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十一 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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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竞相举起的刀林剑从中,一把剑没有向下斩落,向周围横削而去,剑锋上肆意的真气将其余刀剑击飞的同时继续前进,瞬间鲜血四溢,周围的十多名各派弟子尽皆毙命。 “怎么是你!”虽然那人做了伪装,但她依旧一眼将他认出,初始惊讶,但很快被厌恶取代,冷声道:“你不是说我是杀人不眨眼的妖女吗,我死了岂不正随你意,又为何救我?” 他闻言一滞,没有回答,亦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围在他身边,替她抵挡着周围的刀剑,将一个个要杀她的武林人士斩于剑下。此时南宫仁也终于不再犹豫,挥刀朝罗汉攻去,将上官云青解救出来。上官云青虽遭受重击,但少了东方这个负担,也轻松许多,与南宫仁一同对战众罗汉,也显得游刃有余。 “你到底是什么人?”二十多人被重伤,众人终于知道这名突然杀出的神秘剑客不好对付,纷纷停了下来。 还未等他回答,此时一道白影从远处略空飞来,剑光闪过,升起阵阵血雾,残肢断臂与零散的刀剑散落一地,他如虎入羊群一般肆意屠杀,雪白的外袍很快便红星点点,倚天锋芒,何人能挡,周围几十人瞬间被屠戮的一干二净,其余人吓得连连退步。 “都这个时候了,还讲妇人之仁,跟我走!”说完抓起地上的东方不败朝上官云青扔去,随即转身再度朝来路杀去。 飞身接过东方不败,望着在那大肆屠戮的背影,上官云青自嘲道:“论起狠辣,我终究还是差你一筹!”如果真的狠下心来,他早已将十八罗汉尽数斩于剑下,只是想到因此要与少林结下不可化解的仇恨,终究还是让他难以下定决心。 “教主,我们怎么办?”华山山势险峻,下山的正道仅此一条,而且众人准备的马匹干粮也都在山下,曲阳与其余教众也在不远处的山丘等待,若是从他处撤离,恐怕会与他们错开,而且崎岖难行,更不易脱身。 东方不败以为再称呼自己,下意识答道:“听他的!”待看到南宫仁那满是尴尬的表情时,方才意识到这个“教主”已不是往日威震八方的东方教主,而是现在的杨教主,亦或者“上官教主”,脸色显得极不自然。 上官云青忙道:“我只是暂摄教主之位,回黑木崖后依旧会把日月神教交还给你!” “不用了,你握有独孤令,这个位子本来就应该是你的,而且现在的我,也不再适合教主之位!”看他仍有少许芥蒂,东方不败莞尔一笑,打趣道:“快下决定吧,杨大教主!”潜意识中,她还是更喜欢那个嚣张霸道的内卫府统领,而不是人人称颂的上官公子。贵族头衔始终让她感觉低人一等,常挂脸庞的和善微笑更让她觉得十分虚伪,只有那蝴蝶面具下那抹带着丝丝邪气的嘴弯,才让她感到踏实。 见她脸上再度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心下稍宽,也不再推辞,沉思片刻道:“此处只有少林嵩山弟子,武当和丐帮众人恐怕在半山腰玉景台结阵等待,你从这里下山找到曲右使,让他带队返回黑木崖,无需再等我,我跟他走!” “不,左冷禅、冲虚、方正现在都在山顶,我跟在你身边,更安全些,让齐鸣下山报信即可!” 上官云青却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奇道:“你不恨我?”南宫仁刀法精湛,内力深厚,连曲阳都弱他三分,仅次于自己,只要不是遇到左冷禅几人,就绝不会有危险,让他下山报信,就是给他留一条活路。虽然方生、陆柏与怀清被自己打成重伤,为救他们必会消耗三人不少元气,但实力依旧不可小觑。此次上山前途未卜,一旦被这三人缠上,加上各派其余高手,必是凶多吉少。自己用胁迫的手段逼他卖命,更是三番四次想要置他于死地,没想到他不但落井下石,反而要与自己共同进退。 “以前,我恨你,今日,我敬你!现在我还是朱雀堂堂主,这也是我的责任!”说完转身随着南宫仁步伐朝山上返去。 齐鸣也知再返回原路凶险万分,自己的功夫胜于贺展辉,便让贺展辉返回报信,自己追随上官云青上山。随他们一同执行任务的三十名内卫除了齐鸣、赵贺与贺展辉外仅剩五人,而且个个带伤,他们知道今日绝难活命,为避免拖累几人,主动留下断后,很快泯没于人潮之中。 看上官云青相信了自己,张逸飞冲他会心一笑,旋即充当开路先锋,下手极为凶狠,无论僧尼道俗,凡挡路者,皆被一剑斩杀。令狐冲护在左翼,以独孤九剑的精妙,抵御着各派弟子的进击。齐鸣居右,南宫仁与赵贺断后,将上官云青与东方不败护在中间。