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想要变强的话
距离地面直线距离一米，白言使用飞行身姿【暗鸦步】扭转乾坤。 体内的动力爆炸般增长，猛地将白言推起，他双手作双翼，双腿作爪，翻转身体一周后右手马上张开，左手则微微敛到身侧，直上青云，好似掠过地面的一只乌鸦。 身体…自由了？ 白言从千钧一发的危机中解脱开来，蓦然发现自己居然能够随意地在空中飞动了，不管是小范围的腾挪还是变向都粗略能做出来，跟刚才的滞涩有天渊之别，而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罢了，简直不可思议。 他忍不住在空中小范围地一番腾翔，感觉人似乎融化在天空中，舒服极了。 刘明眼中流露出赞许，他浮在白言的下位，说道：“做的不错，竟然在没有我指导的情况下直接自悟了基本飞行方法，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而且，你甚至自悟了高级的飞行身姿，很好，很好。” 说到飞行身姿，白言的确记得在自己爆发底力飞起的时候听到了系统的声音，只是那时太专注了没听清楚。他马上打开人物面板扫了一眼。 玩家：白言飞 种族：人类 称号：见习自警队员 状态：神完气足 天赋树未开启。 幻想负荷，琉橙 符卡构装未开启。 身姿模块有更新。 他点开身姿模块，模块里有一个徽章正在闪烁。这个徽章呈鸦羽形，黑曜石般的色泽引人注目，丝缕白色细线延伸出玄奥的痕迹，从羽根部分延伸出来，看上去极为神异。 【暗鸦步】（一段） 难度【风】，上阶 为天狗一族乌鸦天狗中的上位者独有，能够在令使用者在匪夷所思的角度起转腾挪。 使用暗鸦步成功后一分钟内飞行速度增加且减小阻力。 使用暗鸦步成功后能够在任何情况下回归初始浮空状态。 使用暗鸦步后的一分钟内免疫任何负面效果。 冷却时间十分钟。 技能说明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补充： 飞行身姿难度分为【花鸟风月】从易至难四个级别。 暗鸦步身为风级身姿，被一个普通人类使用出来可以明确地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白言就是做到了。 白言看完就知道自己走大运了，初次飞行就顿悟了风级身姿，纵然不说是绝无仅有，想必也是万中无一，看教习刘明的眼神就知道这事该有多走运。只不过这个身姿的难度着实太大，至少现阶段的自己不可能掌握，连熟练使用应该都是不可能的，刚才那次根本就是偶然中的偶然，现在要他再把刚才的动作复刻一遍已经没可能了。 白言心底有一些疑惑的碎片，从他进入幻想天空战记的虚拟实境起一直到现在，这些疑惑越来越多，只是现在没时间细想，只能压在心里之后再说。 刘明在赞赏完白言后，没有给他留太多迟疑的时间，继续开始教学：“看你刚才的动作，应该已经掌握了基本，现在需要的就是练习，不久之后你就可以流畅地在天空中自由飞翔了。接下来我要教你的是【空战】。” 白言听到这里已经冷静下来。没错，飞行还不是最重点，空战才是这个游戏的主题嘛。 “在战斗之前，我还要跟你解释一个力量的概念。”刘明说道，“那就是【气】。” “任何种族，一旦确定了与自身现实截然不同的幻想之后，体内就会自主地生成最为基础的力量，每个种族的基础力量都不同，这里不一一细表。而人类的基础力量，被统称作【气】。它也有灵气，空气，灵能等叫法，但叫做【气】已经是人类的习惯。” 刘明摊开双手，说道：“你之前飞行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到体内有股推动力？那就是气，是气在帮助你抵抗来自天空的压力，让你能够飞起来。” 白言点了点头，原来那股影影绰绰的流动感就是气。 “气的用途多种多样，可以攻击，可以防御，可以飞行，甚至还可以治疗，因为这是最基础的力量形态，所以功能非常广泛。重要的是，你在人物面板上是看不到气的。” 白言一看，果然如此。 刘明继续道：“气的数值你没法直接看到，但你在修炼的过程中，渐渐会感受到它到底有多少，强度如何。至于怎么去清晰地了解，不是我教的了你的，需要你自己去体悟，或者寻找名师指点。” “您教的已经很好了。”白言恭敬道，“我受益匪浅。” 刘明笑了笑，说道：“当然，气只不过人类最基础的力量形态，比它高等的有很多，幻想乡非常大，如果你想变得更强，那就要自己去寻找。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有着无限的未来。” 白言认真地点了点头，记下了刘明所说的所有内容。 “好，记住了的话，我们就开始学习【空战】。” 刘明拔出刀，然后从怀里取了一把符纸，往空中一撒，一把十张黄色的符纸在空中自.燃，火焰熄灭，十个等身大的白色式神出现在空中。 “跟我退一段，然后停在我身后。”刘明对白言说道。 