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送人自杀
准备好了一切，流叶抱着水和熟rou，也想跟着去。青树一把抢过来，不客气地说：“你不用去了，你身体不好，我们要上山，进深山，你还是留在家里等我们回来吧。” 流叶还想解释自及和河边的关系，却见河边躺在担架上，向她摇着头，也不明白他的意思，转身进了厨房，免的看着他们出门而伤心。 五月的天，本来就热，而这天又是晴空万里，热的空气那么干燥，好在老天还留下了阵阵轻风解热。 两人凭手抬着担架，时间长了自然觉的累，可青树却觉的好玩，因为她从没进过深山，就觉的这是一次旅游，那会有不开心的份呢？一路上和河边聊着，说山上这好，那好。 转过一片树林，准备山上，那山倒不是很陡，但路面有些窄，青树只好跟在后面，嚷着叫他们小心，不要伤了她的河边哥哥。 没走多久，路面又才平了些，也宽了些，青树并在河边身边，见他头上冒着汗，伸手用衣袖帮他擦了擦，又关切地问：“河边哥，你累不累？伤口疼不疼？要不要歇一会儿再走？” 见青山累的满头大汗，河边只好叫流水停下来先歇歇再走，他可不想等的太久，他必定是去死的，时间长了，只怕他自及也会改变注意…… 几人停在树阴下，摘了阔树叶在手中解热，青树取了水和rou给他们吃了些，又在河边身边坐下，问：“河边哥，你伤怎么样了？我帮你看看……”伸手就要去揭河边的衣服。 流水忙拉开她，笑到：“你看什么啊？男人家的那地方，你能随便看吗？”流水怕她知道了河边的伤，却又怕惹怒了青树，只好这样来说。 “你说什么呢？”青树使劲地摆开他的手，气呼呼地指着河边，说：“那是我哥，我看看他的伤不行吗？再说了，男人怎么了？那地方我又不是没见过？还有几种吗？” 她话一出，随即红了脸，低下头去，而流水也觉的在别人面前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好意思，望望在一边偷笑的两人，跟着干笑笑。 青山却戏弄到：“青树啊……你都和流水睡觉了，他那地方是什么样的啊……说来听听，看看是不是和我们的一样……”说完哈哈大笑。 青树也起哄到：“当然不一样了，要不然，你也跑去和我睡觉，我都分不出是你还是他……” 见他们有说有笑，河边一时更觉的自及以后的生活没意义，更想一死了之，想到了死，泪花在眼中一下拥了起来，怕他们看见，忙伸手柔着眼睛。 青树侧身对着他，一时没注意他，只是见他眼里闪着泪光，这才安静下来，走过去，问：“河边哥，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你的伤又不是好不了？干嘛这样伤心呢？” “没事，没事。”河边揉干了眼泪，说：“刚才蚊子进了眼睛。”望着青树，强笑笑，责怪到：“你把我说成谁了？天天都伤心，害怕？” 流水怕他们说的太多，会把河边的事给问出来，走过去，扶河边躺好，催着上路。 山是深山，可对他们来说，一点也不害怕，必定这是白天，他们平时也来过，只是没进这么深。 树头的鸟叫声很好听，还有那隐隐的流水声，和那风声交杂在一起，倒也热闹。几人从树荫下的小路顺路而上，也忘了疲惫，忘了上山的目的。 走到一处悬崖边，再往前走，有些难，流水犹豫的放下了担架，扶河边坐起来，指着远处的庄稼地，说：“河边，你看，那是你家的地，你家的庄稼长的很好，你可的好好养伤，要不然，等庄稼长好了，你父亲一人可会累坏的。”他这样说，就是想劝河边想开些。 青树可没想那么多，转着朝深山望去，在崖边探着，看能不能穿过去。探了几下，觉的那小缝隙还能过人，高兴地叫流水过去，还扯着两边的树藤，想开出条新路，带河边一起过去。 流水可不敢丢下河边一人，不奈烦地说：“不要再往前走了，就到这里玩。” 河边却还想着怎么死在这里，笑着往那边望望，见那边一棵树上，挂着一些红红的，以前没见过的小果，惊叫着：“那就是我梦里的药……”望着流水兴奋地说：“快去帮我摘啊……” 流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一时真想把他的计划挑破，可又怕他说的是真的，正在犹豫，青树催到：“快走啊……流水，你不是来帮我哥找药的吗？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说完，朝那边探着。 流水疑惑地望了望河边几眼，嘱咐青山照顾河边，这才三步一回头的从腾架里穿过去。 