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竟会吃醋
流叶本来想用自及的衣服来擦石门上的油,可大路并不知道她的意思,说:“流叶,不用你脱衣服帮我,我自及搬的动。”大路以为流叶怕热,才脱衣服来帮他搬开石门。 流叶见他误解了自及,红着脸,说:“我那有力气来搬门呢……我是脱衣服来擦门上的油。” 大路和青树一惊。大路忙伸手拉开她解衣服的手,笑笑说:“你在做什么呢?就这点油,没事……” 青树见流叶做的事太可笑,而她的错,就是因为她的无知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在一边嘲笑到:“你看见了,流叶这样的人,怎么不叫人生气呢?你可倒好,总是说我不该笑她……” 大路也知道青树说的是事实,可又不想让她得理不饶人,只怕以后会让她的脾气更加倔强,毫不在意的说:“那又怎么样呢?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也很正常啊……你不是也不知道你母亲的病该怎么治吗?你就只会笑别人的不足。” “你……”青树被大路气的不知该怎么说,指了指他,跺跺脚,将头扭在一边。 流叶见两人为自及的事又吵起来,心一急,脸涨的更加红,低下头,顿了顿,走到青树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角,低声说:“好了,不要再生气了,还是想办法开门拿药吧……” “拿药?不拿了,你自及叫他给你拿,我可没那本事叫他拿药。”青树见大路事事都护着流叶,当然不满,可那是气话,还是觉的以拿药为主,指着树下的草丛,气呼呼地说:“你去扯把草,让他垫在手上,就不会滑了。” 流叶也不敢说别的话,低着头,走过去,刚蹲下身,手还没碰到草,只听大路嘲笑到:“你们不知道那是药物吗?还要拿来让我垫在手上开门,真笨。” 两人一惊,没想到那种叶子像草的水灯草,竟也是药物。在自及部落里,平时也能见到,可那种草长在田地里,多的去了,自然没人把它当会事,更没想过用它来治病。 青树见大路鄙视的眼光望着自及,一气之下,走过去,伸手就要抓那水灯草,流叶忙拉住她的手,劝她不要乱来,又问大路:“大路,那里有……”还没说完,大路朝房子左边指了指。两人这才见那边有一小堆从屋上翻下来的旧草,流叶想过去,又见那草零乱的放在那里,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蛇,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大路见状,也不问什么原因,直接说:“青树,你的胆子可大了,流叶不敢去拿草,还是你去吧。”抬头望了望天空,这时的天已经堆积了一片白云,不再那么热。见青树犟在那里不动,催促到:“你还不快去,大山叔说拿了药就回家呢。” 见大路用大山来要挟自及,青树气的只想骂他,可又不知道该怎么骂,扭过身,大步走过去,胡乱地抓了一把草,走回来,见大路伸出手来接,她一时更觉气愤,顺手将草往大路怀中一抛,那草本来就乱,就轻,又是旧草,黑黑的,有些受潮,被轻微的逆风一吹,显的更乱,大路双手去抱,也只抱住七八根四五十公分长的草,剩下的短一点的都掉在地上。大路望了眼地上的十几根草,白了青树一眼,见她很得意,也不想和她多说,理顺了,分在两手,转身去开门。 流叶走到大路身边,轻声说:“小心一点。”伸手扣住袖口,去擦大路胸口的黑色的汗水。他刚才抱乱草时,草上的黑色都沾在身上,再被流叶一擦,摸的胸前一片黑。流叶脸一红,只觉不好意思。大路顺手摸了摸胸口,这才见汗水竟是黑的,才明白青树得意的原因,想要埋怨她两句,却又见流叶红着脸,也不好再去怪青树,摸摸后脑勺,说:“你让开吧,我来开门,拿了药,你们还要回家呢。” 流叶红着脸帮他擦了头上的汗,说:“小心一些,不要伤了手。”大路应了声,刚要开门,又听青树嘲笑到:“哦,你怎么对流叶这么好,她说什么你都听,你是不是喜欢她?”张着嘴,晃然大悟的样子,指着大路说:“你要是喜欢她就直说嘛……她也是女的,也可以嫁给你啊,你放心,我可不会阻拦的。” 两人听了都是一惊,没想到青树会这样的误解两人的关系。流叶倒也希望大路会娶自及,可那是不可能的事,她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大路呢,也只是觉的流叶可怜,总想帮帮她,也没别的意思,张大嘴巴,指了指青树,说:“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再这样说,我就不开门了,你想要药物,就自及来开门。”将手中的草使劲的往地上一扔。 却不想青树根本就不怕他不开门,冷嘲热讽到:“你不开门,我好怕哦……我怕我拿不到药物,不敢回家。”坐在旁边的石条上,说:“你不开门,我不会找你父亲开吗?你以为就你一人开的了这门啊……”正吵着,屋里又传来了几人哈哈大笑的声音。流叶嘟着嘴,不满的说:“你们看,就我们在这里吵吵闹闹的,他们在屋里谈的多开心啊……” 夏启正在和大山谈生活中的一些趣事,当然开心了,再加上他们本来就稳重一些,怎么会像青树和大路一样的总喜欢和对方抬杠呢? 大路本来觉的自及有理才不怕她,却不想她又拿夏启来奚落自及,他当然不想等夏启自及来开门了,长长的叹了口气,摇摇头,又去开门。 