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一次杀人（二）
当一个人认定你就是这种人的时候，别去分辩，因为你越分辩人家越是认定你在狡辩。 赵二愣只能嘿嘿讪笑着表示被看穿了，就让他以为自己是故意去撞的，撞到那个地方，反正自己也不会掉一块rou。 “要不然你不要当警察了，来乡政府，先给个挂个闲职涨涨资历？放心，是有正式编制的。” 綦大春这话说出来的时候让赵二愣觉得綦大春对自己的态度很奇怪，他即怕他会说出他和高云凤偷情的事搞得他身败名裂想要疏远他，但却又忍不住想要亲近他，笼络他，利用他，特别是经过这一次田家亮的事情之后，更能看出来，他怕但还是忍不住想把他留在身边用。 这话让赵二愣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有吱唔。 就听綦大春接着说道：“你当警察就算当的好也要从小警察慢慢的干到地方的所长再往上，但有一点，哪怕你就是市公安局长，你依然还是有走上前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我们国家有枪械管制，但是你想想十几亿人可能全管住么？那些亡命之徒能理会你头上乌纱的大小就缴械投降么？告诉你，电视里面演的都是骗人的，真要走上这条路，谁不知道九死一生，能被几句话说动么？” “这可跟政府单位的升迁不同，我们国家可以说是世界上官职官位最多的国家，但是从村到镇，从镇到县，从县到市，从市到省，从省到中央中枢，也是有所不同的，你是个草根出身，你要是当警察，那就会让人一直放在前线，前线你懂么？危险的前沿线，知道么？你看看綦继茂就知道了，他是傲气，拼了十几年你看看怎么样？” “所以太多的我也就不说了，我只跟你说，你要是在乡政府先干着，毕竟有我这个表叔在，有机会我一定会让你上的，而且要是运气好还能再进一步，你也能有机会不是？你觉得綦继茂有可能帮到你吗？好好想想，仔细想想，警察这条路不适合你，你有头脑，没必要拿命去拼。” 赵二愣觉得綦大春说的都对，但是他这时候下不了决心，他要问问高云凤，问问高云兰，甚至想问问他并不熟悉的陈镜尧，那个教育局长，这是他目前为止认识的最大的一个官了。 “先吃饭。”綦大春拉着有些晕头转向的赵二愣上了饭桌，赵二愣这才发现綦小雪正看着他，眼神有些古怪。 “小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赵二愣问道。 “你在发呆的时候。”綦小雪说着就捧起碗筷吃饭。 “哦。”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綦大春想留时间给赵二愣思考，赵晓燕心里有事，綦小雪也显得心不在焉。 吃完饭没多久綦大春又有事出去了，綦小雪这才叫上赵二愣去教她做作业，而赵晓燕则坐在大厅里不知道看什么电视，不过从她偷偷看着赵二愣的背影出神就知道她压根就没看电视。 “你是不是对我妈做过什么了？” 赵二愣被綦小雪的话吓了一跳，还好他见到綦小雪眼里的疑虑，而且从她单独的拉着他到房间才说，能看出她应该也不太确定，也不敢乱说。 “你想说什么？”赵二愣才不怕这个小女孩，不答反问。 “你肯定不是我的什么表哥，我从来就没听说过你，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爸这么说，但我知道你们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我和我mama知道，对不对？” “我不是你表哥，你爸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你不会以为你爸随随便便的找个人就认了亲吧？”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我妈的时候一点也不老实，还有那天晚上.” 綦小雪不说了，她盯着赵二愣，其实她并不讨厌这个假表哥，但是她害怕，害怕这个家因为他的出现从而支离破碎，她一个好朋友父母也离婚了，母亲改嫁之后就她朋友就变了，现在都会抽烟喝酒了，她劝都劝不了，她害怕她也会变成那样。 “我妈这几年都过的不开心，我看得出来，因为我爸现在的官越做越大了，他呆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我虽然不懂大人的心思，但是他们是真好还是假好我都看得出来，我爸老是白天上班，晚上很晚回来，就是把你拉回来喝酒吃饭也还是要出去的，这里面的意思我也不是傻的看不懂。” “你怎么不把这话跟你爸说，跟你妈说，没准他们会听你的。”