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节 第一共和国
1789年12月4日，斐扬派政府还没有来得及从布里昂任性的辞职信缓过神来，这位法国历史上任期最短的内政大臣便潇洒的消失在了巴黎政治中心，正式率领军队回到了巴登公国，在普通人看来，似乎是给他的政治身涯画上了句话。 新政府内阁刚刚成立，再加上布里昂之前的传奇履历与身份，内阁大臣辞职一事瞬间引起了全法国的轰动。拉法耶特还没弄清楚这个布里昂到底要干什么，各家媒体记者便一齐涌到了巴登公国，竞相采访布里昂。 原本想好好享受一下来之不易的清闲时间的布里昂，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表示无奈了。经过了这几年在法国的苦心经营，仅仅二十岁的布里昂已然成为了这个国家的巨星级人物。开一个记者招待会也是必然的，同样也可以顺便给拉法耶特方面一个正当的交代。 “巴登公爵，辞去了内政大臣职务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您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呢？”这个问题对于布里昂来说最为直接，同样这恐怕也是全法国人都在关注的焦点。不仅是因为布里昂本身的权势地位，更加是他那作为一方诸侯的实力令革命政府担心。 然而似乎全法国人都要失望了，布里昂不假思索便郑重回答道：“原因嘛，以我的能力绝对不足以担任内政大臣，我必须要对法国人民负责。至于下面的时光，我只是希望好好的在巴登公国享受生活。” 辞职的原因自然是推托之词，不过经历了数年金戈铁马的不断磨炼，布里昂对于政治上的明争暗斗与战场上的厮杀确实已经感到疲倦了。 然而作为一个男人，长期抑制的布里昂对于女人的渴望也越发的强烈，夏洛特的性感成熟与奥黛丽的清纯羞涩都令他心动不已。然而，奥黛丽那少女一般纯洁腼腆，这总是让布里昂有一种说不出的怜爱。 伴随着巴登公国的晚霞，沐浴在夕阳中的奥黛丽总是显得格外的美。此时的她，总是有些调皮的用着双手撑着下巴，也不似往常那样害羞的低着头，而是把视线都投到了布里昂的身上。眼神中总是充满了迷离与期待，恐怕这个女孩从来没有想过会来到巴登城堡，这里的一切都是未知与神秘。 在平常的情况下，布里昂可能对于美女还是有一定抵抗力的。然而这样一笑倾城的绝世美女，眼神中更加透出一种难以抗拒的柔弱，布里昂也多出了一份平常根本就没有的柔情。 在发言的最后为了给斐扬派吃一颗定心丸，布里昂最后还特地补充道：“虽然我离开了政府，但是我仍然支持法国革命政府。只要是政治需要，我保证将会尽我的一切努力，走在法国革命的最前沿。”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仅仅是一句很僵硬的外交辞令。然而布里昂仅仅只是想含蓄的向拉法耶特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以后法兰西的政治局势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不会再插手任何事情。 至于这样的结果确实很令人匪夷所思，只不过仅仅在两年之后，接下来的事情恐怕布里昂想管都管不了了。 然而拉法耶特方面似乎也明白了布里昂的想法，很识趣的没有让布里昂辞职一事在法国再起什么波澜，只是时间一长也就过去了。只是西哀耶斯继任内政大臣一事总是令他极为反感，恐怕傻子都明白西哀耶斯作为一个斐扬派内部的中层领导者之所以能当上内政大臣无非是沾了布里昂的光。 甚至是在布里昂写下辞职信后还向斐扬派写信极力推荐西哀耶斯担任内政要务， 既然布里昂已经相当于消失了，还继续留着西哀耶斯干什么呢？ 