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上官的决定

    “好了，jiejie，我们不要说这些了，小妹现在如何了，她在恒山还好吗？”东方文看东方不败的神色，便岔开话题，转到了其他的话题上。

    “还行吧，不过小妹最近喜欢上了令狐冲，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jiejie这次上华山就是为此事而来，只不过是妾有情郎无意，我也是毫无办法。”东方不败无奈的说道。

    “令狐冲！”东方文闻言一笑，深意的看了眼东方不败说道：“jiejie，你与令狐冲现在是什么关系，我看不只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吧。”

    “小文，你不要乱说，我又不是仪琳，怎么会看上令狐冲呢，若不是为了仪琳，我根本就不会到华山来。”东方不败立刻略显紧张的反驳道。

    东方文接着说道：“jiejie，我只是随便一说，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用上官大哥的话来说就是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事实，感情讲究你情我愿，是不可以勉强的，令狐冲对仪琳无意，就是强行让他们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好了，你个小东西十多年不见一见面就教训起jiejie我来了，那你呢，我看你跟雪儿怎么样了？”东方不败笑着说道。

    “还不错吧，雪儿活泼可爱，我是真的很喜欢她，而且上官大哥也不反对，我们商量好了，只要杀掉东方不败之后，我就会退出锦衣内卫，转任地方，然后和雪儿成婚。”东方文满脸幸福的说道，却没注意到东方不败却是脸色一变。

    三更时分，华山镇南的一个小山丘上，东方不败独自坐在这里吹萧沉思，箫声凄苦惨然，催人泪下。他现在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想着不久前刚刚相认的亲弟弟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要杀自己，还有自己的好兄弟上官云青也对自己深恶痛绝，她现在特别憎恨东方不败这个身份，所有她所在乎的人突然之间都成了他的死敌，他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自己的真实身份暴漏了，会是怎样的一幅场景，他们又会如何对待自己。东方不败，曾经他引以为傲的身份现在竟感觉无比的厌恶。

    “为什么我生来就是东方不败，为什么所有我在乎的人都要与我为敌，为什么！”东方不败对天大啸道。

    思过崖上，令狐冲已沉沉睡去，脸上带着微笑，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这时一个衣服凌乱的白衣公子翩然进洞，看着令狐冲睡得香甜的样子脸上也有了笑意。来人正是上官云青，他此刻仍穿着那件破旧白袍，只是将头发和脸梳洗了一下，脸上的几道刮痕此时如果不仔细看也是看不清的。

    “东方姑娘！”这时令狐冲梦语一声。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凡事不要太陷入，一切顺其自然最好，师兄，你是对的，我与东方错过了太多，她注定与我无缘，现在是一切都做个了结的时候了。”上官云青心中想道。

    “令狐冲，你起来，我有话对你说，我在外面等你。”上官云青说完就出了山洞。

    上官云青站在思过崖边的一块大石上，眼前是万丈悬崖，远处的山峰在清冷的月光下若隐若现，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透露出一丝孤寂与寞落。他不知自己今日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但他此刻必须这样做，否则以后会更加的艰难，只有斩断这缕情丝，他才能保持最清醒地状态。

    “上官兄，三更半夜的不睡觉，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啊？”令狐冲睡眼朦胧地走了出来边走边抱怨道。

    上官云青闻言转过身，眼神冰冷的瞪了令狐冲一眼，几年来所锻炼的杀气与霸气从眼中释放，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幽默与洒脱。令狐冲顿时浑身打了一个机灵，睡意全无，他不知上官云青为何会有这样的霸气与杀气，再也不敢像往常那么随意，严肃地说道：“上官兄，有什么事你说吧。”

    上官云青心里点了点头，这样的令狐冲才有与他抢女人的资格，开口说道：“令狐冲，你喜欢东方吗？”

    “我…”令狐冲完全没想到上官云青会这么问，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觉得与东方不败在一起很开心，甚至比往日和小师妹在一起还开心，自从上次互相约定不可以爱上对方之后，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被上官云青这么一问，他也在心中一遍遍的问自己，“你喜欢她吗，你喜欢她吗…”

    上官云青见令狐冲长时间不说话，走过来悠悠的说道：“你不说，我帮你说，你是喜欢她的，你心里有她，你感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就想当初和你的小师妹一样，我说的对不对？”

