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闯锦衣卫

    想了想继续说道：“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我在江湖上闯荡这么久，就连交往最深的令狐冲和东方...白都没有将我识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提及东方不败时，他再次语塞，想了片刻后，终究还是决定用东方白称呼她，以掩盖对“东方不败”这个名字的厌恶。

    张逸柯心情低落，没有注意到上官云青的变化，想了想开口道：“就是你这个表情，让我想到了你！”说完嘴角翘个不停，一直想模仿上官云青的那抹坏笑，但总是无法学好。

    上官云青不由得被他逗乐了，笑道：“是不是这个表情！”说完嘴角一翘，一抹坏笑顷刻间浮现在脸庞。

    “差不多，但还是不够邪恶，或许这也跟具体情境有关吧。第一次是我们第二次相见时两个不长眼的酒鬼闯进了我的房间，你就坏笑一下一人一脚把他们踹下了楼，或许你不知道，那两人一人被你踹段了七根肋骨，受了严重的内伤。也就是那一次，让我知道了原来人人相传乐善好施的上官公子竟然还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而第二次，就是那晚我从背后袭击你之时，你又露出了那抹坏笑，而且又是在同一个角度，便让我猜到了你们两个或许是同一个人，后来又诈你，果然证实了我的猜测。”说完得意一笑，冲上官云青眨了眨眼睛。

    “你还真是聪明啊，竟然把我也蒙了过去！”上官云青见状也是心中一喜，十分配合的赞赏了一句，两人都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片刻之后，上官云青脸上笑意渐渐收起，郑重的说道：“张姑娘，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认真的回答我？”

    “想问什么，你说？”

    “你对我好，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利用我上官家的权势与财富达到你们复国的目的？简而言之，就是如果我不支持你们张家复国，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关心、照顾我吗？”说完紧紧盯着张逸柯，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张逸柯闻言一惊，见他满脸严肃，不确定的开口道：“这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你先回答我！”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这么冷漠有些不妥，缓声说道：“我希望能听到真话，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不怪你！”

    相处这么久，张逸柯从未见过他如此认真的表情，恍惚之间，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想了想说道：“上官公子，我不瞒你，刚开始知道你的身份时，我的确想过利用你们上官家的财富来实现父亲复国的愿望，虽然在与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对你有好感，但我还一直想着是张家与上官家联姻，然后共同谋取天下。

    但是现在，如果说这个前提不成立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该是什么，总之，我现在的心很乱，希望你能理解。”

    看到她一脸紧张的样子，上官云青却是嘴角一弯笑了起来，“没什么，我能理解，等你想清楚再告诉我，我会等你。但是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希望你骗我，更不要像你哥哥一样利用我！”

    提起哥哥，张逸柯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哥哥在玉门关外杀了你的人，如果你遇到他，你会怎么做？”

    上官云青摆摆手说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帮我告诉你父亲和哥哥，看在两家交情的份上，过去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现在大局已定，希望他们能放弃那个不切实际的梦想，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活得那么累？像我上官家一般轻轻松松做一世富家翁，岂不美哉？而且我相信，母亲见到你们也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张逸柯闻言点了点头，“嗯，我会将你的话转达给我父亲的，如果有时间，我也一定会去拜见姑母！”虽然如此说，但父亲的性格他最是了解，想要说服他放弃复国之梦，恐怕不是一般的困难。

    张逸柯想了想继续开口道：“上官公子，你知道三尸脑神丹吗？”

    “我知道。”上官云青点了点头，“三尸脑神丹是十几年前我与我师父药王共同研制，由三种毒花毒草配制而成，服用后尸虫存于血脉之中处于休眠状态，一旦不能按时服用解药，尸虫就会破壳而出，钻入脑中通过吸食脑髓生长繁殖，让人生不如死。”

    “那，那你知道如何解毒吗？”张逸柯听后吓得脸色惨白，声音也有点发颤。

    “你问这个干什么？”上官云青看她的样子不由得满是疑惑，倏忽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来抓着他的胳膊，难以置信的开口道：“莫不是，你也服用了三尸脑神丹？”

    “没，我没有，是韦伯和鹰凡，半个多月前在潞州他被东方白手下擒住，被逼服下了三尸脑神丹，三尸脑神丹既然是你研制的，你就一定有解药救他的对吗？”虽然他很想告诉上官云青自己也被东方不败逼服了解药，但为了让他安心静养，还是隐瞒了下去，将韦伯推到了前台。

    上官云青闻言松了口气，摇了摇头，躺下去无奈的说道：“三尸脑神丹的尸虫溶于血液之中，想要彻底根治，除非重新换血，但这又怎么可能。所以这世上，根本没有三尸脑神丹的解药，所谓的解药，无非就是暂时抑制尸虫复活的药物罢了，但一旦服用时间过长，尸虫有了抗药性，三尸脑神丹之毒依旧会发作，那时，就再无药可救了。”

