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懒汉的旅游
第六十八章 宵夜吃到十一点钟,整个大排档已经只剩下这一桌了。老板走过来客气地说要打烊了,六个人才酒足饭饱回宾馆。 宾馆走廊上,秦从林叫住了胡菲菲,问道:菲菲,要不要上我们房间打八十。 胡菲菲正想拒绝,但是一看秦从林对她挤眉弄眼,一下明白过来,大声说道:好呀。 秦从林原本的意思是把胡菲菲叫到他们房间打牌,好把空间留给张良和赵小云,殊不知赵小云在后面听说有牌打,马上手痒脚痒起来,乐颠颠跟了进来,执意要上场。秦从林只好把位子让给小云,坐到胡菲菲身边去了。 胡菲菲脱去外套,往旁边的床上扔过去,袖子一撸就开始熟练的洗牌,牌在胡菲菲那双白白胖胖的小手之间洗得唰唰直响,引得对家胡然一片赞叹声。 秦从林坐下去,探头往胡菲菲脖子那边靠了过去,鼻子嗅了嗅,然后贪婪地闻起来。 赵小云一边抓着牌,眼睛一边看着秦从林的小动作,笑着问道:菲菲,小心后面有人捣你鬼。 胡菲菲一听,猛地转过身,怒视道:你想干什么? 秦从林不慌不忙,笑嘻嘻问道:菲菲,你抹了什么香水呀,怎么这么香,我都把持不住,想入菲菲了。 胡然推波助澜说道:你是想入那个非非呢,还是想入我们家菲菲呀? 秦从林骂道:专心打你的牌。 说完,又转头问道:菲菲,你该不会用的是牡丹花香水吧? 胡菲菲熟练抓牌插牌,漫不经心问道:是会怎么样? 秦从林回答道:不是有那句话吗,牡丹香下死,做鬼也风流,菲菲今晚就让我做一回鬼吧。 胡菲菲笑道:你想的美,老娘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你做梦去吧。 赵小云插话说:从林又在篡改名言了,是牡丹香下死吗,好像是牡丹花下死吧? 秦从林马上接过话说:都一样的,我们的菲菲就好比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香气袭人。 胡菲菲听了很开心:真没想到我们的从林一张嘴巴这么甜,太会哄女孩子高兴了。 胡然装作幸灾乐祸一样说:后悔了吧,魏老师也说了,咱们班男生一点不比外面的差,你干嘛非得在外面找男朋友。 胡菲菲连连点头,故作懊恼状说:后悔了,要不我就悔了,找从林得了。 秦从林一听,连忙摆手说:这不行。 胡菲菲不乐意了:你们这些男同学,就是嘴巴甜,一说到正经的事都缩头乌龟了,调戏老娘是吧。 秦从林厚着脸皮申辩说:我可做不了长寿龟,你找我找错对象了,也违背魏老师的本意,老太太可是一直希望的是你们二胡能联姻,分组也在一起。现在胡二哥还单着呢,你说哪有做小弟的越殂代疱,抢在哥哥先呢。 胡然不满道:你尽胡扯,人家菲菲对你情有所属,你扯我干嘛。 赵小云笑得牌也不知道该怎么出了,对同伴说:菲菲,你别跟他们扯了,他们男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油嘴滑舌,没有一句真话。 秦从林争辩道:小云,你这打击面太宽了,毛主席可说过,张良是个好同志。 赵小云索性把牌往床上一扔,追问道:毛主席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秦从林摸着头思索道:也是哦。老人家逝世的时候,张良还穿开裆裤呢。 张良叫起来:我穿开裆裤,你更穿开裆裤呢。 秦从林摆摆手,平静地说:大家都绅士点,别争了,都穿开裆裤。 胡菲菲一巴掌打在秦从林肩上:你这还叫人家绅士一点,在场还有两位小女生呢,你们一口一个开裆裤,还当不当我们存在呀,你们就不能尊重一下妇女同志呀。 大伙说说笑笑,到了凌晨三点钟才打完一局。 牌局一结束,胡然詹天朗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秦从林困得上眼皮连着下眼皮,倒头就翻到另外那张床上睡去了。 男生里只剩下张良骂骂咧咧洗牌,收拾乱糟糟的床铺。 两位女生好像还留在屋里,兴致高昂,精神抖擞。 秦从林隐约听她们在跟张良说去西湖看日出的事情,张良好像不太乐意,结果被两个女生狂批评了一阵,最后屈服了。 