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表明态度
楚天云依然准时到单位上班，看到刘晓蓉，貌似一切如常，朱玥玲也在自己办公室正常办公状态，于是心下稍安。手里工作不多，利用闲暇把“赴沿海报告”继续进行斟酌，这份报告他用了不少心血和脑筋，终于完稿，心里也颇为满意。 这期间，好几个同事来房间串门，甚至有人旁敲侧击提及局内副职人选，看来情况依然悬而未决，楚天云想到自己的决定，看张国昌局长在办公室，于是决定去表明自己的想法。 该怎么说呢？他却犯起了嘀咕。反复思虑，楚天云觉得内部提拔这个机会自己必须放弃，他觉得这是以退为进，通过区上对“赴沿海人员选拔任用”的机会步入仕途的胜算已占七成，如果在做努力，胜算还会更大！终于，他走向局长大人房间，张国昌正在看文件，见楚天云来到点头示意，“小楚，你坐”“张局，我向你汇报思想” “小楚，你请讲”在局长大人面前怎么表达想法呢，想起昨天局长大人对自己的提示：“小楚，局上尚缺一名副职，最近党组拟开会研究人选，对这个职位，我们局要争取内部产生，你要做好准备哦……”这番话犹在耳畔！ 楚天云略作沉吟，说道“张局，局上对空缺副职的推荐人选，我建议班子不用把我考虑进去……”听到这席话，张国昌有些惊异，沉吟片刻他问道：“小楚，你决定了？这事儿班子成员会集体讨论的，不要有什么顾虑，年轻人嘛，放到更重要岗位历练，不仅是对个人的成长有帮助，更重要的是推荐合适人选，也是对区上负责，对全局大局负责……” “张局，副职人选，我建议局领导优先考虑其他同志”“小楚，你的建议我知道了，你的姿态很好，好好干” 从张局长那儿回到办公室，楚天云觉得一阵轻松，放下包袱，轻装前进！ 张国昌看着楚天云离去，陷入了沉思，局上副职空缺已一个月了，如果真想内部产生，真该抓紧时间向区委组织部门反馈意见建议了，可是如何推荐，推荐谁呢？这倒是应该很快拿主意的！于是他向朱玥玲房间走去，打算就这事交换意见。 朱玥玲正在办公室，见一把手亲自到访，立即起身相迎：“张局长好，请坐”张国昌也犯不着客气，“朱局，刚才小楚来往办公室，表示推荐副职人选不用考虑他，你怎么看？”“张局，我认为他或许是更在意全局同志的看法，此外，区上在这批赴沿海人员中会选拔任用干部，他一定是对此有信心……这也是顾全大局和自信的表现” 张国昌不禁点头称是，俩人就推荐副职的人选进一步交换了意见，一致认为应尽快召集党组会，把议定的推荐人选报区组织部门。 张国昌到朱玥玲办公室，俩人一番合计，一致认为应该尽快召集班子成员研究讨论副职推荐人选，恰好王勇、纪敏两位党组成员也在单位，便索性宜早不宜迟。 大家在小会议室碰头，张国昌局长开门见山：“各位，目前局上尚缺一名副职领导，召集大家来呢，是想听听大家意见，我的意见是希望这名副职在本单位产生，党组议定后，将推荐人选报组织部门……” 张国昌说完，看向在座人员，尤其看向王勇、纪敏两个同志，毕竟与这两人还没交换过意见，不过王勇同志对此很积极配合，他立即接过话来：“张局的意见很好，我完全赞成，我也认为副职领导在我们局内部产生有利于我们今后调动全局干部积极性，更好地开展工作”。 按目前情势，王勇已顺理成章在副职里面排名最前，内心也不希望区上空降一名资历比自己老的副职来夺去他副职中排名最前的地位，何况，如果局内提拔一名副职，科级职位将空一个出来，可以使局内新启用一名一般干部，这笔账无论怎么算，都是利于全局的，他也无法去提什么反对意见。 王勇表态完毕，朱玥玲、纪敏也表态支持。 “副职人选争取内部产生”这个想法达成了共识，于是推荐人选的归属成为下一步的要紧议题，但三名副职都貌似不便表态，毕竟一把手对重要人事任免方面的工作具有决定性权利，张国昌也心知肚明，于是主动提议：“目前，局上适合作为副职领导推荐人选的，有陈浩、杜正鹏、楚天云，大家对此有无意见建议？” 其实，内部提拔一名副职起来，对原有副职们形不成任何威胁，若没有特别属意的人选，是通常会完全由一把手表态产生的。 朱玥玲本来属意楚天云，但该同志已经向自己表态无意“内部提拔”之机会，且几番思虑也不再坚持。 张国昌见三名副职均不做言语，不得不继续表态：“各位，最近局内不少同志，也私下向我建议对空缺副职领导职位争取内部产生，甚至有向往推荐人选的，上述三人，也是全局干部热议和推荐的人选，但是，小楚在我向他征询意见时，已表示希望局内推荐其他同志，所以，我们现在推荐人选仅两名，如果大家无异议，我看就把陈浩、杜正鹏一并报组织部门，由组织部门最终决定吧！” 张国昌话毕，其余人均一致表示赞同，会议到场结束！ 会后，张国昌在办公室寻思良久，给区委组织部副部长秦剑平去了电话：“秦部长，我是国昌啊，好久不见了啊……”他和秦副部长私交甚好，说话也很亲切随和，当然，开场白也只是寒暄着，投石问路，毕竟组织部官员，不同于一般。 电话那头，秦副部长很热情：“国昌啊，我们是有段时间没见面了，要不，咱们聚聚？”显然俩人关系不同寻常，张国昌赶紧说道：“秦部长，那咱们择日不如撞日吧，就今晚如何？”“很好啊，国昌啊，你老兄，今晚要找你好好喝几杯” 放下电话，张国昌很是惬意，这位秦副部长可谓是自己仕途上的贵人，他不禁庆幸自己结交了这么一位重要部门的朋友，官场中的朋友虽然多是泛泛，且不乏利益之交，可这两人性格毕竟投缘，说话也放得开，关系却是不同寻常的。 张国昌随即给朱玥玲去了电话，要求通知其他班子成员，晚上宴请组织部副部长秦剑平同志，并表示通知陈浩、杜正鹏、楚天云三同志一起作陪。 这次酒局中，楚天云和朱玥玲多次目光交汇，也是心照不宣，散场时意犹未尽，但碍于领导同事们在场，离开时无法结对而行，不禁有几分失落。 因喝酒原因没开车，所以，楚天云索性在街上走着，五彩的霓虹灯不停闪烁，孑然独行中，对朱玥玲的眷恋却又加深了几分，他想着前一晚俩人的热烈和缠绵，真想再度重温，可是...... 一阵无奈，楚天云只好打车回家，一路上，依然想着朱玥玲，他不禁想找一个出口来宣泄这种情感，于是给她发去了短信：“小玲，我想你，晚安” 小玲我想你，楚天云沉沉若梦。楚天云打车到家门口，终于收到朱玥玲回复的短信“小楚，晚安”，这话语里，她怎么木有说也想自己呢？ 也许是出于女人的矜持吧，何况还是美女局长，楚天云想到。 他和朱玥玲，还是有默契的，这一晚酒局上的相互配合，交汇的眼神，彼此眼神里是有爱意的，这个毫无疑问。和朱玥玲，算是在恋爱吗？自己并非“自由之身”啊！这是偷情吗？楚天云打内心就不敢触摸这些敏感词，所谓婚外情、地下情，于世俗是相悖的，但是，自己分明爱上了朱玥玲！ 楚天云不敢去接受道德的审判，他是一个爱情至上的男人，朱玥玲给他的肯定和欣赏、包容和温情，让他无法逃避，“小玲我爱你”他不禁心里喃喃自语，朱玥玲是个全新的名字和身影，占据着他的心灵，给他勇气、力量和信心，也为他打开一个美丽的世界。 谁的年少不曾轻狂？爱情里，楚天云像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爱情里，每个人都像长不大的孩子，不断地追索，拼命地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