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全开除了
听完徐天的话,可以说徐孝义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沉默了许久,徐孝义无奈的叹了口气轻笑着说道:“小崽子,你刚才跟谁他妈他妈的呢?别尿急了,你这整这一把事开除肯定是没跑了,明天跟你爹我回家里钢材厂干活吧!” “那我这一刀白挨了啊?”梗着脖子,印象中这可能是自己父亲头一次对自己妥协,那不趁机提出点要求,能符合自己的风格么? “明天让你洪刚叔找人跟你过来一趟总行了吧?妈的,我现在真后悔当初生了你!”咒骂了一句,徐孝义重新发动了汽车,车子飞快地向着铁人高中驶去。 铁人高中校长办公室,此刻,办公室内张聪父亲和孙义鹏的父母早就已经赶到,正满脸焦急的等待着自家孩子。 “校长,我家孩子在学校学习一直都不错,你们是不是整错了?我家孩子怎么可能跟校外小混混打架呢?”孙义鹏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工人,一听到自家孩子跟校外小混混打起来还动了刀,立马慌了神。 “孙义鹏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我是知道的,但辖区派出所的所长打来电话,说都构成轻伤立案了,你说我们学校能收一个有案底的学生在学校念书吗?”叹了口气,铁人高中校长一脸惋惜的开口回道。 对于孙义鹏这种好学生,换成哪个学校都要像宝贝一样。可有时候,学习好也不能说明一切。学生惹是生非这不可避免,但总要有个度。你打架闹事,情理之中我可以给你记个过原谅你,但你在派出所都有案底了,就算是你能考上清华北大,我也必须得开除,这是原则性的问题,要不学校的规章制度那不就成了摆设么? “校长,你就可怜……”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哭腔,眼瞅着孙义鹏的父母就要给校长跪下了,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徐天等人走了进来。 “你个死孩子,你还有脸回来,你说你怎么给我惹了这么大的祸啊!”见门口传来些许响动,回头看去,在看到孙义鹏进来的那一刹那,孙义鹏的母亲立马冲上来抓过孙义鹏就是一顿暴打。 “妈你别打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孙义鹏母亲这么一闹,再加上孙义鹏的哭声,使得场面变得有些失控。 正如之前所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之所以徐天惹祸,徐孝义也就是气急了骂两句并没有太过激的反应,是因为徐孝义有能力为徐天买单,自己儿子考不考大学也不是唯一的出路。 可孙义鹏的父母就不一样了,外出打工,省吃俭用为的就是将来孙义鹏能考上大学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这无缘无故打了一架让校方开除,前程已经断了,怎么能不让孙义鹏的母亲情绪失控呢?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阿姨,你别打孙义鹏了,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吧!”看着眼前这一幕,徐天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犹豫了一下,徐天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孙义鹏母亲的面前。 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一刻,徐孝义感觉眼前自己的这个孩子好像突然长大了,知道去主动承担责任。 “老李,这事真没缓儿了啊?”迈步上前走到校长身边,徐孝义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我家孩子天生就这玩应,开除也就算了,可人家孩子学习那么好,差一不二就行了呗!” 自己跟这个李校长也是有一定交情的,当初徐天过来上学,就是自己跟他打的招呼,而且这事说到底也是徐天的责任,所以于情于理自己也应该替孙义鹏的父母求求情。 “这么好的苗子,我也不想放!但是今年上面教学检查,而且他们都在派出所留了案底,确实闹得有点大,我是想留留不下啊!”冲着徐孝义摇了摇头,那意思很明显,这事的恶性程度已经不是他一个校长能左右的了的,念在咱俩多年的关系,这情你就别求了,省得还让我难做。 “别在这闹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走,回家再说!”站在旁边,一直偷偷注意着徐孝义和校长谈话的孙义鹏的父亲咬了咬牙,一把拉开自己的妻子扫了眼一旁还在跪着的徐天接着说道:“孩子你起来吧,这事不怨你,说来也是我家倒霉!” “叔,你放心,这事我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啥交代,你个小孩子能有啥交代的!行了,我们走了!”说完,孙义鹏的父亲连招呼都没跟校长打,拉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望着孙义鹏和其父母消失的背影,徐天从地上站起来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李校长,没啥事我也先领孩子走了!”这边孙义鹏的父母刚离开,一直默不作声的张聪的父亲跟校长打了个招呼也起身告辞。 跟着自己父亲往办公室门外走,在经过徐天身边时,张聪顿了顿开口道:“我没看错,你够格当我兄弟!”
猛然抬起头看了眼张聪,徐天苦笑了一声回道:“你可别捧我了,这事闹成这样,我他妈一会回去就找块豆腐撞死!” “呵呵,明天给我打电话!”扬起拳头冲着徐天胸口轻轻怼了一拳,张聪扔下一句话后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第二天,D市让胡路区南十一路,这里是让胡路区最为偏僻的地方,也是D市大多数建材、石材厂的厂址所在,徐天家的庆天钢材厂也坐落于此。 庆天钢材厂占地上万平米,主要业务是加工半成品的钢材。虽然D市是靠石油发展起来的工业城市,但本身并没有铸钢的那种大型钢材厂,庆天钢材厂都是从外地运来原材料,在自家钢材厂加工成成品然后卖给那些建筑工地。 庆天钢材厂厂区院内最里面的二层办公小楼,徐孝义的办公室内,徐孝义还有另外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沙发上聊着天,旁边,徐天也坐在椅子上陪着不时插两句嘴。 中年男子名叫索洪刚,是庆天钢材厂的另一大股东,能有个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体态肥胖,剃着个光头,此刻正满脸坏笑的看着徐天。 “咋的,大侄子,我听说你又惹祸了?刚转学第一天就让学校给开除,我觉得这事你完全能申请个世界纪录了!” “叔,咱能不总揭人家短么?这么大岁数了,总跟我这小辈开玩笑,我那些婶婶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没次伺候好你啊?”白了索洪刚一眼,徐天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怎么跟你叔说话呢?没大没小的!”呵斥了一句,徐孝义点了颗烟接着说道:“儿子在外面让欺负了,你看看你这当叔叔的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卧槽,啥事都找他叔,要你这当爹的干啥?呵呵,我给东子打电话了,他一会就过来!”点了点头,索洪刚的目光再次放在徐天身上说道:“我说大侄子,对面那都是什么篮子选手啊,你不总跟我吹牛逼说你一个能干五六个么?这咋还让人给肩膀砍开了呢?” “我那就是一时大意,憾负,叔你懂啥叫憾负么?” “听说我们家少爷又让人给干了?谁呀,那么不长眼?”这边徐天刚说完话,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一名长相白净,穿着夹克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