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杂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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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红日已经悬挂在窗外,太阳发出一缕缕的光线,投入床单上催促睡懒觉的人快起床,见他不醒,太阳把光移到他脸上,他眯紧眼睛,把床单一蒙又睡起来。阳光把床单烤热了,他揭开床单,一看闹钟,啊——,8点半了,又迟到了,这该死的闹钟怎么不响。他穿上衬衫,套上鞋子,飞奔而去,狂跑了几百米路,一看表,8点35分,这时间怎么这么快,真可恶,他又加紧了步伐,跑到了街道。车子奔流不息,就是不见自己要搭乘的215路公交车。他一看表,8点40了,这破车每天都在公路上,今天就是不见影子,糟糕又过了5分钟,他拍了一下脑袋,这下肯定又被主编训了。215路公交车终于过来了,他一个箭步冲上了公交车,可车迟迟不动,真混蛋,这不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吗?快开啊,他恨不能说出来。他抓着头皮,痛恨自己怎么又没从床上爬起来。 “先生,这儿有人坐吗?”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他抬起头,一个女孩微笑着问他。哇,好美,一头秀发垂落在她胸前,那水嫩的肌肤,犹如牛乳中洗过一样,那清澈的大眼,犹如明净的湖水,那红润的嘴唇,犹如——。“先生,能坐吗?” “能坐,你请。” 女孩坐在他旁边,一股柠檬从女孩身上传出,他耸耸鼻,发觉自己没擦脸,牙也没擦,他转过脸,生怕有口臭。他谨慎的喘着气,又很想看身旁的女孩,脸缓缓的转过去时,却发觉裤子好几天没换了,还能看见黑污,他并上腿,朝窗外看去,阳光撒在大地上,草青的欲滴,波光粼粼的小河轻柔的流淌,柳树妩媚的摆弄着丝绦。柳树虽美,也不及身旁的女孩,你这个傻瓜,跟靓女坐一起,还不敢看,他转过脸,看到女孩膝上放着一本张爱玲的书,是《半生缘》。他问女孩:“你很喜欢她的书?”女孩转过脸,点点头。他说:“你觉得张爱玲是个怎样的人?” “说不清楚,你觉得呢?” “我觉得她是一个张狂敢于为爱献身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她的每一本书似乎都要不同凡响,凡物在她眼中似乎都很轻视,但为了胡兰成,她宁愿颠沛流离,辗转奔走,最后凄苦而死。” “嗯,有道理。” 他还想与女孩搭讪,但公交车的喇叭响了,怎么这么快就到站了,他伸伸手,示意要下车,女孩起身,他说了声谢谢,走出了车厢。他回过头,又看了看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女孩对他微笑,像朵清水芙蓉花。不好,头撞到了扶栏上,他摸摸头,女孩笑得更灿烂,他跳下了车。 他一看表,乐极生悲,这下肯定被总编训得冒烟了。他冲入蓝茵杂志社,“哇塞,又迟到了。”同事们喊着,他低着头,走到总编面前报告。总编扫了他一眼,似刀子一样把他削掉了半截,他弯着腰,说:“对不起,总编,我又迟到了。” “于伟,你要我怎么说你,一周有4次迟到,这次竟迟到了1个小时。”总编拍着桌子说。 “对不起,我写稿子写得太晚了。” “那稿子呢?” “还没写完,不过快了,明天我一定把稿子交上。” “别人写一篇稿子1个小时就完成了,你一个晚上都交不出稿。” “下次我一定快点。” “按照社长规定,迟到1分钟罚款两元,你迟到了60分钟,就罚120块。”总编拿出一张罚单说。 “什么,不会吧,我工资才3000块,1天才100块,我还要倒贴20块钱。” “没错,还算得挺清楚的。” 于伟接过罚单,郁郁的回到写字台,同事们都憋不住笑声,人们上班挣钱,他上班倒贴钱。于伟坐在写字台,开始编辑稿子,一个女孩走过来,说:“于伟,你怎么又迟到了?”于伟憨笑着说:“今天又睡过头了,韩冰,你有什么事吗?” “晚上是我的生日,你有空来参加吗?”韩冰说。 “是你韩美女的生日,我怎么能不去参加呢,去,一定去。” “那谢谢了,晚上7点,记得别忘记了。” “行。” 于伟盯着电脑阅稿,韩冰还想说什么也只能作罢。