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忏魂老人
“忏魂老人？！” “忏魂？忏魂！” “难道你……难道你是……” “老夫不是世俗所说的那种忏魂，只是他们这样称呼老夫罢了…” “他们？他们是谁？” “这里的一草一木……” “前辈，你别开玩笑了，它们怎么会说话……” “万物皆有灵……” 就在萧剑寒摆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的时候，意料之外诡异的事情却发生了。窗外的青青绿柳树竟然将枝条伸入木屋里面，而且和忏魂老人打起了招呼…… “忏老，这青年人就是那天从忏魂崖掉下来的那个人？” “嗯…” “呃……这……这柳树莫非成精了不成？” “年青人，你竟然能够看到我，忏老可是……可你竟然……” “他七魄里有我灌注的长生之气…”忏魂老人解释道。 “哦，真是个幸运的家伙……”柳树感叹道。 “幸运吗……”萧剑寒喃喃道。 “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只是我注入你七魄之中的长生之气令你对万物有了虚幻化的感知。”忏魂老人如实简诉道。 “感知？难道人类一直都没有真正地感知到世间万物吗？”萧剑寒有些不解道。 “你现在所看到的只是你的七魄意念与柳树的本能意识通过长生之气相互感知所产生的虚无空间的虚幻化存在接触……”忏魂老人详细地讲解道。 “虚无空间的虚幻化存在接触？还真是深奥啊……”萧剑寒感叹道。 “我想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你的命！” “命？！前辈不是治愈了我了吗？” “老夫只是利用长生之气维持你的七魄不散，但是我发现你的命魂却与这个世界不相融，可是你又不是……总之菩提大陆在排斥你的命魂。” “怎么会这样？难道……” “前辈，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命魂，灵之所在，命运的混沌轨迹，老夫也无能为力…” “………” “不过你的天魂很特殊，也许尚且有一线生机。” “前辈，愿闻其详……” “天魂魄绕，灵源归冥。冥灵之泪，菩提归一……” “只要你能找到冥灵之泪，造化冥魂，一切皆无恙…” “冥灵之泪？” “前辈，请问冥灵之泪在何方？” “冥灵之泪，可遇不可求，缘之所在，自会遇见……” “七千年前，一位濒临死亡的年轻人无意中发现冥灵之泪，终成一代主宰。但三千年前，永夜大帝独上青天揽日月，倾覆东海，血洗南冥，踏遍苍茫，终其一生也未曾寻到……” 萧剑寒看着窗外的风景，一时间有点迷茫，喃喃自语着：“冥灵之泪……冥灵之泪……” 忏魂老人看着萧剑寒表情无喜无悲的冷漠迷茫，摸了摸他那长长的胡子道：“人生就如茶叶一般，只有经过沸水的冲泡，才能展现它生命的本质。” “人生如茶叶般？……” “人生如果是一帆风顺，那么活着又有何意义。冥灵之泪虽然千年难得一遇，可是你没有坚持过，怎么会知道会不会成功。” “我知道，我也未曾想过退缩。只是前方一片迷雾，心有些凌乱……” “年青人，当你静不下心来的时候喝杯茶，一切都会过去的……” ……………………………… …………………… …………… 萧剑寒看了看忏魂老人，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就这样他慢慢地又陷入了沉思…… 可是忏魂老人却打断了他的沉思，当他的思绪回归现实的时候，又是一个震惊… “虽然古籍上记载着冥灵之泪可以沟通天地，但如果你想你的命魂彻底得到菩提大陆的认可，并且想武道之路不断绝的话，三年之内必须踏入灵武之境。只有踏入灵武之境才有寿命去寻找冥灵之泪……” “灵武之境？” “先天之上，灵武之境。” 萧剑寒就这样一直看着窗外，仿佛又没有听见似的。片刻后，似乎想通什么似的，他忽然转过身来直直地看了看忏魂老人，之后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一杯茶。他就这样捧起一饮而尽，道：“先天之上，灵武之境吗？我会踏入的……” “为了前辈两次的搭救的恩情，同时也为了我自己。我会踏入灵武之境，活下来的…… “呵呵……有趣的年轻人……”忏魂老人摸了摸胡子道。 不管明天会怎样，至少现在还活着，就很好很好……没有必要去烦心明天的事。活在当下，明天就由明天的自己微笑地去面对吧。 很多事情并没有我们想像中的那么难，只是你自己在想像中假设了太多，不知不觉中就胆怯了。因为你在想像中脱离了现实，所以逃避现实…… 其实不必反反复复想太多，随遇而安有时未必不是一种豁达的态度…… “对了，前辈你能解魔炎之毒吗？”萧剑寒满怀期待地问道。 “魔炎之毒？这个有点麻烦，要看中毒者中毒程度，中毒多久了？” “前辈，可能有数百年了……” “百年……难道……中毒者在哪？” “忏魂崖上的寒冰洞里…” “走，我们上去看看……” “上？上去？……” 还没等萧剑寒反应过来，忏魂老人一把抓住萧剑寒飞越而上，萧剑寒只感觉眼前一花，并瞬间感觉自己身体一轻，之后就失去了感知…… “啊！……该死的封印……” 突然传来的莫名的嘶哑的痛苦叫声将萧剑寒意识惊醒了过来。 萧剑寒顿时发觉自己此刻之于虚空之中，周围云雾缠绕，而身后的忏魂老人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双眼闪现红光，白发狂乱于虚空，身上的气暴乱沸腾。而他的一只手却始终维持着气的运转，将萧剑寒御立于虚空…… “前辈，你怎么了？！”萧剑寒焦急地问道。 “封印的诅咒，我不能离开崖低，但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年轻人，先送你上去，老夫一会就来……” “前……”，萧剑寒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已经感觉身边景物飞逝，显然已经被忏魂老人送了上去…… “痛……”，转眼间萧剑寒已被抛上崖顶，还是狼狈地降落在地上。萧剑寒艰难地坐立起来，朝着崖边爬去，临近崖边向下望去，深不见底的忏魂陡崖漆黑一片。少顷，忏魂崖底传来莫名咒语…… “长生寿者，生生不息，造化魂灵，极致升华，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