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传奇的开启（十七）
享受着众人奇异目光的石破心中一阵洋洋自得，不过只一会儿之后就荡然无存，他心性跳脱，对旁人的眼光也并不在意，喜欢出现在世人的焦点里，也不会是用抢眼的服饰打扮，而是用他的实力和作为，但对暴君送给自己的这身衣服，的确情有独钟，不舍得损其分毫。 广播传来，登机的时间已到，一位漂亮的空姐来到石破身前，恭敬地请他随自己前往头等舱。这应该也是温斯顿特别交代过的，这位暴君还真会使唤人，不过也却是免了石破的不少麻烦，看来他对救了女儿的自己的确很重视。 石破想着这些有用没用的，随着空姐走出了候机室，向跑道上的飞机踱去，隐约还能看到禁止入内的破损大厅，他虽不知道那是赛尔德与雪莉激斗后留下的战场，却也能分辨出当时的惨烈状况，残砖瓦砾已经被清空，用不了多久那里就会焕然一新了吧，谁也不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不知不久之后即将发生的事情，人们是否仍然能够不闻不问。 石破倒是潇洒，一个行李都没有，对他来讲，想要什么，去拿就行了，至于什么场合、有没有钱，他从不考虑。坐在宽大舒适的航空沙发椅上，石破倍感惬意。这头等舱座位很少、距离也大，身处其中丝毫感觉不到拥挤，每个座位还分别用挡板格开，形成一个个既不封闭、又不敞开的私人空间，可谓匠心独具，小小的空间中设施完备、高端舒心，无怪乎人人都欲有钱有势，如此一来，即使在无聊的旅途中，也能享受一番。石破打开正冲着自己的小电视，将座位的靠椅降低一些，就这样仰着身子，渐渐小憩起来。 登机的时间并不长，不一会儿，在机舱门口的工作人员正欲关门，“且慢！”一声呼喊浩浩荡荡而来，直将她震得心为之摄、魄为之夺，手也不由停了下来。奇怪的是，似乎只有她一人听到了这喊声，周遭的人却毫无反应。只见从候机室中冲出三人，脚步不快，却行走如风，几个眨眼就已经到了工作人员面前，当先一位满面风霜的中年男子向这空姐露齿一笑，她才霞飞双颊地低了头、接过三人的登机牌，请他们入内。在三人经过之时，一缕飘香逸来，她不由抬头去看，只见三人中的一素衣女子飘然若仙的侧影，饶是她也是女性，也被其风姿所迷，直到耳机中传来机长的呵斥声，才赶忙关闭了登机门。这三人怕都不是凡人，这想法闪过脑中，可繁忙的机务工作并不容许她多想了。 “还是老爷子有办法，反掌间就得了这首飞航班的机票，否则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国呢。”素玑笑颜如花，银铃般的娇美嗓音，引得头等舱中的许多人侧耳倾听，心中皆想：声音如此美，不知主人又是怎样的佳人。 “老莫我混迹內界外界这么多年，面子还是有的，大使馆那边今天一早通知我已经安排妥当，就上这次航班回国。也算咱们走运，头等舱还有几个空位，否则也只好等到下一个航班了。”莫嚎嘴上谦逊，洋洋自得的眼神已经出卖了自己的想法。 巴别塔一晤之后，莫嚎便积极为回国做准备，却没想到美利坚总统在第一时间发布了禁飞令，全国所有航班一体停止，也断了龙魂三人立即回国的路，莫嚎无法，只得先在通过“龙灵”谷漫修特制的玉符与龙魂取得联系，将这里发生的事草草地说了一遍。龙魂大致了解了之后，吩咐他们无需心急，此事须从长计议，让三人安心等待空中管制解除，再回来也不迟。三人口上应下，但毕竟没有阻止这场浩劫，心中惴惴，又急于复命、商议对策，归心似箭的他们使尽浑身解数，总算得偿所愿。