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识宇文海
两个全新的旧人，今晚也是难得有心情可以一起吃饭而不担心明天。此刻两个人只想安安静静吃个饭，把所有需要思虑的麻烦交给下一个天亮，可惜天公偏偏不作美，这片刻的宁静也不愿给。 “咚咚咚”门外有人轻轻叩门，紧接着一个陌生的声音轻声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声音很柔很细，像是梨园的角儿在吊嗓门。 云墨、肖羽俩个人停下筷子互相看了一眼，讲了一句请进。 房门被轻轻推开，就见一个青衣绿袄，眉目清秀的丽人，手里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眼瞧这姑娘也就二八年华，粉黛略施还显青涩。 “两位哥哥，小妹宇文海，你们可以叫我小海。往后我们就是一个院里住着的邻居，而且还是一起执行任务的战友了，还请两位哥哥多多关照啊。” 说完还微微欠身失了个礼。 听福伯说这院里还住着一位宇文海，一直都以为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没想到这叫小海的竟然是个冰肌玉骨的小姑娘。 两人分别也向小姑娘做了自我介绍，当然都是自己的新名字。 “小海你好，我们两个是刚住进来的，还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我叫云墨，他叫……” “肖羽。”肖羽自己报了名号。 “两位哥哥也在吃饭，那不介意我拿过来一起吃吧。” 说话间小海还晃了晃自己带来的食盒，俏皮可爱。 “当然，欢迎。”两人立刻动手在桌子上收拾出一块空地，让小海坐下。 三个人一起吃饭，免不了要谈论些什么。陌生人之间聊天不外乎就是谈谈自己的过去，聊聊别人的过往。比如说我过去去过哪啊，认识了谁啊，哪个谁谁谁你认识吗？聊着聊着大家就可以找到共同的话题了。只是在聂王府里，聊别人的过去则是一个大忌。 一时半会找不到个可以聊下去的话题，气氛很是尴尬。就这样坐了一会儿，还是小海找到一个可以谈论的话题，打破了这屋子里的尴尬。 “小妹这里以茶代酒，先敬两位哥哥，祝贺两位哥哥通过三关，留在王府。” 两位端起茶杯也仰头干了一杯，并且连连称谢。 “已经有段日子没人能打过文武桥了，没想到俩个哥哥如此年轻就要如此能耐，真是叫小妹佩服啊。” “小海姑娘客气了。这府里的人不都得走过阴阳桥嘛，反到是你，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的小姑娘，竟也过了阴阳桥才让人觉得佩服。” 小海咯咯的笑了起来，样子很可爱。 “云哥哥，并不是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过三关才留下来的。” 云墨很奇怪，接着问道：“还有特例喽？” “比如出生就在聂王府的，还有被强绑来的，还有就是像我这样跟着聂王爷一起来的。” 云墨还想继续追问下去，聂王府还有绑架勒索的生意？聂王爷是什么时候来的？这聂王府又是什么来历？……可他还是拿捏不清，什么话是可以问的，什么话是绝迹不能提的。所以生生把这些话都咽下去了。 肖羽倒是没有这么多思虑，拿起嘴便说道：“那小妹你可是聂王爷的亲信了啊！失敬失敬！” “可不敢当，我进来的时候还小，几乎帮不上什么忙，一直是跟着大人们打打杂，直到这几年才算是正式出师，参加任务。这不和你们刚来的一样，也是从青门口做起的嘛。” “那看来还是我们的幸运了，有这个门清儿的‘老人’和我们一队，我们可以轻松不少了。”肖羽和小海的交流很流畅，大概就是因为他不会去思考太多，想到什么就随口说了。 既然这样，云墨索性也就不说话了，一边吃饭一边听着他们两个聊天。 …… “那小海，你能不能讲讲这聂王府的来历啊？虽然也听过了不少的江湖传说，不过我想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才是最靠谱的。” 宇文海似乎也没有云墨想的那么精明，肖羽问了，她张口就答。再加上肖羽是个很优秀的倾听者，不时的会在小海讲述的过程中给些互动。 “是这样啊！”、“难怪难怪。”、“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 …… 云墨就一旁听着他俩的对话，端着茶水就如同是在茶馆里听书。从他们的言语中，云墨摘取整理，渐渐对于聂王府的来龙去脉有了了解。 大多数自然村落都是依山傍水的，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落聚集的区域人口渐渐增加，慢慢就会出现城镇。 既然说是大多数，那就肯宁有例外发生。这例外之中就包括交通枢纽、军事要塞、政治中心……都是人为形成的。而这青峡镇算是特例中的特例了，疾风黄沙，草木零落，几乎所有的生活用品都需要从外边运进来。如此一处穷恶之地，可如今却是个繁华热闹的小镇。 这里从古就有一条三国通商的商道，有商路的地方一般都会生出劫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商路就只好吃劫道这碗饭。据小海说，这青峡镇最先前是个沙匪聚集的老巢，朝廷每次发兵剿讨，沙匪便化整为零散进这茫茫沙漠中。就这样来来回回剿了四五次，不见一点成效。后来不得不在这里部署兵将，这才安定了这一代。 时间久了，这里渐渐成了一个小镇子，沙漠中间的小镇子，地不能耕，水不能渔。为了生存镇子上的人不得不想点办法，开始做起了买进卖出的生意。逐渐，这里成为了一个边陲繁华小镇。虽说是山高皇帝远，但不久这片繁华就传到了朝堂上。皇帝派了专门的官员深入大漠管理这一片区域。别看这里是个荒凉沙漠里的小镇，父母官只是一个七品小吏，可绝对是个人人羡慕的肥差，每一任离职的县官都是眼含热泪离开的，倒不是多么眷恋这里的人民和土地，只是舍不得这里无尽的黄金。聂王府的故事就得从这里开始了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