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天空中,飘起了乌云,遮住了月亮,山里的狼叫声,也时时传到村里,吓的狗都叫了起来,热闹倒是热闹,就是让人心中有些胆怯。还有那“呜呜……”的风声,天虽然热,可也经不起风吹,天突然凉了下来,让人觉的浑身的汗毛直竖,更觉不安。 石头不敢再待在外面,藏在母亲怀里,吃了两块rou,就要睡觉。细水也不想和青水说的太多,叫流水将碗收到橱房,还特别强调,叫他洗澡。 待流水收好了一切,青水也要进屋,可流水叫他等自及洗完澡,再进屋。青水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坐在一边,叫他快点洗。流水取了盆水,要在院子里洗,青水戏弄到:“你这样那里洗的好呢?还是去河里洗吧……”挥挥手催他快去。他是想借这件事来好好教训他,免的以后再出现青树那样的事。 流水倒也没多想,问:“你陪我去,好不好?” “我不去,天黑的时侯,我就洗过了,现在身上也没出汗。”青水望着天上的星星说。 “那我就在家里洗好了……” “怎么了,不敢去?不洗干净,睡觉都睡不好。要是啊……将来你结了婚,还是这样子,只怕人家都不会让你睡觉呢……”青水望着流水洗澡,伸着脖子又问:“怎么了,你一个人不敢去吗?一个男人家,连门都不敢出,将来有那个女人愿意嫁给你啊……”见流水不在意的笑了笑,又说:“你可不要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哦……我可跟你说,要是将来没人愿意家给你的话,就只有娶青树了……”他摸着下巴,吓唬着流水。 流水听说要自及娶青树,惊的没站稳,差点摔倒。重重的将毛巾甩到盆里,叫到:“我才不要她呢……那么凶,要是和她在一起,就现在这天,还要我去河里洗澡,我才不要她。”他指手划脚的埋怨到,显的有些激动。又进橱房端满水出来。 青水见儿子这样的胆小,不禁有些生气,站起身,往屋里走了两步,却又不放心将他一人留在外面,走到他身后,接过毛巾,帮他擦着后背,问:“你自及都不敢晚上下河,怎么还叫青树去和亲呢?你啊……什么事都不为别人想想。” 等了会儿,流水接过毛巾,又擦擦前身,问青水要不要洗洗,青水说不用,叫他把盆拿到屋里去,陪他说说话。 流水收拾好一切,两人又加了柴,坐在火边聊了起来。 青水问:“你知道大路为什么不要青树吗?” 流水想也没想,就说:“青树的脾气太坏了,谁愿意要他啊……”青水抢着问:“你知道她脾气不好,还要她去和亲,这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成心想看青树的笑话吧……” 流水笑了笑,望着青水,说:“我怎么会拿和亲的事来戏弄她呢?”顿了顿,见父亲并没责怪自及的意思,心中一宽,问:“父亲,要是你的话……你会不会要青树啊……” 青水微微一笑,问:“要是你母亲那么凶,你会怎么样?你愿意要那么凶的母亲吗……” “哎,这不一样啊……我母亲不凶,可是你凶啊……”话说出来才觉的自及说错了,流水捂着嘴巴,红着脸,又赶紧说:“人家都说,男人不在乎女人凶不凶,只在意漂不漂亮,是不是这样啊……”望着青水问。 青水深深地吸了口气,问:“你说我凶,我动手打过你吗?真是的,对你们好,还这样来说我。”青水一脸委曲的样子,显的有些生气。 流水知道自及说错了话,挽着青水的胳膊,撒娇到:“哎呀,父亲,你不要再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听人家说,男人不在意女人的脾气好不好,是不是真的?” 青水在儿子面前也不好说这种话,望着他笑笑,问:“要是叫你娶青树的话,你干不干?” “我当然不干了……我又不是娶不到别的漂亮的女孩子,干嘛要她啊……要是娶她到我们家,只怕我天天都要和她吵架。” “那不就是了。”清水略有沉思地说:“只要能下地,能干活,管她漂亮不漂亮。” “可是,能干活的,不都长的漂亮吗?你看流叶,头发都是黄的,一点都不好看。只有漂亮的女人才能下地,干活,你说了也白说。”