,“默然,我们明天继续喝,不见不散哦!” “苏立夏,你休想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你是我余恩泽的女人,永远都是我余恩泽的女人!” 失望裹夹着愤怒的情欲彻底爆发,余恩泽一头没入立夏的身体,霸道而疯狂地攫取着她所有的气息。他贪恋她,沉迷她,痴醉她,他不会放过她身上每一个部位,每一寸肌肤,这些通通都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一把锋利的匕首泛着凛冽的寒光,倏然划过紫色蝶尾鱼的肚脐,刹那间,清澈的水中血花飞溅,飘摇,绵延,浸染,渗透,一片血红。 残留着血痕的匕首猛然跌落,恰巧将桌子边缘的鱼缸打翻,那一片血红旋转着,卷起紫色的蝶尾鱼,以及所有的玻璃碎片飞向蔚蓝的空中,最后变成一朵巨大的水晶花,层层叠叠中是彩虹一样绚烂的光芒。 猝不及防地,水晶花瞬间炸裂,化作漫天细细碎碎的黑色流沙,倾斜而下,坠入深夜浩瀚的墨蓝色大海,下沉,一直下沉,越来越深,像是止住了呼吸,一切归于平静。 欲灭。 情起。 第二天早上,立夏头痛欲裂地醒来,当她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而且,她并没有在她自己的房间。 我为何没有穿衣服? 我这是在哪里?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该死,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 困惑又惊慌的立夏立刻穿好衣服跳下床,赶紧冲出卧室欲探个究竟,当她看到厨房里那道熟悉的英挺背影时,她不由怔住。 “立夏,你醒了。”余恩泽转身拿调料盒,不料立夏何时已站在他的身后,只见他笑容平静而温和,“你再回卧室多睡一会儿,我这里早饭还没做好。”
立夏一句话也没说,她面无表情地走向前,“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余恩泽的脸上。紧接着,她仍旧不发一言,果断推开门,绝尘而去。 屋内重又恢复了寂静,余恩泽站在原地,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碎裂一般。 --- 嘈杂的音乐,颓靡的场景。 余恩泽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找到了立夏。 她又喝了好多酒,此时正躺在陈默然的大腿上,嘴里还叼着烟,陶醉地对着陈默然吞云吐雾。 陈默然似乎很享受,他把手放在立夏的腰间,不停地来回抚摸。 两个人举手投足间全是令人发指的暧昧。 余恩泽实在看不下去,飞速冲向前,朝着陈默然的鼻子就是一拳。 “你这个衣冠禽兽,胆敢对我的立夏动手动脚,我饶不了你!”愤恨的余恩泽抓起被他一拳打翻的陈默然,欲要再给他一拳。 “余恩泽,你给我住手!”立夏迅即挡在陈默然的面前,幸好余恩泽反应敏捷,挥出去的拳头及时停住,距离立夏的脸部只有一毫米,好险! “立夏,你给我让开,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余恩泽怒气难消,他钳住立夏,要将其推到一边。 立夏反而奋力推开余恩泽,朝他大吼道:“余恩泽,你疯了么!你再胡乱打人,我就报警了!” 余恩泽一个高站起来,他手指着倒在沙发上的陈默然,不屑于看向他,恼怒地对着立夏大喊,“我打的就是这只披着人皮的狼,他刚才对你做了什么,你不是不清楚!” 立夏扶起陈默然,她将他半搂进自己的怀中,心疼地为他拭去嘴角沁出的鲜血,随后她冲着余恩泽一顿斥责,“默然对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他跟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打他!” 余恩泽醋意肆虐,他无法忍受立夏和陈默然那么亲密,“你马上跟我走,我不允许你和他在一起!”说着,拉起立夏就往酒吧门外走。 “余恩泽,你给我松手!松手!”固执的立夏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挣脱开余恩泽的魔掌,她把他推倒在地,小脸气得胀红,“余恩泽,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我就要和陈默然在一起!无论我们两个人做什么,你这个外人都无权干涉!” 坐在立夏身后的陈默然霎时一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立夏早已勾住他的后脑勺,她狂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覆住了他慌乱无措的惊喘。 余恩泽怔怔地望着眼前热烈似火的一幕,顷刻间,脑海一片空白,一颗心被践踏蹂躏得支离破碎,痛得窒息。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样带着满身伤痕,狼狈地走出了酒吧,他只知道,他的一切努力即将付诸东流,他快要撑不下去。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余恩泽神情恍惚地接起电话,是老同学王局的声音:“恩泽,你让我调查的那个叫陈默然的人,他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