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应战
一时乱了套,抢与被抢,木棍的撞击声,石斧砍伤的惨叫声,孩子哭声,狗叫声,夹在一起,不过,那是原始的战争,不可能血流成河。 但很快就静了下来,因为人家的身体太好,人又多,六盘水部落也没几人能应付的,而家里的妻子,父母又想保住男人,都劝着让他们抢,只要不受伤,以后还能再种地。 本来,面对强敌时,男人就不敢强撑着,在家人的劝说下,那里还愿再去拼命呢? 不过,天河氏的人倒也安份,说话算话,每家里都还给留些粮食,也不伤人,有人反抗的,也只是给推开在一边,并不伤他。 可有些人脾气不好,还是不肯就此罢休,就象六盘水家,见到有人抢粮食,花麻将孩子藏在床下,怎么也要和人家争个高低,结果被人强压在地上,弄的她好生难受,藏在床下的四岁的儿子,跑出来,锤打着那人,那人倒也不打孩子,只是将他推倒在一边,孩子随既哭了起来。而被架在一边的六盘水,见妻子也被人压在地上,孩子也哭了,一时气不过,强推开架住他的两人,拾起木棍就要拼命,还骂着:“我叫你们来抢……” 可他必定是一人,天河氏部落里,几人上前夺过他的木棍,还将他压在地上,反手给压的紧紧的,想挣扎都动不了。 天河氏在他身边蹲下来,劝到:“六盘水,你都上了年龄,何必这样为难自及呢?没了粮食再种,伤了身体那才不好说。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来抢的粮食。我知道,你身为首领是得做个榜样,可你要明白,就算所有人都象你一样的拼命,还是拦不住我们的。”指了指坐在一边哭的孩子,说:“你看看,你的儿子还小,他们可离不开你,好好的活下去才是关键。” 既然无力反抗,还不如留点力气照顾孩子,六盘水也不再挣扎,也不多说,气愤的任他们给压在地上。 没多久,众人都杠着满袋的粮食,药物,聚了过来,好不热闹,可他们并没因此而高兴,必定这是抢的,说不定,明天人家又给抢了回来,再说了,抢也不是长久之计,关键还在于自及,以后得好好的去种地,强大自及的能力才是关键。望着抢来的东西,天河氏心中好生难受,就象是自及家的东西被抢一般。 天河氏扶起六盘水,见他的胳膊都出了血,头发也乱七八糟,衣服也被擦破,一副狼狈的样子,一时激动,真想将抢来的东西还给他。可又想到家里挨饿的孩子,只得忍下心来,咬咬牙,用衣袖帮他擦了脸上的血,无可奈何地说:“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不多说,你要是……要是不服气,就去我们那里抢回来吧……”转身挥挥手,走在前面。 望着他们带走了自及的粮食,还有些人想追上去,再拼一拼,却被人给拦了下来。 这是的天,已是上午,太阳不是很猛,还刮着阵阵轻风,天也不算热。可人们见到被毁的家,心中好不伤心,尽管房子还在,可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一年的粮食就这么的被抢走,虽然人家还给留下了一些,可也不够一年的生活所用。 花麻也被摔伤,胳膊也折了,这时还坐在一边,搂着孩子哭泣,大家也都在自及家里忙着收拾东西,一些人也来找六盘水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做。 大家帮着收拾家里的一切,又扶花麻进屋,帮她包好伤口。六盘水的腿也被木棍所伤,走路还有些瘸,胳膊上的的伤口也上了药,可望见被抢的剩下一点点的粮食,好不伤心,只恨自及没用,没能力保住自及的家。 大家议论着这件事该怎么来处理,是不是该去将粮食给抢回来,正商量着,有人叫到:“夏启来了……” 在被抢的时候,青树就叫人去找夏启过来帮忙,只是两个部落还隔了一段距离,怎么赶,还是来晚了。 众人站起身朝院子外望去,见夏启拉长着脸,和胡树,还有十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走了进来。 夏启在六盘水家,各屋里望了望,见到粮食所剩无几,一时压不住气,问到:“你们怎么就不保护自及呢?就这么看着他们来抢粮食啊……” 胡树也望望众人,见他们也只是受了点轻伤,根本就不是和人拼过的样子,气到:“你们啊……那有你们这样的人呢?