流水有些不满,他倒是另有所想,又问:“是不是漂亮的女人脾气都不好啊……只有得病的女人才没心思吵架,没力气发脾气,这样的话,还不如就找得病的女人算了……” “瞧你这话说的,你不知道用自及的本领来征服她啊……你看看白树,天天要忙地里的事,还要照顾绿树。你呀……”指了指流水的头,责怪到:“不要违背男人的规律来生活。要不然,以后有你好受的。”青水显的有些生气,必定是自及一手教出来的儿子,竟会怕女人?这可是件麻烦事。要父亲教儿子怎么去征服女人,怎么好说出口呢? “男人的规律?是什么啊……”流水瞪大双眼,望着青水问。这男人还有什么规律呢?女人是生理规律,男人又是什么规律呢? “男人啊……找女人时,就要先看她漂亮不漂亮。然后再看她的脾气好不好。一个女人呢,脾气再好,天天像个病猫一样,要她做什么?” “那也不是她自愿的啊……等她的病好了,不就没事了吗……还不是一样能下地,能上山啊。”流水有些不满,他可是从小就和青树和不来,牙根儿就不想见到她,可一见到她和别人说话,就忍不住想和她们争个高底。就像人要吃饭一样,明明不饿,可见到别人吃东西时,口中总觉的缺点什么一样。 青水望着流水,迟疑的问:“要是你……你娶了一个天天只能看,不能陪你睡觉的女人,你会怎么样?”父子之间谈这种事,还是觉的有些别扭吧,必定男女之间的事,是人的天性,男人在一起说的时侯,难免自及也会动心,而流水又是成年未婚,怎么好多说呢?
流水也觉的不好意思,脸一红,低下头,扯着父亲的胳膊,低声说:“你说的什么话啊……” 见儿子不好意思,又见他下身有些正常反应。必定当时的人思想上没有什么约束,而流水洗澡后也只穿了件外衣(或是没穿衣,那个时代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太多的猜疑),青水也不好再往下说,劝他去睡觉,还要他不要胡思乱想,要是睡不着,就出来看看星星,流水也只是应着进了屋。望着流水的背影,青水也觉的该给他找妻子了…… 再说大山。他走到家门前的路口,远远的看见妻子在屋前的小沟里洗菜,河边也站在一边帮忙。他家可是独居一处,三面环山,屋前却是一片空旷,很远才能看见一片山。 住在这样的地方,家里当然要多养几条狗。大山也有能力,屋前屋后种了很多的花草树木,树上结满了青果,一条两米宽的浅水沟装满了水,这沟将他家给围了个圈,也起了防止野兽侵犯的作用。 河边一天都没心思做事,索性就到他家里等他回来,可又不能坐在家里等,也就帮着整理屋前屋后的杂草。 这河边一心认定路边是被夏启害死的,想在大山家里,看看他平时是怎么种地,怎么养狗……见到什么都问,大山的妻子倒也心直手快,再说将来还指望河边为他们送终,也就毫不隐瞒,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帮着河边去和有胡氏和亲做准备。 大山叫了声:“河边……” 河边应着迎上去,急切地问:“叔叔,怎么样?夏启同意和亲了吗?” 大山见河边有些紧张,也不敢说的太急,拉他往屋里走,妻子和他打了招呼又叫他带了盆菜进屋。 大山叫河边坐下听他慢慢说。河边望着他,见他脸色沉重,料想事情不好,急急问:“夏启不同意和亲,是不是?”大山咬着嘴皮,犹豫片刻,微微点了点头。必定河边是他侄儿,也不想看见他伤心。 河边的心都跳到喉咙口,听到他这句话,心中好生失望,强迫自及吞下喉咙中的一股气。顿了顿,伤心地说:“我就知道,jiejie是被夏启害死的……她一定狠我们,我……我去找夏启问清楚……”一时激动,站起身想要往外走。 大山拉住他劝到:“你不要急啊……夏启只是说,等以后再和亲,又没说别的,你去找他,问他什么呢?” 河边冷冷一笑,轻轻推开大山的胳膊,责问到:“你怎么和我父亲一样啊……”走到门前,望着远处的山,流着泪,说:“我jiejie怎么不知道和你说清楚,她是怎么死的呢……夏启怎么这么狠啊……我们根本就不应该去找他和亲,你今天就是白去的。”说话间,有些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