进来一个美丽的女孩,女孩长发披肩,娉婷身材,清雅脱俗,她缓缓走进了社长的办公室。编辑室里的人眼光都朝向了她,于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孩就是在公交车碰到了女孩,不知她来蓝茵杂志社做什么。 “于伟过来一下。”社长叫他。于伟走到办公室,女孩也认出了于伟,她微笑着指指他,于伟默认的点点头。社长说:“这位是我们新来的编辑,叫卓冉,你把她带到写字台,告诉她一些工作上的事。” 于伟把卓冉带到一个写字台,告诉她如何审稿,编辑,卓冉仔细的听着,她问:“杂志社是不是很晚上班?”于伟说:“不是,每天8点上班。” “那你早上是不是迟到了?”卓冉清脆的声音,十分悦耳。 “是,你可别迟到,迟到1分钟,罚两块钱。”于伟不好意思的说,卓冉一笑,坐在写字台工作了。 晚上,于伟走在回租房的路上,他拍着脑袋,又忘了,韩冰的生日party,他跑到了韩冰的家,敲开了门,同事林霞打开门,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大家都在等你呢。”于伟擦掉额头上的汗水,说:“我忘了。” “你带了礼物没有?”林霞问,于伟抓着头皮,“又忘了,唉,快进来吧。” 于伟走进大厅,韩冰戴着花环,穿着百褶裙,像个花仙子。大家围拢过来,林霞说:“我们为韩冰唱生日歌。”大家哼唱完生日歌,白杨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珠光宝气的项链,旁人都发出阵阵惊叹声。白杨说:“这是我从金伯利珠宝店买的白金项链,只有韩冰冰清玉洁的玉劲才配的上这条金项链。”白杨走到韩冰的身后,为她戴上项链,韩冰更显得娇艳欲滴,美丽动人。韩冰摸着项链,露出了笑靥。白杨很得意,问:“不知于伟给韩冰带来了什么礼物?”于伟挠挠头皮,露出很为难的表情,他手摸摸空空的后袋,忽然摸到一个礼品盒,他转过脸,看到林霞隐秘的把一件礼物塞到了他手中。于伟像获得救命草一样,把礼物送到了韩冰面前,韩冰微笑的接受了。白杨一愣,想不到这小子准备了礼物,但他仍不服,想让于伟难堪,他说:“不知盒子里装了什么礼物,拿出来让大家看看。”韩冰有些为难。于伟说:“韩冰,你就把礼物拿出来。”韩冰解开绷带,从盒子里取出一只玻璃杯,白杨一笑,说:“就是一只玻璃杯子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不错,是一只玻璃杯,但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玻璃杯,这象征韩冰美丽的容颜就像玻璃杯一样,晶莹无暇,处处散发水晶色的光芒,当她没有什么去修饰时,也会有一种纯洁的美,玻璃杯就寄于这种美,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大家响起了掌声,于伟看看韩冰,说:“为此,我们来演唱一首《玻璃杯》,不要让易碎的玻璃杯受伤。”“好。”大家开始演唱《玻璃杯》,歌唱完后,韩冰脸上露出了笑容。白杨脸上无光,仿佛他的金项链还不如玻璃杯,于伟得意的看了他一眼,林霞说:“韩冰来许愿,再吹蜡烛。”韩冰闭上了眼睛许了一个愿,吹灭了所有蜡烛。 晨光熹微,雾气还为散去,轻抹慢掩的在树梢上,于伟来到了蓝茵杂志社,杂志社的门还关着,他一看表才7点,没搞错吧,这么早就来了,还有一个小时才开门呢。于伟挠挠头皮,该去哪儿转转,虽然自己每天都带着表,但却没有一个时间观念,他不敢去转,害怕迟到,就蹲在大门口。一个女孩向他走来,是卓冉。于伟说:“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迟到1分钟罚款两块,我怕迟到。”卓冉说。 “现在我们早来了一个小时,也没有奖赏,这规定真霸道。” “没办法,给别人工作就是这样子。” 社长陈荣走到大门口,说:“今天来得很早嘛。”于伟说:“社长,您也很早。”社长打开门,他们进入了杂志社。陈荣说:“于伟,你知道城西有一座四合院,我想让你去那里采访,写一篇报道,关于四合院闹鬼的事。” “社长,这个报道您不是交给白杨了吗?” “他不敢去,所以这个报道一直没做。” “那我去吧。”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不要紧,我练过武术,不怕鬼,再说我也不相信有鬼。” “卓冉,你怕鬼吗?” “不怕。” “那你跟于伟一块去吧。” 