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噩梦再现
夜色深沉中的西门大宅,就像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大怪物,伺机而动,将那些陷入迷茫中的人们,一口吞噬。 西门龙霆站在窗前望着楼下渐行渐远,相携离去的背影,眼里涌上一股苍凉的无奈。 他轻轻摩挲着手里那块珍爱的田黄石,幽幽自语:“玉娇啊!我该拿他怎么办?他是我和你最珍爱的孩子啊! 我知道当初是我错了,不该那样对你,更不该那样对他!可是,他再恨我,也不可以娶楚越的女儿! 是楚越害死了你!我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西门龙霆越说越激动,用力攒着田黄石,满眼恨意地盯着那渐渐消失的影子。 恍惚间,西门龙霆的房门开了一条缝,又缓缓合上了。而那一闪而逝的黑影,透着一身的愤懑和恨意,又渐渐淹没在黑暗中…… 汽车缓缓驶离西门大宅,将那张着大嘴的怪物,狠狠甩在身后。夜风微凉,浸满花草香气的清新空气,灌满整个车厢。 西门焱侧头扫了一眼身旁的楚骄阳,见她闭着眼,任微凉的夜风吹拂着她的脸,似是在享受着此刻轻松的静谧。 西门焱微微蹙起眉,心也微微揪起:这个女人安静得真奇怪,按照她平时的性子,不是该迫不及待地向我询问真相吗? 呵!真的很会装模作样!是真的放松了吗?那么眉心怎么还拧巴着呢? 西门焱看着她假装淡定的样子,就想激一激她。 他邪肆的嘴角微勾,戏虐地说道:“骄骄,刚才你那么用力的掐本少的屁股,估计都被你掐紫了!现在还疼呢?等下帮本少上药!” 楚骄阳缓缓睁开眼,白了他一眼,冷冷回一句:“活——该——!”然后,又继续闭上眼假寐。 其实,此刻她的心里乱极了:西门家的那些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提到楚越这个名字,都是那样的反应!到底,他和西门家有什么恩怨!当年他是因为得罪了很厉害的人,才离家出走的,那个厉害的人是西门家的吗? 这个西门焱那么突然的提出和我结婚的吗?一方面是摆脱云倾瑶,还有就是因为我是楚越的女儿吧!jiejie要是在就好了,可以问她。现在,我又该去问谁呢?…… 一路的沉默,直到回到家中,两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楚骄阳打开家门,就径自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西门焱淡淡望着她的背影,嘴角溢出一丝饶有兴味的笑意,心道: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才来找本少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忙碌了一天的楚骄阳,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躺倒在床上。想到今天在西门家的事,哀哀叹口气。她心里清楚,这些事就像一团乱麻一样,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理清楚的。 不管西门焱想利用她做什么,或者已经在利用她做什么了,她也无力去阻止。 楚骄阳明白,她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重振“楚楚动人”,还有找回jiejie。没必要把脑筋浪费在那些还未发生的猜测上,而忽略了重点。 迷迷糊糊中,楚骄阳就沉沉睡去了。在梦里,她又看到了爸爸。 这次的爸爸不再是以前英俊儒雅的样子,苍老了许多,头发全变白了,那张曾经俊逸的脸上,现在满是褶皱。 他拉着楚骄阳的手,焦灼地对她说:“骄骄!快跟爸爸走,你不可以呆在这里!” 楚骄阳一边跟着爸爸跑着,一边追问着:“爸爸!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呆在这里?为什么?……” 爸爸拉着她的手,还在不停地向前飞奔着。突然,他的头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脸上鲜血淋淋,没有嘴唇的嘴里,沾着鲜血的白森森的牙,正一张一合着:“你——不——走——就——会——变——成——我——这——样——!” “啊——!”楚骄阳大叫一声,坐了起来,抱着满是汗水的头,蜷缩在床上。 西门焱洗完澡,正准备给自己被咬伤的大腿涂药膏,隐约中听到楚骄阳的尖叫声,急忙裹着浴巾就冲了下来。 “骄骄,你怎么了?”西门焱急冲冲推开楚骄阳的房门,闯了进来,满是关切地问。
楚骄阳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回答:“我没事!只是做噩梦了!你回去吧!” 西门焱看到她紧紧揪着头发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知道她被噩梦吓得不轻,却要强的不肯承认。 西门焱缓缓趴到床上,仰头望进她的眼里,声音柔柔地问:“骄骄,你今天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忘记做了?” 楚骄阳微微一愣,凝眉看着他问:“什么事?” “你把本少咬伤的,是不是该负责上药啊?”西门焱晃了晃手里拿着的药膏,眼里漾起一丝笑意望着她。 楚骄阳板着脸,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药膏,没好气地说:“上就上!上完就滚回你的房间去!讨厌!” 西门焱一翻身,将浴巾往上拉了拉,声音透着一丝酥骨的颤音说道:“来——吧——!” 楚骄阳知道这家伙又想逗她玩,心中气愤不已,暗暗骂道:你丫的魂淡!还想捉弄我吗?第一次被男色诱惑,难免会抵抗不住!但是,同样的错误,我楚骄阳不会犯第二次! 她不看西门焱魅惑的脸,自动忽略他勾人的声音。一心一意盯着他大腿上的咬痕,一本正经的涂药膏。一会儿工夫,药膏就涂好了。 西门焱很不满意楚骄阳这次的反应,对他的诱惑竟然无动于衷,很受打击,更多的是不甘心。 楚骄阳把药膏递到西门焱面前,声音里满是不悦地说:“药上好了,现在可以滚了吗?” 西门焱满脸的微笑的歪头望着她,并不去接那药膏,冰粉色的唇微微一勾,淡淡说道:“那就再麻烦骄骄,把今天掐紫的地方,也上一下药吧!那里也疼!” 楚骄阳恶狠狠瞪着他,眼里的怒火马上就要喷薄而出,心中愤愤道:这丫的,太欺人太甚了!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了,是吗?当本小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