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情至深处
楚天云离开临江阁，独自开车回家，一路上，他仍然想着朱玥玲，五彩迷离的城市夜色，朱玥玲，这个灯火阑珊处的女人，带给他太多的感怀，他竟有一种恋爱中的感觉…… 恋爱的感觉，使他身体的每一块肌rou，都充满活力，心里荡漾着暖意！朱玥玲，这个百合花一样的女人，温情脉脉，接纳着他的善感多情…… 朱玥玲回到位于临江阁二十二层的家，心情依然久久不能平静！这一晚心情的激荡，令她亦有了恋爱的感觉，久违了，这种恋爱的感觉！ 这些年来，自己依然独身，这是属于她的秘密！知道她独身的，除了三两个闺蜜，其余人均不知晓！这个秘密，对单位的同事们、官场的同僚们，更是守口如瓶。 朱玥玲在静静地想着楚天云，心里充盈着暖意……这个男人，误打误撞，闯进自己生活，闯进自己心里。 朱玥玲，这个百合花一样的女人，绚烂而热烈，矜持而淡雅…… 她陶醉在爱情的感觉里，寂寞空庭春欲晚，最是寂寞女儿心。房间里飘荡着一首歌：《爱情》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 每个念头都关于你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会有不安的情绪 每个莫名的日子里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 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 不停偳测你的心里 可有我姓名 爱是我唯一的秘密 让人心碎却又着迷 无论是用什么言语 只会只会思念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会不经意就叹息 有种不完整的心情 爱你爱着你 这是朱玥玲最喜欢的一首歌，在美妙的歌声里，她仿佛听到了爱情的脚步声，没有一朵花，愿意独自开放。 在绵软的歌声里，朱玥玲的眼眶继续湿润着，她想起这一夜自己在咖啡馆，面对楚天云时自己的两行清泪，“自己真动情了”，朱玥玲喃喃自语。 寄居在流沙一样的爱情里，一面是透骨的清醒，一面是没顶的沉溺……在这突如其来的爱情里，朱玥玲不想逃避，无法逃避，她本就是一个向往爱情的女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但是，这样的爱情能够对抗世俗吗？她知道楚天云是一个已婚的男人，这份所谓的爱情里，和已婚男人谈情说爱，这也是世俗禁忌吗！怎么办？ 朱玥玲无从抉择，无法抉择，世俗和爱情之间，朱玥玲，陷入了两难境地！怎么办？一夜无眠，她逃不过楚天云的温情脉脉，她逃不过！ 爱情里，朱玥玲是扑火的飞蛾，爱情的吻和泪，她已经久违了，这一次，她不想逃避......她决意接受命运的裁决！爱上楚天云，就是冥冥的注定。 心中的爱情和理想像阳光一样灿烂，和朱玥玲二次“亲密接触”后，楚天云焕发了自信和活力，就像是一轮新生！ 这期间，他随学习考察组参观不少区内企业，参加了多场交流座谈会，可谓把南桥区经济发展形势有了全面了解，随着时间的推移，赴沿海学习考察组的熟悉区情活动也接近尾声。 根据安排，余下两周的“总结收尾”阶段，活动领导小组将会同区委组织部、区政府办、区招商投资局等部门，对赴沿海人员表现及考察情况进行全面汇总，也就是说，在赴沿海人员中选拔任用局级干部的计划进入实施阶段！而这批学习考察人员将回到原单位，但是须向区上提交一份学校考察心得暨总结报告。 在“熟悉区情”活动的最后一天，区长樊洁同志专程看望大家，她指出：“这次南桥区选派科级干部赴沿海学习考察，增长了大家的见识，可谓在南桥区干部队伍中，掀起了学习研究之风！”，她指出，科级干部是南桥区经济社会发展的中坚力量，发挥年轻干部的作用，做好科级干部的选拔任用，是南桥区区委、区政府工作的重中之重！樊洁同志同时希望赴沿海人员下一步认真总结学到的经验，结合南桥区实际写出有价值的报告，同时，学习考察报告将作为组织部门干部考察的重要依据！ 