    “什么！”张逸柯听后瞬间怔住了，完全没想到东方不败竟然给自己服食如此狠毒的三尸脑神丹，想到以后自己会被尸虫吸食脑髓而死，不由得又是愤恨，又是恐惧。

    “你也不要担心！”看张逸柯那呆滞的脸色，上官云青微微一笑，安慰道：“虽然三尸脑神丹最终无药可解，但是临时解药也可抑制尸虫至少十五年的时间，而我也不会放弃解药的研制，到时一定会将韦伯的毒解掉的。”虽是如此说，但他清楚这只是给张逸柯的一个安慰，以韦伯的年纪，再过十五年，恐怕已化作冢中枯骨，根本无需彻底根治。

    “嗯！”听闻至少十五年才会发作，张逸柯的神色也放松了下来，纵然最后不能研制出解药，那自己也还有十五年的姓命，现在去担忧十五年后的事，有点为时过早了，而且只要自己活得精彩，纵然只有十五年的姓命又能如何？

    想到这，张逸柯紧张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锦衣卫总署

    “驾、驾...”巳时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署衙门前的宁静，守门的锦衣卫扭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名千户正急匆匆的打马而来。定睛细看，正是以前的锦衣卫千户齐鸣，见他如此焦急，不由得十分疑惑，连忙迎了上去，“千户大人，您这是...”

    齐鸣纵身下马，将马缰绳扔给一名锦衣卫，问道：“万指挥使在吗？”说完便要往里闯。

    那名百户见状连忙拦在齐鸣面前，陪笑道：“不好意思千户大人，万指挥使进宫去了，您还是下午再来吧！”

    “那万江呢？”

    “万千户他，他...”

    “他在地牢中，正在审问一名女子，是不是？”

    那名百户闻言目光闪烁，不再言语。

    齐鸣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把把他推开，往里面走去。

    就在这时，那名百户一声大喝，“拦住他！”众人闻言而动，数十人将齐鸣围在中间，“千户大人，你也是锦衣卫，应该知道，擅闯署衙者，等同谋逆。希望你不要逼我们，大家兄弟一场，有什么事都可以谈。”

    齐鸣扫视众人一眼，“你应该知道，在锦衣卫的大牢里，多待上一秒钟，就会受多少苦，就有可能是生死之别。恒山派是我内卫府的客人，我绝不会让他们受到任何损伤，你不让开，就休怪我无情了。”说完一脚将那名百户踢开，直接施展轻功越过众人，向后院奔去。

    齐鸣此次只为救人而来，只要能够绕过去，就不交手，即便动手也是只伤不杀。他知道只要他到达大牢，就能阻止万江对仪玉用刑，而锦衣卫的高手都与齐鸣有故，并不用心拦截，一些新入职的锦衣卫武功低微，起不到丝毫作用，齐鸣一路突进，很快就冲进了后院。

    他来时已经吩咐召集府内其他内卫，片刻就能赶到，所以并不担心后路，之所以提前赶来，一是担心仪玉受刑，二是看能否以和解方式救人，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他还是想要一试，先礼后兵，这样即便将来打起御前官司，也有话可说，虽然知道这样大闹不妥，但想要救出仪玉，这是最快的方式。

    后院地牢内，仪玉被绑缚在一根十字架上，身上布满了数十道鞭痕，嘴角溢着血迹，半昏半醒，一名大汉正在拿鞭子狠狠地往她身上抽去，万江把玩着一把匕首，悠闲地坐在一边。

    看她仍是死不承认到京师所为何来，万江慢慢走过去，悠悠开口道：“真是想不到啊，看你一副娇滴滴、弱泱泱的模样，竟然嘴巴这么硬！看来这些普通刑具对你是没有用了，不过你放心。天下七十二道刑具，这里无一不缺，自锦衣卫成立以来，还从来没有我们撬不开的嘴。

    “我说过了，我到京师只是来找仪琳师妹的，与内卫府没有丝毫关系，更没有见过魔教任何人，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呢？”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也就没办法了。”齐鸣说完从旁边的火炉中拿出一块烙铁，吹了口气拿到依琳面前道：“不过这么漂亮的小脸，这么水嫩的皮肤，如果被印上一朵花，想必会更加迷人，小师父，你说是不是？”

    仪玉见状更加惊恐，昏涨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过来，连声讨饶，“不、不要，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千户大人！”这时一名锦衣卫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千户大人大事不好了，齐鸣杀进来了，众兄弟抵挡不住，已经到后院了。”

    万江闻言不惊反喜，“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怕他不来呢！他带来了多少人？”

    “只有他自己！”

    “看来，他还不蠢，没有为这个女人失去理智！”

    “你知道我锦衣卫的家法吗？”不等仪玉回答，继续说道：“你看我真是糊涂了，你不是锦衣卫，怎么会知道锦衣卫的家法，那就让我告诉你，锦衣卫家法中有这么几条，打伤锦衣卫兄弟者，斩双手，外人擅闯锦衣卫府衙者，杀无赦；锦衣卫私闯者，断双足；你等着，待会我就把齐鸣的双手与双脚给你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