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逼人和亲
夏启和大山远远地见大路跟在青树和流叶身边,劝着她两,青树却将头扭在一边,不理不采的。两人只以为他们已经闹出矛盾,加紧脚步,走了过去。 大山急切地问:“大路,你们商量的怎么样?” 青树抬头见是大山,一时来气,催促到:“大山叔,我们回家吧……” 大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忙问:“怎么样了?和亲的事处理好了?” 青树撇着嘴,堵气地说:“和什么亲啊……我们根本就不用和他们和亲。我看啊……他们根本就不想再和我们和亲。叫我说啊……以前他们就只是想要我们帮他们。现在我们不能帮他们了,还和我们和亲做什么呢?” 大山见她有些生气,说的话有些偏激,又见大路几次想开口解释,想是两人刚才为这事争吵过。 夏启见大路光着上身,也没见着衣服,抬起手想问他怎么回事,见大路很是委屈,几次想解释,却只听见青树在叫嚷。想是和青树争过,可两人怎么争,也不会让他连衣服都给弄丢。又听青树说的那么的蛮横,显然是大路不同意和亲,可能两人在一起撕打过,却又见不到谁受了伤,到底是怎么会事,一时不得而知。 夏启也想知道是怎么会事,望着青树,急切地问:“青树,怎么了?不和亲了吗?还是已经……” 大山也同时望着大路,问:“大路,你不要和青树一样的计较嘛……她又没出过门,没见过什么大事,你和她多讲些道理……” 而他们站的位置刚好交错:大路和夏启站在左边,大山和青树站在右边,而流叶站在大山和青树中间,夏启说话声音又较为响亮,大山的话中带着劝意,自然被夏启的话给压了下去。 流叶只听清了夏启的话,也想趁机在他面前诉苦,抢着说:“那里同意啊……大路怎么说都不愿望和亲,也不愿意帮我们治病,我们……我们白跑一趟。”说的有些哽咽。 大山听的一楞,认定夏启有别的原因,才不肯和亲。虽然两人一路上也聊的很开心,可并没提和亲的事,只谈些生活中的经验。到底怎么会事,还是不得而知。想再从大路身上找答案,望着大路责怪到:“大路,你说说看是怎么会事。青树的脾气是不好,可你顺着她,也能说服她啊……谁没有脾气呢?两个人在一起,那有那么顺的。你不要故意和她过不去不就可以了吗?” 大路刚想解释,夏启侧头望着大山说:“这件事不要太急了,我想等我们找到路边的死因再和亲,那样对谁都好。如果现在和亲的话,只怕将来还是有些困难会困扰我们。等以后我们有了和亲的能力再和也不迟啊……” 大路见父亲也这么说,忙帮着解释到:“是啊……青树本来就不是想来和亲的。”这话一说,几人都是一惊,只有青树有些愤怒,上前使劲推了大路一把,大路已经吃过她一次亏,怎么可能不加防备呢?他见到青树朝自及走过来时,就知道她会怎么对自及,也就顺着她的力道,朝一边让开,青树一时本来就在气头上,不小心只往前窜。大路急忙拉住她的手,这才站稳。青树那里肯就此罢休,耍起赖,伸手乱抓大路。大路本来就没穿上衣,怕她抓伤自及,只得往后退,可青树不依不饶,又逼近他脚踢手抓。三人见状,也觉好气,觉的青树做的太过火,可又不好插手。流叶见大山向她使了眼色,这才上前,伸手拦住青树,可青树还不解气,推开流叶,叫她不要管,还叫到:“大路,我看你还敢不敢对我动手……” 大路往后退了几步,身上已被青树抓伤几处,还流了点血。天本来就热,他们又站在一处周围没树的太阳底下,汗水流进伤口,还真有些疼。又见青树劝也劝不住,只好趁机抓住青树的双手。青树没他的力气大,自然不能挣脱。可她还是不依不饶,手不能动,脚下却踢的更猛。好在当是人们穿的只是草鞋,被她踢了几脚,也不觉的疼。大路却也不能随她任性,而他自及又怎么能受青树如此对自及呢?一时生气,双手将青树抱起,轻轻的将她平放在地上,叫她不要在闹了。青树一轱鹿爬起来,坐在地上,哭到:“你就只会欺负我……你就只会欺负我……” 本来就是她在欺负大路,可她那里愿意来和大路讲理呢?流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回头望了望大山。 