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钱欲的重要
几人伸着脖子,朝远处望去,却见不到人,夏启问:“还有人呢?有没有谁受伤啊……” “有……是……是……”那人怕夏启会发脾气,不敢说,低下了头。 夏启心中一紧,刚想问,伤还没好的青树赶上来,一手扶着那人,催促到:“谁受伤了啊……是流水?还是我父亲?他们谁受了伤啊……你们怎么不帮他们?”这青树也是在家等不住,见他们都去了半天,却还没消息,才赶到六盘水家来问问。 “不是你家人…”那人见青树太紧张,竟要哭的样子,只好大着胆子说:“是有胡氏……” “是他……”几人一起叫到,相互望望,夏启抢上前,双手抓住他,红着眼,问:“他怎么了?你们没去救他吗?怎么不好好的照顾他呢?明明知道他老了,还让他一个人去抢粮食,他也真是的,都老了,还那么逞强,也不知道照顾自及……”抓的那人紧邹着眉头,很疼的样子。六盘水劝到:“你不要太激动,还是先把他接回来,再说别的。” 夏启毕竟上了年龄,经历过的事也多,片刻便定下神来,松开双手,问:“还有谁受了伤?又没有抢回粮食来?” “抢了一些回来,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六盘水拉妻子到一边,交代她们在家做饭,又叫青树留下来帮忙,这才陪夏启去迎有胡氏回来。 当夏启见众人带了粮食回来时,他就当没看见似的,只盯着睡在担架上的有胡氏。 流水和一人抬有胡氏从他身边走过时,停了停,夏启见有胡氏衣着整洁,熟睡的样子,可他头上,总飞着蚊子,好在有人拿树叶赶着,要不然,那么热的天,人都被蚊子盯的不成样子。 流水倒也想的周全,在路上就将有胡氏的脸洗干净,衣服也给换了新的,免的别人看见他的样子,就能想象到死前的情景,让人更加伤心,怀恨敌人。本来他也想用块布给有胡氏包起来,可又怕天他热,让他的身体坏的更快,只好就这样,不遮不掩的往回赶。 夏启望了望众人,见他们竟没一人受重伤,气的摇着头,叹着气,压抑着自及,六盘水向流水使了眼色,要他先走。又劝到:“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要只顾着伤心了……”夏启转身望着朝回走的众人,只觉的头昏脑涨,眼前一黑,腿软了下去,六盘水忙扶他坐下,急切地问:“你怎么了?不要想的太多啊……” 夏启喘了几口气,摇着头,无奈地说:“他们怎么都这样呢?非要等到自及被饿死的时候,才知道粮食的重要……难道我们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我们自及吗……” “你不要怪他们了,他们都有自及的想发,也有自及的难处啊……我们只能想办法来教化他们,引导他们,才是上上之策,你不要生气,我们回去商量个好的办法来,这事一定能解决的。” 夏启和他对望几眼,又想起了以前为和亲而死的大路,路边,河边,想起那时用的心计,都觉的浑身发凉,根本就不敢再用计谋来处理这些事。 没多久,前面传来叫声:“六盘水,天热了,快回来吧……”两人这才回过神来。 夏启冷冷地说:“我们还能再用心计来做事吗?难道还要再失去我们的孩子吗?我们可没机会再生孩子了……” “你放心,这次我们一起商量办法,只动心思,不做出实际行动,一切都不用我们动手。”六盘水顿了顿,感叹到:“没想到,现在要我们想办法逼他们上战场,我们还算的上是首领吗?” “或许,我们心太软了吧,是该逼他们来保护自及了,要不然,就是再会劳动,也是白费力气。”夏启无奈的望望天,望见那刺眼的太阳,刺的他忙闭上眼,四下望望长的正旺的庄稼,摇摇头,无力的说:“要是,我们现在有办法处理天灾,多好啊……” 可那只是希望,天干,洪灾还是一样的发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早来,或是推迟,更不会随着人们需要而换一个时间,地点而出现在人间,帮帮人们,帮人们种地,治病…… 回家后,六盘水招呼大家吃了饭,夏启又叫他们各自回家,还将抢回来的东西都留在六盘水家里,还叫六盘水部落里,十几个身体好的人留下保护这些东西。 现在有胡氏被火烧死了,大家见夏启脸色难看,也不敢多说,只得依他所说,很快散去。等两个部落的人都走了,青树拉着流水的手,叫他将自及家的狼皮找出来,带回家。 流水也没多想,正要进屋去找,夏启严厉地说:“那怎么能说是你家的呢?