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被人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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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在夜色中漫步了很久,不知不觉,立夏已来到王桥。这座已有三百多年的古桥,建于路易十四时代,历史上法国伊丽莎白公主和西班牙菲利普王子的结婚庆典就以这座桥为中心,当时吸引了五十万人前往观赏。 立夏停下脚步,静默伫立,灯火中的塞纳河畔依旧风光无限,璀璨又迷离。晚风幽凉,如情人细长柔软的手拂过脸庞,不经意间就撩拨了心弦,黄叶片片飘落,思绪纷飞,脑海中再次浮现白天的场景—— 余恩泽握住立夏的肩膀,他望着她,凤眸坚定,“我舅舅他已经死了,你不是我舅妈,你是我的立夏。” 立夏撇过头,避开余恩泽税利的视线,她果断拭去脸上的泪水,声音冰冷,“虽然佳豪已经离开人世,但我仍是他的妻子。余恩泽,你还懂不懂礼义廉耻?我拜托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举止,请对你的舅妈放尊重些!” 那双握着立夏肩膀的双手,力道刻意紧了又紧,余恩泽强迫立夏看着他的眼睛,“你少在这里口是心非了!立夏,你还要在我面前演戏演到什么时候?” 立夏奋力推开余恩泽,“你爱怎么想我就怎么想我,随便你,反正我就是不爱你了!我不会回到你身边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好了!” “如果你不爱我,那这个,还有这个,你又作何解释?”余恩泽一边气愤地冲上前,一边猛力扯下右手上的乌拉圭紫水晶,还有脖子上的蓝钻戒指,一口气全塞到立夏的手中,“我明明把它们都扔了,你为什么还要辛辛苦苦把它们找回来?” 立夏沉默,手中那抹静止的冰凉却似一团躁动的烈火,肆意灼烧着她的心。手不由微微颤抖,纤细的手指缓缓摊开,魅惑的蓝色光芒,优雅的紫色剔透,自掌心恣情绽放,模糊了她的双眸。 “这是你的东西,我只是物归原主。”眼泪被狠狠逼退到肚中,立夏又将蓝钻戒指和紫水晶塞回到余恩泽的手里。 她面无表情地望向余恩泽,“你如果要扔,那麻烦你不要扔在我家附近,请你扔的远一点!”说完,绝尘而去。 心早就习惯了被她借着绝情的假象一遍又一遍地打击和折磨,不会软弱,只会越来越坚定,余恩泽站在原地,朝着立夏远去的背影,大声呼喊着:“此生识得苏立夏,生死不悔永相随!苏立夏,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有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苏立夏,大不了,我重新追求你,我们从头来过!” 余恩泽的每一句话都重重砸在了立夏的身上,刻进心里,融进血液。立夏不禁捂唇,情绪崩溃,她低下头,加快了脚步,泪水肆虐…… 不是不想爱,而是不敢爱,她已失去所有的勇气,她不会再回头。 不远处有位流浪歌手抱着吉他忽然弹起EdithPiaf的,立夏的思绪被猛地拉回现实,她走了过去,开始和着熟悉的旋律轻轻哼唱: 清除无谓的爱情 及其颤抖的余音 永远地将其清除 我要重新开始 脱俗而豁达的歌词里充溢着对简单生活的单纯向往,散发出一种淡然的气场。 曲毕,立夏闭上双眼,深呼吸,她的心情依然复杂。 清除爱情,重新开始,立夏,你当真能做到这般洒脱么?可也是无怨无悔的? 她不知道。 她只有迷茫。 身后蓦地响起一阵清脆的鼓掌声,立夏转身,一位亚洲长相的高大男子正微笑着向她慢慢走来。 男子大概不到三十岁,可他的身上却有一种沉稳而神秘的气质,他的五官极具东方古典男子的美感和硬朗。 “唱得不错,请问女士是中国人吗?”男子低醇和缓的声线响起。 男子流利的中文让身在异国的立夏突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立夏点头,然后问他,“不知先生来自哪里?” “我来自中国的Y城,我叫陈默然,在北京经营葡萄酒生意,最近在法国各大酒庄考察,忙里偷闲中跑来巴黎逛逛。”陈默然详细做完自我介绍又询问立夏的名字,“敢问女士芳名?” 立夏一听陈默然来自Y城,她的心竟一阵抽痛。 Y城,那个掩藏了她多少欢笑与泪水,埋葬了她所有情感的悲伤城市。 立夏温婉一笑,向陈默然介绍自己:“我叫苏立夏,W市人,在Y城从事珠宝设计工作,我来巴黎是为了进修。” “原来你在Y城生活,那我们算是半个老乡了,真是难得。”脸上洋溢着喜悦的表情,陈默然礼貌地同立夏握手,“很高兴认识你,苏立夏女士。” 立夏笑容优雅,“幸会,陈先生叫我立夏就好。” 看到立夏探究的目光,陈默然虽有困惑,但他并没有直接将心中的疑问表达出来,而是换了一种方式,“立夏,我猜你平时应该是个认真细致的人。” 立夏有些莫名其妙,“陈先生为什么这么说呢?” 