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东方不败

    黑木镇

    黑木镇是黑木崖下的一个小镇，此处多商旅客商，是因贸易而发展起来的一个小镇。此时小镇上的一个客栈里，一阵平和的琴声从一间客房内传出，若是懂乐之人，能从着琴声听出一丝慌乱。弹琴之人正是上官云青，他和阿三阿四逃出黑木崖后便一直住在这里等待黑木崖的消息。一连七天，黑木崖都是严密封锁，不许教中随意进出。七天过后警戒略有松懈，一些教众也下崖来喝酒找乐。

    由于担心上官云青的安全，阿三阿四让上官云青呆在房间里，饭菜由店里伙计送到他的房间，让他没事不要外出，由他们外出打探消息。上官云青也安静地呆在房内，每日弹琴吹箫打发时间。这些天他总有些不祥的预感，箫声琴声也不似往日那样镇定悠然，虽然他很担心独孤求败的安危，但他知道自己目前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心里祝福义父洪福齐天，早日平定叛乱。

    这时阿三阿四一脸忧伤的走进房中，对着正在弹琴的上官云青说道：“少主，刚刚打听到消息，教主在七日前被任我行逼下悬崖，任我行已接任教主，十天后举行继位大典。”

    “啪”，一根琴弦突然崩断，琴声也嘎然而止。想着义父对自己的关怀、疼爱，尤其是一月前喝酒时对自己谆谆教导，眼泪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一旁的阿三阿四也是一脸悲伤悲伤，三恩默默不语，悲伤气氛笼罩着整个房间。

    过了一会，上官云青对一旁的阿三阿四说道：“三叔、四叔，我们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吧。上官云青说完站起来拿起手边的宝剑抽出三分之一，宝剑泛出一片幽光，十分锋利。这正是独孤求败送给他的那把，也就是用这把剑他在独孤求败的指导下练成了九宫剑法和独孤九剑，虽然不是很名贵，但毕竟陪伴了他五年，也有了很深的感情。看着宝剑他似乎又想到独孤求败指导自己练剑的时光，对任我行更是痛恨。突然寒光一闪，桌子顺着琴沿断成两段。上官云青恶狠狠的说道：“我上官云青在此发誓，不报此仇，有如此桌。”

    “属下阿三、阿四愿誓死追随少主，为教主报仇，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阿三阿四听到上官云请发下如此毒誓，忙跪下说道。

    华山

    华山陕西西安以东六十里处。北瞰黄渭，南依秦岭，扼守着大西北进出中原的门户。华山一向以险峻著称，有东、西、南、北、中五峰，南峰“落雁”、东峰“朝阳”、西峰“莲花”，三峰鼎峙，“势飞白云外，影倒黄河里”，被称为“天外三峰”。还有云台、玉女二峰相辅于侧，36小峰罗列于前，虎踞龙盘，气象森森。由于五峰之中玉女峰的气候最为温和，所以五岳之首的华山派大院就坐落在玉女峰上。

    华山大殿占地十多亩，高五丈有余，装饰风格颇具古风，虽不及成德殿富丽堂皇，但处处透漏着一股威严与霸气，一块宽一尺、长三尺的大匾挂立在大殿正门口的最上方，“剑气冲霄”四个镏金大字在朝阳的映射下闪出显耀的光芒。

    此时在殿前的演武场上，所有华山弟子汇聚一起，虽然宁夏之战华山损失惨重，但由于底蕴雄厚，仍有二百多名弟子，是当之无愧的五岳之首。今日是一年一度的华山比剑的日子，自从三十多年前岳子肃与蔡子峰因宝典争执分了剑气两宗后，每年十月十七都会在玉女峰演武场比剑，以证明剑宗气宗究竟孰对孰错。

    在场中的东西两侧，剑气两宗的弟子泾渭分明的站在两边，剑宗一百多人以江清寒、从清风为首站在东侧，气宗近百人以宁清云为首站在西侧。在正北方向岳清明与其师弟封清年并列坐在一起，岳清明代表气宗也是华山现任掌门，自成清柯在宁夏战死后，华山掌门就由他接任。封清年代表剑宗，若在以往，会是剑宗“剑术神通”的风清扬代表剑宗在这里裁决胜负。但不久前风清扬收到一封家书，书中言道风清扬已到不惑之年却仍未娶妻，其父十分担忧，为他说了一门亲事，叫他赶紧回家成亲。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风清扬只得与诸位师兄商量后便赶回江南老家，没有出席今年的年度比试，由封清年代替他。