现在是抢回来的东西,可不再是你家的了,要拿,也得等以后平分,你要了狼皮,就不能再要别的东西了。” 青树还想强辩,白树拉过她,使了个眼色,说:“夏启啊……你放心,等有胡氏的事处理好后,我们再来取回狼皮,你尽管放心,我会看着他们的。” 夏启也不理会,摆摆手,要他们回家。流水要在这里守东西,便送他们出了院子。 夏启又和六盘水交代一些事,这才一人朝有胡氏家赶去。 如果在战场上立了功就能得到赏赐,结果就不一样了,这就是钱的欲望,有钱能使鬼推磨,也不完全是错,在这里就显出他的重要意义,只是当时人们没有想到用钱来鼓励人们,逼的人们来勇敢的面对生活。 有胡氏一家人,也是在家里等的焦急,一家人,轮流在堂屋拜着祖先,求祖先保佑两人平安回来。 可越是这样,胡树心中越没底,时时的到门前的路口张望着,求着。 这一家人,中午吃饭都没心思,连三个孩子都懂的这些,干脆不进厨房,也不吃饭,就坐在门口双手撑着下巴,耐心的等着。 下午,天空中突然起了一阵大风,在他家院子里转了一圈,又立马转回到天上,一下子消失了,几人也被这风给吓着了,惊慌不安,可只能在家里求祖先,也没别的办法。 正在着急,突然一人从院子外冲进来,叫到:“胡树,你快去看看……”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事?”几人争着问个究竟。 胡树见那人大口的喘着气,只怕一时也问不清,抢着跑了出去。刚出院门,就见众人抬了有胡氏回来,部落里也有狠多留在家的人跟了过来,议论着这件事。
胡树顾不上多想,急匆匆得奔过去,待她抢到担架前,只见那人,头被烧的不成人样,但那必定是她的父亲,从身形上还是能分出他的身份。猛然觉的浑身无力,头也发晕,险些摔倒,好在天水急时扶住她。 天水关切地问到:“胡树,你怎么样?没事吧……” 胡树咬着嘴皮,流下泪,伤心地说:“我没事……”软软地伏在有胡氏身上哭了起来。尽管天很热,人也有了味道,可那是胡树的父亲,她怎么会嫌弃呢?有些人,见她和死人这样的亲近,吓的直往后躲。 听见了哭声,一家人都赶过来,叫着,哭着,他们还不相信有胡氏会出事,还在盘问那人。见他们一家人伤心,大家跟着一起伤心。 可天太热,都怕等明天,六盘水的身体会腐烂,虽然天还早,可要处理有胡氏的后事也要时间。有人劝他们不要太伤心,先处理好首领的事要紧。 胡树的母亲摸了泪,站起身望望众人,但见没人受到重伤,心中更加伤心,哭的更厉害。大山上前拉起胡树,劝到:“胡树meimei,现在还是把父亲埋了要紧,别的事以后再说……” “干嘛要埋?我还没看够呢?”胡树根本就不想听大山说话,才对他说的话有意见,见大山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心中来了气,又望望众人,见只有一部分人受了些小伤,控制不住自及,怒到:“你们怎么都没受伤啊……你们看见我父亲被烧死,也不去救他……”转身对着大山,叫到:“你怎么也不救父亲?那可是你父亲,别人不救他还说的过去,可是你呢?你也看着父亲被烧死,就是不敢去救,是不是?”见大山只是底着头,闷不吭声,胡树更生气,胡乱的锤着大山,推的大山直往后退,叫到:“你不救就不要去,就不要和他在一起,不要和他一起抢东西……” 大山本来就觉的自及有错,那里敢解释呢?往后退着,结结巴巴地说:“都是我不好,没有上前救父亲……” 大山的妻子河石,看在眼里,上前拦住胡树,挡在大山面前,埋怨到:“你有那本事吗?你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还要去救父亲?你也不想想,父亲那么有本事,都不能逃出来,那是多大的火啊……以后,你再也不能上战场了,就呆在家里,好好种地。”她本来也怪大山没救有胡氏,可刚才见大山往后退时,被胡树打的面露难色,还倒吸着冷气,好像很疼似的,她才从中阻拦。胡树见她还来帮大山,更来气,骂到:“好啊……你以后就要他天天守着你,那都不要去,别人来抢你的东西时,就你们两个人来保护自及,不要叫别人帮忙。” 河石才不理她的,转身拉起大山就想走,却见大山一手扯着后背的衣服,河石也不问,掀起他的衣服,才见他后背从脖子到腰间都起了皮,还留下了些小气泡,河石心疼的触了触,触的大山只吸冷气,河石叫到:“怎么回事?你受了伤也不说,也不知道找点药。”白了胡树一眼,拉大山直往回走,还说:“我们回去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