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早知今日 何必当初

    柳凌歌皱着眉头看了夏静灵一眼，夏静灵沦落到这步田地，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柳凌歌一点儿都不同情夏静灵。

    “袖心，我们回府。”柳凌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不想在此多作停留，一看到夏静灵的脸，她总是想起自己的娘亲。

    “小姐，那夫人的书册不拿着吗。”袖心看着夏静灵手中云如是的书册，这可是云如是的遗物，小姐很是珍惜它的。

    “不用了，留给夏静灵忏悔吧。”柳凌歌仰起头看着空中最后一丝晚霞已经消逝，天空完全黑了下来。

    柳凌歌叹了一口气，最后瞥了一眼坐在地上拿着书册泪流满面的夏静灵，她半眯了一下眼睛，终于转身离开了这里。

    柳凌歌的马车进了城后，夜色中，她看到几个拿着刀的黑衣人朝着城外略去，柳凌歌放下了车帘，她抚摸着云如是留给她的一块玉佩，心沉了下来。

    “娘亲，夏静灵恐怕是活不过今晚了，你在天之灵也安息了吧。”柳凌歌喃喃的说道。

    果然不出柳凌歌所料，柳仲明的确派了杀手去了城外，结果了夏静灵。夜色很深，柳凌歌有些疲惫，她有些想念无颜的怀抱了。

    第二天夏静灵的死讯传到了相府，大家正好都在太夫人院用早膳。

    “提那个贱人干什么，死了就死了。”二姨娘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喜悦，愤愤地说道，眼神还谄媚的瞟了柳仲明一眼。

    “哼！”柳仲明冷哼一声，杀手是他派出去的，他自然知道。柳凌歌看着柳仲明，柳仲明的狠心真是无人可比啊。

    柳凌歌感觉到一股子寒气朝自己而来，她转脸对上了柳月芙的眼神，那眼神里一股刺骨的寒冷和恨意。柳凌歌的脸色丝毫没有改变，她明白柳月芙会将自己当做是敌人。

    柳月芙听到夏静灵的死讯后，一反常态的沉默。柳凌歌笑了一下，失母之痛你柳月芙也体会到了吧，当初和夏静灵一起谋害云如是的时候，可曾想过也会有今天。

    柳凌歌收回自己的眼神，反正她也是一定要对付柳月芙的，现在不着急，上辈子的帐，柳凌歌一天都没有忘记过。

    “夏氏到底是相府里出去的人，爹爹还是将夏氏的石首带回来好好安葬吧。”柳凌歌给柳仲明夹了菜，谈谈的说道。

    “哼！那个贱女人，死了活该！”柳仲明狠狠地说道，失子之痛让柳仲明狠毒了夏静灵。

    “仲明，夏氏虽然该死，但凌儿说的也没有错，夏氏到底也是相府里的人，这样横尸荒野对相府的声誉也不好。”一直没有说话的太夫人开了口，太夫人才不管夏静灵的死活，她只关心相府的声誉。

    “嗯，安葬就安葬，一切就交给凌儿了，夏氏这个贱人死了都不让本相顺心。”柳仲明粗鲁地喝掉了手中的一杯酒，眼神里全是对夏静灵的厌恶。

    “凌儿知道了。”柳凌歌点了点头，她看到二姨娘不屑地白了了自己一眼。如今夏静灵已死，二姨娘想必不会安分了，柳凌歌叹了口气，看了看端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四姨娘苏雨清。

    “四姨娘，”从太夫人院出来之后，柳凌歌叫住了走在自己前面的苏雨清。

    “夏氏已死，二姨娘想必会去找姨娘的麻烦，姨娘和瑾心有事的话，吟歌院随时欢迎。”柳凌歌捏了捏柳瑾心的脸，自从柳瑾心跟着苏雨清后，脸色也好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多谢大小姐挂怀，”苏雨清一把拉过柳瑾心，她抬起头看着柳凌歌，眼神里有些冷漠。

    “大小姐真是好手段，妾身本以为大小姐与这些大院里的女人不一样，没想到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苏雨清看着柳凌歌，眼神里的不满很是强烈，她本来很可怜失去娘亲庇佑的柳凌歌，不过夏静灵一死，她便不再亲近柳凌歌了。

    “姨娘这样看待凌歌吗，”柳凌歌微笑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着苏雨清，眼神里有一份真诚。

    “动手杀了夏氏的是柳仲明，不是凌歌。”柳凌歌往前走进一步，她抚着苏雨清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

    “凌歌对伤害自己之人绝不手软，但是凌歌恩怨分明，绝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柳凌歌抬头温柔地抚摸了一下柳瑾心的刘海，没有等着苏雨清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出去。

    苏雨清看着柳凌歌的背影蹙着眉头，柳凌歌虽然还未及笄，但是处事十分地雷厉风行，心思也是十分的深，苏雨清完全猜不透她。柳凌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苏雨清摇了摇头，这是她她永远无法明白的吧。

    “长姐，”

    柳凌歌刚刚和苏雨清分开，就碰到了柳月芙。

    “二妹久候在此，只是为了见凌歌吗。”柳凌歌抬眼看了柳月芙一眼，柳月芙珠圆玉润，并没有因为夏静灵的死有太多的憔悴。

    “长姐觉得自己已经赢了吗，”柳月芙走到柳凌歌面前，她伸出手抓着柳凌歌胸前的辫子，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看柳凌歌的眼神十分的狠毒。

    “二妹是在害怕我会对你下手吗，”柳凌歌笑了一下，对上柳月芙的目光，眼神里的镇定和轻蔑让柳月芙很是生气。

    “你！”柳月芙的确有意思害怕，她心里已经明白柳凌歌已经不是那个任她欺负的懦弱小姐了，如今她已经失去了夏静灵的庇护，面对柳凌歌，心里的确有一丝恐惧。

    “虽然我失去了娘亲，但是柳凌歌你也没有娘亲，我们两个人现在是一样的地位，从现在开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们就走着瞧吧。”

    柳月芙狠狠地剜了柳凌歌一眼，用力碰着柳凌歌的肩膀走了过去。袖心连忙扶着险些被柳月芙碰倒的柳凌歌，很是担忧。

    “不打紧。”柳凌歌安抚地看了袖心一眼。“夏静灵大概想不到，自己死了女儿却一点儿都不在意吧。”柳凌歌冷笑一声，柳月芙就是这样无情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