大路也没想到事请竟会闹成这样,无奈的望了望夏启和大山。大山和夏启对望一眼,都觉的好笑,又好气。 没办法,大山只好上前蹲下身子,拍了拍青树的肩膀,柔和地说:“青树,你不要这样子嘛……”指了指大路,说:“你看大路,他身上还在流血,你还不解气吗?” 大路一时只在想怎样才能解决这件事,忘了自及身上的疼。这才朝自及身上望,伸手擦了擦流出来的血。青树也朝大路望去,见他身上确实有几处被自及抓伤,大路擦了流出来的血,可还有血只往外流,显然是伤的不轻。可她现在只想和亲,既便大路已被自及所伤,可还是没同意和亲,心中还是不觉开心。哭到:“他活该……我就是来和亲的,可是他呢……死活就是不同意。你有点力气就只会欺负我……有本事你上山去打猎,跟我动手,算什么东西……”说着。竟指向旁边的大山。 夏启站在一边看着,觉的青树如此坚持要和亲,肯定有原因,问大路怎么会事,大路说她们想让自及帮她们治病。夏启想了想,拿定主意,走过去,拉起青树,理了理她的乱发,见青树哭红的眼圈,只觉心疼,将她楼在怀里。青树这才觉的夏启的亲近,更觉委屈,放声大哭。流叶见夏启如此对青树,料想和亲有望,心中不免高兴,望了望大山。大山见夏启如此对青树,也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好一会儿,青树情绪才稳定下来。擦了擦眼泪,抓住夏启的双手,望着夏启,哀求到:“夏启叔叔,你就让我嫁过来吧……我以后会好好听你们的话,不会再像今天这样的。是真的……”她怕夏启不相信自及,对大路说:“大路,你今天要是同意和亲,我怎么会这样对你呢?你也听说过,我和流水经常在一起吵闹,可我从没和他动过手啊……” 夏启不是不相信她,他只想和有胡氏和亲,又怎么好再让她来和亲呢?可又不能直接的拘绝她,安慰到:“青树,你现在不能嫁过来,要不然,我怎么会不同意和亲呢?现在我都不知道路边是怎么死的,你嫁过来,再出什么事,你叫我怎么面对你们部落的人呢?”说着竟还流出了泪:“也不知道路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回家的路,也不知道你们的老祖先现在能不能保佑她……” 见他为路边的死有些伤心,大山给弄的莫名其妙,怎么也想不通路边到底是怎么死的。流叶本以为夏启已经同意和亲,却又听他这样说,和亲的希望,辙底破灭,只觉眼前发黑,身子摇摇晃晃的只往一边倒下去,几人心中一惊,好在大山本来就站在她身边,急时给她扶住,这才没摔倒。夏启赶紧过来看她病的怎样,摸了摸她的头,只觉头有些凉,衣服已被汗湿,望了望刺眼的太阳,想是天气太热,出汗太多,随既脱下自及的衣服,双手托起,放在流叶头顶,以遮挡阳光。本来,流叶见不了这么大的太阳,一时心中只想着和亲的事,才没觉不适,当她确认和亲无望时,心中一松,这才病倒。 见流叶昏倒,大路转身朝地里走去,在路上捡了一个破碗,盛了些水回来,将水撒在流叶头上。没多久,流叶便醒了过来。 青树嘟着嘴,说:“你们都看见了,要不是你们在这里的话,流叶可能醒不过来。” 大路知道她说的意思,反问到:“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解决这件事吗?流叶只是汗出的太多。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这件事。”又问大山:“大山叔,你不知道流叶是怎么会事吗?” 大山被他问的一楞。他本来只在想为什么夏启不同意和亲,刚才流叶病了,他也觉的有夏启在这里,会帮她治病,想都没想这件事。 想了想,觉的自及也该帮青树来求亲,说:“我虽然也知道汗出的太多,会让人昏迷,可不知道流叶是这个原因才昏倒。要不是你们经验丰富,我怕也不知道是怎么会事。不管怎么说,现在没事就好。” 青树也责怪到:“你们以前根本就没看见和亲的好处。现在看见了,你们还不同意和亲吗?要不是你们在这里的话,流叶现在就已经死了。”走过去,摸了摸流叶的头,说:“流叶,你还不谢谢大路,是他救了你……”回头得意地望了望大路,她就是让大路自及觉的不好意思。
