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玄帝投胎 刘寄奴命克双亲
在正式写之前,先讲个小笑话暖暖场,故事叫《不留后门》: 大家应该都知道宋武帝刘裕非常的神勇,而且料敌如神。 话说这一日刘裕率兵堵住了慕容冲的大门,参军刘穆之说道:“主公,为什么不派人将府邸包围?” 刘裕微微笑道:“这慕容冲曾是前燕皇帝的儿子,后来国破被秦王苻坚捉到长安,和他jiejie清河公主共同服侍苻坚。有歌谣为证: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后来经王猛劝谏才把慕容冲送出宫外当官。” 刘穆之还是没有明白,就问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和这有什么关系呢?” 刘裕对这个参军有点失望,说道:“我敢确定的是,慕容冲的府邸绝对没有后门,甚至连密道都不会留下!” 慕容冲当时才十二岁,出宫之后一直以此为奇耻大辱,后来活活的把苻坚赶到了八将山,让姚苌给捉住杀了头。 把手一挥,下令道:“将士们,冲进去把慕容冲活捉。” 士兵进去后果然把慕容冲给绑了出来。大伙有些怀疑主公的话,就在院子里到处寻找,果然没有后门! 所有的军兵将士都称赞刘公神算,赛过诸葛亮。 ------------------ 刘裕,这是他自己改的名字。“裕”的本意是衣食无忧,左边是一个“衣”,右边一个“谷”。 从他自己改的这个名就可以看出他的理想是什么?衣食无忧啊!这个算不得大志愿、大理想吧! 俗话说的好,我们没有什么,才会追求什么! 刘裕,姓刘,名裕,小子寄奴,大字德舆,原名刘道成。 他出生在京口里,晋陵郡丹徒县的治所,在金陵(南京)东北100里。他爷爷是“元嘉之乱”时从彭城逃难到这里的,后来生了他爹刘翘,刘翘又生的他。 说起来他家也算是刘邦的后人,他爷爷刘靖是大晋的东安太守,这是个大官。晋室东迁之后没落了成了下等的士族。到他爹刘翘这里就只能在郡里谋个小吏当当,郡功曹,这是个类似秘书的职业。 同时呢这个郡还是个侨郡,就是江北失陷的底盘,在丹徒又立了一个政府机构。没有收入的,连太守这个大官都不发工资,就别说他这个小吏了。 所以他真正的职业就是种地,当然他的地是国家给分配的,不是种的地主家的,因为他家士族的身份本身就是地主。 地主也分三六九等,他就是九等的地主,地里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吃,大量的北方侨民集聚在京口,地能多的了吗? 就在这种情况下刘裕出生了,这年是晋哀帝兴宁元年,三月十七日的夜里,北天的玄武星宿亮度陡然增加了好几倍,照的黑夜都能看书。刘翘的屋子里更是神光大作,一片光明。 据后来人说:当夜刘裕爷爷(刘靖)的墓地有甘露降临到树上。 虽然这些神迹不凡,但是对刘翘来说没有一点实际的用处。刘裕生出来之后并不像其他的孩子“哇哇”大哭,眼睛明亮,根本就不似刚出生的婴儿。为了生刘裕她娘“血崩”而死,刘翘慌了神,看着刘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这话可不长,没娘就没奶,没奶的孩子活不了。刘翘想把孩子给扔掉,可是刚刚失去妻子的他又要再失去骨rou,实在不舍,七尺的男儿也要为五斗米折腰。 前来接生的兄弟媳妇杜氏,看着心酸,对刘翘说道:“三哥,要不我抱回去养吧!怀敬一个多月了,少吃点,就能把这孩子养活。” “那就多谢四婶了!”刘翘让杜氏把孩子抱走了。 杜氏是本家兄弟的妻子,他们都是上一辈从老家彭城逃难过来的,到这京口里后就定居下来,只要是姓刘的都算是一家人,按岁数排了大小,兄弟相称。 从此刘裕有了个小名叫寄奴,这个时期的人们都爱起个带“奴”字的小名,刘裕也赶上这波了。 四五年过去了,寄奴比杜氏自家的孩子怀敬长得还壮实,足足比怀敬高出一个头。 两个小孩儿在门口玩泥巴,弄了一身泥水。 “寄奴,你爹真的要把你接回去吗?”怀敬拉着高他不少的寄奴,不舍的问道。 “嗯!现在我家里好过点了,不能再待在你家了。”寄奴也舍不得这个哥哥,小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说道。 虽然寄居再他们家里,但是自己倒像是亲生的一样,怀敬也知道让着弟弟。 刘翘自从妻死子散之后,就没有了牵绊,化悲痛为力量拼命的工作。他的努力的到了回报,郡里发工资了。有了钱之后的刘翘就再娶了一房。 这再房的妻子能够嫁给贫寒的刘翘,人品自是不坏。她觉得现在家里条件能够养活孩子了,就提议将寄奴接回来。肖文寿是县令的女儿,知书达理,非常的贤惠。寄奴回来后起了大名叫刘道成。 后来,萧文寿又剩下了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分别起名刘道怜、刘道轨。生下这两个孩子之后,刘翘就生病死了。