    自从上次宁夏之战遭受巨大损伤后，华山上众弟子练武几乎到了痴狂的地步，全是为了替长辈，好友报仇。由于心中积攒着对魔教的仇恨，大家的剑法中都带着一股狠劲儿。直到后来有一天，剑宗的弟子韩不悲与气宗弟子赵不累发生了剑，气争执。惯例性的开始比剑，但是二人心中压抑着仇恨，刚刚争执又十分激烈，导致两人十分愤怒，所以两人出手十分狠辣。最后韩不悲的剑法太快了，愤怒中又失去了精准的控制，把赵不累刺成了重伤不说，若不是岳不群即使出手，赵不累就会命丧韩不悲剑下了。

    这件事闹到了掌门岳清明那里，所有剑宗弟子都为韩不悲辩解，封清年与韩不悲死去的师傅韩清雷关系最好，也袒护韩不悲，说刀剑无眼，难免会有失手错伤。岳清明见众多剑宗弟子求情，又有封清年开脱，而且韩清雷刚刚战死，重惩的确不合适，便想训斥两句就此过去。却不想可是岳不群却对掌门说当时韩不悲伤了赵不累后，仍没有停手，差点错杀同门，必须严惩。却不想岳不群却对掌门说当时韩不悲伤了赵不累后，仍没有停手，差点错杀同门，必须严惩。岳不群为人比较正直，讲究原则向来实话实说。岳清明闻言也不能在轻松了事了，经过商讨后决定罚韩不悲到思过崖面壁，抄写华山门规一百遍，并警告说若是下次再犯，废除武功，逐出墙门。自韩不悲事件之后，剑气两宗弟子关系紧张，经常发生争执比剑，经常有弟子受伤。刚刚接任掌门的岳清明也十分头疼，宁清云则是十分抵触剑宗一脉的，经常找到岳清明抱怨剑宗弟子闹事，而且大多数冲突都是气宗弟子受伤，自上次西夏之战后，十二代弟子中只剩下他们两人是气宗，而剑宗却有四人，风清扬更是华山第一高手，如此下去下代掌门绝对不会是气宗弟子了，气宗就会逐渐没落消失，两人都为气宗未来发愁。

    这次年度比试时，韩不悲也抄完了一百遍门规，赶上了比试。自从来到演武场后，韩不悲总是死死的盯着岳不群，目光凶狠凌厉。

    比试刚开始还算顺利，但是在一名气宗弟子被刺伤后，其他弟子上场后也报复性的将对手刺伤，剑宗和气宗弟子之间的火药味也越来越浓。江清寒见气氛不对，看向岳清明，想让他出面约束一下，谁知岳清明却是熟视无睹，让他猜不透他的用意，在又出现几次受伤后，江清寒再也忍不住出面训斥了一番，接下来几场情形略有好转。

    在韩不悲上场后，赵不累也马上跳到场中，显然是要报之前的仇。两人比斗十分激烈，韩不悲剑法奇快，招招狠辣。赵不累的剑招圆润，气息沉稳，但奈何对手出剑太快，他只能稳稳防守，毫无反击机会。剑宗弟子大多比气宗弟子剑速快，气宗弟子却是气息悠长，大多气宗弟子都是采取守势，等到对手后气不足露出破绽之时，反击取胜。

    两人斗了三十余招，韩不悲的剑却是更快了，他知道久攻不下输的便是他，所以用出了十二分的力气。终于寻得对手一处空隙，挺剑直刺。

    赵不累左肩传来一阵剧痛，手上动作停滞了片刻，却仍不放弃，瞅准对方回剑的破绽全力斜劈对手脖颈。韩不悲刺破了对手左肩，正往回收剑，却见对方一剑劈来，直奔自己脖颈，这完全是要他的命！当下他也把心一横，侧身后仰，右手提剑顺势上扬，直奔对方下颚。

    赵不累见对手躲过自己致命一击，而自己无力闪躲对方的剑，只得闭目等死。就在长剑距离赵不累下颚三寸之时，一道紫气袭来，“叮”的一声长剑折断，岳清明出现在了两人中间。他看着韩不悲冷哼一声说道说道：“韩不悲屡教不改，欲置同门于死地，今天我以华山掌门的身份，将其武功费去！逐出墙门！”岳清明愤怒至极，扬起左手去废韩不悲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