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从这里开始（三）
时光匆匆，距离李家屯村委会选举只差两天，这天早上赵二愣还躺在村委会的床上做梦，梦里有高家姐妹，还有李小妮，他那根不老实的烧火棍大裤头压根就捂不住。 就见李小妮脸红红的跑进来找他，显然是有事情要说，才刚刚叫了一句赵警官就被赵二愣的烧火棍吓得愣住了，毕竟现在大白天比那天晚上看得清楚的多。 “赵林生，你凭什么把我赌来赌去的。”李小妮脸红红的盯着赵二愣，今天早上她才起来一出门就有人告诉她王老虎把她赌输给了派出所的赵二愣，这可是大事，好女不二嫁，她虽然想跟王老虎离婚，可还从没想过要再嫁给谁。 “小妮姐，我昨天还问你喜不喜欢王老虎的，何况我只是把你赌来，可没把你赌去，是王老虎硬要这么赌的，昨晚上我本来在睡觉，是陈标子几个人叫我过去赌钱的，我可没招惹过他们。” “那王老虎硬要赌，你就赌了？”李小妮脸红红的，眼泪汪汪的看着赵二愣。 “王老虎既然敢把你拿来赌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干嘛不跟他赌，要是我赢了你还好，这要是换个一样烂赌的，你不是出了虎xue又入狼窝吗？我就要把你赢过来，而且，我永远也不会把你当赌注的。”赵二愣梗着脖子气呼呼的道。 “你，你，你。” 赵二愣见李小妮近在眼前，脸红耳赤，气嘟嘟的样子，一时控制不住搂住她就往嘴上亲，这时的赵二愣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初哥了，何况他经过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也知道眼前的这个李小妮对他绝对是有三分情意的，再加上李老爹晚上总上拉着两人喝酒，相处的久感情自然是有的。 李小妮用力推开赵二愣只是脸红，倒也没逃开，而是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二愣看这样子，只好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统统跟她说了出来。 “记得你那天跟我说的话吗？”赵二愣笑眯眯的看着李小妮。 “哪天啊，这几天我们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句话，你这么没头没脑的想说什么？”李小妮也看到赵二愣暧昧的笑容，问的话声音是越来越小，让她不自觉就想起那天早上厨房里的事情。 李小妮一声不吭的切着菜，实际上她的心里很矛盾，她一直在想要不要将自己听到的告诉赵二愣，虽然和这个小伙子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她感觉到这个孩子对自己很好，而且对自己越来越依赖，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帮自己烧火的赵二愣。 赵二愣这个时候也在看着李小妮的背影，虽然衣服已经洗的白了，但是很干净，这样的女人是真正的持家的女人，就像是自己的母亲一样。 “小妮姐，你今天怎么不高兴啊，我是不是得罪你了。”赵二愣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啊，我没有不高兴啊。” “小妮姐，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你就告诉我，我现在是警察，能帮你，我谁都不怕，谁要是欺负你，我就把他抓起来。” 男人的誓言就好像江河的流水，这样才能抓住女人的心。这个道理赵二愣懂。 “没有的事，哎，二愣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厨房里很暗，因此赵二愣没看到李小妮脸上羞红。 “因为，因为你很像我mama，我现在有时候很想她，但是我也知道，她不可能再回来了，所以我把你……”赵二愣发现他有个毛病，眼泪无时无刻不在准备着，积蓄着，哪怕他不想哭，可是它总会掉下来。 察觉到赵二愣的情绪变化，李小妮不禁回过头来，蹲在赵二愣的面前，伸出还沾着菜叶的手替赵二愣摸去脸上的泪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给他擦泪了，这让年纪大点的李小妮心里很是难过。 “你是男孩子，不哭啊，待会姐告诉你怎么回事。” “姐，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赵二愣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我昨晚回去了一趟，刚到门口就听王老虎和陈标子在我家里算计，说是要设个局，让你输很多的钱，还说要去我家后院里放火烧柴禾垛！”李小妮说完也是一筹莫展，炉膛里的火光将李小妮清秀的脸庞映的通红，赵二愣忍不住伸手去摸那张脸，但是手到一半就被李小妮给抓住了。 “干什么？”李小妮还真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赵二愣不安分的手，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 “不是，姐，小妮姐，你是真好看，我忍不住就想摸一摸你的脸，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而且，小妮姐，我……” “我什么我，快点烧火，我爸待会就回来了。”一句话将赵二愣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 “小妮姐，你刚才说什么，陈标子他们要干什么？” “刚才我说话你没听啊？” “没有，我光顾着看你了。”