    令狐冲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上官云青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也喜欢他，从我在衡阳第一次遇到他开始，自她唱完那首歌后，那专注的神情就印在我的心中，那时我就在想，若她是女儿身该多好，我一定会娶她，一生一世守护着她。”

    “那上官兄你…”令狐冲听后大吃一惊，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官云青打断，“你是想说我为什么那样问你吗，因为他爱的是你而不是我。”上官云青凄然的说道：“她为你唱歌，陪你偷酒，为你舞剑，在她的心中，你比我重要多了，我与她错过了太多，这辈子注定她是不属于我的。”

    “不，上官兄不是你想的那样，东方姑娘也不会喜欢我的，我们之间有过约定，永远不许爱上对方，我们也是不可能的。”令狐冲急忙辩解道，看着上官云青那一脸的凄苦，他觉得心中十分不忍。

    “约定，呵呵…！”上官云青苦笑一声，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们在恒山山下的约定，按照那个约定来说，他们是有缘的，可事实告诉他，他们的缘分比不上她与令狐冲的。上官云青继续说道：“令狐兄，你太不了解女儿家的心思了，就如田伯光所说，女人说的话永远是反的，她跟你下这个约定，就是因为她知道她已经喜欢你了，否则她就会去襄阳而不是先来华山，就会去找我而不是总是来看你，就不会在山洞中与你共度一夜，更不会与你有这个约定，只是她觉得对不起依琳，便想强压下心中这缕情丝，殊不知感情讲究你情我愿，不是强行结合在一起就行的。上天注定你们才是一对真正的有情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配角而已。”

    令狐冲则是沉默不语，在一旁用心地听着，他思考着上官云青这番话，若有所悟。

    “好了！”上官云青猛地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拍着令狐冲的肩膀说道：“令狐兄，我要走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也不要去找我，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就当我已经死了吧，只要你心中有我这个朋友，那就够了。和你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好好对待东方，祝你们幸福！”说完在令狐冲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转身就走。

    “上官兄！”令狐冲拉住了上关云青眼含热泪满脸不舍的说道，“真的非要这样吗，我们可以永远做朋友，就像约定的那样，谁也不许爱上对方。”

    “令狐兄，不要在自欺欺人了，那不过是个美好的愿望罢了，若人真的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那他就不是人了。就此分离，我们会有一段美好的回忆，有一个好的结局，继续下去，等待我们的，只会是无尽的痛苦。”上官云青说完就扯开令狐冲的手向崖边走去，只剩令狐冲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他。

    走到崖边，上官云青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站住转过身满脸严肃地对令狐冲说道：“令狐冲，我要你发一个誓，此生决不可辜负东方。”

    “好！”令狐冲毫不犹豫地举起右手说道：“苍天为证，我令狐冲今日在此发誓，若日后辜负东方，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上官云青没有说话，目光冷冷的盯着令狐冲，而令狐冲也毫不闪躲、坚定的回应着。

    过了一刻钟，上官云青脸上露出了笑意，大声说道：“这才是我认识的令狐冲，我走了，令狐冲记住你的誓言，日后若辜负东方，不用老天动手，我必定亲自前来取你性命。”说完便跳下悬崖，身形在山间快速闪动，很快就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上官兄，你放心，我一定会善待东方的。”看着上官云青的身影，令狐冲心中坚定地说道。

    第二日一早，岳不群刚刚起身，走到大门处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快步而来，岳不群笑着上前打招呼“上官公子，早啊！”

    “岳掌门，早！”上官云青也笑着回礼。

    “上官公子，你的脸怎么了，看你一脸疲惫，昨夜没有睡好吗？”岳不群发现上官云青有些憔悴，而且脸上有几道刮痕，关切的问道。

    “哦，昨日下崖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后来迷了路，昨晚睡得晚了。”上官云青尴尬着解释道。

    “那上官公子为什么起那么早，不多睡片刻呢？”

    “哦，我突然有急事要办，所以今天必须下山，还烦请岳掌门转告雪儿和东方文一声。”上官云青解释道。

    “那好，上官公子一路保重，欢迎日后再上华山作客。”岳不群虽然万分疑惑，但上官云青不说他也不好细问。

    “一定，岳掌门保重，告辞！”上官云青说完一拱手就朝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