少林罗汉阵被破,嵩山五大太保狄修毙命于南宫仁剑下,丁勉被齐鸣用狂风快剑所伤,加之七人个个武功高强,各派弟子阵亡近三百人,众人皆已胆寒,少有人再敢动手,只是在后尾随,方正、冲虚见今日杀戮甚重,心中懊悔,不再阻拦;左冷禅独木难支,也不敢再动手,任由众人离去,众人一路登高,到了思过崖方才止步。 此时在黑木崖边的石缝中,五架木质风筝绑在石壁之上,十多名日月神教教众倒毙在附近。 上官云青将目光投向张逸飞,“我倒是十分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会在昨晚动手,不但出手时机极为精准,就连我之前约定的信号都一清二楚?” 张逸飞没有答话,解下一架风筝拉起一架转身就走,待到崖边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上官云青道:“杨青云,你我今生注定是敌人,但是逸柯是无辜的,我知道,她心中有你,只是被父亲逼迫,不得已顺从皇帝,如果我们父子最后失败,我张逸飞死不足惜,只希望你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善待于她!” “我答应你,但是,若我失败,也希望你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你放心!”人生难得一知己,若能寻得,是此生大幸,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纵然不愿面对,但各自理想信念不同,他们注定只能刀剑相向,无法把酒言欢。 张逸飞最后将目光投向东方不败,想要张嘴,终是咽了下去,拉着风筝飞身而起,消失在莽莽群山中。此生,注定孤独,唯一对他不离不弃的,只有他心中的大业,尽管,已是曾经;尽管,他并不喜欢! “我们也走吧!”就在上官云青想要解风筝时,突然发现身边少了一人。众人扭头望去,只见他独自立在凉亭边的桃树旁,左冷禅一众人一步步逼近,数丈之外停了下来。他却恍若未觉,静静地欣赏着盛开的桃花,身影显得格外孤寂。
“令狐冲,他站在那干什么,快跟我走,他们追过来了!”她怒责,但语气抖动,多了些恐惧。虽恼恨他的迂腐顽固,是非不明,但当真的可能要失去他时,往昔的责怪顷刻间化作乌有,只有nongnong担忧。 他没有回答,满是回忆道:“上官兄,董兄,记得前年在此结拜后,我们以诗赌酒,可以引用,但要应景!记得当时董兄第一个开口,颂的诗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上官兄第二个开口,颂的是,‘桃花一簇开无主,不爱深红爱浅红!’只有我,师父请夫子教我读书时调皮捣蛋,没有好好用功,以至于搜肠刮肚怎么也想不出来!” 但是就在方才,我想到了,去年今日此山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念完冲两人微微一笑,道:“上官兄,你说,是否应景?”半个多月来,这是他第一次正视二人,也是第一次面露微笑,只是笑容中多了份苍凉与悲壮,更有几分洒脱与释然。 “令狐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不要做傻事,大丈夫当留有用之身,过去就过去了,我们依旧是兄弟!”他此刻心中亦有些懊悔,之前只是想让他吃些苦头,万没想到他竟把他逼至绝路。说完他将东方不败交予齐鸣,快速朝令狐冲奔去。 “杀了他们!”左冷禅见机会难得,众人闻声而动,然而还未奔出几步,但见寒光闪过,六名冲在最前的嵩山泰山弟子倒毙在地。旋即将宝剑指向上官云青,怒吼道:“都别动!” 所有人都被这一吼声镇住,就连上官云青也不例外,难以置信的望着令狐冲。五岳剑派虽未合并,彼此间勾心斗角不断,但也算同气连枝,彼此间兄弟相称。令狐冲长久受岳不群影响,以名门正派自居,纵是方才被围时也未伤人性命,可是此刻却毫不留情将嵩山泰山弟子一剑封喉。同门杀戮,他不是没有见过,只是,他从未想到,此事竟会发生在令狐冲身上! 岳不群怒道:“你个畜生,竟敢残害同门!”他被上官云青打伤,虽需好好休养,但作为地主,也不能袖手旁观,只能随左冷禅前来,却不想令狐冲竟敢当着众人的面斩杀嵩山、泰山弟子。 他却恍若未觉,走到桃花边想了想满是惊喜道:“师父,弟子又想起两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初始之时,看着令狐冲那满是惊喜的模样,岳不群一阵恍惚,恍若又回到了十年前令狐冲学会华山剑法第一招有凤来仪时的情景,可是到最后,那悲壮的语气,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痛。 “祝你们活的幸福!”他扭头冲两人微微一笑,手腕翻动,一道寒光掠过脖颈,血箭飞起,喷洒在鲜艳的花瓣之上,将十几朵粉色桃花染得鲜红。他缓缓倒地,只留数朵红得刺眼的桃花迎风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