继母萧文寿到是没事,身体倍儿棒,吃啥都香。白天种地,夜里织草席、编草鞋,贴补家用,含辛茹苦的拉扯三个孩子。 刘裕虽然淘气,但是这孩子有心,经常带着刘怀敬和俩弟弟去河沟里摸鱼,上山打柴狩猎。 家境不好也没有影响刘裕长身体,身高体壮,看上去比同龄的孩子要大上个一两岁。 很快的刘裕就长到了十一二岁,能下地干活了,也可以去集市上帮着卖草鞋。 每次卖掉柴禾、草鞋后他都悄悄的留下点,为什么?因为他认识了一个狐朋狗友。 这个人叫张河,外号黑塔。长得跟个小老鼠似的,又黑又小,脸上的rou都是七扭八拐的。两个人一高一矮,一俊一丑的却有一个共同的爱好,赌博。 “寄奴儿,今天来了一个大个的肥羊,我们去宰他一笔如何?”刘裕回头一看,是自己的赌友黒塔。 “说说看,肥到什么程度?”刘裕两眼放光的来了精神。 “嘿嘿!是个公子哥,听说是晋陵郡守的三公子。”黑塔贼笑道。 什么玩意儿嘛!连郡守儿子的主意都敢打,可见他俩已经成为了这京口的小混混,而且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那种。 黒塔是镇子上rou铺张的儿子,皮肤黑的和焦炭一般,身材矮小,所以得了一个昆仑奴的称号。昆仑有两层意思,一个是说昆仑山,一个是指广州南边的黑猴子,黑猴子经常被当作捉来做奴隶,所以又叫昆仑奴。 他比刘裕还大两岁,但是看上去就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儿,刘裕身高体壮的和十五六岁的少年没什么区别。这两个人是在赌博场上认识的,赌品都不怎么样,在一次赌大小的游戏时,刘裕输光了赖账和黒塔干起仗来。
二人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刘裕自小就喜欢舞枪弄棒,摆弄弓箭,练得一身自创的把式。 这个黒塔也不是善茬,别看他瘦小,但是天生的神力,打架斗殴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最为主要的一点是这个小子下手非常的黑,虽然没有弄死过人,但是在他的手下被打残的却是数不胜数,瞎眼的、断胳膊断腿的多了去了。 当时这二人的争斗引来了半个镇子的人过来观看,身高体壮的刘裕和瘦小灵活的黒塔打斗了不下一个时辰,最终以两败俱伤收场。 当时二人都是浑身的血rou模糊,衣衫就别提了,没有一块完整的。地上鲜血满地,但是二人仍然四眼瞪得溜圆,牙齿咬的嘎嘣脆响,要不是失血过多没了力气,二人真的不知道能战斗到什么时候。 rou铺张赶来时并没有把刘裕丢下,而是和儿子黒塔一起抬了回去治疗。等伤包扎好之后已经天色很晚了,刘裕就没有回去,躺在病床上的两个人也开始的交谈起来,后来竟生出了英雄相惜之感。 黒塔长得实在是太困难了,身材瘦小不说,脸上的rou也是横七竖八一条条的虬结乱长,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畸形。 刘裕看着黒塔因贼笑而扭曲的脸,深吸两口气,平复下心气,强行咽下涌到喉咙的胃液:“我说黒塔呀,你就别笑了好不好,真是要人命啊!” 黒塔赶紧的收起笑容,脸上的rou顺当了些,拉起刘裕就跑了起来。 这是镇子外面的一个破寺庙,连年的战乱和灾荒之下,人们根本就没有心思烧香拜佛,所以就破败了下来,和尚也都搬到不远的竹林寺去了。 空下来的寺庙,成为了镇子上一些富家子弟的赌博场所。赌博是人类的天性,一直以来都是在上流社会流行,贫民根本就没有资格赌博。 但是自从八王之乱和五胡乱华之后,社会动荡,官府的控制力度下降,赌博也就偷偷的在社会的底层流行起来。 这个荒废的寺庙大门开着,老远就听道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他俩的赌品和人品值很低,属于不受待见的那种。没有人愿意和他们赌,见到二人到来纷纷的侧开身子躲的远远的。 刘裕发现了有一大群人围城了一个圈子,不知道在干什么,就挤到里面观看。 一个羽扇纶巾的偏偏佳公子,自认风流无比的向对面一个短衣襟打扮的青年说道:“张兄,你看人越来越多不如我们把场子移到外面如何?” 那个短衣襟的张兄做了个请字,道:“好,就依谢兄。” 一众人等呼啦就来到了庙外,俩富家公子哥都带着随从来的,两个贴身的跟班各自抱着一只雄赳赳的大公鸡。 随从们很快在庙外用一尺来高的丝网围了个场地,看来就是要斗鸡的地方了。 黒塔眼珠子瞪着两只公鸡露出了羡慕的眼神,酸溜溜的说道:“哇!果然不同,看看人家!斗鸡耶!” 刘裕伸手拍了黑塔的脑壳一下,说道:“黒塔,我们想个办法把这两只鸡抢过来如何?” “怎么抢?”黒塔随口问道。 刘裕拍打着脑门,转动眼珠子开始想主意,不一会儿就想到了一个在他看来绝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