莫嚎想起这两天的辛劳，便心中来气。 “亏它美利坚号称天下第一强国，却没有一点大国的气度胆魄，遇到小小挫折，便畏首畏尾，搞得全国上下如此紧张。耽误了我们两天的行程。” “我的莫叔叔，你还当如今是战争年代啊。这次美利坚在本土受到如此程度的重创，是前所未有的，不紧张才奇怪呢。再说咱们也没有急事，您老就消消火气吧。”素玑劝着气呼呼的莫嚎，玄应则看着三人的机票，寻着座位，三人这才对号入座，他们也是在头等舱，里面两座一排，按一排相靠、一排相对的布局摆开，素玑、玄应坐在一排上，靠着窗户的素玑正对着莫嚎。三人的位置靠近登机门，里面背对着他们的石破正靠在座位上睡得香甜。 “所以说这帮洋鬼子只会欺负外人，自己碰到什么意外，就全成了畏畏缩缩的孬种。想当年咱们华夏都让和国打上门来了，当时执掌咱们炎黄龙魂的还是初代‘龙魂’诸葛摇羽他老人家，那时他老人家仍是从容不迫，明里联合南北两派、共赴国难，暗里率领我等大战‘高天神原’的‘神世十二位’和‘八百万神影’，那是何等的慷慨激昂、气吞万里……” 见莫嚎的嗓门愈发大了起来，素玑忙不迭地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的莫叔叔，您要讲自己的那段光辉历程也该挑个地方，或是小声一些啊，这里在座的可都是普通人。” “那又怎地，有什么好怕的。” “只怕您被当做了精神病，我们也跟着受牵连。” 玄应突然的插嘴，让素玑烟嘴轻笑、莫嚎老脸气红。 见莫嚎颜面上有些挂不住，即将发作，素玑急忙转移了话题：“对了，莫叔叔，前天晚上发生的弗兰肯事件，您查清楚了吗？” 自制了微型核反应堆和核电喷射器的天才疯子弗兰肯，在自己的妄想之中袭击了电视台，向假想中的敌人宣战，这一系列事被称作弗兰肯事件，当然这只是在温斯顿不尽不实的报告和政府的掩盖下得出的结论，公布给世人的，內界之人却是不会去信的，因为弗兰肯可是清楚地喊出了典狱长的名字。莫嚎心中生疑，便趁着空闲将此事深入调查了一遍。 “大体上就如报道所说，那个弗兰肯并不是內界之人，而就是一个天才物理学者，他的行凶工具都是自己造的。我查到他三年前就已经接近完成，但实验出了岔子，当时将他抓捕的似乎就是玛雅·印加，他一直怀恨在心，出狱后一意找她报仇，也说得通。可惜了，他如此年轻，又才华横溢……” 素玑深知莫叔叔一贯刀子嘴豆腐心，未免他过于伤感，继续问道：“但射杀弗兰肯的总不会真的是特种部队吧，他们的行动不至于那么快速，而且弗兰肯的武器过于犀利，怕是将所在的大楼毁了也分不出胜负。” 莫嚎点了点头，“我走访了当时从演播室逃脱的工作人员，美利坚政府的动作很快，已经下了封口令，我好说歹说才让他们相信自己不是记者，也不会将此事透露出去，他们终于描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况。只是据他们所说，当时闯进来的是两个人，除了弗兰肯外，还有一个华夏少年，那少年穿着一身精神病院的号衣，但是头脑明晰、指挥若定，比起弗兰肯，那少年更像策划者。奇怪的是，在报道中从未出现那少年的身影，实在蹊跷。” “能控制住弗兰肯这等人，此人非同小可。” 素玑对玄应的话深感赞同，请莫嚎继续。 “随后将工作人员救出去的，却是一位女警官。我根据他们的描述，去警局一打听，你们猜那人是谁？” 素玄两人摇头表示猜不出。 “那女警官名叫佐伊·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