白言依言退了一段，站在刘明身后。刘明没有回头，眼神沉凝。 “敕！”他一声大喝，十个式神便动了起来，飞行的轨迹非常怪异，他们似乎摆了一个什么阵势，白言用目光很难同时捕捉到两机以上敌人的踪迹。就在这时，十机同时射出速度极快的光弹，只白言捕捉到的就有一二百发。 “近距离空战的第一种方式，看好了。”刘明说了一声，白言的视线就锁在他身上。 刘明使了一个白言看不明白的身姿，将自己推动上天空，追踪型的光弹马上就跟上了他的身影，这个身姿明显不是用来甩开光弹的。 他飞到高空却猛然停下，然后放任重力将自己拉扯向地面，面对迎面而来的一二百光弹，他不闪不避径自横刀，刚烈一斩，光弹竟尽数碎裂！ 他身形连动，速度骤然加快到连白言都看不清的地步，瞬间逼近十机式神中的五机，刚猛霸烈的刀光连闪，须臾间五机尽数化作碎片飘落在地上。 白言看出来了：“这是以力破巧。” 刘明飞身退到白言身前，点了点头：“看第二种。” 剩余的五机式神发现用光弹奈何不了刘明，便索性将五机融合为一机，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式神合体，这家伙明显有了力量的提升，手一拍就放出小臂粗的光线，间或夹杂着无数散碎的光弹，如同下了一场冰雹。 刘明这次却不再正面进攻，面对合体式神铺开的阵仗，他连续在十数个飞行身姿中变化，左闪右挪，避开了空中所有的光弹，最后绕着合体式神发出的光线飞了几圈，沿着最粗的那道光线的轨迹，用泛着蓝光的刀一击捅入合体式神的心口，式神爆开，散落为碎片。 “这是以巧破力。”白言对返身飞回的刘明说道。 “嗯，你的悟性还可以。”刘明把木刀收回腰间，说道，“空战中的近战比起远战简单很多，虽然也有各类技巧，但说到底不过就是你刚才所说的那几个字。但比起远战来，近身战需要的是更加多的磨练。只有不断地锻炼和战斗，才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战法，将重重弹幕包裹着的对手抑或是身姿捉摸不定的敌人斩于刀下。” “受教了，教习。”白言低头拱手。这个教习对白言说的话大都很有用，给刚进入游戏一头雾水的白言不少帮助和启发，虽然知道他只是个npc，白言也诚心地向他行了一礼。 刘明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这是我该做的。你现在可以选择在这里练习一段时间，也可以回家整理一下心得。记住，基本动作和基本战法不熟练的话，不要接受离开村庄太远的任务。” “我知道了。” 刘明笑道：“也别这么严肃，看到人里的年轻人这么有朝气，我就很高兴啊。希望你以后成为一名优秀的自警队员，好好保护人间之里。当你有了一定的实力，大可以出去走走，人里很好，外面的世界也很精彩。” 白言一一点头答允。 两人降落在训练场的地面上，刘明说有事要离开，白言知道这个新手任务已经结束了，也不挽留，走之前刘明送了把刀给白言。 【坚韧的钢刀】 人间之里竹下铁匠铺出品，因为是学徒作，所以并不锋利，但学徒做事谨慎，所以此刀较为坚韧。 品质，八 【流血】：近程武器必有的特性之一，让对手受伤时，对手会处于轻微的流血状态。 【坚韧】，与无坚韧属性的武器碰撞时会损耗对方武器的耐久。 这武器不错，估计是新手引导任务的奖励，白言将它插在腰间，也算是一名像模像样的刀客了。 他看了看任务栏，【飞向天空】已经完成，改变为有分支的可选任务，一个分支是在此练习一上午，备注里写着这个训练场可以随时来。另一个分支是巡逻人间之里。 白言根本不看别的，直接选了第一个分支，面前瞬间出现了一排稻草人。他拔出刀，按照教习刘明之前的斩击姿势，丝毫不差地运劲斩下。 眼中锐利的神光闪过，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白言几乎复刻了教习刘明的每一个动作。 练了刀术，再练飞行，白言继续模仿刘明教习的飞行身姿，虽然有些拙劣，但同样丝毫不差。 起飞，练刀，起飞，练刀。 白言天赋异禀，能够洞察入微，观芥子如须弥。凡是他双眼观察过的，记忆就牢不可破，不管是文字还是动作，这是他在压力重重的名门大学也能取得优异成绩的重要原因。 他对很多事都不在意，但惟独对飞行有种骨子里的执着韧劲。一遍又一遍的起飞，除了对飞行的热爱，还有就是他不想再从天空中坠落下去了，之前初步起飞的失败他还牢牢记在心里。 斩，斩，斩，手起刀落，斩击不停。 斩累了就飞，加速，俯冲，急停，侧滑，爬升…除了刘明教习的动作，那些做白日梦的时候，曾经一遍又一遍在自己脑海中推演过的飞行动作也被虚拟的身体一点点做出来，虽然困难，虽然生涩，但他丝毫不在意，只是一直在飞，飞，飞。 到了早晨七点，白言在训练场内登出，打理精神投入白天的工作。晚上八点准时带上耳坠，继续在训练场重复着飞行和刀术的训练。 日复一日，一周已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