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陷阵之志,无回乃生(上)
“等一下。”云霆和张辽刚刚走到了驿馆的大门前,突然的停了下来。 他回过头对着张辽说道:“文远,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陪我前往军营一探伯平究竟?” 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干,云霆就想去看高顺练兵,看看他带来的那些兵究竟会被训成什么样子。当然同样的事情,在云霆的前世也做过很多事情,身为一个主公,或者说是领导,就算只是打酱油,也要装装样子,更重要的是可以鼓舞到普通士兵的士气。 不管是修建什么大型建筑,亦或者是练兵,还是视察,玩家领主们都会亲力亲为。看起来没有什么作用,但很多玩家都会得到系统的提示说,建筑修建度加快,民心提升,士气提升,这就是为什么在以后有那么多玩家领主热爱视察,喜欢微服私访的问题。 云霆也如此,即使没有系统的提示,可真切的影响都是有的。当然更重要的是,他要刷好感。 放下心里面的那些小九九不提。只见张辽轻笑了一下,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 他这个时候本来军中还有任务,只是丁原已经交待了他,让其这段时间专门负责云霆的接待工作。说得好听,可是张辽隐隐明白,其实就是要他跟着云霆,半有监视的意思。 军令如山,就算心中有别的想法,他也不能够拒绝。但在想想,就只是监视而已,并不会给云霆带来真切的伤害,张辽的心中就好上了许多。 “那我们这就走吧?”云霆便要转身,朝着军营的方向走去。 “等等。”张辽出声制止了云霆。他一指驿馆门前的两名驿卒,出声道:“你们,去牵两匹马过来。” 话说完,看到一名驿卒朝着驿馆内跑去,张辽才跟云霆解释道:“军营离这里挺远,如果不用马匹的话,那么我们过去还是得花不少时间的。” 云霆点头,与张辽一起等待着驿卒将马牵来。 “喝!” 时至晌午,就算离正午还有一点时间,现在也是秋季,一天中最热烈的太阳却也足够的毒辣。云霆和张辽骑在马上飞驰,身体两旁刮过的风却也止不住额头上的汗珠沁出,口舌隐隐干。他们刚刚骑马来到军营的门口,就听见军营中传来了齐声的大喝声,震耳欲聋,离得好远都能够清晰无比的回荡在耳中。 “来人止步。”正当两人两马准备策马进入军营的时候,军营营门前有士兵站了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吁。”张辽与云霆紧紧揪住了缰绳,猛的一扯,才将飞驰中的骏马给逼停了下来,只是却也离得那挡路的士兵只有一个身位的距离了。这点距离,要是他们没有及时止住马的前冲之势的话,那么这士兵被一撞,起码也会落得一个骨断筋折的下场,最严重当然便是吐血而亡。 这士兵却完全没有与死神擦肩而过的觉悟,他笔直的站着,一只手伸出来,掌心对着云霆和张辽,这是一个停的手势,另一手却紧紧的抓住腰间轻悬的长刀,随时可以拔刀御敌。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就连马蹄惊起的尘沙掠过他的眼前也不能让其动容一分,就连眉头也都不皱。 “高原,原来是你这小子。”张辽翻身下马。 “张将军。”高原抱拳,身体却一动不动,牢牢的挡在面前。营门前的其他三名士兵对此也见怪不怪,并没有去制止高原,相反他们都肃然站着。 张辽的脸上丝毫没有不愉之色,换上别人,别的偏将,可能这一刻就会觉得被侮辱,然后拔刀相向了。只不过,他却知道,这是军规,军规不可违,更何况他与高顺认识了这么久,很是明白高顺是个怎样的人。 以严治军。所以高顺的升迁才会那么的慢,因为他凡事都以军规为先,不近人情,肃己待人。这就是他的老朋友高顺,由于熟悉的缘故,所以对于高顺的亲兵是什么样子,张辽是很清楚的,就算现在丁原站在这里,也必须拿出能够表明自己身份的物品,才能够进去。
云霆在旁边看着,突然的感叹,这果然是高顺的风格,在过去的时候,就连他进陷阵营,都必须出示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物品才能够进陷阵营的营地。对于主公都是如此,就更别说别人了,所以高顺一直都很“独”,在别人眼中更是不近人情的代表人物。 “给,这是我的腰牌。”张辽解下腰间的一块军牌,递给了高原。 与此同时,他又从怀中摸出丁原下给他的军令,一同递出,“这是丁刺史下签给云将军的军令,你也看看吧。” 高原接过张辽递来的腰牌与军令,仔细的查看着,并没有因为拿给他这两样东西的人是张辽而有半分的忽略。在仔细的一番检查以后,他并没有看出任何的问题来,这才往旁边退去,让开了一条道路。 “我们走吧,云将军。”张辽牵着马,朝着军营中步去,后面则是跟着云霆。 一进到军营里面,他们就听见了高顺中气十足的声音。 “砍。” 随着一声令下,伴随而来的是阵阵的破风声,那是刀刃砍下所带起的风声。映入云霆眼帘的是一群赤着上身的士兵们,正拿着一柄长刀,猛然向下劈砍着。他们精壮的上身已经淌满了汗水,顺着那由于绷紧而凸显出来的肌rou往下滚流,每个人都涨红着脸,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在这三千余名的士兵面前,高顺正背着手来回走着,时不时停下来。 “这么软?早上没有吃饭么?用力,脊背要挺直,手不要抖,定住。” “还有你,脚要抓地,有如苍松攀岩,不能动!不然你还想砍人?只要脚下有一点不稳,死的就是你们。” “注意看了。”高顺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刀,一个转身,猛然的劈下。 一道匹练似的银光闪过,在其身后的立着的一具木人被一刀两断,断口处无比的平整,连一点木茬子都没有余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