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微笑时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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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脱，你别撕了。”待以邢善在黑暗中的目力能看清远方人影的时候，耳边传来这么一句女声。 “哈哈~臭娘们，别整那些没用的花招，老子就好这口！喜欢撕掉了再玩哈哈……” 尚还没有清楚地辨别出男人的模样，邢善在心中已然断定——这男人不会比耿云秋好看到哪里去。 “那我一会穿什么？” “你还想着一会？”男人jian笑着。 每当受到强迫而又无能为力反抗的时候，女人们都会显得特别柔弱：“那，那你刚才答应我的？” “哼！刚才是刚才，现在可由不得你了！嘿嘿哈……” …… “撕拉~撕拉~~” 暗中，邢善任由事情发展，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眼光稍稍偏移，却瞥见数个一丝不挂的女尸——每个女尸下体两腿间皆鲜血淋漓。 己所不察觉地，邢善的眉头已经紧紧拧在了一起，呼吸甚有变的急促了些，但终究还是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地反应。 终于，男子总算是将身下女子的衣服创造成自己满意地模样了，伴随着一声乱叫作狗状爬了上去——其动作之迅猛可以让邢善将其归类自己所见之人的前十之中！ …… 然而，事情却是没有顺着邢善心中的思路发展……男子在乱叫一声之后，好像就xiele气，趴在女子身上一动也不动！ “娘的！真是便宜你了这个王八蛋，摸了这么半天才开始！”爆了一句粗口，女子一把将男子推了开来，慢慢站起身。 清晰可见男子的胸前心口处，插了一把不明质地的短刀——正有潺潺鲜血流出。 忽然，女子又俯身蹲了下去，伸出右手在男子身下摸了一会——顺出一个水袋在嘴角边喝了一口道：“真是他么倒霉！装死人，竟然还能遇见这么一个jian污尸体的死变态！” 说着再次伸手向男子胸间流出的血液里抹，一边抹着鲜血，一边向自己脸上涂……恍然间，女子好像觉得眼前视线暗了一点点，微微撇了撇头…… “你！” 面对自己身前突兀地多出来的一个活人，女子惊慌地说不出话来！ …… “我没有！”见这个冷不丁出现好像是死人一样的人影向自己伸出手来，女子反射性地开口回绝！ 然而终是抵不过邢善杀人的目光，语气一软：“哎，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接过女子丢来的水袋，邢善灌了一个满饱：“你也要来一口？” “我不用。那……那你也要来一发吗？” ………… 邢善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转头看了看女子——蓬乱的头发因血迹干枯而粘连在一起，满脸的灰土和暗红的血迹……胸前布条褴褛，或是因为呼吸起伏而左右颤动着，更带着那邢善所不曾见过的东西时隐时现；半身坐在血迹斑斑石地之上，腥臭之味颇有绕鼻三日之感…… 整体而观，没有丝毫美感，更别提什么诱惑力了！ 邢善向往地是春花口中那佳人靓丽芳馨四溢，轻解罗裳魅惑诱人……而远远不是现在这般境况！ “哼！” 自己的身体没能让邢善有所意动，女子变得有些生气，“都这个时候了！还挑挑拣拣，姑娘我还没嫌弃你呢！有个活人让你舒服就不错了！” 女子话语所说的粗鄙裸露，邢善却还是听出了些许悲伤——但这并不能让邢善产生一丝同情，反而满心不以为然——能进入活死人墓，都是自愿入选青衣卫的，这又能怪谁？自己和魏无拙这种例外想来没有几个！ 耳边却听女子说道：“我其实是被逼的！” …… “我其实是被逼的……本来这个名额应该是属于我弟弟的，可他却是在活死人墓开启前的几天里，下落不明了……青衣卫大人找不到他人，只能让我顶替了。” …… “哎！说实话，刚进来的前几天，我实在是怨恨极了！当时我发誓，如果让我从这里活着出去，我一定要找到弟弟，并把他的头，亲手剁下来！呵呵~~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我竟是再也提不起对他的怨恨……” 听着听着，邢善竟从女子的眼光中看出了些泪珠。 然而那刚刚要升起的同情之心，却在眼角一瞥后再也不复见了——刚刚死去的那个男子实力不弱！比起女子手无缚之力的模样，男子更是强出了上万倍！ “知道我为什么恨不起他来吗？”女子颇有神经质地笑着问道。 伸出手盘了盘蓬乱的头发，女子继续说着：“我和我弟弟自小双亲便不在了，我俩一起长大。一起偷东西吃，一起挨饿，一起挨打……当然大部分时间是他挨打，我只负责吃。一晃啊，这么多年就过去了，很多时候想想，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一点一点慢慢熬过来的呢……” “这种日子，直到前几年我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被相中进入春月苑才得到改善，想来是有幸吧……呵呵，在春月苑里靠出卖身体赚来的钱刚好够我和弟弟上生存的。曾经我就这么想，如果生活能够一直这么下去，也不错。” 从地上拽起一块破碎的布条，将自己的身子盖住，“对了，我叫易小小……呵呵，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对你说这些东西。” 眼睛瞅见那被邢善一直提在手里从未有一丝颤抖的长刀，易小小苦笑一声： “呵呵！大概是因为快要死了吧，人死之前或许总想着要说些什么的，不是吗？我弟弟这些年啊，总是骂我没有出息，没有理想！但是，你说一个妓女要什么出息，要什么理想呢？理想又有什么用处？” “要说真有理想啊……那就是我希望能和他安安稳稳地活着，活的久一点！越久越好！日子嘛，总是越过越好的！所以啊，活的久一点才能多过一些好日子，对不对……其实我本想，等再攒一点银子，就给他找个媳妇的。长姐如母，也算我这个jiejie没有白当。” “可是，这个皮崽子就是有理想了！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报名做青衣卫的选拔，皮崽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东西能是我们这种人够参与的吗？临近了竟然还自己吓跑了，这可害苦了老姐我啊……” “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是想着，自己在这里死了，那皮崽子以后可该怎么办呢？” “他的左腿不怎么好，呵呵……说来这事还怪我！十岁那年啊，我看人家小姐头上戴的珠花好看，去偷了一个。结果被人家家丁给抓住了，弟弟为了护我，硬生生地被打折了一条腿。当时没钱看病，就一直拖着，或许是因烂命够硬吧，竟然给他生生的长好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虽然还是有点瘸，但偷完东西跑起来可是一点也不比我慢啊！呵呵……”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这几天啊一直趴在地上装死，一句话可是都没说，真是憋死我了！你也别怪我话多，现在你动手吧……其实我早就知道既然进了这活死人墓，以我自己的这点能耐，不管怎么着都是不可能活着出去的。但，终究有一点念想……看着你还顺眼点，索性死在你手里也不错啦！来吧！” 说着易小小昂起头，闭上了眼，嘴角挂着些许笑意。 邢善看了一会，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提起手上的刀，一刀刺向易小小的胸口，狭长的刀身透体而过，而后又迅速拔出…… 轻轻地用手指抹干净长刀之上沾着的几点血迹，邢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