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手雷弹和地雷
年初一，冯澄世大清早就来到了郑成功的府邸。 在下人们的指引下，冯澄世走进庭院就看到了郑成功正抱着郑聪带着儿子郑经在玩爆竹。 郑经得到了父亲的许准，不用担心会遭受母亲的责骂，自然玩的不亦乐乎。 砰砰声，在庭院不时响起。郑聪昨夜被爆竹吓坏了，现在对这还心有余悸。爆竹声一响，他就脑袋一缩，躲郑成功的怀里。 冯澄世上前拜见道，“下官拜见大将军！” 郑成功看到冯澄世来了，忙将郑聪放下，说道：“亨臣，大年初一就将招来，实在很不好意思，还请见谅！” “大将军急着找见下官，必有要事。下官不敢有怨言！” 郑成功挥手让人将郑经两兄弟带下去后，继续说道，“亨臣，上次我让你筹办的火药制作坊，现在办的怎么样了？” 冯澄世忙拱手回答说：“回大将军，下官已经筹建好了。” 郑成功听到很高兴，点了点头说道：“好！记住，这是大事，一定要尽快完善！” 冯澄世忙躬身说道：“是，大将军！” “亨臣，我昨天想到一件利器，或许对我军克制清兵大有利处，所以才急着找你来。” 看到郑成功如此慎重，冯澄世有些好奇道，“哦，是何物能让大将军如此看重，下官也想见识一番！” “具体威力如何，我也不太清楚。要让人试验一番才好明细，这里不太方便，亨臣随我一同前去军寨观看。” 说完，郑成功示意虎卫营的几个士兵从一偏房拿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利器，准备出门搭马车前去军寨。 冯澄世只见那几名士兵从房间拿出来一箩筐，箩筐里面装着数十节竹竿，数个小瓦罐。 看着那些零碎的东西，冯澄世很是疑惑，难道这是东西就是大将军口中所说的利器！ 冯澄世虽然疑惑，但却没有说出来，而是跟着郑成功搭上马车前去军寨。 一行人花了一个多小时搭马车驾到了离军营几里外的一座荒山下，这里远离村庄人家，是个隐蔽、试验武器威力的好地方。 虎卫营把一筐‘手雷’从车上端下来，留下七八名士兵看守马车、马匹，其余的都跟郑成功爬到这荒山的半山腰一处平地。 待士卒在平地上，相继一米便竖起大约数面两三厘米厚的木板后，郑成功让冯澄世跟着自己躲在一块大岩石后面，数名虎卫军在前面竖起盾牌防御着。 看到郑成功示意可以开始了，一名虎卫士兵便从箩筐中拿出一节竹竿，用信香点燃竹竿尾端延伸出来的一根引信。 一点着，那士兵便照着郑成功的吩咐，迅速而又奋力地将那节竹竿扔到三十米外的木板内。 如同一声巨大的雷响般，砰地一声，竹竿爆炸。 火药在狭窄的空间内延烧，加热了周围的空气，竹竿内的空气急速膨胀，产生向外扩张的“冲击力”。 这个冲击力十分巨大，不仅撑破了竹壁，还连带着将里面的石块、碎铁随着气流一并向四周急速扩散。 爆炸开的石块、碎铁块，叭叭叭响地击中了竖立的木板石块。 待“爆竹”爆炸后产生的烟雾散去后，郑成功、冯澄世忙上前去查看了一下“爆竹”杀伤力的情况。 这竹竿内的弹片迸射半径也就在爆点周围三四米以内，爆炸点半米内的木板才能给石块碎铁击穿、击碎，一米到两米内只能击打出凹洞，两米外就没什么杀伤力了。 看到这种情况，郑成功摇了摇头，这种“爆竹”的杀伤力很有限，爆炸后产生的杀伤力跟自己心目中要的效果差很多。 