大路稍一用力,便将门搬起,靠在一边,两人站起身朝里望去,才见这屋前高后底,前面还有一人多高,可到后面就只能弯着身子进去。两边各摆着排木架,只顶到屋顶,架上的药物或多或少,没有空缺。 走进门,两人才觉的里面特别热,汗水直往下流,青树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埋怨到:“大路,你们怎么把药物放在这里面?热死了,只怕你中午不敢进来拿药吧……”凑近药架去看有些什么药,却见流叶正在帮大路擦汗,不禁吃起醋来,翘着嘴巴,嚷嚷到:“流叶,你在做什么?不快点拿药物回家,还怕他会热死啊……这可是在他家里,有老祖先保佑,你放心,死不了的,不用你担心……”这“心”字说的特别重,只叫流叶觉的不好意思,顾不上热,直往里面走。 大路必定是结过婚的人,他听出青树有些醋意,心中既感自豪,又觉的过不去,只觉的对不起青树,正待深思,却听见流叶嚷嚷到:“青树,你看我该拿那些药物回家……” 还没问完,青树就气到:“你不会问大路吗?我不知道,你以后我什么事都可以问他,他会帮你做好的。”望着大路挖苦到:“你以后可有了靠山,可不要忘记我可帮过你的……” 流叶见她对自及的成见很大,忙解释到:“我怎么会……”还没说完,就觉的自及说错了话,忙改口说:“我是问你,该拿那些药物来治我的病。” 她虽然说的比较诚恳,可青树一时在气头上,根本就听不下,满不在意的拨弄着药架上的药物,冷冷地说:“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我不知道。” 大路见流叶低着头,很委屈的样子,细一听,竟发现她在抽泣,心中只觉的她可怜,可自及又不能说的太多,生怕青树更多的误解自及,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在发愁,却听外面说话的声音越来约近:“大山,你看我的药房怎么样?”那是夏启的声音。 回头只见夏启,大山,还有夏藤,三人正往这边走来,大山只说还可以,朝这边问到:“青树,拿好药物没有?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
青树狠狠的白了大路一眼,她怎么会就这么算了呢?当然要在夏启面前好好的奚落大路一番。抢到门口,大声的说:“夏启叔叔,你们家的药好难拿到手哦……”嘟着嘴望着大山。两人也都明白她的意思,对望一眼,哈哈大笑。可青树还不解气,带着哭腔朝大路摆了摆头,说:“不信你们问他,我叫他开门,他总是说这说那的,总和我过不去,他根本就不想让我拿药,就是因为他不喜欢我,又没和亲,当然不会让我拿药了……” 大路怕大山真信了他的话,跟过来,解释到:“大山叔,不是她说的那样,我可没说别的话……” 还没说完,青树抢着说:“你是没说啊……我又没说你说不给我拿药,可是你不开门我怎么拿的到药物呢?”瞥了流叶一眼,冷冷一笑,讽刺到:“不过还好,还有流叶在这里,要不然啊……我今天就拿不到药物了,拿不到药物回家就交不了差。”说到这里,突然脑中又有别的想法,张着嘴吃惊的说:“哦,要是拿不到药物才好呢,回家后我就能说你们不同意和亲,自然不会给药物。”伸出一根指头在大路眼前晃动着,“我就说你们这里有很多好药物,叫他们自及来拿,拿不到就抢,谁怕谁啊……”说完将双手抱在怀里,毫不在意的样子。 听了她的话,大路倒是有些惊慌,他怕人多嘴杂,会对路边的死有所怀疑,大山知道她的脾气,也想看看夏启会怎样来处理这件事,也不劝青树,就在一边看着。夏启也觉的青树是在和大路赌气,不必太多的计较,可见大路有些紧张,正要开口,生怕他会因为青树的话而同意和亲,笑着抢着说:“青树啊……你们两个都是一样,总喜欢说别人的不是,要是你们两个在一起的话,只怕我们家,以后再也别想安静了。” 还没解释完,青树抢着说:“这好办,可以让他娶流叶,他和流叶和的来,可以嫁过来啊……” 在一边翻着药物的流叶听见她说到自及,望了望大路,见他有些不自然,忙过来解释到:“青树,你不要胡说。”对着夏启说:“首领,你不要听她的话,大路只是觉的我可怜,才想着怎样来帮我……”她和夏启也不熟,只好以“首领”来称呼了。 可就是她的话让青树更有理,望着大路挖苦到:“还说别的做什么?你看看,你想什么,她都知道,这么合适的两个人,不在一起,不是太浪费了吗?”转身对着夏启说:“叔叔,你什么时侯让流叶嫁过来呀?” 大路想和她争辩,本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顺着青树的话往下说,再想别的办法,在他看来,流叶是不会同意嫁过来的,顺着她的话,也不会有太多的麻烦。却见夏启朝自及摆了摆头,示意他不要呆在这里,便笑着说:“大山叔,我饿了,我先去吃点饭,你先帮着选药,等会儿我再过来。”正要走,又听见青树“哎”了一声,想是还有话要说,便回头对她说:“你先选药,等会儿再和你解释,可要多想想怎么和我争哦……”转身就走。青树气的叫到:“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夏启不想让两人再往下说,笑着催促到:“快进去拿药吧。”又伸手请大路进屋选药。大山当然看得出夏启的用意,可又不好多说,便拉着青树进屋选药,还催促她拿了药物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