于伟带卓冉来到城西,他俩进入一片树林,天色忽然变得阴沉起来,树木氤氲着一团烟雾,树木也变成了暗色,四合院在芦苇草中。于伟问卓冉:“你要不要进去?”卓冉点点头。两人走进四合院,四合院很大,中间耸立着干裸的树干,树木的枝很长,像张开的魔爪,屋子也乌烟瘴气的,透出魑魅的气息。于伟牵上了卓冉的手,他俩来到一间屋子门口,于伟手轻轻一碰,门就打开了。光线通过窄窄的窗子,射了进来,给漆黑的屋子泛出淡淡的光,是一间套房,外边横七竖八放着许多木头,还有一口棺材,里边是一张床,立柱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几个破烂的柜子摆放也很讲究,是清朝时期的摆设,这可能是家道中落的一户人家,现在只是一座废墟,里面好多年都没人居住了,粉刷的土墙塌了一半,污水顺着墙壁流下来,像流下的泪。
两人走向了内屋,忽然一只老鼠从卓冉脚下溜过,卓冉吓了一跳,于伟赶忙扶住她,说:“别怕,只是一只老鼠而已。”他俩走出了屋子,又来到另一间房,于伟打开门,两人走进屋子,一阵风从窗外吹来,门哐啷一声关闭了。卓冉心猛地抽蓄了一下,手紧握住于伟的手,于伟也屏住了呼吸,房间里脏乱不堪,蜘蛛丝撒满了各个角落,黑蜘蛛在网上爬行。风一阵阵的吹进来,像鬼哭狼嗥。墙壁的角落堆着许多衣服,忽然一只蝙蝠朝他们飞来,于伟赶紧压下卓冉的头。蝙蝠在房间里飞了几圈,飞出了窗外。卓冉很害怕,手心里全是汗,于伟牵着她,走出了房间。 “要不我们回去吧。”于伟说。 “还是再看看。” “好。” 于伟又牵起了卓冉的手,两人走进了一间房,房间很窄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破旧的柜子,可能是一个丫鬟的房间。在房梁上悬挂着一根吊绳,床架上挂着一束头发,一只猫在房梁上叫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两人走出房间,卓冉脸色阴沉,靠在于伟的肩上,于伟拍拍她,说:“我们回去吧。”两人准备走出了四合院,忽然后面窜出一个身影,身影向大厅里飘了过去,于伟牵着卓冉的手,来到了大厅,却不见那个身影。于伟环顾了一下客厅,客厅里很洁净,被人打扫过,似还有人居住,柜台上放着毛巾和牙刷,于伟和卓冉来到了后院,见到一个中年妇女和两个衣着褴褛的小孩,妇女神色很紧张,小孩睁大眼睛望着他俩。于伟走近他们,问:“大嫂,我们是蓝茵杂志社的记者,你们为什么要居住在这里?” “没地方住,只有住在这里了。”女人低着头说。 “你们以前住哪里?” “我家本是海边的渔民,但开发商把我们的房子拆了建海滨娱乐场所,我们就来这住了。” “那他们没有给你们安排住处吗?” “我们是外来民,自己在海边搭建的木屋,他们给我们一点钱,就让我家搬走,拆了我家的房子。” “开发商怎么能这样,我一定要报道此事,小孩的爸爸哪里去了?” “早上天还未亮,就起床捡垃圾去了。” “大嫂,我回去向有关部门反映情况,你们在这里住也要注意安全。”于伟说,女人感激的说了声谢谢。于伟和卓冉走出了四合院。 两人走在回杂志社的路上,于伟说:“你不是不怕鬼吗?怎么怕成这样。”卓冉红着脸说:“社长第一次叫你办事,你好拒绝啊。”于伟说:“不过今天的收获很多,不仅知道四合院没有闹鬼,还认识那些可怜无助的渔民。” “那你想怎么办?” “尽我的能力去帮助他们。” 于伟走在回租房的路上,一个头发蓬乱,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挡在了他面前。中年人穿着长袍,文质彬彬,一副儒士风范。于伟一愣,很少在大街上看到还有穿民国时期的长袍的人。中年男人说:“年青人,我看你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相貌堂堂,将来一定是栋梁之材。”于伟心头一乐,说:“多谢老先生夸奖。”他走起路来,也笔挺了,仿佛在星光大道上行走。 “年青人,我看你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相貌堂堂,将来一定是栋梁之材。”中年男人的声音又传来,于伟转过脸,看到他躬着身子,跟一个乞丐说。于伟有些发晕,居然是个神经不正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