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元宵之夜

    云青山庄

    上官云雪正无聊的坐在花园内的凉亭中独自发呆，上次从衡阳回来后他就被严加看管了起来，再也不许随便出府，东方文自从被上官云青调到内卫府任千户副队长后经常十天半个月见不着面，而哥哥更是如此，以前三五天回来一次，这次已经一个多月没回来过了，他很想内卫府去找上官云青，可是上官云青说过没有紧急事情是绝不许他到襄阳内卫府的，父亲母亲也不同意，她知道哥哥身份特殊，所以也就没使性子偷偷跑去。

    “雪儿，你哥哥和东方文回来了，现在在大厅呢，你去看看吧。”这时张明月走了过来，温声说道，满脸的慈爱。上官云青的是她也知道了，虽然他不愿意让儿子整日浪迹江湖，想让他做个安稳的少爷，平安一生，但上官云青坚持如此，她也不好强行制止。只留小女儿整日陪在身边，上次衡阳的遭遇可是把她吓坏了，所以再也不让她出门。东方文的事情上官云青和她说过，东方文虽然家世不好，但仪表堂堂，知书达理，又是状元，现在是儿子的心腹，武功也不错，她也很喜欢，所以也不反对他们交往。

    上官云雪初时一喜，但脸色迅速就拉了下来，气哼哼的说道：“我才不去见他们呢，这么长时间把我独自一人丢在家里，一点也不想我。”

    张明月闻言微微一笑，他知道上官云雪又耍脾气了，刚要张口。却瞟见上官云青在东方文与贺展辉的陪同下一脸微笑的超这里走来，也不再多言。贺展辉与上官云青相处了一个月，上官云青派人去万里门查过贺展辉的底细，的确是万里门的弟子，不久前刚刚下山。而且在这段时间贺展辉兢兢业业，处事合理谨慎，也渐渐赢得了上官云青的信任。现在临近年关，大多内卫都已回家探亲，仅留梁超坐镇内卫府，东方文与贺展辉都没有家人，上官云青便带他们来了云青山庄过年。

    “孩儿见过母亲！”上官云青来到近前躬身施礼。

    “见过夫人！”上官云青、东方文、贺展辉也齐齐施礼道。东方文和平常一样一脸微笑，心境没多大变化。贺展辉却是震惊异常，所有内卫都知道统领杨青云是上官家的表亲，自小生长在上官家，和上官云青关系很好，却完全没想到二人完全就是一个人。他现在就有如发现新大陆一般，震惊之后则是兴奋不已。

    “上官云雪闻言瞥了上官云青等人一眼又将头扭了过去，一言不发。

    “在家就不用这么多礼了，快起来吧，你好好陪雪儿说说话，我就先走了。”张明月笑着对上官云青三人说道。

    “怎么了，谁又惹我们的小公主生气了？”等张明月走后，上官云青明知故问一脸怜爱的笑着凑过去问道。

    见上官云雪还是不说话，上官云青向后喊道：“东方文、贺展辉，你们过来！”

    等二人来到近前，上官云青指着贺展辉说道：“雪儿，这是我新提拔的随身侍卫侍从，叫贺展辉，以后会经常打交道的，你们认识一下。”说完给贺展辉使了个眼色。

    贺展辉连忙上前一步抱拳道：“见过小姐！”

    上官云雪这才转过身，说道：“贺大哥你好，我叫上官云雪，你以后和我哥和状元一样，叫我雪儿就行了。”说完冲贺展辉微微一笑。虽然她有点调皮、任性，但也知道注意场合。

    然后扭头看向上官云青气哼哼的说道：“哥，你别以为这次就这么算了，我告诉你，没门，你要是不给我点补偿，我以后都不会在理你了！”

    “好吧！”上官云青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元宵节我带你去襄阳赏灯，年后我要到华山去看望令狐冲，到时就带你一起过去，这总行了吧。”

    上官云雪闻言一喜，但却做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道：“这还差不多！”然后趁上官云青不备，一下子跳到上官云青背上兴奋地说道：“我就知道哥对我最好了！”说完欢快的笑了起来，上官云青也不在意，背着她在原地转了两圈，上官云雪如小时候一般乐的“咯咯”直笑。