赵二愣觉得自己小看了这个小女孩，看来女孩子还真是早熟，这才十五岁就能看懂这里的道道了，不简单。 “说了我就不能装不懂了，我就不能对他们俩撒娇了，说了他们也不会再在我面前装夫妻和睦了，你傻啊，这话我哪能说。” 赵二愣这次是真的被这女孩子的话怔住了，这小脑袋瓜子里藏着多少东西啊，连这些都想到了，是啊，要是她都知道了，貌合神离的两夫妻还有必要、还能继续在她面前演戏吗？ “所以，你最好什么也别做，我会盯着你的。”綦小雪说完就轻轻的走到门边打开了一条缝，示意赵二愣过来看看。 “自从那天之后，我妈总坐那里发呆，你觉得能骗得过我吗？” 小孩子心思再多，毕竟也有限，像这种情况如果换一个有经历的大一点的人就知道绝对不能让想做坏事居心不良的人看到，因为这代表着希望，这就好像当你对某个女人打着主意的时候，本来还不确定她会不会愿意，但偶然间发现她也在犯相思病，这时候你还会有顾虑吗？ 赵二愣当时就脑充血了，对于綦小雪后面的警告半句也听不进去了，又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对赵晓燕干的事情，并且更迫切的想要更进一步，不过，有这个一千瓦的电灯泡在，没可能的。 “我有事先走了，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不懂的就记下来，下次我来的时候你再问我。”说完就走了，就连赵晓燕跟他说什么他也没去听。 有的时候，堕落也是需要运气的，就好像赵二愣想找高云凤出去却被告知綦继茂又被人叫去县里一样，这种事也是需要运气的。 “你怎么好像算准了他出去一样，他才走出去没十分钟你就打电话来了。”高云凤对于如今的情况很满意，綦继茂虽然不行了，但她在赵二愣身上得到了，更难得的是，这个家伙精力充沛，一想这种事情就第一时间找到了她，但她依然还有担心，所以也就坚决的要跟綦继茂离婚了。 云收雨歇之后，高云凤心满意足的靠在赵二愣的怀里，赵二愣只是习惯性的打开手机里的监控看了一眼，平常黑漆漆的画面这一次竟然意外的有一缕微光，这让他一激动‘嘿’的一声从床上跳了下去，差点没把高云凤也从床上拖下来。 高云凤光着身子坐在床上，任由胸前的大白兔乱晃，看着赵二愣小声的骂道：“你要死啊，怕綦继茂不知道我偷你这个****的么？” “我他马弄死这个王八蛋，竟然还敢回来。”赵二愣没理会高云凤在那里发嗲，手脚麻利的穿上衣服就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嘴里念念有词。 “小王八蛋，一个个都他马吃干抹净就跑，呜呜.”高云凤还没搞明白情况就只见赵二愣的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忍不住狠狠的骂了一句，之后又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 赵二愣花了二十分钟驱车赶到了李家屯，远远的把车停在山里，虽然手机里的光亮是没了，但是他觉得这个人肯定没这么快就走，他还有机会，但他也知道如果是王老虎和陈标子王麻子三个人，就他一个人是肯定没可能逮住的，因为他不得不求助于赵毅力两夫妻，林枫那身手可不是盖的。 其实还有一件事赵二愣一直没搞明白，王老虎跑了还说的过去，为什么陈标子也跟着走了，要知道这家伙可是还有一个在吃奶的女儿，现在这个小女婴正被村里一户无儿无女的老夫妻收养着，对于这件事，他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什么文章，但他没查出来。 “你确定他们会从这里出村子？”赵毅力对于赵二愣选的这个埋伏地点不是很放心，这地方明显是个死角，就两条一尺宽的小路通外面的大马路，底下是水渠，而他们就藏在尽头。 “鼠有鼠道，走惯了的人一时是改不了这毛病的，他们能偷偷摸摸不知不觉的进了村子肯定是走的这条路，而且他们也知道自己干的事情有什么后果，他们能有多小心就会有多小心，我保证他们还会从这里出去。” “你干嘛一个人跑来抓他？你想干嘛？” “我想弄一个意外，因为时间仓促没有叫上其他人，只能一个人叫上村里的好友帮忙抓贼，然后一个不小心没抓到他，他就掉进了水渠里.”赵二愣没瞒着赵毅力，把心里想怎么干都告诉他了，“然后死了。” “你真这么想弄死他？”赵毅力对于杀人似乎并不怎么抵触，平静的问。 “我不知道，反正他活着会让我心里不舒服。”赵二愣盯着前方，目光森冷的说。 “那要是还有其他人呢？不止他一个人呢？你要全杀了？”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