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黑色童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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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大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穿红色棉衣的老人。 老人头发雪白，身材矮小，一张脸和手皱皱巴巴就像树枝似的。 虽然看上去年事已高，一阵风就可以吹走的样子。但那双乌黑的眼珠子依然散发着奇异的光泽，凸显的这位老人并不简单。 “红婆婆，你回来了。”莫小雨笑盈盈的迎了上去，“初次见面，我是小雨，您的孙女。” “胡说八道！我孙女早就死了，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赶快回到哪去。” 红婆不但没有领情，甚至都不想多看他们一眼。她带着满脸嫌弃的表情提着竹篮就往里面走，在经过秦枫身边时突然就停了下来。 “你手上拿的什么！”红婆气的满脸的褶皱都在颤抖，枯瘦的双手青筋外露。 “快把你手里的东西放到原来的地方去！你们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没有礼貌，难道你们的父母没有教过你们擅闯别人的家是不对的吗？你们的老师也没有这样教过你们吗？” 秦枫和莫小雨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他俩全被吓到了，没想到这位年近百岁的老人生气起来的样子是如此恐怖。 红婆黑着脸一把从秦枫手里夺过那个木偶娃娃，然后气呼呼的朝着佛像那边走去，将小木偶重新放在之前的地方。 “你们两个小鬼在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出去。”红婆瞪着他两人说道。 “红婆婆，你先别生气嘛，我真的是您的孙女。”莫小雨硬着头皮凑上去给老人撒娇，但显然红婆并不吃她这一套。 “看到陌生的老人就乱认婆婆，一看你这孩子就不是什么好玩意。你们别在我老人家这里浪费功夫了，这屋子里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给你们骗，快点走吧。” 莫小雨一听这话，再好的脾气也给激怒了，她竟然骂自己是个“玩意”。 可莫小雨毕竟是莫小雨，她心里虽然一肚子火，但最后还是给忍了下来。 “婆婆，我们真不是来骗你的，我真的是您的孙女。你要是不信，我告诉你我奶奶的名字……” 莫小雨强颜欢笑，她的目光却偷偷瞄了秦枫几眼。 “我受这么大的罪可都是为了你小子啊！” 那种眼神似乎在向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秦枫传达着这样的话，可秦枫的确不知道该插嘴说点什么，他只有对莫小雨报以抱歉的笑容。 “你真的是小凉的孙子？”红婆打量着莫小雨愣了一下，然后脸色立马又黑了下来： “恩，不错，也只有她那样的女人才能有你这样的孙女。” “这么说的话，您老是承认我了？” 莫小雨乖笑着挽住了红婆的胳膊，孩子般开心的笑着。 她心里却是气得牙都痒痒，回去一定要向自己的奶奶告状。 “你没事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难道你家里人没跟你说我不见任何人的吗？”红婆冷着一张老脸硬生生的掰开了她的手，目光又望向旁边杵着的秦枫。 “还带来一个陌生的男孩子，你们两个小东西想干什么？该不会是偷偷从家里私奔逃出来的，来我这避难的吧？” 这话刚出口，秦枫差点没一把栽倒在地，这老婆婆还真会开玩笑。 而莫小雨更是夸张，当下那张脸脸红耳涨，好像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喂喂，你这丫头什么表情，该不会当真了吧！”秦枫朝她使劲的眨眼睛，想让她清醒过来。 谁知莫小雨见他朝自己这样，脸更红了，最后干脆直接低下了头。 “完蛋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秦枫彻底无奈了。 红婆见他们两个神神秘秘，冷声的吐了一口气，然后不再理会他们走开了。 “这荒山里没什么好东西，这两个地瓜你们一人一个。吃了赶紧走吧，再晚点这山里的路可就危险了。”红婆依然冷声冷气的对他们说，同时递给二人两个沾满泥土的菜瓜。 “红婆婆，其实我们来找您老人家是有事情要向您老请教。冒昧造访打扰到您，先给您道歉了。” 秦枫这时开口说话了，他毕恭毕敬的向老人鞠了一躬。 “哼，我都是百岁的人了，住在这荒山里从未出过门。像我这样一个快要入土的没用老太婆，我有什么事能够帮得到你的？你们真是来错了地方。” 红婆的语气更冷了，言语中还带着一丝不耐烦，她像是知道了什么。 这两个小娃娃来找自己的原因只有一个，是的，只有这一个。 但，这却是她老人家最不想提起的事。 接下来，无论这两个孩子怎么说她决定不再多说半句废话，心里已经下定了赶他们两人走的决心。 “我想知道有关青子生前的情况，请您老告诉我们吧。”秦枫祈求般的注视着老人，他的确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杀人如麻的邪灵生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死人的事有什么好知道的，你们别再问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吃完东西快走吧。”红婆态度强硬的拒绝了接下来的对话，她转身去忙活自己的事。 “可您的孙女现在并没有死，她以另一种方式还活着。难道您就这样看着她继续夺走那些年纪无辜的生命吗？”秦枫追上去逼着问。 红婆的双手猛的颤抖了一下，她的脸藏在黑暗中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身边的秦枫感觉到一丝寒意正从老人身上散发出来。 “年轻无辜的生命吗？那当年他们对这个孩子犯下的罪孽该找谁去算？你告诉我，一个刚刚18岁的女孩，她的死该由谁来负责？” 红婆突然转身瞪着秦枫，那双老眼中充满了怨气，一下让老人看着十分狰狞。 “这些都是他们欠她的，怨恨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长成大树，谁也无法阻止它继续蔓延！” 红婆恨恨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让秦枫和莫小雨彻底无言以对，他们想不到这位老人会反应得如此激动。 “复仇的诅咒已经开始，就算你们知道以前的事又能怎样？一切都是这些人应得的报应，那个孩子活着的时候受到的痛苦，死多少人都无法平息她的愤怒！” 红婆愤愤的说道，她那双黑色的眼眸中露出了狰狞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