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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见西蜃之王

    虽然莫徒之前早就猜到了迦偌犁的身份绝不寻常,可当她和月琉璃被带到西蜃国的王的面前时她还是禁不住大吃了一惊。没想到迦偌犁竟是西蜃国皇宫里的人!

    不过……迦偌犁为什么会在尽欢楼里与萧逸然争夺月琉璃呢?又或许该说,西蜃国的王为什么会派迦偌犁到尽欢楼寻月琉璃呢?

    从见到月琉璃的第一秒起,西蜃国的王就没有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若是有心人再看仔细一些,就会惊讶的发现一向以铮铮铁骨著称的王的眼睛里竟闪着点点细碎的泪花!

    盯着西蜃国的王看了良久,莫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人不会是看上月琉璃了吧?一个四五十岁的人了居然还能那么“含情脉脉”的盯着一个妙龄女子看。不过月琉璃可是朔月国出了名的美人,而尽欢楼为了招揽客人又常常将楼里貌美的伶人画在画卷上传到过往的商人手上,没准这个西蜃国王就是因为看到了月琉璃的画像对她一见钟情才特意派迦偌犁去尽欢楼抢人的呢!

    这般想着,莫徒更加不安,却见那西蜃国王依旧一言不发的看着月琉璃,那眼神直勾勾的,似乎下一秒就有可能将月琉璃生吞活剥了!莫徒咬了咬牙,心一横,直接挡在了西蜃国王和月琉璃的中间。

    “草民和未婚妻只是做小本买卖的商人,不知做错了什么事,竟被请到了皇宫里来了。”

    月琉璃听了莫徒的话自然是惊讶不已。为何云姑娘要这样说?然而只是几秒钟,她已经明白了莫徒的心思,心下不由得涌过一团暖流。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竟能维护她到如此!想了想,竟不动声色地伸手拉住莫徒的衣袖,作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西蜃国的王看着面前这两人的举动先是一愣,接着却哈哈大笑起来。笑罢,他着意看了看莫徒几眼,最后转头吩咐一旁的女婢,“将奏琴宫收拾一下,我要留着为琉璃姑娘在宫中玩上五六日。”

    莫徒不由无语,强盗也不带这么抢人的吧?可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既然她和月琉璃现在是在西蜃国的皇宫里自然事什么事情都得由西蜃国的王说了算?只是,为什么她隐隐觉着,月琉璃一点也不惊讶西蜃国的王会将她留在宫中呢?

    因为莫徒并不在西蜃国王的邀请之内,她只能自己掏钱在宫外找了家客栈住。不过这西蜃国国王嘴上说是留月琉璃在皇宫中玩上五六天,可是这六天过了又六天,不知不觉莫徒身上的银子便不够用了。

    不过自从雪岭的事件后,莫徒整个人都活得没有了目标,浑浑噩噩的也不怎么计算着日子,倒也不在意月琉璃在西蜃国皇宫里多留几天。事实上,早在离开西蜃国皇宫的那天她的跟月琉璃说好了,要是想要离开西蜃国了或是在皇宫中受人欺负了就在宫墙里放上一只纸鸢,她自会将从西蜃国皇宫中带出去,从此再也不踏进西蜃国半步。这阵子莫徒隔几天就会西蜃国皇宫里看看,却从未见到半只纸鸢,想来月琉璃在里面过得还不错。只不过……看着自己空空的口袋,莫徒不由得苦笑,要是在这客栈里再多住上几天,她怕是要喝西北风去了!

    “没钱了?”正当莫徒对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发愁的时候,一个红衣骑装女子已经凑到了她的身边。再毫不顾忌莫徒心情地往莫徒的钱袋里瞅了瞅后,她反客为主的抓过莫徒手中刚倒好的茶,道:“没钱了你找你的未婚妻要去吧!她现在在皇宫里可是比阿爹后宫的妃子还有得宠呢!只怕是她说要天上的太阳阿爹都会叫人帮她射下来!”

    月琉璃才不是那种贪图钱财的人呢!

    听着羚蓝添油加醋的话语,莫徒不甚在意,而是顾自又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她自认为除了擂台比武那天冲撞了羚蓝一下,其余时候再见面一直都是礼遇有加,怎知这个羚蓝郡主就像是和她有仇一样,隔三差五地往她这里跑,弄得整个客栈里的人都知道住在三楼地字号的那位终日带着个斗笠的白衣公子与他们大王最宠爱的羚蓝郡主关系不浅了。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羚蓝郡主对于莫徒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善意的朋友而是甩也甩不掉的冤家!

    “你说我要是与客栈的老板说你是我的朋友他会不会直接免了我的住房钱?”不现再听羚蓝说月琉璃的坏话,莫徒半开着玩笑打断了她的话。

    自从上次擂台比武就没见过莫徒与自己开玩笑的羚蓝显然是一愣,接着回到一贯娇蛮的语气,“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跟客栈老板说你是我的仇家,看他今天之前会不会把交不起住房钱的你赶出去?”

    莫徒哈哈一笑,这羚蓝郡主虽然脾气的确坏了一点,但是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她却是喜欢的紧。余光一瞥,却扫到一片树叶般大的亮光,当即将还在与自己斗嘴的羚蓝郡主拉到怀里,直到那枚亮晃晃的飞镖擦着羚蓝郡主的后背钉入一边的墙壁里后才松了口气。

    “你干什么……?!”

    突然被莫徒一拉,羚蓝郡主的第一反应自然是破口大骂,可是当她一靠近莫徒,闻到那抹似有若无的草药香时却生生吞下了已经到了舌尖的骂人的话,整个人的神情都变了一番。

    莫徒只当她是被突然袭来的飞镖给吓傻了,在与她重新拉开一段距离后指着那墙上的飞镖问道:“郡主在外面结仇家了?”

    话音未落,戴在头上的斗笠已经被羚蓝郡主一扔在地。

    “你是……你是莫徒对不对?”

    羚蓝颤抖着声音问面前一身白衣的人。虽然他的模样变了些可是她的鼻子是不会骗她的,几年前她背着阿爹偷偷跑到朔月国去玩时,那个在擂台上将她挂在腰间的麒麟血玉抢走的少年身上也是这种淡淡的草药香。

    不过,他到底知不知道,在西蜃国一个男子若是将女子挂在腰间的配饰取走就意味着男子已经向该女子求亲了?

    没想到这个自己好久不曾听到的称呼居然会从一个西蜃国的郡主口中说出来,莫徒也是面色一滞。她仔细看了看羚蓝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曾见过这样一个少女。刚要说话,之听“哗”,“哗”几声,四个杀手模样的黑衣人已经从窗户处飞了进来,看那架势竟像是冲着羚蓝郡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