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无双(中)
云霆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大概直观的用残酷可以形容个十之一二?所有敢于挡在吕布面前的人,或者马,全部都被分解成了最原始的状态,也就是碎rou与血液,混杂在了一起,不分彼此的浇灌在了土地上。 不一会儿,云霆就明显的现在他们交手的那片区域的地面上最上层的那层土已经变了颜色,被渗透成了深红。相信只要在这个时候用手去捧起一捧泥土,用手指捻一捻,都可以捻出粘稠的红色液体。就可以得知此刻在战场当中的激烈情况,每一寸血rou的喷溅才铸就了那红色的泥沙,从上层一直沉淀到了里层。 至于现在正在厮杀的场面,用在公元纪年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少儿不宜,就是在游戏中出现游戏都会被封杀。因为这样的场面,让人看了都会深植在记忆当中,对心理造成影响,进而影响一个人。 “咕哝……”吃凤凰的蛤蟆咽了一口口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或者说,是凶残的场面。 他摸了摸肚皮,还好刚刚没有吃什么东西,否则他现在都要把那些食物一个不落的全部给吐出来。 一旁的吕倾城也是如此,有着儒雅斯文气质的他此刻已经转头看向别处,没有把目光投注在战场太多的时间。相较昔日他在钜鹿县城中看见的人间惨剧,今日所见的却更加具有震撼力,对一个人的世界观造成冲击,更加的使人无法接受。 吃凤凰的蛤蟆与吕倾城两人虽然各有不同,但却一样的在这一刻感到一阵恶心。 梦神机则面色不动,只是眼中光彩闪动,如同吕布这般他是绝无可能做到的。大概个人武力到达顶点的时候就是像现在吕布这样子,他离这境界太远,当然,这只是个游戏,游戏中的也不等于现实。 “怎么?”张辽看了看云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使他开口说道:“将军想吐?” 云霆摇头,同样的场面他见得太多了,前世每一场战役都是血rou横飞的磨坊,能够将人的身体乃至灵魂在其中狠狠蹂躏一番,所以云霆并不觉得恶心想吐,相反还有些熟悉。只不过像这样子一个人面对一支骑兵的场面他见得不多,同时云霆心中的热切越渐的加深,如此武力如果能够掌控的话,那么解决一切都不算什么问题。 这就是无双啊,无双之将。 “套索!套索!”拉索大叫着。他策马从吕布身旁掠过,在一开始的交锋当中,他并没有死去,在那刹那间他躲过了吕布的大戟。或者说不是躲过,而是吕布的大戟在扫到他的时候,已经锋锐的剖开了五六具的人与马的身体,到他的时候度已经变慢了,这才让拉索在心惊胆战中躲开了这一个横扫。 只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间,那里有一道伤口,鲜血正从衣甲破裂处渗了出来,渐渐的将衣甲染红。拉索骤然感觉到一股虚弱感,随之而来的是头脑些微的晕眩,在此之下疼痛都显得清了许多,要知道在这样的战斗里面,一点点疏忽都可能死去啊。 不,不是。他的目光掠过吕布傲然挺立的身影,那在骑兵冲锋的路程中央,硬生生阻挡了骑兵的路线,并将其阻隔阻断出一片区域的男人。这样的武力之下,即使是没有疏忽,都会死去啊!那死在冲锋当中的骑兵,那些数十具的人与马的尸体,就足够说明这一点了,全部就那样堆叠在吕布的身边,就像是众星捧月一般,只是那月亮,却是血色冰冷的。 他们做错了什么,有着怎样的疏漏疏忽?拉索可以准确的回答,没有。 他们是骑兵,骑兵自然就要冲锋,朝前冲锋,不管怎样就是不断不断的冲锋!他们没有错,如果真要找到一个错误的地方,那就是挑了吕布这样的一个对手,所以不管积蓄了多久的马力,从哪里开始冲锋,最终都死在了冲锋的路上。 在这刹那间拉索脑中已经闪现过了许多思绪,腰间伤口隐隐作痛,即使是他的另一只手放开缰绳去捂住伤口依旧血流不止。那时候戟尖的冰冷,那划开皮肤的疼痛,都足够去铭记,化作最深沉的梦魇。 “扔!”另一旁的尤尼回马过来面对着吕布,挥舞着手上的套索,精准的朝着吕布的头部套去。同时,在他一声令下之后,有许多骑兵都扔出了马上早就备好的套索。 像这种套索的话,在扔出的时候结都是活结,只要扔中目标,将目标的一部分,或者手,或者腿,或者是头部给套进去,另一端的人就会收紧套索,从而活结变成死结,牢牢的套住目标,让其很难挣脱。
他们的目标,就是看能不能套住吕布,然后让骑兵向着各自的方向疾驰,用马匹的力量去撕裂吕布!用众所周知的例子去说明的话,就是五马分尸! “真是可笑啊。”吕布嗤之以鼻,站在原地冷眼看着扔来的套索,手中大戟翻转,轻柔的舞动起来,将套索一一切断。 他此时的动作很轻,很快,不像一开始的霸道暴烈,甚至没有多少属于“吕布”的味道。但在他手中的大戟,好像延伸出去的手臂一般,戟尖落处细细的套索都无法逃脱断裂的命运。 突然,吕布伸出手去,手掌牢牢攥住了套索。往后一扯,一个人影已经朝着他飞了过来,那条套索成了彼此之间的纽带,在这一端的是吕布,在另一端的是尤尼,却不知道究竟谁是猎物,谁是猎手。 “扑通”一声,尤尼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他在察觉不对之后已经第一时间放开了抓着套索绳子的手,可是来不及!一瞬间一股巨力扯动着他,另他不由自主的飞出,就算手放开了,惯性依旧让他飞行,直到掉在吕布的脚边。 他第一时间快的翻身,要躲开可能到来的攻击,并让自己站起来面对着吕布。只是在翻滚的时候,眼睛的余光扫到了一角,让他目眦欲裂。 “不!”只来得及出一声悲鸣,一只脚已经猛然踏下。 “嘭。”尤尼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爆裂开来,红色白色粘稠的液体向着四周飞溅,更多的,包括碎骨则是被吕布的军靴带着重重的踏进了地里面。 吕布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踏出的脚,对军靴上那显眼的液体视而不见,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具无头的尸体。 “哼。”他轻笑一声,头盔下赤红的眼眸越显得妖异,“真是,弱者的哀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