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六章 血针
很庄重的眼神,带着神圣与肃穆,上官燕没来由的心头一凛,他踉跄的爬了起来,面对这自己的父亲,心头潺潺。 接着师父给上官燕下了一个悚人听闻的命令,就是给他一把刀,让他把在场的所有的日本鬼子的头颅都给割下来。 望着自己父亲灼灼的目光,虽然不知道其意欲何为,但看着那些整天欺负中国人的日本鬼子,还是接过那把刀。 那把把刀的刀柄缠着这古老的铁丝,古朴而又苍老,让人在心头发寒的同时又心怀敬畏。他握着那把刀心尖颤抖,在血月的照耀之下低着头,提起一个日本兵的脑袋,锋利的刀刃搁在脖子上,仅仅是轻轻一割,那头颅就像是泥土一样掉落。 师父给上官燕化下地点,让其把割下来的头颅都给扔过去。 越割越快,越割越熟练,身上早已变成一个血人,在血月下显得恐怖而又狰狞。诡异的是每割下一堆人头,就被师父拿走一堆,不知用了什么法术,那密密麻麻的人头在师父的头顶漂浮着,在红色月光到底照射之下倒像是一团血云。 所以在这尸体的聚集地,每隔一段时间,师父就会消失一会,拿走一堆脑袋,不知到什么地方,每次当自己一个人在尸堆的时候,上官燕总是感觉彷徨与害怕。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随着他隔掉人头的数量越多,他心理的害怕逐渐的消散,转而带着嗜血,这种转变就像是柔顺的绵羊变成了凶悍的屠夫,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被这血腥洗礼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看着那人头掉落之后留下来的殷殷鲜血,他甚至有跪扶下去舔舐血液的想法,但是被其心理最后一丝为人的底线所控制住。 在他第一次想尝试人血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怕,在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恶心与呕吐,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看,冥冥之中,有一个念头逐渐在他的脑子里升起。 是不是自己的血液有问题,还是自己的身世有问题,他曾经看过一些例子,精神病患者的子女有几率是精神病。 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在与自己的生父见面之前,也是一块血液之地,之所以存在血液,八成也和这里一样存在着大量的尸体,那么那些尸体现在在哪里,那些血液形成的原因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不断的割头,割头在割头。 那么和自己一样进行割头的人是谁,难道是自己的父亲,或者是其他的兄弟。 这个想法一经在脑子里成形成变不可遏制,心理所想动作就逐渐的慢了起来,这个时候,后面传来警告“抓紧时间,不赶紧的话,我也救不了你” 自己父亲说救不了这三个字的时候冷酷至极,完全没有父子之间的温情,上官燕就像是一枚棋子,而师父就像一个冷漠的棋手。 上官燕突然想哭,他没有想到自己寻死觅活要寻找的父亲会是这个样子,没有一点父子重逢的喜悦,完全变成了自己单方面的对死尸进行屠杀,他突然想到自己欢天喜地的问祖叔为什么不跟过来的时候,祖叔脸上的表情。 从祖叔在平时对自己父亲的尊敬来看,祖叔应该是相当敬畏自己父亲的,而从小祖叔就把自己当儿子看到,如果他看到自己这一幅场面应该会很难过的。 上官燕的心理别扭至极,但还是加快了割头的速度,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五个小时,甚至是六个小时,他的身体已经被血水和汗水黏着在一起,几千个日本鬼子的人头都被自己割了下来。 完成了任务,站在自己父亲面前,上官燕有点赌气,有点委屈,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睛里充满了泪花。 面对自己儿子这幅样子,师父的脸上显露出久违的心疼,轻轻的说了一句,“孩子,辛苦了,这就是我们上官一族的宿命,是谁都无法去阻止,没没有办法去逃避” 虽然不懂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见其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在是冰霜,上官燕的脸上虽然还是怨气,但是心理已经舒服了一点,他刚想把攒在自己肚子里很久很久的问题抛出来。师父突然说了一句,把衣服脱掉。 