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力的保护
第四章 嘭！ 院门各分左右的怦然而开，我站在门前一一的指过所有人怒吼出声“坏人….坏人….坏人…..“ 啊…..当我打开门的一瞬间，我把所有人都吓的不轻。 门前两边正在布置法阵的几个小道士吓得扭身就跑，矮胖的道士直接抓起桌上的符纸就要照着我丢，而村里的人则带着惊悚的表情向后退缩。 唯一没有动的只有那站在不远处手拿拂尘的瘦干老道士步升，他看到我眉头微微的皱了皱。 “妈呀！吓死我了，原来是大傻聪。“ 当看清是我之后，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村里的人换上戏谑的表情，开始不住的调笑我。 “傻聪，是不是娶不上媳妇，想找个鬼开开荤啊？“ 哈哈……哄然的大笑声在不远处响起，鄙视，不屑，嘲讽的眼神看着我，他们从未把我放在眼中，我不过是他们眼中无能混吃等死的傻子而已。 恶狠狠的看着这群人，他们骂我可以不理，但是他们说美妞不行，瞪大了眼珠子愤怒的在次怒吼出声“MB!” 我不说脏话，不代表我不会骂人，我不骂人，因为我从不骂人，我只骂畜生，今天也是如此。 “聪，你怎么上里边去了，昨晚没有回家你不会待了一晚上吧？“ 在人群当中跑出一个中年妇女来，她紧紧的拉着我的手出声问道。 “娘，恩！“ 我看着母亲带着焦急神色的脸点了点头。 “聪啊，那你没事吧，伤着没有？“ 母亲上下的打量着我的身体，见到我摇了摇头不由放下心来，在次出声道“你说你这孩子，没事你上那去干个啥，赶紧跟娘回家，别出来乱跑了。” “不，坏蛋！” 我甩开了母亲的手，愤怒的指着那群道士出声喊道。我要保护美妞，不让任何人伤害她怎么可能走呢。 “傻孩子，他们不是坏蛋，他们都是好人，里边的东西才坏，这些人都是帮咱们捉坏东西的。” 母亲在次拉起我的手，耐心的说道。 “不坏，他们坏，他们欺负人。” 我很委屈，用另外一只手指着那几个道士说着。 “聪啊，你不懂，走吧，跟娘回家去，听话。” 不！我不管娘如何的拽着手臂，就是不挪动分毫，我是傻，但是我有自己的执着，我认定的事情任何人也不能更改，哪怕是一直打小就疼爱我的母亲。 “小王八犊子，一天天的就知道丢人显眼，给我滚回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名魁梧的中年男子，带着威严的怒骂之音训斥这我。 我撇了一眼他，他是我爹，赌气的扭头看向远处。 “你到底给我滚不滚回去？” 见我还是不挪窝，爹更气，伸腿就是一脚，直接把我踢翻在地上，刚想在伸脚踢我，却被母亲给拦住了。 “他只是个孩子，脑筋转不过来，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干嘛非要打。” “我打死他。” “那你先把我打死吧。” 看着争执的父母，我的泪水滑落，为什么每个人都把我当作傻子，我说的话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只有嘲讽的表情，不屑的眼神，难道你们认为对的就是对的吗？ 而一个傻子的话就是虚假的，骗人的。 回想昨晚和美妞相处的场景，虽然她也在喊我傻子，说我笨，可是她从未给我白眼，嘲讽，她就像是一个朋友在跟我诉说一样。 悲愤让我双拳重重的捶击在地面之上，我带着咆哮的声音从地面爬了起来，直奔那矮胖道长身前的长桌，我就像是一个疯子，一个精神病发作的人一样，把桌子掀飞，把上边的东西全部的砸烂，然后扑向矮胖道士双手掐向他的脖子。 “雌黄小儿，胆敢助纣为虐，为邪魔出头，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 没有想到这个矮胖子身体居然很灵活，侧身快速的闪躲掉我的攻击，然后在低喝声中单手拨偏我的攻势，符剑直刺我的肚子。 虽然不是铁制的剑刃，但是坚硬的桃木剑让我肚子传来一阵剧痛，嘴中痛呼出声。 可是还没有来得急做出任何的反应，他抬起又是一脚，把我掀翻在地上。 “愣着什么，给我打，狠狠的打，他一定是邪魔附身，把他体内的邪气打出来。