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新的目标
这是个平静至极一天当中的一半,博士坐在小亭子里面,眺望着远山。他的面容平静,心中却似乎沟壑丛生,正在翻云覆雨。每当他安静下来,发着呆的时候,那些能够接触到他的人,都会知道,下一场波澜又在开始酝酿了。 这座小亭子位在半山腰处,是一座八角亭,没有多余的装饰,看上去也平平不奇。但这是在白山黑水之间,有这样的一座亭子,实在是让人惊讶。因为在这个时候,这里的只有一群如同野人似的原住民存在,就连普通的木制屋子都没有,就更别说这样子石制的八角亭了。 原来这里是没有的,可博士来了,便有了。只要他想,只要他要的东西,这里都会有。 “博士,晋阳鹰眼传来鹰信了。”有名男子爬上了半山腰,气喘吁吁的来到八角亭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掌心的信已经攥紧了,流下的汗淌在信纸上,微微有些污渍存留在上面。这男子却毫无所觉,有些急切的看着博士的背影,脸上由于刚刚得知的消息变得有些狰狞。 “慢点。又不是天塌了。”博士慢悠悠的开口,并未转身。他的目光从远方收了回来,落在面前放在石桌上的那杯茶上袅袅上升的轻烟中,杯上的轻烟飘扬,杯中的茶汤荡漾。 摇摇头,博士有些遗憾的叹道:“可惜啊,这等蛮荒之地,想找到茶叶,种植茶叶实在太难了,也就只能喝喝姜茶了。虽说多出了个姜字,但怎么说也还是茶。” 他捧起姜茶,吹了吹杯上的热气,慢慢的饮了一口姜茶,满足的叹息了一声。这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那即使焦急,却不得不按捺下来心中情绪的男子,到这个时候得到开口的允许后,才继续说道:“并州的袭杀之事已经失败,除了数十名骑兵逃脱以外,其他人都被杀死,全军覆没。” 他抬起眼来,看了看博士宽厚的脊背,似乎想从上面看出些什么东西。却仅仅再几秒以后,就又微低下了头,好像博士的背后长着眼睛一般,生怕被他看到。 “据报告,吕布一人便击破了我们的布置,毫无损伤。就是他身边的张辽,高顺,也都是百人敌,并不能按照最低的要求使他们受伤。” “哦?”博士发出一声询问的字节,其中却没有多少意外的味道。他早已经知道这一次的结果了,心中早有所料,谈何意外? 那群人,都是去送死的人,送给吕布杀的人,就算逃了数十个骑兵没死,就算全部死了,也无关大局。看上去有一点傻,有一些徒劳,可这只不过是计划前组成的无数小小部分之一罢了。而且杀死吕布,似乎没有那么的重要,只是因为他现在是挡在面前的一块石头不得不搬掉罢了。 想搬,太难!可只要想搬,终究还是有着许多办法的。 “最低要求?呵呵。”博士轻笑出声,伸出手抹去眼角笑出眼眶的眼泪。 “你也信那个最低要求?这次本就没有要求,所谓的要求也是你们提出来的,遗憾的也是你们。真是……愚蠢啊。” 博士背后的男子脸上骤然变得苍白,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反驳的话语出来。 他定了定心,念出了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之一的内容,“另外,鹰眼已经查明,此次吕布等人半夜率军出城,实是为了护送云霆。” “云霆?”一向言语淡漠的博士,此刻终于多出了一分惊讶,也仅仅就是一分惊讶而已,可听在男子的耳朵里面,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对。就是云霆,根据我们在刺史府中收买的暗线传来的情报,他就是新任的护羌校尉。此次到来,不知道与丁原密谈了些什么,由于张辽亲自护访布置的缘故,无法探查。但他说只要我们再加大价钱,很快就会有新的情报传来。”男子一字不漏的重复着鹰信的内容,再次读出这些内容的时候,他心中的惊讶程度依旧没有半分的减弱。 那可是护羌校尉啊!即使是他是一个联邦人,可是因为这游戏的缘故,在进入游戏前,就已经将能够查询的关于这历史的一切的记载详细的看了一遍。
那不是县令,不是县尉,不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官职,而是护羌校尉!能够在这个时候得到这种官职的玩家,几乎没有。并且,这玩家还是在之前,在洛阳城的时候被认定为叛逆的一名玩家。这,究竟有多么的不可思议? “哦。”博士简单的哦了一声,重新回复了之前那种万事不惊的状态。 轻轻的捧起茶杯,掌心十分的温暖,两只手的手掌都暖和和的,并不会灼伤。博士喝了两口姜茶,温热的Y体从嘴中入喉,到胃里的时候,已经使他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杀了他吧。”即使是杀人这种杀气腾腾的话语,从博士口中讲出的话也是那么的浅淡,并没有刀光剑影,连一点血色气息都没有。 博士没有解释,也没有多说话,只要他一句话吩咐下去,那么自然就会有人去制定计划。云霆?似乎还没有到能够让他亲自转动脑筋的程度,如果他能够活下来,那么或许那个时候博士才会稍稍的去关注他一下。 “是。我这就去放鹰信,命令鹰眼准备刺杀计划。”男子试探性的重复了一遍博士的命令。 “恩。” 得到最准确的回答后,男子这才向后退去,顺着山路下山。在路上被冰冷的山间的冷风一吹,他竟感觉到了寒冷一片,却原来是刚刚极短的对话时间内,不知道为什么额头,背后都沁满了汗珠。再被风一吹,也就迅速的变冷,成了冷汗。 “呼”。他呼出了一口气,擦擦额角的汗珠,捡拾好了心情,准备去传达最新的命令,以及新的目标。至于为什么要刺杀云霆,他却没有多想,只要是博士选定要杀的人,那么总有各式各样必须杀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