    看着兄妹二人欢乐的场景，东方文也是满脸笑容，这种场面他见过好几次，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有贺展辉，他本来还沉侵在上官云雪那美丽的一笑之中，听到上官云雪的笑声才缓过神来，看着眼前亲和的这一幕，他是满脸难以置信，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江湖上人人畏惧的“蝶面阎君”还有这么亲和的一面。看着上官云雪那欢乐的样子，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有了笑容。

    元宵节襄阳

    元宵之夜，整个襄阳热闹非凡，襄阳是两淮重镇，也是湖北治所所在，商贸发达，十分富裕。朱雀、春明两条大街上花灯延绵十几里，各坊各街的花灯、家家户户门前的花灯，游人手上拎的花灯，翡翠流光，姹紫斑澜，整个襄阳仿佛沉浸在灯的海洋中。五颜六色的烟花不断飞上天空，与城里的花灯交相辉映，景色甚是迷人。

    上官云青上官云雪走在前面，东方文和贺展辉还有文燕儿跟在后面。文燕儿被上官云青带回襄阳后就被安排在府里，陪在上官云雪身边，并告诫家人这是他的贵客绝不可当丫鬟对待。虽然上官家对他照顾有加，上官云雪也是十分活泼，但文燕儿仍是有一种寄人篱下的自卑感，整日怏怏不乐。上官云青对此也是无奈，只能让meimei多找他聊聊，希望能让她变得快乐一点，今日元宵节出来观灯，就把文燕儿也带出来了。

    虽然三人都是身着锦袍，一副公子哥打扮，但东方文与贺展辉跟在后面就犹如护卫一般。文燕儿一幅淡妆，并没有刻意打扮，她穿着一件普通的白丝长裙，发髻随意挽在头上，露出她那雪白的、如天鹅般的脖颈，倒也显得清丽脱俗。

    漫步在美丽的灯城之中，感受着周围人群那发自内心的欢乐，五人也感觉心情感觉格外舒畅。

    自两汉以来就有个习俗——观灯看人。一到元宵节，人人都把自己最好的衣服拿出来，以最饱满的姿态出门关灯。大街上人人精神饱满，男子大多穿着圆领袍衫，腰束革带，头戴纱帽或软脚帧头，脚蹬乌皮靴，打扮得大同异，连普通的脚夫、奴仆也会穿上这样一身行头，昂首阔步走在大崭上观灯。

    但最引人瞩目的还是女子，元宵节那天，每个女子都精心打扮，拿出自己压箱底的裙衫，精心打扮一番，然后结伴上街观灯，希望能在街上碰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走了一会，感觉后面三人的拘束，上官云青开口道：“雪儿，你们四个去玩吧，我想独自一人转转！”

    上官云雪闻言连忙说道：“别忙，我们在往走一走，哥，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上官云青闻言也不再多说，五人继续慢慢朝前走去，一路上上官云雪不断向四周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上官云青问她她也不说。

    五人又走了不到一里，上官云雪忽然向前挥手，满脸喜色的大声喊道：“灵jiejie、灵jiejie，我们在这呢。”说完便跑了过去。

    上官云青云青的目光随着雪儿的身影向前移去，最后定格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只见一双美眸正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那眼中是羞涩、是期待、是神采飞扬，一股喜灿勺光辉映衬着她的明眸皓齿，显得十分耀眼夺目。

    刘灵今天穿着一件以锦织绣而成的绿色小袖短儒，儒上披帛，帔巾狭长艳丽，多以厚实细密的锦缎制成，上绣纹样，下悬玉坠，不能像披帛那样随风飘曳。肩披红帛，缠绕双臂迎风飘动，状如飘带，下身穿一条橙黄色的长裙。裙上绣有小花，裙长曳地，显得她格外的俏丽修长。加上她貌若明月，肌肤丰满白腻，竟有一种水月观音之感。

    上官云青从来没见刘灵打扮得这么漂亮过，感觉眼前一亮，不由得赞道：“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浣纱弄碧水，自与清波闲。皓齿信难开，沉吟碧云间。”