“ 砸了人家的东西能不生气，这些可都是矮胖道士精心准备用来对方美妞的，他高喝着呼唤过来那几名小道士围攻向了我。 我不甘的在地面高呼，我用双手拼死的抵抗，可是那雨点的拳脚让我应接不暇、 “不要啊…..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儿子吧，他只是一个傻子而已，求求你们了…..“ 母爱是最伟大的，她是无私的，母亲带着满脸的泪水跑到了我的跟前，用她那柔弱的身体帮我挡住了所有的攻击，她最后甚至跪在了这些人的跟前不住的祈求着。 她一辈子没有求过人，她哪怕是自己吃不上穿不上也要让我吃好穿好，她为了我宁愿跪在地上低声下气的去求别人。 “娘！“ 我的泪水弥漫双眼，我感觉自己太无能了，连自己的娘都保护不了。 “住手！“一声呼喝传来，步升快步的走了过来，冷冷的盯视着自己的师弟出声道”步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办你的正事了。“ “哼！要不是今日有要事在身，非打死你个傻子不可，算了，你们赶紧去准备符阵吧。“ 矮胖道士冷哼一声对着那几名出手的小道士命令出声，恶狠狠的瞪眼我们母子，然后在几名村民的帮助下收拾着被我打翻的长桌。 “道长莫要生气，别跟那傻子一般见识，他就是一个神经病，疯疯癫癫的。“ “道长，您忙您的，如果这傻聪在敢犯乱，我们就帮你揍他，敲折他的腿。“ 几名村民买好是的在矮胖道士跟前奉承出声。 没有一个人在给我说好话，没有一个人能够看懂我，只有母亲在用她的脊背帮我抵挡着风雨，她虽然不同意我的做法，可是在发生之时却无私的站在我的背后，母亲就是这样善良的人。 “跟娘回家吧，你还小不懂。“ 娘扶着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带着悲伤的泪水出声道。 “不，娘，他们坏人，他们混蛋…..“ 我咧嘴痛声的哭泣着，委屈的心却没有人能够看明白。 “小伙子跟你母亲回去吧，你帮不了她，虽然她未作恶，可她救助的那两个鬼物却害了很多人，天道因果，异物该去她该去之地，而不是存在人界。“ 步升道士低叹一声在我跟前缓缓出声，目光打量着我的面相，又借着母亲拉着我的手，看了半响掌心，在次出声道“小伙子，你的劫难就在今日，莫要搀和，还是顾自己吧。“ “道长，您此话是啥意思，什么劫难，难道我儿子有什么灾难吗？“ 我虽然听不懂，但是母亲却听的明白，脸色大变惊呼出声。 “没有错，昨天我与你儿子本见了一面，当时就见他眉宇之间带着不祥之兆，今日仔细观望更甚，尤其是掌心暗运之纹隐隐要破散，这可是大劫将至。“ 步升沉着脸色单指在我手中划动一下道。 “啊….道长…道长求求您了，帮帮我儿子吧，只要能救了我儿子让我干什么都行，他是苦命的孩子啊。“ 母亲一听我的安危，顿时毫不犹豫的跪在了步升的跟前祈求着。 “大姐您快快起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是我不帮，而是你儿乃是天劫之相，外力根本无法改变命相，说实话这还是我为道数十载第一次见到天劫之相的人。“ “难道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吗？” “没有，恕贫道无能。” 步升断然的出声。 啊…..母亲悲愤的摇晃着身子，几度欲要晕厥过去，嘴中不住的低呼着‘苦命的儿啊，母亲对不起你。’ “娘！” 我和母亲搂抱在一起悲痛而泣，死对于我来说是个很陌生的词汇，我只知道死就是离开，它带给亲人的是悲伤，爷爷死的时候父亲就偷偷的哭过。 “你们两个丢人还没有丢够吗，赶紧给我滚回去。” 父亲又出现在了我们的身前，一提我的后领子脱着我就走。 “这傻子居然还有天劫，赶紧死了吧，死了以后省心，看着都清静。” 除了父母外，没有人会在乎我的生死，甚至我的死在他们的眼中变成了很解气的事情，说的就像是只要我死了就是一种对于自己的解脱，那脸居然还带着悲悯和慈悲。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