不过想到这些爆竹爆瓦都是用最普通的制作鞭炮的火药制成，自然比不上后世那些高爆炸弹，如果换成军用的火药，再加上铁质的外壳，想必威力应该会好一点。 郑成功让士兵将损坏的木板换成新的再重新竖立起，接着让士兵继续去尝试，燃装满火药的瓦罐爆炸威力。大约两个拳头般大的瓦罐，在士兵的奋力下，只仍了二十五米左右远便落下，砰地一声爆炸开来。 瓦罐炸弹的威力比起竹竿好上一点，但效果差不了多少。 郑成功沉默了一会，问道，“亨臣，你觉的这武器如何？” 冯澄世看了看那些木板，谨慎地说道，“大将军，总体来说，这种武器的震慑力多于它的杀伤力。如果把它当做秘密武器来使用的话，应该还是能起到一些效果的。尤其是遇上两军对战的时候，这种武器突然扔进敌军当中，必能惊吓清兵的座马，让满族骑兵产生混乱。” 听到冯澄世的回答，郑成功再想了一会儿，然后下令让士兵将剩余的一箩筐“爆竹”、“爆瓦”都埋进三十五开外的地下。 箩筐埋进土里，用脚踏实了。 郑成功让扔炸弹的那名士兵，将引信延长大概一寸，然后叮嘱那士兵，点着后，要立即跑回来。并且包括他在内，所有人都得扒在地上。 那士兵用信香一点，或许之前的爆炸威力，让他松懈了。虽然他依旧照着郑成功的命令跑回来，但却是跑得不快。 他刚跑到约十五米，那装有数十个爆竹、爆瓦的箩筐瞬间爆炸。 “轰“一声天惊地裂的爆炸声瞬时传来，那点火的士兵被一阵气浪瞬间推倒。 三十米开外的郑成功数十人感到大地猛地一晃，扒在地上也瞬时感到身子一跳。巨大的声响让他们感到双耳轰鸣，头有些晕。 那爆炸卷起了厚厚的一层尘土，落下覆盖在他们身上。 郑成功等人相互搀扶站了起来，许久才让耳朵恢复听力。等到尘土落尽，浓烟散去，郑成功忙上前察看那点火的士兵。 只见他倒在地一动不动，后背插着几只碎石铁片。郑成功伸手去探了下他的鼻孔，还好，他还活着。只是他右耳流出丝丝血迹，怕是从此要聋了。 郑成功派几个士兵将这点火的士兵送回军营中治疗，自己和冯澄世继续上前，去观察爆炸效果。 这次爆炸的威力却是惊人，五米内的木板全部被击碎，甚至一些碎铁深深嵌入了二十米开外的几棵树中。 看着这爆炸现场，郑成功背着手来回走动思考着。单个的爆竹爆瓦威力都不行，就不知道换成铁质的外壳威力如何？如果将它们都捆绑起来效果就要好很多，只是那样体积会很大，士兵又不好携带，而且为了保证使用者的安全，引线就要延长，自己能躲地开，敌人也照样能躲得开，到最后效果还是不行。 郑成功想了一会，决定还是先将铁质的手雷制造出来，看看效果再决定要不要大规模生产。 郑成功说道，“亨臣，我昨夜画制了一张图。你照着图上所描述的模式，帮我制造几个手雷。对了，我还要你带着那些工匠铁匠去研制一种武器，我称它为地雷。它是一种，在敌人碰到，或者是踏到它就会自动爆炸的。我记得在武备要略上有提到过类似于地雷的武器，你可以去借鉴一下。制造好后，回来禀报我。” 冯澄世抱拳道，“是，大将军。下官这就去办！” 郑成功摆摆手，说道，“亨臣，不用着急。这清军要打败，年我们也要过。过完后再找人安排制造吧！” 冯澄世带人去研制大将军口中所描述的手雷、地雷，郑成功没有直径回家，而是带着侍卫前去海澄看望慰问受伤官兵和作战中英勇牺牲的士兵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