就算我们部落来的人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就算你们不是人家的对手,可也不能看着人家来抢啊……” “你都没看见……”有人解释到:“胡树,你不在这里,你也没看见,他们来的人,身体都好,力气也大,就算我们拼了命,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对,反正不是人家的对手,保住命要紧……”胡树奚落到:“只要人不死,以后可以好好的种地,还是可以吃饱的,对不对啊……那你们就不要去找我们啊……害的我们跑过来,人却走了,反正呢,你们又没受伤,以后啊,还是自力更生吧……” “那我们和亲做什么呢?不帮我们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有些人受不了她的讽刺,干脆离开这里,眼不见,不心烦。 胡树还想再说,却见青树急匆匆地抱着孩子赶过来,她可知道青树的脾气,那里还敢在她面前说闲话呢? 这时的青树,零乱的头发,拉长着脸,手上还包着快布呢。 天河氏部落的人分开要抢东西时,她也抢着先回了家,后来有十几人去她家里抢东西,她可不会依了别人,拼命也要和人家争个高低。 本来也是,他家里,父母身体好,流水也年轻,身体也好,而孩子又交给了流叶和石头,叫她们躲在床底下,她也能安心的来和他们争斗,可他们一家必定人少,那里拦的住呢?好在人家并没把他们往死里打,只是将他们按在一边,能抢粮食就行,一家人才没受多大的伤。 青树赶上前,对着胡树,摸着泪,气呼呼地说:“怎么现在才来啊……人都走了,还来有什么用啊……”跟胡树一起过来的人,都有些意见,有人冷笑一番,也有人邹起眉头,只是不说出来。必定他们听说这边有难后,就放下手中的事赶过来,至于时间上,那也不是他们自及成心来晚的。
胡树上前伸手想接过孩子,可青树推开她的手,扭在一边,单手抱着孩子哄。 见青树对胡树有意见,白树走过来,接过孩子,坐在一边,劝到:“青树,人家好心赶过来,你就不要再怪他们了,让他们先歇歇,再商量这件事。” “好了,都消消气吧,现在还是想想以后该怎么做吧。”夏启进屋见花麻受了伤,安慰几句,四下打量一番,见屋里还没收拾好,心中的气也消了一些,可还是恨他们没有和敌人拼一拼,又听青树来埋怨自及,只有出来安慰她。 青树气冲冲地说:“怎么消的了啊……他们一来,我就叫人去找你们,可你们就是拖着不来,害我在家里和他们拼的受了伤,都等不到你们……”说着又哭了起来。 夏启过来扶她坐下,看了看受伤的手,见胳膊都肿了,解开包布,见伤口的血块都还留在上面,外面也只是敷了点草药,好不心疼。本来,青树家的东西被抢走后,流水只是扶起了青树,就和父亲一起跟过来,找六盘水商量这件事,家里就四个女人,也不懂的这些,而母亲和石头又忙着收拾家里的一切,她又不放心将孩子交给流叶,只好忍住疼,自己包了伤口,带孩子过来找流水。 夏启回头叫流水找些药物过来,又和青水一起帮青树把骨折的胳膊给复了位。他们没多少经验,只是原始的知识,接倒是接上了,可弄的青树钻心的疼,只是没哭出来,眼泪却滴了出来。 流水找来了草药给她缚上,又抱着孩子,扶她先回家。 白树又招呼大家坐下,商量着以后该怎么做。 中午的太阳,白的刺眼,大家在树下歇着,可脱了衣服,用阔树叶作扇,汗水还是往下流,没办法,大家只好去河里解热,一时间,家里就剩下夏启和胡树,还有六盘水一家人。 胡树帮着将厨房又整理一番,忙着做饭,花麻和刺花也来帮着忙。 做好了饭,大家还没回来,几人便商量着以后该怎么做。 夏启叹了口气,说:“我想,现在还是要把抢去的粮食给抢回来,要不然,以后他们再遇到这样的事,又会来抢的。”这就是人善被人欺吧…… “还用等以后吗?我看啊……过不了几天,他们抢回去的粮食吃完了,又会来抢的。”胡树邹着眉头,担心地说:“现在天灾这么重,只怕我们也会受到影响的,我们还得小心,要不然,也会和他们一样,逼的没饭吃……”见大家都邹着眉头,有同感,也不再往下说。 夏启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叹地说:“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又望望几人,顿了顿,说:“我们只管种好自及的地就可以了,只有种好地,才有粮食……”见坐在一边的花麻冷笑一下,反问到;“花麻,这次你也受了伤,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啊……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