在区长授意下，区活动领导小组专门安排了一场酒会，区长樊洁、区委组织部部长王芳及区政府办、政研室、招商投资局等部门领导特意到场，向大家敬酒。 这场宴会，有区领导在场，大家精神头都很足，一派兴高采烈、热情洋溢的气氛！樊洁区长貌似对这批学员十分看重，宴会上再次热情致辞，并率区领导们一一向大家敬酒，楚天云看着这种情势，也拿出了最好的状态！ 酒会上，樊区长、王部长很快离开。剩下的人等，基本都是赴沿海之行的原班人马，大家气氛更加热烈。楚天云向学习考察组组长韩仁贵和副组长齐明分别敬酒，这两位领导貌似对他十分赞赏，表示希望他继续加油！尤其是韩仁贵这位招商投资局局长，言语间十分肯定他在学校考察活动中的表现，令楚天云十分欣喜！ 随后，楚天云和其余十二名学员你来我往，不知喝了多少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大家推杯换盏之际，都有惜别之意，尤其王巧茹、周晓梅两位美女，对楚天云更是一副留恋之色，楚天云看在眼里，又和这两位美女多喝了几杯，表示以后加强联系。 楚天云回到家，对自己一个多月的赴沿海活动表现和相关情势做了分析，他对自己的表现比较满意，同时，决定撰写好学习考察报告，他深知“学习考察报告”将是区上对这批人员提拔任用的重要参考！ 所幸正是周五，楚天云利用周六、周日两天的时间，对深川之行和熟悉“区情”活动中的见识进行了梳理，结合沿海的先进经验和南桥区发展实际情况，草拟了一份学习考察报告，并进行字斟句酌，对自己的这份文字材料，他心下满意，露出喜悦之色。 这一个多月以来，楚天云感觉自己受益良多，就像是一场历练，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这些日子，不仅使自己增长了见识，更养成了思考的习惯，以前在单位工作往往按部就班，很少着眼于全区甚至全国的形势去思考问题，他感到，工作和思考，对男人来说，本是一种乐趣！ 不过，楚天云这一个多月来，感情上更是经历太多，对吴桐的那种情愫貌似渐渐淡去，但是，朱玥玲却成为心头的一个影子，一个名字，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感，“下周一，将回到经信局，该怎么面对朱玥玲，该怎么处理这种爱情关系？”，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更沉浸在一种得到的喜悦之中。 周一，楚天云回到经信局，这熟悉的办公区域，让他有了“回家”的感觉。坐在办公室，已经有不少同事前来寒暄，他也热情地和他们谈论起一个多月的所见所闻。 不过，他很快发现局上有种新的变化，大家行为举止，貌似比以前更轻松，但是，言语中大家貌似对涉及领导班子的话题有意回避！怎么回事呢，楚天云快速思考，心想或许是副职人选的事情吧！副职人选，涉及全局好几个科级干部，而且根据惯例，局上将很快形成意见报组织部门提供参考。 楚天云来到朱玥玲办公室，这位美女局长，依然素面朝天，娴静优雅，不过，朱玥玲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很是欣喜，“小楚，你回单位了吧！怎么样，一多月的学习考察很有心得体会吧”，虽然这朱美女与自己有了独特的关系，但碍于办公室环境，还是必须按常规行事！ “朱局，我正在写总结报告，区上要求我们每人写一份提交上去……”，“哦，好好总结，此外，你还得去张局长那里，汇报下情况和思想啊”，美女局长莞尔一笑，是提示自己呢。何况办公室岂是卿卿我我之地，楚天云赶快告退，往张国昌局长办公室走去。 张国昌局长正在办公室，见楚天云来到，十分热情，“小楚，回局上了啊，这一个多月学习考察，是深有体会吧！”，楚天云见局长大人关切询问，便认真地汇报了所见所闻和自己的感受等情况，张局长似在认真听取，不断肯定地点头，汇报完毕，张局长眼神突然望向楚天云，“小楚，局上尚缺一名副职，最近党组拟开会研究人选，对这个职位，我们局要争取内部产生，你要做好准备哦……” 听到这话，楚天云心里一阵疑虑，甚至以为自己耳边产生幻觉，不过看着张局长不容置疑的样子，似乎那一席话是真的，莫非局长大人属意自己？