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以身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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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竟少了两瓣? 想起白商陆说的,秦苏带着赤川向着所遇菱歌之处加快了脚步。 果不其然,血腥之气未散,然而细数地上尸体,却发现少了一具! “是那个带头的!”秦苏道,“没想到他五脏六腑俱裂竟然没死。” “可见雪莲果然有疗伤之奇效,不过区区两瓣便可治疗此等重伤。” 赤川环视,发现血泊之上那些人都是一招毙命,可见下手没有丝毫犹豫,是公子的作风,可是如此狠烈,还是初见,遂向秦苏问道:“这些…公子当时是什么反应?” “表面与往常无甚区别,只是眼神…”秦苏停了一会儿,道:“太过肃杀狠戾。” 纵是回想,身子也忍不住暗暗发抖,世人皆以为公子温润如芝兰玉树,实则,公子却果断决绝的多。 赤川看着话语间似乎对公子心生畏惧的秦苏,便探问道:“公子这样是否有些残暴?” 秦苏点点头,眼底隐有怕惧之色。 “江湖惊涛暗涌,最容不下的,最奢侈的,便是仁慈二字。”赤川道,“而你,却是我们中最仁慈的。” 秦苏低头不语。 赤川又问道:“你可知你武功秉性不低,却为何不在我等七人之列?” “为何?”秦苏语气低沉,这是他最不想提及更不愿得知的事。 “恰恰是因为你的仁慈之心,江湖诡谲,各国门派间错根盘节,一根直木不可相通,你又一向仁善,最容易受人欺骗,又不懂变通,前些日要你假意被离魂胁迫潜入尧天,虽有萧公子插手,但若你懂些变通之术,也不至失败。试想若是换了小勍,早已完成任务。” 秦苏木然点点头,赤川所言不错,若不是公子庇佑,在这江湖,自己恐怕难以存活至今。 “公子对旁人不存多余善心,但对咱们却是细致,你所学秦家拳谱是公子不惜千金所得,纵公子最厌恶他人欺瞒,但对你对萧公子之事知情不报,公子只令你在临安思过。今日之事,若换成是你我受伤,公子也不会让对方好过,他自小所承担的已是沉重,你若是因此惧怕于他,疏远于他,岂不更寒他的心。” 瞬间,秦苏竟躲避开赤川的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没错,今天亲眼目睹公子屠戮,自己一瞬间竟认为他心如修罗,残忍狠戾…可是赤川所言不错,敌人为杀我而来,难道我却要受人欺凌而不还手,换做他人,也会如此,自己这仁善之心太过。 公子依旧是公子,不曾变过。 正是尴尬之时,突听有动静,两人望去,是先被秦苏打晕的兆嶙,原是他幸运没被公子察觉,可醒来的时间也太不凑巧,竟听到了些不该听的事。 “该如何?”秦苏一手将其擒住,问道。 赤川淡淡道:“杀。” 兆嶙听了大惊失色,忙跪地求饶,叫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既然知道我们刚刚在说话,就说明你都听到了吧。” 赤川一个眼色,秦苏深知不该再心软,否会惹后患,只得在他呜咽声中结束了他的生命。 见状,赤川再三叮咛道:“记住,我们的命,是公子救的。” “是。” 两人将那些黑衣人草草收拾了后,返回复命,一路上虽是相顾无言,心却少了间隙。 几近夏末,夜风转凉,白商陆将车厢窗门紧闭,以防菱歌沾染风寒。 白商陆将菱歌平放在卧榻上,见她额上又有汗水冒出,轻轻用帕子拭去。 探了探脉息,时而平静缓和,时而浮数而细,如此脉息太过怪异,可是病危之相?自己试着输入真气,却犹石沉大海,不起半丝波澜,希冀于手边的天山雪莲,只是雪莲性热,又与她所练内功相斥,自己不通医术,不知剂量…… 看着她眉头皱起,却一筹莫展,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淡淡垂眸,这感觉,和当日亲见母亲亡故时,一样。 阴暗宫室中,匕首一寸寸直入心脏,纵然自己千呼万吼,换来的不过是那人冷眼还有母亲冰冷的尸身。 同样的事,怎么能容忍再次发生?! 不知过了多久,赤川两人匆匆赶回,向白商陆禀告所见经过,并将所拾解药与菱歌逼出体内的毒针交给白商陆。 虽是不合时宜,秦苏还是将所收急件一同交给了过去,白商陆一心记挂菱歌,将信件随手放在案上。 当务之急是先解了毒针的毒,再去医治内伤,其他事全然抛在一旁。 