陈默然笑容温和,星眸里闪烁着微妙的光芒,他望着立夏,“因为你连看人的时候都是那么的专注。” “陈先生真会夸赞人,”立夏淡淡一笑,“我只是看陈先生面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我又想不起来具体在哪里见过。” 脸上有隐约的震惊之色,不过转瞬即逝,陈默然风趣地回答:“这说明我长了一张大众脸,谁见了谁有亲切感。” 立夏被陈默然有意无意的幽默感逗笑,“没想到陈先生这么有趣,或许是我记错了吧。” 陈默然笑容清浅,显得愉悦,“有趣?我还是头一次听人用‘有趣’这个词来形容我,不过我喜欢这个词。” “立夏,你会说法语?” “上大学时选修过法语课程,觉得用得上,就一直没扔。” “难怪刚才那首法语歌你唱得那么好。” “过奖,随便哼唱几句而已。” 两人并肩走着,一路上轻松闲聊,很快便到了一家餐厅门口。 陈默然征询立夏的意见,“立夏,你我在异国他乡相识也算是一种缘分,我今晚可以请你吃顿晚餐吗?” 立夏抬手看看腕表,然后抱歉地对陈默然说道:“不好意思陈先生,时间不早了,要不改天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陈默然没有觉得扫兴,脸上反而浮起隐隐的欣喜,“这么说,立夏你是愿意和我陈某交朋友了?” 立夏面容平静,没有着急回答陈默然的话,“陈先生给人一种很沉稳踏实的感觉,是适合做朋友的那种人,不过,在我和陈先生做朋友之前,我是否可以问陈先生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立夏没有避讳,直接问陈默然,“陈先生有女朋友或者结婚了吗?” 陈默然顿时一怔。 见陈默然突然不语,有些诧异地望着自己,立夏连忙作解,“如此冒昧地问陈先生这么私人的问题,实在是不好意思。其实,我结交异性朋友一直有个原则,就是一定要知晓他的情感状况,这样在接触的过程中也能准确地把握好尺度和分寸,避免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或麻烦。希望陈先生能够理解。” “我单身。”陈默然目露赞赏,回答精简,他反问立夏,“立夏,你呢?” “我结过婚,我丈夫刚刚离世不久。”立夏语气低沉。 陈默然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应该是触及到了立夏的伤痛,他立即惭愧起来,“立夏,对不起。”垂下的双手却下意识地握紧,松开时掌心已沁出了汗。 立夏冲他淡然地笑笑,“我没事,陈先生我们就此分别吧,我要回酒店了。” 陈默然担心立夏的安危,“天色已晚,你一个女孩子单独回酒店我不放心,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陈先生,这里离我住的酒店不是很远,我打车一会儿就到了。”立夏婉言拒绝。 陈默然不好意思再坚持,以免立夏误会他居心不良,只见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细长的钢笔,低调奢华的深蓝灰,和余恩泽的那支一模一样,Hermes家的Nautilus款。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若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陈默然一边说着,一边在立夏的手心写下一串行云流水般的黑色数字。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立夏忽然想起当年她同余恩泽第一次重逢时,余恩泽也是这样在她的手掌心留下他的联系方式。 “苏立夏,你还会睹物思人。”一抹苦涩划过唇边,立夏暗自讽刺自己。 “立夏,立夏?”陈默然轻声唤着立夏。 立夏回过神,她这才发现,陈默然一直拿着钢笔对着她。 “我平常被太多工作上的琐事缠着,好不容易出来散个心,就干脆不带手机和名片,”陈默然解释给立夏听,充满歉意,“立夏,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用这种方式留下我的电话,可否请你也写下你的联系方式?” “奥,好,没问题。”立夏接过陈默然的钢笔,在他的手心写下她自己的电话号码。 目送着立夏坐上计程车朝所住的酒店离去,陈默然的嘴角勾起一道意味深长的笑。 “奇怪,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陈默然,在哪里呢?”很快到了自己下榻的酒店楼下,立夏一边思考,一边往酒店里面走,突然,她听到背后有声响,像是有人一直在偷偷跟踪她。 立夏猛地一回头,在见到那个人的一瞬间,她惊慌地失声大喊,“啊!你这个家伙,你——”话刚喊出一半,当即被那个人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