    贺展辉听的上官云青的诗顿时感叹上官云青的文采，开口道：“统领…”感觉东方文碰了他一下，这才几忙改口，说道：“上官公子不但武艺高强，且文采风流，“属下…在下敬佩万分。”

    上官云雪这时拉着刘灵也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刘灵的两个丫鬟，上官云雪闻言开口道，“这算什么，我哥会的东西还多着呢？”言语中满是自豪。接着看着刘灵说道：“灵jiejie，你听到了吗，我哥哥为你作诗呢？”刘灵闻言则是羞得满脸通红，盈盈一福说道：“见过上官公子！”

    上官云青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上官云雪一眼，他已经知道今天这绝不是偶遇，一定是上官云雪故意安排的，也终于知道了上官云雪是在找谁了。开口说道：“灵儿，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既然遇到了，咱们就结个伴一起观灯吧。”

    这时上官云雪忽然开口道：“哥，你刚才不是说不想和我们一起吗

    接着对燕儿说道：“燕儿，你不要拘束，就把他们当做你的亲人，我答应过你哥会好好照顾你，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向你哥交代？”

    燕儿笑着点了点头，它的确感到了上官云青的善意，以前是对内卫府统领杨青云的畏惧，但现在他是上官云青，而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人人畏惧的“蝶面阎君”。

    看燕儿笑着点头后，上官云青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接着又对东方文和贺展辉郑重叮嘱道：“展辉、阿文，你们要好好照顾雪儿和燕儿，不能让他们有丝毫损伤，知道吗？”

    “是，卑职明白！”两人习惯性的答道，接着才意识到不妥，互相笑着对望了一眼。上官云青闻言苦笑一下说道：“你们看完花灯后就直接回府，不用等我了。”

    上官云雪闻言嘻嘻一笑，对跟随刘灵来的两名丫鬟说道：“听到我哥的话了吗，你们也自己去看灯吧，灵jiejie不用你们管了，我哥会好好照顾她的。”说完冲两人坏坏一笑，拉着其他三人走了，两名丫鬟也都知道上官云青，知道这是未来的姑爷，也不多言，很识趣的走开了。

    等众人走后，上官云青转头看向刘灵，这时看刘灵也在慢慢扭头，嘴角微微一笑紧盯着她。两人目光相对，刘灵看到上官云青那一脸的笑意，顿时脸一红，急忙低下头。上官云青看她那羞涩的神情笑意更浓了，右手伸手握住刘灵的芊芊玉手，刘灵本能的抗拒两下，但上官云青却握得更紧了，刘灵也不再抗拒，任由上官云青握着慢慢朝前走去。

    此时大街上人潮汹涌，数十万万民众涌进城中，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年一度的狂欢节，延绵十几里，灯火璀璨，照如白昼，只见亭台楼谢、银装素裹。满城街巷、铺银散玉，远近树木挂琳琅。犹如撑片玉伞。等到冰轮升起、桂华满时，只见但见人烟凑集之处，遍搭起千姿百态的灯架，真是玲珑百灯，无奇不有，银烛星球灿烂，照耀如同自昼。

    在拥挤的人流中，上官云青和刘灵并肩慢慢走着。一边欣赏满街殉丽多彩的灯火，一边慢慢地聊着天。

    刘灵初时的羞涩已经渐渐没有了，她心中充满了轻松和喜悦。不多时她指着前面一对巨大的鸳鸯灯笑道：“上官公子，我们去看鸳鸯灯吧。”

    上官云青闻言点了点头，拉着她往那里走去。两人站在一对鸳鸯灯前驻足观望，这两盏巨大的鸳鸯灯，挂在半空中，活灵活现，神态可掬，显得亲密无比，彩灯周身各色光芒四散，刘灵眼中露出向往的目光。

    上官云青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心中所想，左右观望了一下，只见旁边一个小摊在卖手提小花灯，一大群人正围着挑选，便笑道：“你等我一下。”

    他挤进了人群，不一会儿，只见他提着一对鸳鸯花灯挤了出来，将一支“鸯灯”递给刘灵笑道：“这个给你！”

    刘灵羞涩的接过，心中欢喜之极，禁不住掩口而笑。

    就在这时，几名骑马的衙役奔来大喊，“玄都观前万彩宝塔灯楼点亮了，大家快去看啊！”