时间转眼间便到了1790年2月，仅仅在西哀耶斯担任内政部长不到三个月的时候，拉法耶特却突然毫无征兆的正式宣布解除了西哀耶斯的部长职务，甚至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 恐怕拉法耶特还不明白，不但这一举动令西哀耶斯对斐扬派彻底失去了信心，就连他在法国人民心目当中的威信也在逐渐消失。当然这个时候作为法国最高领导人的拉法耶特对此毫不在意，即使是他的傲慢开始令斐扬派的成员们心中的那份信仰逐渐开始动摇。 布里昂凭借前世的记忆自然是明白接下来斐扬派将会发生怎样的悲剧，然而正是他悠闲自得的暂时隐居这才使历史重新回到轨迹上，更加让布里昂一派的势力得到了养精蓄锐的好时机。 也就在6月份中旬的时候，武器专家弗格森在巴登公国的军工厂总部以原版的弗格森步枪为基础模型，在几个月的深入研究之后，终于研发出了新一代弗格森B型步枪。 然而，B型系列的弗格森步枪对比前两代在性能上可以说已经有了质的飞跃，甚至是与这个时代的武器相比都可以轻松上超越四十年。快人一步掌握最先进的军事打击力量，这也就是布里昂一直信奉的战争秘诀。 在射程方面，B型步枪突破性的达到了350米的有效射程距离，而射速也达到了每分钟12至15子弹，再加上枪械本身的重量大幅度减轻，也为步枪的射击精准度增加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比起以往的弗格森步枪，这种B型步枪的造价反而降低了将近三分之一还不止。这代表着B型弗格森步枪在布里昂的军工厂内，可以没有压力的大规模生产，以用来装备军队。 只不过，布里昂现在仅仅是希望将B型步枪大规模生产囤积出来，还没有真正动过要装备上正规军队的念头。这样一来是为了通过保密来保持军事优势，二来，布里昂的军队真正全面装备弗格森A2型步枪还没有多长时间，这么早淘汰也确实是浪费了。 至于第一代的弗格森步枪，现在顶多是给军工厂卖给法国军队或者给新兵用来熟悉步枪。不过，布里昂对于这种已经被自己的嫡系部队淘汰了了的枪型仍然要严格把控，最重要的就是绝对不能流到国外。 然而布里昂在B型步枪生产之余，也没有一刻闲下来。随后在7月初旬，正式宣布要趁现在的和平期间秘密强化布里昂手中的快速反应部队，将弗格森负责率领的六百人特战营扩编为编制为一千五百人的突击队，并全部装备B型弗格森步枪。 对于这支部队，布里昂几乎从来都没有动用过，唯一一次的战绩也是在巴登战争。不过那个时候，这支特种部队就以两百人的微弱兵力伏击了装备精良的七千奥萨联军，不但重创了了这支奥地利部队，还将指挥官约翰大公给抓了回来了。以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可以说是布里昂军队中王牌中的王牌，每一个士兵都是从布里昂部队的精英当中仔细挑选的，同时能装备上新式武器就已经体现了布里昂的重视。以布里昂的话来说，这支秘密部队将成为未来插在敌军胸前的尖刀！ 1790年7月14日，为纪念攻占巴士底狱一周年，在巴黎举行了盛况空前的全国结盟节。法国各地政府以及支持立宪政府的地方军团也相继派出代表前往巴黎观礼。只是在邀请人的名单中唯有布里昂以及里昂城的代表没有到场，拉法耶特自然有些不高兴，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毕竟布里昂虽然退出法国政界，但是在国内的势力依然不小。毫不客气的说，无论什么政府，只有布里昂在里昂城才有绝对的领导权力。 然而好景不长。法国大革命早就引起周边国家不安，眼看着路易十六在法国做不了主了，奥地利、普鲁士等欧洲军事大国立即组成联盟干涉法国内政。1792年4月20日，法奥战争爆发。作为国民自卫军总指挥的拉法耶特率领国民自卫军中路主力进军尼德兰，虽然在与奥军交战当中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是北路军因为作战失利而损失惨重，双方几乎在战线上成了僵持状态。 