虽然接触时间的不长,但是已经习惯父亲命令的上官燕,还是乖乖的把衣服脱掉,脱掉衣服的同时还把裤子给脱了。看着父亲,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父亲的手指伸出来,然后指着一个方位,让上官燕走过去,命令他已打坐的方式坐着。 上官燕的心理忐忑不安,打坐在血水里面,分明就是魔头练功的法子,自己这么做不就是修炼魔功了吗,天地下哪有自己的父亲让孩子修炼魔功的。 之前斩掉日本人的头还能说得过去,毕竟日本人可恶,在中国到处欺压百姓,他早就想为民除害了,现在修炼魔功又是怎么回事,容不得他多想,师父冷冽的不容质疑的眼神就让他乖乖的走到指定的位置乖乖的盘腿而做。 那个地方就是刚才尸堆的中心,那里的血液最多,坐在去之后,几乎盘坐的腿都淹没在血液里面,不光血水多,阴气也最盛,脱光衣服坐着竟然有一种凛冬的感觉。 他坐在那个地方,盯着自己父亲,正在这个时候,师父抬头看着月亮说了一句话,时间到了。 这四个字让上官燕的心理咯噔一下总是说时间到了,时间到了,时间到了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也把头往天上仰,突然她的面容一变,月亮正在他的头顶,原本是殷红的血色开始变暗红,然后逐渐变的黑暗,一步一步的,最终隐没在夜空之中。 天地间一片黑暗,就像是盘古开天辟地出现的混沌世界,看不到任何东西的上官燕显的很无助一个劲的呼叫者自己的父亲。 像是在感觉到自己的呼唤,在上官燕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的轮廓赫然就是自己的父亲,父亲在一片黑暗之中能被看到,是因为其身上闪烁红色的荧光,父亲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上官燕的神色缓和了很多,也不在大呼小叫,他盯着父亲,父亲也在看着他,父子之间的气氛颇为诡异。
正在这个时候,一直背着手站在那里的师父突然有所动作,不知道他从哪里从来一个包裹,左手提着包裹,右手从包裹之中取出一捧红色的朱砂,然后老头就围绕这上官燕撒红色朱砂,一会由走变跑,一会由跑变走,姿势很奇怪,路线也是弯弯曲曲,一会儿,一个圆形的由着红色朱砂组成的图案变形成了,和散发出红色荧光的师父一样,这朱砂也散发了红色光线,平时来说应该是十分的美丽,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这阵法,这朱砂,这一切的一切都说不出的诡异。 临了,师父跳出去朱砂圈,和上官燕一样盘坐在地上,师父开始念经,声音一开始很小,甚至是细不可闻,随着经文的继续与时间的推移师父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多的时候,就像是天地轰鸣的雷声。 震的上官燕耳膜生疼,捂着耳朵也没有用,着声音似乎直接传达到意识里面。 随着经文的想起,地上的尸体开始起了变化。密密麻麻的尸体开始有所动作,要不是施法之前师父告诉我一定不能有所动作,这种恐怖的场景,上官燕。一定拼死也要离开。 第一个站起来的尸体就在我的身边,看着他从躺着缓慢的站起来,上官燕的双腿忍不住的有些发软,明明是师父在念经,但是偏偏这些已经站立起来的无头尸体没有向着父亲而去的意思,反而全部都盯上了他。︽②︽②︽.*②阁︽②, 他们倒在血泊里,起来的时候身体上全部蘸着黏糊糊的血液,就像是要把上官燕生吞活剥一样,全部趴在他的身体上,索性他们是没有嘴,要不然上官燕一定连骨头渣都被肯没了 在这数不尽的尸体的挤压之下,上官燕有些喘不过气来,可提供呼吸的空间越来越小,甚至因为窒息的原因,脸都涨的有些发紫。 这个时候,情况突变。 上官燕亲眼所见,一个无头尸体,他的手指,像是尖锐的刀片,划开自己的身体,然后掏出自己的肠子,那血淋漓的肠子让上官燕哇的一声呕吐出来,由于不知道那个匪夷所思的尸体要做什么,他的眼睛还不敢离开,聚精会神的看着。 就像是有意识一样,那具尸体的双手在血淋漓的肠子里翻找着,仔细的翻找着,终于,在拨开一段段的肠子之后,终于从肠子里找到一枚黑色的枕头,上官燕已经被这无数的尸体压的不可动弹,这具尸体拿着黑色的针,瞬间插在他的脑袋上。 从出生到现在,上官燕还没受到这种痛苦,撕心裂肺刻骨铭心,让他瞬间叫了出来,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随后,那上千上万个尸体像是得到了某种命令一样,扒开了自己的身体,掏出了自己的肠子,然后,从肠子里找到一根根血针,成千万棵的血色针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