大路没想到青树会来这么一着,俏有吃惊,随既明白她的意思。只听流叶说:“谢谢大路,要不是你,我现在就去陪路边了。” 还是夏启沉稳,听她这么说,便又哭了起来。几人听见他轻微的哭泣声,也是一惊,不明白怎么会事,好好的怎么就哭了起来。要不是见他摸着泪,还真为是自及听错了。大路倒是机灵,明白他的意思,叹了叹气,劝到:“父亲,你不要太伤心了。路边已经死了,再伤心也没用……” 大山本来还以为夏启是真为路边的死而伤心,听大路这么说,身上只起鸡皮疙瘩。他不敢相信夏启父子两人竟和自及玩起了这样的虚着。 青树却没想这么多,她必经年轻,又是女孩子,见不的别人的眼泪。自及也跟着伤心起来,这一伤心,又想起了自及的母亲,想起母亲要自及来和亲前竟要自杀……眼泪只往外冒,夏启正坐在她身旁,顺便靠在他身上,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也不去管。夏启感觉到青树的身体在颤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转过她的脸,只见她在流泪,哭的很伤心。忙问:“青树,你怎么了?你和路边的感情真的这么好吗?”他还不知道青树为什么事而伤心,只以为是为路边的死而伤心。 青树见他误解自及,想到自及被母亲逼来和亲,心中更伤心。放声大哭。夏启帮她摸着泪,劝到:“不要太伤心了,我们还是想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你也觉的路边死的冤屈,你就更不能来冒险和亲……” 还没说完,青树哭到:“我不是为了路边哭……你以为我真的愿意来和亲啊……我母亲得了这么多年的病,到现在都治不好。她还能活多少天,多少年呢……我好害怕,我要是不和亲,回家和她怎么说呢?” 夏启听的一楞,没想到自及本想激起她们对路边的思念之心,也让她们看到和亲的可怕后果。却不想她是在想她母亲的病。 流叶也跟着哭到:“是啊……我也不知道jiejie还能活几天。以后我要一个人呆在家里,也没人要我,也没人帮我,病死在家里也没人知道,也没人为我送终……”竟然还哭的连话都说不下去。 大山知道青树和流叶说的是真的,见流叶哭的如此伤心,于心不忍,想劝她,却又想让夏启来劝她,坐在一边也不说话,也不动。 夏启也知道她们说的是真的,也明白了青树想和亲的理由,犹疑片刻,下定决心,咬着嘴皮,狠下心,说:“青树,你不要担心,我虽然不同意和亲,我会让你带治你母亲的药物回家。你不就是想治你母亲的病吗,你带着药物回家,还有什么不好交代呢?”又对流叶说:“流叶,你们两姐妹的病,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我给你些药物,先拿回家用。” 青树见夏启同意给药,这才宽心,免强的笑了笑,问:“我母亲的病,你保证能治好吗?” 夏启为难的说:“这怎么能保证呢?我又不是神仙。” 青树也觉的自及问的可笑,转头望了望大山。大山也不好多说别的,低下头,想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大路见夏启竟同意给药,有些担心,问:“父亲,怎么能给药物呢?要是部落里有人问起来,该怎么说呢?” 青树本来以为这件事就此了却,没想到大路又来阻挡,怒到:“大路,你想怎么样?你要是不给药,我回家以后就让我们部落里的人来抢你们的药物。你可不要后悔。” 大路还想解释,夏启却向他挥挥手,叫他不要再说。对大山说:“大山,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大山站起身,思量片刻,才说:“这件事,你觉的怎么处理好,就怎么处理吧。只要回家以后没人说我没尽力,我还能有什么意见。” 夏启扶起青树,大山也伸手拉起流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