然而作为羽翼丰满的开创了的吉伦特派领导人物，原本为拉法耶特卖命的布里索在拉拢了斐扬派中的很大一部分成员后，在议会当中的影响已经逐渐超过了斐扬派。 在普、奥联军重兵压境的危急时刻，布里索看准时机在八月十日发动民众举行了起义，在攻占了巴黎的国王住宅之后便宣布了起义成功。只是很令人奇怪的是，吉伦特派只抓到了路易十六，然而玛丽王后却下落不明，就好似人间蒸发一般。然而一直在外作战的拉法耶特分身乏术，只能匆匆辞去国民自卫军总司令一职宣布退出政坛。 在8月10日的起义使吉伦特派取得政权，迫使立法会议废除1791年宪法、国王退位、实行普选制。同时，法国军队和各地组织的义勇军在9月20日的瓦尔米战役打败外国联军。 9月21日，在迫使议会解散之后，吉伦特派宣布由普选产生的国民公会开幕。随着战争逐步胜利，由布里索所代表的吉伦特派新政府正式宣布法兰西第一共和国成立，并且在一个月之后迅速处死了路易十六，至于玛丽王后的下落除了发出通缉外，也没有在做出什么大动作了。 然而，随着路易十六的被处死，再加上法国军队连战连胜已经打到了国外。在1793年2月，普鲁士、奥地利、西班牙、荷兰、萨丁尼亚、汉诺威、英国成立了反法同盟，对法国进行武装干涉。面对历史上来势汹汹的第一次反法同盟，吉伦特派已经无力抵抗。 雅各宾派的领袖罗伯斯庇尔同样也是趁着吉伦特派实力虚弱至极发动政变，迫使吉伦特派政府下台，布里索等吉伦特派领导人被处死。很快，1794年初外国干涉军已经全部被赶出国土，国内的叛乱也基本平息。 然而在报纸上，布里昂看到了一个十分令他兴奋的名字。没错，他昔日在法国皇家军校的好友拿破仑在土伦战役当中一战成名，破格升任了法国革命军炮兵准将。 而雅各宾派的好运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由于内部出现激烈分歧，再加上在国内实行恐怖主义制度，几乎使雅各宾派趋于孤立。国民公会中反罗伯斯庇尔独裁的力量组成热月党，接着又于1794年7月27日突然发动热月政变处死了罗伯斯庇尔。 随着热月党人解散了国民公会后，又在1795年2月初旬成立新的政府机构督政府。令布里昂感到欣慰的是，在五位执政的督政官当中，除了历史上的巴拉斯等人担任，西哀耶斯果然也名列其中。 至于拿破仑则由于是跟随罗伯斯庇尔的手下，很自然的被热月党人认为是雅各宾派的残余走狗而关进了监狱。 “现在我们是时候重返巴黎了。”布里昂兴奋的在巴登城堡向北方眺望着。 。。。。。。。 在布里昂的城堡的一间密室内，布里昂缓缓走到了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女人面前。她微微抬起头，那张精致妩媚的面孔瞬间让布里昂感到了一阵惊艳。虽然年纪比布里昂大上十岁，但是却依然倾国倾城。 或许，原本按照历史的发展，玛丽王后仅仅在路易十六被处死一段时间后就会被送上断头台。可是，布里昂早就安排了麦克唐纳的天网特务埋伏起来，一旦情况不妙就立刻带走玛丽。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玛丽只是静静的说了几个字：“什么时候放我回奥地利？” 玛丽王后的眼神中宛然只剩下来悲哀，不但国破家亡，就连他的丈夫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六也被送上了断头台。这个昔日的奥地利公主的生杀大权完全有布里昂抉择，没有了一丝选择的权利。 而布里昂此时也只有沉默了，实际上救下玛丽王后无非是同情以及不希望这样一个绝世美人香消玉殒。然而更重要的是，玛丽是现任奥地利皇帝弗朗西斯二世的姑姑，在布里昂的手上绝对是一个重要的筹码。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放这个女人回国。 “或许，现在还不是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