听闻菱歌是右肩中了毒针,具体是何处秦苏也不知,不知患处便不能上药……白商陆伸手去解菱歌的衣扣,还未到半途却又停了下来,转去菱歌右肩,只听刺啦一声—— 车厢外驻守的赤川猛然一脸通红,默默从车厢旁走远了些… 白商陆将整只衣袖轻轻褪下,白璧般的手臂暴露在他面前,虽直直看着,却无半点**之心。 针上沾有墨黑毒素,因此可见针孔应呈黑色,细细查找,只在右肩处找到一淡黑圆点,不出所料,就是中针处!只是内力强行逼出后,未服解药,毒素应是扩散的,怎么比原来的还要小? 找到患处,该是服用解药之时,白商陆却将衣袖翻起,一手执针,向自己手臂扎了下去! 一股刺痛从手臂传来,涌向全身,剧毒渐渐扩散,他不动声色地将毒针拔出,将解药倒在针孔处,直到看见患处的黑色淡淡散去,心中的疑虑才跟着消散。 “你在干什么?” 白商陆拿起毒针和药瓶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闻声一愣,忙把毒针包起放在远处。 “你这是,在试毒?” 白商陆笑,“不试试的话,怎么知道这解药是真是假。” 他,竟然为了自己试毒?! 菱歌起身拽过白商陆还未来得及放下衣袖的手臂,奈何身体虚弱,软软倒了下去,被白商陆一把拥入怀中。 “你…” 本想推他离开,却在他拥自己入怀那一刹那蓦然放下,一直认为他莫测难猜,却不想他的怀抱如此温暖,合眼嗅着他怀中的芝兰幽香如飘光流带,竟想安稳睡去。 !!!
菱歌猛然睁眼,一把推开白商陆,似催眠般自我低估道:“一定是因为受伤,一定是受伤…”连连念叨着,半强迫地令自己忘记了方才羞愧的想法。 看着她脸色转好,已有红润之色,还有力气将自己推开,看来已是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为何有种莫名的落寞。 白商陆将白瓷瓶放好,这才突然想到,自己并未给她服用解药! 凑近一看,果真原来那一淡黑圆点已了无踪迹,一只玉臂无瑕。 菱歌这才注意到自己只着内衫,更甚的是整个右臂全然暴露在外面,而白商陆正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的右臂看阿看…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干嘛撕我衣服!”菱歌拽过一件长衫遮住右臂,大声质问道。 不想话一说出口,竟有些变味儿,这话听着总像话本子中登徒子调戏黄花闺女时出现的戏码。 菱歌一股血色涌上脸颊。 低眸羞涩间,娇若桃花。 白商陆噙着笑缓缓凑近,他近一步,菱歌随着退一步,直到背靠车厢,退无可退。 他微眯双眼,一点点靠近,呼吸可闻,砰砰心跳间,菱歌紧紧闭上眼睛。 白商陆淡淡一笑,退步转身,道:“你的右臂中了毒针,我为替你检查伤口扯掉衣袖。” 菱歌睁开眼,见他离自己一步之远,未免尴尬,哈哈干笑道:“这样啊,多谢。” “可是我没想到,还未为你上药,毒竟解了。” 闻言,菱歌暗暗搭了下脉,如他所说,自己体内之毒已结,只是受了内伤,真气紊乱。 “我自幼栖默谷长大,自然不怕寻常毒物。”菱歌打马虎眼道。 纵然精通医理,有没有什么百毒不侵之理,白商陆细细忖度,除非…? 一声咳嗽打断思绪,定睛望去,菱歌呼吸急促,脸色煞白倒了下去! 果然,内伤哪是那么容易好的! 白商陆把菱歌抱回软榻,再探脉息,果不其然——内伤仍重,亏得她方才还有力气瞎蹦跶! 菱歌身体虚弱,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般,挣扎几下想要起身,却不知他从哪里寻来了一张被子,牢牢将自己盖住,只能乖乖躺着。 白商陆拿起雪莲,想着赤川所说,那人五脏六腑皆被自己一掌震碎,应是必死无疑,却又突然消失,同党明明被了断,四周了无人烟,唯一可能的便是,雪莲所失的两瓣被他所拾,由此也能证明他是如何得知菱歌踪迹以及雪莲下落的。 天上雪莲不愧为疗伤圣药,区区两瓣便能让人恢复行动能力。相比菱歌与那人伤势,不过一片雪莲花瓣便可大好。 白商陆盯着雪莲看了又看,准备挑选一片最是完好的服用。 菱歌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看白商陆似乎是在打雪莲的主意,急忙阻止,只是气息浮细,没有震慑之意。 白商陆对她的话只当没听见,向着雪莲一揪,掉了一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