秦从林睡得迷迷糊糊,猛地被胡菲菲推醒,原来他正好把胡菲菲的外套死死压住身子底下。秦从林只好坐起来,让她把外套拿走。 眯了一小会儿,困意去了一大半。等到女生们都走了,秦从林一边脱去外衣钻进被窝,一边问张良:怎么着,明天一大早还要陪她们看日出? 张良和衣躺了下去,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忿忿不平地说:是今天一大早就要看日出,打牌打到这个点都累死人了。都怪你呀,出馊主意打牌。 秦人杰缩在被窝了,鼻子哼了一声,回应道:真是好心没好报,我这么做还不是想给你和小云创造条件吗,让你俩好亲热去,我哪里知道小云硬要来打牌。 张良又连着打了几个哈欠说:你是不知道,小云就迷八十分,就这么一个爱好,听到有牌打,什么都可以不顾。 秦人杰笑了笑说:呵呵,这个我哪里知道。 张良叹了口气说:早点睡吧,还能睡个两小时,真羡慕你们几个,可以美美睡个懒觉。 秦人杰羡慕道: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们这一行男生就属你最幸福了。 秦人杰还想说下去,那床上已经发出轻微的呼噜声了。 秦从林一觉醒来已经快中午了,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张良什么时候走的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察到,真的看日出去了?精力够旺盛的。
洗漱完毕,秦从林出了房门就去使劲拍另外两间房门,女生那间没有一点动静,,剩下一间敲了不久,里面就传来胡然迷迷糊糊的声音,然后就是窸窸窣窣起床的声音。 詹天朗迷迷瞪瞪打开门开,秦从林冲了进去,大声指责道:你们这群懒鬼,太阳都照到桑干河上了,你们还在西湖边上是睡大觉。 胡然听了,端着牙杯从洗手间走出来,嘴角上都是白色的泡沫,笑着说:这桑干河与西湖,风马牛不相及,相去千八百里。再说了,你又勤快到哪去了,五十步笑百步。 秦从林的话尽管被人戳穿了,但是他仍然高傲着头十分得意地说:那也比你们起的早呀。 三个懒汉早饭午饭合在一起吃了,填饱肚子,接下去该怎么办,上哪玩去,三人莫衷一是。三人都是那种事先从不做足功课的人,杭州除了西湖之外,还有哪些名胜风景,三人都知之甚少。 胡然提议:要么上雷峰塔玩去? 胡然这么一说,秦从林也记起来,中学课本里有鲁迅先生的一篇文章《论雷峰塔的倒塌》,那时还曾经以为这塔跟雷锋叔叔有关系,读了才知道与好事做了一火车的雷锋叔叔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反倒是跟白娘子那个著名的传说有点瓜葛。原来,雷峰塔就在喜欢边上,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秦从林很快就否决了胡然的提议,胡然的话让他忽然又想起黄幼红,那个挥之不去的魔咒又冒出来,黄幼红会不会又凑巧飞来雷峰塔下呢?黄幼红在上海临分手的时候,曾经不经意地问过自己元旦期间的打算安排,他记得当时自己回答的很含糊,可能苏州,也可能杭州。黄幼红真要是有心人,自己现在来到了杭州,她一定可以探知到,但是要制造什么地方偶遇,那么事先就必须与眼线串通好,而这眼线胡然嫌疑最大,因为随行的三位男生,张良哪里有空闲管这闲事,詹天朗除了cao心他的茶叶外很少有他cao心的事,胡然尽管警告过自己要与黄幼红快刀斩断联系,难保他改变主意了,或者被小女孩施展什么法事感动收买了,这个完全有可能。 没想到秦从林一反对,胡然并不坚持,马上让他提建议。秦从林不免又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起来,如果胡然真的肩负使命,和黄幼红联手,那么他一定会坚持到底,去事先讲好的地点,然而他却是这么的漫不经心,无所谓的态度。 秦从林想着想着,头倏地大起来,你是不是太cao心了,一个黄幼红有那么让你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