至少这句话是提示自己是人选之一啊！但是，这句话也可以解读为自己最终不是人选之一，要自己不要灰心呢。 但局长大人面前，哪有时间做更多思虑，楚天云干脆从容应答：“张局，这次局上选派我去沿海学习考察，我十分感激，我会好好工作……”“那好，小楚，你下去后好好工作，你的表现，我们是看到的” “张局长的话语，真是捉摸不透啊”，楚天云在办公室回想着张局长的那番话，依然感叹着，不过一番思虑下来，他觉得局长大人属意自己的迹象更明显。他心想若不是属意自己，怎么会提示自己？看来，局长大人的意思，是希望自己不要松懈，拿出好的状态与作为局级副职领导推荐人选身份相适应！ 楚天云的政治敏锐性还真是不错，其实局长张国昌同志经过一番观察思考后，对于局上推荐的副局及职位人选，已十分倾向楚天云了。 一是经过观察和分析，他认为这位同志工作能力不错，而且善于思考，工作不推诿，这是很好的可用之人；二是因为朱玥玲的态度，楚天云是推荐的人选，如果采纳，可以维护好俩人的政治同盟关系，自打自己担任局长以来，朱玥玲对自己工作十分支持，而且态度温和有礼，况且如果让楚天云进入局领导班子，其实是给自己多一个帮衬。三是如今四名班子成员中，副局长王勇貌似与自己越来越貌合神离，纪检组织纪敏对自己公事公办、不冷不热，若是提拔楚天云，该同志会对自己心存感激，很多事务上的决策，必然倾向自己，何况该同志深川之行前拜访了自己，已经加深了私人感情！四是楚天云虽然是科级一般干部，但直接推荐为副职领导干部人选，是体现“唯才是举”精神，将该同志作为推荐人选报上去，将体现经信局新班子重视人才！ 这样一番计较，张国昌也越来越属意楚天云，虽然发展科科长陈浩是自己担任副职期间工作上十分依仗的同志，心里也比较为难，但他再三思考，觉得陈浩这位发展科科长，在自己担任分管领导时，对自己提出的工作思路和措施，全面贯彻的时候不多！陈浩这人有些时候有点我行我素，有点自作主张，和自己私人关系并不太近...... 深思熟虑后，张国昌的天平，已彻底向楚天云倾斜！ 张国昌心里一番计较后，对于空缺副职的推荐人选，无论是理性上还是感情上，都开始属意楚天云这个年轻人，何况作为新任命的一把手，正是用人之际。 楚天云在办公室里，对局长大人的话语进行了分析揣摩，很快洞明其中意思，“看来自己被局上推荐为副职人选，胜算还是大的”，他思忖着，心里露出一丝喜悦。但是很快又陷入了沉思，若是自己从局内就地提拔，以后和这些竞争对手们关系怎么处？目前，陈浩、杜正鹏等，也都是大家热议人选，而且其他科级干部，也有跃跃欲试的，怎么办？ 何况，几乎全局同志都知道美女局长朱玥玲对自己的垂青，如果真的被内部提拔，是否会给她带来负面影响？或者给大家“自己是因为与领导关系接近而被提拔”的印象，怕是以后担任局级副职领导，工作也不好开展，威信也受到影响…… 对一般人来说，面对职位的晋升机会，往往是削尖脑袋往上钻，而楚天云，当胜利在望的时候，却陷入了犹豫之中，他也在问自己，为什么自己犹豫了，官场得失，一般人往往是追求结果而无视其过程啊，自己是犯完美主义吗？犯理想主义吗？ 一番思考下来，楚天云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放弃利用内部产生局级副职的机会走上仕途，他觉得自己更应该争取在区上对赴沿海学习考察人员的考察任用中脱颖而出！这或许是一种清高，或许是不希望同事关系变成“自相残杀”，究竟为何选择放弃，这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当然，他认为自己做出放弃的决定，不是退缩，而是真正的“杀出一条血路”！ 主意打定，他决定适时向美女局长朱玥玲表达自己的想法，做出这种决定后，心里不由地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