赵二愣咧嘴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头，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孩子家家的，瞎想什么。”李小妮咤道，但是心里还是很美滋滋的，有时候她觉得自己要是晚生几年肯定不会嫁给王老虎，就是现在，她有时候也总会抱着幻想。 “我说的是真的，真没有听见，小妮姐，再给我说一遍呗。”赵二愣站起身，来到李小妮身边，两只手挽住了李小妮的手臂左右摇晃着央求道。 “快点放开我，待会让人看见不好。” “姐不说，我就不放开。”赵二愣察觉到李小妮并不会生气，故意耍赖。 李小妮见没甩开，就由着他了，又把之前的话再说了一遍，等着看他有什么办法。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赵二愣突然问她：“姐，你还喜欢王老虎吗？” 李小妮听了个大概表示她记得，但并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疑惑的看着他。 “这整件事都是他们自己惹出来的，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反正现在你自由了，你就等着签离婚协议书就行了。”赵二愣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得意，得意于他的先见之明。 一开始的时候，赵二愣故意输了好几千块，然后故意叫金河去给他回去拿钱，当看到整整十捆钞票的时候，王老虎三个人那双眼睛已经其他什么都看不到了，只顾着发牌再发牌，赢钱再赢钱这么一个念头了。 可是赵二愣一开始本来就是故意输了，别忘了他有一套能够透视的隐形眼镜，今天晚上他早就打算好了，非得让王老虎赌吐血不可，让陈标子几个人有苦说不出。 这就要说一下，这临山镇人的赌品了，这一点还真是值得全国广大赌徒们学习的，这里的赌徒的赌品那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就不带胡吹的，在赌桌上那就是一诺千金，敢反悔，那你以后就不要在临山镇来赌，要不然绝对让收了你的爪子。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那个中年男人会提醒赵二愣说小心被人弄瞎双眼了，这是这里的规矩，出千的用手斩手，用眼刺眼，这是行规。 可这村子里都是些什么人，哪见过隐形眼镜看穿人牌的事，因此结果不言而喻，利令智昏，要不是十万块钱，王老虎绝对不舍得把自己媳妇拿出来赌。 “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这样赌下去赌到明天这钱也在这里，要不然算了！”赵二愣说这话的时候就直接把先前输出去的几千块和十万块钱全收了起来。 这种事情是全世界的赌徒都不愿意看到的，作为一个合格的赌徒，那一定是，要不就输个精光，要不就赢到天光。 王老虎和陈标子几个人一急，一齐出手将赵二愣拦下来，“你说怎么赌？” “就像电视里面演的。”赵二愣后半句话让一屋子人都有些目瞪口呆，“一局定输赢。” 这他马可不是十块，是十万啊！，他们哪有这么多钱！三个人面面相觑。 “没钱还拉我来赌，靠，早知道就不把老婆本拿出来了，还以为能多赢一点。” 赵二愣这样幼稚的话给了王老虎几人信心，他们不相信自己这样的老鸟会输给眼前的菜鸟。 “好，我赌了。”王老虎拍着桌子道。 “你的钱呢？” “虎哥这房子怎么也值个三四万吧？”陈标子在一边帮腔道。 “我这里可以是十万，不是三四万，你们赌不起就算了，我不玩了！”赵二愣做势又要走，他就故意摆出一付我钱多压人的样子避赌，这样才能勾引人。 “还有，他这房子少说也有些年头了，别说三四万，我看两万块都悬。” “那就作两万。”王老虎拍板道。 “那就更没法赌了，你拿什么赌。”赵二愣看着王老虎冷笑道。 “再加上嫂子不就完了，反正也不下蛋。”王麻子在一边笑嘻嘻的说道。 赵二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真是恨不得亲一口这个王麻子，实在是太TM默契了，太TM会配合了，他本来都觉得今天很难实现他的梦想了，没想到王老虎交的一堆这样的损友，实在是地狱有路通到头啊。 王老虎狠狠的骂了一句陈麻子，但是看到赵二愣作势又要走，终于心里一狠，把整张桌子拍得震天响，喝道：“TMD，老子赌了，再加上我媳妇，八万，要是你认这个价，我们就赌，不认就算了。” “都这么多年不生娃，亏你好意思叫八万。”赵二愣没急着答应，这事情可急不得，反而嘴上面冷嘲热讽的，什么难听说什么。 “现在黄花大闺女才两万一个，你这个媳妇还是只不会下蛋的，开口八万，闭口五万，还真是开得了口。” “你小子说什么，你不愿意，老子还不愿意呢！”王老虎气呼呼的说道。 赵二愣被他这一说一下子就定住了，用手拍了拍脑袋，好像是下了决心一样，“好，好，赌就赌，拿纸笔来。” “干嘛？”王老虎眼一瞪喝道。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于是，一张王老虎亲笔写的赌金纸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房子折价两万，媳妇李小妮折价八万，如果输了就都归赵二愣，要是赢了，就能拿到赵二愣手里的十万块钱。 因为赵二愣能提前知道他的牌和王老虎的牌，所以，王老虎当然只会输，怎么可能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