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落入血桶
为何会挖苦心思引‘诱’老巴?吴空空非常困‘惑’,百思不得其解。,。而单千他们在谈话中也没多言这方面的事情,只是聊到黎明时各自散去。 吴空空再次掘出那木盒,把那琉璃瓶取出,然后在木盒内坏坏的拉了一泡屎,最后把它原封不动的埋藏。 面对这琉璃瓶,舍利子再次现身,但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把那封印的木塞打开。看来,这标识着八卦宗封印的木塞,肯定不是普通的木塞。 无奈,小利叹口气,摇头晃脑地隐入吴空空体内。而吴空空,则直奔太平庄。 据窃听到的消息,大傻,巴大光应该也是在奔向太平庄的路上。慕容冰冰也去了那里。虽然不知太平庄为何如此热闹,但吴空空必须加快脚步了。 在午饭时分,他赶到了目的地。出乎意料,太平庄并不像他臆想中那样死气沉沉,反而是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打听后得知,原来新任族长的‘女’儿要出嫁,这出嫁,其实应该叫入赘,那漂亮的‘女’儿招了一个外地的养老‘女’婿。太平庄不大,因此,一家有喜,全村欢乐。 前族长“老驴”翘鼻子后,很自然的,村民们又推选了新族长。新族长的主要任务就是按时按量收缴村民们的血贡。 村民们似乎已经习惯了缴纳血贡,就如之前吴空空的家乡桃‘花’落镇的百姓一般,习以为常后,就似乎渐渐淡忘了仇恨,慢慢从恐惧中恢复,再加上新年来临,太平庄内就洋溢着喜气和欢乐。 面对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痛的村民,吴空空摇摇头,顺势询问了老驴的老宅方位,便疾步而去。这老宅的位置偏僻,是在庄西南。这里废宅连片,人迹罕至,似乎荒芜许久。 吴空空巡视周边一圈,确认没有任何危险,便推开那破破烂烂、吱吱呀呀的院‘门’。一入内,他立时感一股邪气扑袭而来。煞气过后,他便如沉浸在冰寒之中。 吴空空双手抱住身体,抬眼望天,心里一惊:天空‘阴’沉,似乎要下雪了,今年的冬天,是罕见的苦寒! 之后,他扫视这宅院。 ——五间正房,是瓦房;三间偏房,是平房。这些房全都陈旧不堪,斑驳脱皮。院落内,布满了干枯的老草,还有一棵在寒风中哆嗦的老树。 吴空空缓步来到正房前,贴住那破败不堪的木‘门’,透过缝隙向内查看。房内,黑乎乎的一片,视线根本难以企及。 他轻轻推‘门’,‘门’”嘎吱”一声,却打不开。他又仔细查看那些窗户。窗为传统的木格窗,窗纸早已不见丝毫,只剩下那黑乎乎的窗棂,而且,这些窗棂很多也被人为损毁。 为了避免麻烦,他寻到一处木棂损毁严重的窗户,然后舒活舒活筋骨,扒住窗沿,跃入房内。立时,他的眼睛如‘蒙’上一层黑布,不过片刻后便适应了。虽然视线依然模糊,但他隐隐约约能望见了实物。 这房左右是两间卧室,中是三间正堂。有一张供桌放置在正堂中间的北墙前。桌上祭着八大碗。不过,这八大碗内食物早已成为老鼠的美食,只是布满了灰尘。八大碗紧挨北墙。墙上,贴着一张陈旧年画。 吴空空临近细看,这画上是三清道君。只是,这画年代太久了,就如一张草包纸。 在正堂的其它地方,全都是‘乱’七八糟的物品,有废弃的衣柜,有空空的粮缸,有吱呀作响的椅子…… 吴空空挪步到西室。室内比正堂还杂‘乱’,地上还洒落着点点干涸的血迹。接着,他又到东室。这里虽然也是灰尘遍地,但物品布置有序,陈旧的木桌上还规规整整摆放着数本古书。 他查看一番后,除了那血迹,其他并无异常,而且,地面也从未有挖掘过的痕迹。 按照离安的说法,他与单千也就是一日前在这里埋藏过类似的盛放有琉璃瓶的木盒。如果是这样,他检查如此仔细,应该能查出蛛丝马迹的。 难道埋在那偏房了?他自问自答,嗯,有可能,有可能! 于是,他便准备去那里查看。可就在他经过那三清道君的画像时,却察觉到一丝异常。这异常,便是在那画像内隐藏着一面镜子,还是铜镜。 铜镜固定在墙壁上。这面铜镜,是当年老驴特地邀请一个八卦宗的诛鬼天师置放辟鬼的。可惜,镜是死的,鬼是活的,他依然没能逃脱厉鬼的魔爪。 何不利用一下这铜镜?吴空空心里一动,于是,便把它上面的灰尘拭除。借着微弱的光亮,他细看这面铜镜:镜面模糊不清,镜身斑驳脱皮,整个就是惨不忍睹。不过,倒也无妨,只要镜面完整无损,他就能探查出离安和单千来此的经过。
于是,吴空空祭出自己的灵剑,灵剑悬在空中,剑尖凝结在那铜镜的正中—— 立时,铜镜橙光闪闪,并从橙光内缓缓飘出一个橙气球,这橙气球蓦地幻化为亮晶晶的水晶球,然后内里映现出两个人影:单千和离安,他们正在那孤零零的老树下挖坑…… 哼哼……吴空空窃喜,你俩老小子,岂能逃过小爷的手心? 随后,他收回法术,先寻了一把铁锨,再来到那老树之下。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山坡我‘尿’一‘波’,meimei看见乐呵呵啊,我的小鸟鸟一哆嗦……”吴空空哼着小荤调,干的热火朝天,汗流浃背。 很快,他便掘了一个大坑,齐腰深的大坑,但依然没那木盒的踪影。 不对啊,那俩龟蛋明明就是埋在这里的!他疑‘惑’不解。于是,便放下铁锨,跳入坑内,用手拨翻浮土,仔细寻找。 就在此时,一股细风从他身边掠过,但他没在意。那股细风并未离去,绕着这坑盘旋,盘旋……很快,这细风幻化为旋风。这旋风散出血般的气息。 嗅到血腥味,吴空空才注意到它的怪异,于是,双手摁住坑沿,准备跃出—— 可一接触那压着坑沿的风体,他便听到手掌“嘎巴、嘎巴”作响,就急忙缩手。但为时已晚,这手如刚从冰窖中拔出,手指僵硬,手掌、手背上布满一层厚厚的冰层。 他瞠目结舌,急忙把丹田内诛鬼真气祭到手上。良久,那手才渐渐活络起来。 此时,那旋风更烈了。起初,他还能清楚地看到风体的厚度由两三厘米增加到一尺,高度由一米增加到两米。可很快,它由透明变为血红。接着,顶端篷合。 现在,这旋风就是一口封闭的血桶,把他严严实实封闭坑内。随后,血桶渐渐下压,一直压倒他的头顶。无奈,他只能蹲坐坑内。还好,血桶压到坑沿时,就不再向下。 此时的吴空空,不再有心情唱小荤调了,不再是热血沸腾了,只有一个感受:冷,冷的锥心刺骨,冷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