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没有爱情的婚姻
胡树疼的叫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一些,躺在大路怀里,低声的哭着。 夏启也趁机帮着上了药,又和有胡氏在一边商量着怎么给胡树治脚伤。母亲看见女儿受罪,心如刀绞一般,只可惜不能替她来受罪,只有默默地帮她熬药的份儿。大山自然会在她身边帮着忙。 胡树在大山的怀里,慢慢的忘了疼,睡着了。大路也怕弄醒她,只好忍住手麻,抱着她,让她睡一会儿。望着胡树哭过的眼神,大路又想起了路边,想到她嫁过去以后,得病时的样子,想起两人平时在一起的快乐事,心中好后悔,可他只有后悔的份…… 太阳终于变成火红色,天也凉了一些,树枝也摇晃起来,虽然风不大,可还是让人觉的舒服多了。 胡树睡了一个多小时,这时才醒了过来。知道大路一直抱着自及睡觉,还是觉的有些歉意,问到:“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你能帮我把脚伤治好吗?” 大路怕她又会伤心,忙笑笑,说:“你放心好了,我父亲刚才给你用了药,你才睡的着,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吗?”搀着她站起来活动活动。 胡树这时对他有了好感,自然和他不再有隔阂。 早上还想着河边,现在就和大路好上了,这就是没有爱情的婚姻。没有爱情的婚姻显的那么的软弱无力……躺在这个人的怀里,却想的是另一个人…… 那时侯没有爱情的说法,心理上自然不会有什么别扭,那么我们呢? 只要对方过的好,何必在意他(她)和谁在一起呢?这里还不解释爱情,就不多说。 吃过晚饭,大山先扶胡树去睡觉,扶她上了床后,又嘱咐了几句,准备离开时,胡树拉住他,犹豫不决地问:“大路,你和我说一件事,好不好?路边到底是怎么死的?” 大路就怕她问这件事,强笑笑说:“你不要这样想嘛……”回身坐在床上,说:“谁不会死呢?谁不会得病呢?你们现在不也受到病灾了吗?路边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不会得病,不会死……” “可是……”胡树有些担心,怕大路会怪自及怀疑他,见大路只是望着自及,并没说别的,她才鼓足勇气,说:“你们这么有本事,怎么就治不好路边的病呢?这不让人怀疑吗?是你们不想治,还是……”胡树也不想说的太白,没往下说。 “这……”大路有些发慌,手都有些发抖,他尽力控制自及,镇定地说:“那是你自及瞎想的。路边得的病,我们都没见过,这才没给她治好,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回事。你说我们很能干,可我们也有很多病不会治啊……就象你的脚,我还不是不能让你今天晚上就好吗?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坏嘛……”大路有些责怪她的意思。 胡树想起他的梦话,总觉的他在说慌,拉起他的胳膊,挽在自及肩上,求到:“你和我说,好不好?我都要嫁给你了,你还骗着我,你让我怎么安心的嫁给你呢?你这么能干,都还不能把路边治好,只怕以后……” “胡树,你想要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呢?总不能要我说,路边是被我害死的,你才相信我吧……” “我也不要你那样说,只要你说服我就行了。你要是怕我知道真相后,不嫁给你的话,你就和我一起睡,我有了你的孩子,你还怕我不嫁给你吗?”胡树说完脸一红,忙低下头去。她可只是想要大路说出实情,而没有别的意思。 “我……”大路必定是成年人,这种事,那能在两个人单独相处时随便说呢?他是有些动心,可闻到她身上的药味,稍微镇定一些,说:“你现在病还没好,我怎么能和你睡呢?还是等你病好了,我们再一起睡吧。”收回胳膊,想走。 胡树翘着嘴巴,埋怨到:“你都不相信我,还要我嫁给你,好了,好了,你走吧,等以后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我就说他不是你的,是河边的。看你怎么办。” 她那是气话,可大路还是半信半疑,必定她在河边那里住了几天。 听了她的话,大路本来想说:“你有他的孩子,就嫁给他吧……”可又怕会惹她生气,想起她白天受的罪,也不好再提河边,只好说:“你不要想的太多了。你不就是想听实话吗?我告诉你就是了,不过,你不能和别人说。”一付很严肃的样子。
胡树都不敢呼吸,侧儿听着。大路忧郁片刻,才说:“我们本来想叫六盘水和你们和亲的,可是他不敢三角和亲,怕惹起三个部落的矛盾,可是你们的条件太好了,而我们又只隔一座山,不和亲,只怕你们以后会和我们挑起战争。没有办法时,才将路边药死了……要不是为了部落的发展,我才不会……”胡树听的浑身发冷,大路怕她会把这事说出去,握紧她的手,求到:“胡树,你不要和别人提这件事,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决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 胡树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想到这次的病灾,想到大路和河边都想与自及和亲,觉的他们都是为了部落的发展,想到部落联盟的好处,又想起大路做的恶梦,觉的他为了这件事受了很大的委屈,有苦不能说,不禁流下泪,镇定地说:“好了,我不会和别人说的,我要的就是你的实话,你能保证以后不会这样对我吗?” “我一定不会这样对你的。”大路坚定地说:“以后我们三个部落相互帮助,决不会再和别的部落联盟。” 胡树也不好多说别的,想了想,突然问到:“可是你想过吗?以后你父亲老了,部落不就要换别人做首领吗?那样一来,我们两个部落的联盟怎么办?还算不算?” “这个……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总会有办法的。”大山怕她对自及还有异心,紧紧地抱住她说:“要是按以前的首领制度,我父亲已经不能做首领了,可我们和六盘水和了亲,只有让我父亲一直来做首领。” 他说的是终身制,要是按以前的禅让制,换了首领,又得和别的部落和亲,那样不是太麻烦?只有让和了亲的首领,一直任值,才是最好的办法。 这才是真正的终身制和家天下的起因,并不是为了权力,而私自霸着官位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