待他们走过去后，河边又伸着懒腰，说：“平时还没这么躺过，现在觉的好累啊……”又叫青山扶他站起来，可青山扶他起来后，他又伸长脖子，往崖边探着，他偏往没有藤架的地方看，要青山往那边走去。 青山可不知道他的意思，扶他过去，要他小心。 到了崖边，河边坐下来，又朝右边有藤架的地方指着，惊喜地叫到：“那花也是药，你小心点，不要掉下去了。” 青山对药物可不精，只好按他说的去做。望着他拉着藤，伸长手去摘红花，河边也坚持着，站起来，很紧张的样子，叫他小心。突然听见“啊……”的一声，流水和青树忙回头望过来，却见河边已经在崖上飞了下去。 本来，那一声是青山叫的，他在摘花时，不小心连人带藤滑了下去。可河边也跟着叫了一声，闭上眼，伤心的向崖下跳去…… 见河边掉下山崖，流水和青树大吃一惊，慌忙择路向崖下跑去。 好在这崖只是陡峭，而不是很高，也就是二十几米高。当他两人赶到河边身边时，青山已经将河边扶起来，搂在了怀里。 他本来就滑到了半山腰，脸上，身上也被划破了，脸上还流着血呢。见河边掉下来，也顾不上疼，慌忙叫着，连滚带爬的赶过去。叫着要流水赶紧过去想想办法。 青树一时着急，上前夺过河边，搂在怀里，两人贴着脸，颤抖地安慰到：“哥，你不会有事的，你坚持一下，我们带你回家，你不会有事的……” 见河边头上还在流着血，一直流到脸上，还往下流。流水心中只觉发冷，心中好生后悔，流下泪。见河边半睁着眼，脸色惨白，握紧他的手，问：“河边，你还有什么放不下心的，我都会帮你办到的……” “你在胡说什么？”青树白了他一眼，愤怒地说：“我哥好好的，要你帮他做什么呢？你还不去找药，呆在这里做什么？” 河边微微的闭了闭眼，低声地说：“青树，你不要……不要再说了，我是自及……自及想死啊……你不要怪流水，他是在帮我啊……” 青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可这会儿也没时间来怪流水，哭到：“哥，你怎么这么傻呢？有什么事想不开啊……不就是胡树吗？你不和她和亲就活不下去吗？” 河边伤心的苦笑笑，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啊……”吃力的伸手去摸自及的伤口，流水帮着揭开他的衣服，揭开伤口，那伤口在掉下山崖时，也被挣裂，还在流着血，青树见伤的是男人的那个地方，心中直升起一股怒火，骂到：“胡树真是不想活了，敢把我哥伤成这样……”随既又安慰到：“哥，你别怕，就算你以后不能生孩子，我也会让我的孩子照顾你的，你别怕，你还有很多事可以做，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做，你坚持一下啊……”正想叫流水去找药，河边却朝流水伸过手，流水也忙握紧他的手，颤抖地问：“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河边又望望青树，举起另一只手，青树也伸手接过他的手，哭到：“哥，你说，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做到的……” “你们两个……以后好好在一起过，不要再……再吵下去，好不好……”河边望着青树，问：“你能答应我吗？” 青树也没多想，一个劲的点着头，说：“你放心，我会按你说的去做，以后我们也会帮你给叔叔送终的……”青树说不下去，哭的浑身发冷，眼泪只往下滴…… 突然，河边的手一松，胳膊垂了下去，头往一边偏去…… 两人也都叫着，哭了起来，青山也跟着哭了起来，在一边劝着两人。 太阳已升到了头顶，尽情的放着自及的能量，也不去管人间出了什么事，也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一下自及的状态。而他们几人也呆在那个没有树，身边只有几摊小藤架的地方，哭着，伤心着。 好一会儿，突然起了一阵风，才将几人给吹清醒一些，青山望望刺眼的太阳，摸了泪，劝到：“流水，还是先将河边送回家吧……” 流水这才想到自及还呆在这深山老林里，摸了泪，四下望望，镇定下来，碰碰青树，劝到：“青树，你不要太伤心了，你先回去，和父亲说清这件事，让他去和六盘水叔叔说这件事。” 虽然青树很伤心，也为河边的死而对流水有意见，可她还是控制好自及，将河边交给流水，摸干泪，说：“我先回去，你们把我哥送回去，找一个地方，把他头上的血洗一下，不要让叔叔看见，免的他也想不开。”见流水点点头，这才择路，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