    人群顿时一阵sao动，纷纷向玄都观跑去，刘灵也异常激动道：“是万彩宝塔灯啊！上官公子，我们去看看吧！”

    “好，我们也看看去！”上官云青说完拉着刘灵的手。两人随着人群一起向不远处的玄都观跑去。

    在玄都观前的赛马场上，一座高达二十余丈的万彩宝塔灯楼点燃了，悬挂灯轮五万盏，璀璨光华，俨如群星齐聚。光照可达方圆百里。

    刘灵仰望着这座璀璨夺目的宝塔，她美丽的眼中露出了迷醉之色，喃喃道：“成化十年上元夜，当我还是十岁时，这盏宝塔灯出来过来一次，可惜娘不让我们出门。后来听雪儿说宝塔灯如何美丽，我都哭了，原来它真是这么美奂绝伦。”

    上官云青闻言笑了笑，看着刘灵坚定的说道：“只要你喜欢，以后每年我都为你弄一个万彩宝塔灯。”

    刘灵闻言也转头看向上官云青，满脸幸福，有这句话，他觉得他今晚做的一切都值了。感受着上官云青那宽大有力的手，他那么紧地握着自己的手，让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依靠。

    这时候，那长久以来积压在她心头上的乌云，仿佛忽然化开了，喷射出灿烂而又快乐的火花，她的心融化了，她脸羞红了，她的眼睛流露出甜蜜的爱恋、柔情无限。这一刻，她希望他永远牵着自己手，永远不要放开。

    而此时在思过崖上，阵阵萧瑟的寒风吹过，令狐冲浑然不觉。躺在崖边，手里提着一壶酒，看着天空的明月，远处大院里的烟花不时飞上天空，传来阵阵爆响，令狐冲回忆起以往元宵节时与小师妹和众位师弟嬉闹的场景，嘴角不时露出丝丝笑意。可现在什么都变了，自己误入剑宗魔道，被师傅训斥，连深爱的小师妹也移情他人，此时恐怕正与林平之嬉闹玩耍吧。令狐冲从未感觉像现在这么没落、孤独过，他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是从西安采办时，还是在衡阳之后呢，不知不觉又想起了董方伯与上官云青，想到了那个美丽的夜晚，三人御气飞行，与董兄畅快饮酒，又想起了他们之间的约定，“董兄，我令狐冲真的被罚到思过崖面壁来了，你什么时候才会带着肥鸡美酒来看我呢？”令狐冲自语道。

    而在黑木崖上，东方不败提着一壶美酒坐在文成武德殿殿顶上，看着灯火辉煌的黑木崖，嘴角闪出一丝笑意，这里是她的王国，他有理由自豪，他对这一切十分的满足，曾经的豪情壮志想要一统江湖成就千秋霸业早已不复存在了，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就日月神教眼下的实力而言，想要诛灭五岳剑派与少林武当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他知道朝廷不会坐视不理的，若他真的那样做了，他相信黑木崖马上就会被朝廷大军围剿，朝廷添了锦衣内卫和杨青云这个高手，若在次来犯就绝不会像上次那么好对付了。一旦朝廷大军到了黑木崖下，那么他就万死难赎了，也对不起师傅独孤求败的苦心教导。

    听着传来的欢闹声，东方不败感觉十分寞落，曾几何时，他也有一个温暖的家，有关爱他的父母与他喜爱的小弟与小妹，能够在元宵节时与弟弟meimei快乐的玩耍，虽然没有现在的权势与武功，但他感到很快乐！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父母为了活命抛弃了她们姐妹，她也险遭毒手，幸亏被师傅独孤求败所救，教她武艺与为人处事之道，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有的时候她也在想，若没有那批盗匪，或者父母没有抛弃他，他现在会是什么样，或许他会有自己的家庭与孩子，粗茶淡饭的庸庸碌碌过一生。但她发誓一辈子做男人，他也的确做得比男人更出色，任盈盈机关算尽给他葵花宝典，却没想到阴差阳错成全了她，不但让他有机会练成神功，做个真正的“东方不败”，更能趁机恢复女儿身份，这也是他最得意的事。

    不少部下都劝她杀了任盈盈以除后患，但他舍不得，不止是对雪心的愧疚，更多的是她把任盈盈当做自己的meimei看，只不过是多些提防，好在老天待他不薄，让他找到了自己的亲meimei。她也没有杀任我行，虽然他罪大恶极，而且留着是个极大的隐患，但她不想杀他，他要留下任我行以便让自己不至于懈怠免得落得像任我行一样的下场。

    十多年了，虽然他极少出面管事，但黑木崖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勾心斗角如履薄冰的过了十二年，她感觉有点累了，虽然他是东方不败，但她还是个女人，渴望有一个关心、爱护她的人陪在她身边，享受属于一个女人的幸福。

    可十多年了，没有一个男人能入得她的法眼，所有人都匍匐在他的脚下，她也不屑于去多看一眼。不，有两个，一个是襄阳的上官云青，也就是他师父的义子，他的出现的确曾让她芳心一动，但见了刘灵后他就将那缕情丝压制了下来，两人都出身豪门，家世显赫，而且刘灵知书达理，她觉得比自己更加适合上官云青，而且她喜欢逍遥自在，上官家家规森严，也不是她所能忍受的。

    另一个就是令狐冲了，生性洒脱豪放，自由自在，只不过他的meimei喜欢他，他不会让meimei伤心，所以下决心玉成此事，只要meimei能和令狐冲在一起，她就会马上离开，永远不再见令狐冲。为了meimei，他什么都舍得。

    这时一阵优雅的琴声传来，东方不败听着感觉十分熟悉，不一会他就想起来了，是“笑傲江湖”，抚琴之人不用说肯定是曲阳，衡阳一曲笑傲江湖让曲阳与刘正风名满天下，也救了二人性命，东方不败不再为难曲阳，正派人士也不再为难刘正风。

    刘正风在京城为官，倒也清静，而曲阳自从来了黑木崖后就整日闭门谢客，谁也不见，也不再参与神教中事，二人都不在干预江湖中事，久而久之东方不败也不再在意曲阳。东方不败也是懂乐之人，在曲中听出了一丝孤独与惆怅，东方不败却忽然起了好奇心，一起身潇洒而去。

    “曲右使好兴致啊，佳节之时不在家享受天伦之乐却在这里独自抚琴，可是怀念刘正风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曲阳正在悠然抚琴，一阵轻细却不失霸气的话语传来，一抬头见到一身华服的东方不败飘然而来。

    “属下曲阳参见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曲阳见是东方不败，连忙起身施礼。

    “今日是元宵佳节，曲右使就不要如此多礼了，本作希望能像个普通朋友一样同曲右使聊聊。”东方不败悠悠说道。

    “属下遵命！”曲阳说完起身想换了一个人一样，悠悠的说道：“教主说的不错，属下的确是在想念刘贤弟和上官贤弟！”

    “上官贤弟，是上官云青吗，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东方不败淡淡的问道。

    曲阳叹了口气说道：“教主说的不错，正是上官云青，当日在衡阳城，我与上官贤弟彻夜畅谈音律，引为知己，本约定金盆洗手大会之时刘府再聚，但世事无常，没想到之前一别却很难再有再见之日。”

    “曲右使果然是朋友众多啊，只是本座一直十分好奇，曲右使是什么时候与杨青云相识的，你们究竟有什么交情让杨青云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你，难道真的只是对你曲右使才华的赏识吗？”东方不败笑着问道。

    “这个属下确实不知，属下与杨青云也仅仅见过三次，第一次是在襄阳，第二次是在江西，第三次就是在衡阳，属下觉得他救我们或许是因为药王前辈吧，毕竟他曾经在黑木崖学艺几年，对神教应该有点感情。”曲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有这个理由才勉强说得过去。

    “或许吧！”东方不败自语道。接着又笑着说道：“好了，曲右使，我们不要说这些了，你与刘正风创作的“笑傲江湖”的确是旷世名曲，本座也十分喜爱，当年衡阳听后至今难以忘怀，不如曲右使教教本座如何？”

    “教主有意，曲阳定当尽力！”曲阳看着东方不败真诚的眼神，也不拒绝，而且他也希望辞去能广为传播，流传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