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死!
吃凤凰的蛤蟆面色猛得涨红了起来,变得通透无比,就像满脸都被灌了巨量的血Y,全身的肌R节节鼓动,暴涨着,就连身体各处的骨节都发出了噼啪不断的响声。他的身形在不断的快速变化,也可以称之为“长大”,甚至是体型也是如此。 不过片刻,蛤蟆就完全改变,从一个一米七几的青年,变成了高达两米的猛男,而且不是竹竿型的,从衣服被撑裂的上身来看,浑身都是肌R,入眼的都可以感觉到爆炸性力量在其中酝酿。他站着,几乎是与那些近处的骑兵们平视,更像是一座小山一般挡在他们的面前,轻易不会移开。他们想要通过吃凤凰的蛤蟆的阻挡,那就必须搬山,将他这座大山给移开。 “刀矛流。”嘴中再次吐出了几个字,蛤蟆又从包裹里面取出了一把大刀。一手大刀,一手蛇矛,两只长兵尽出,拿在手中。 下马的骑兵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有点惊讶,却没有影响到他们的行动,还是那般冷淡漠然。 冷人,冷眼,冷漠,冷冰,冰冷得如同手中的骑枪般冰冷,不带任何一丝温度。没有马不能够冲锋,骑兵们用脚就发动了冲锋,骑枪在前,人为马!他们朝着吃凤凰的蛤蟆冲锋而至! 在他们的字典里面,只有一个词语,冲锋,冲锋,再冲锋,永久的冲锋,就算下马步战也不会停止冲锋向前的节奏,永远没有防守这一说。就是不断的突破,凿穿,凿穿了再突破,如此反复,直到敌人死伤殆尽。 “春秋刀法第一式,夜雨潇潇。无回枪法第一式,贯心。”吃凤凰的蛤蟆一手刀法,一手矛法,两手齐出,面对着比他多百倍的敌人,不退反冲,勇敢的反冲锋了过去。脚下一步一步,踏出去一步的时候,脚下的青石板都会崩裂一部分,出现一个脚掌大小的圆形蛛网裂痕。再踏一步,也是出现了如此的一个坑印,一步一步,一坑一印。 随着吃凤凰的蛤蟆的前进,长街上出现了笔直向前,直达长街中央的一连串裂痕,崩裂的石头碎块四处散布。 刀为主,矛为辅,春秋刀法的第一式夜雨潇潇,刀势难以琢磨,一旦施展开来,诡异灵动,如同夜晚的薄雨一般,清凉细微,很难捕捉到它的影迹。 只有淋到的时候,才有感觉,可这刀法,等被砍到的时候,可能你再也不会有知觉了。这刀法在关羽的手中大成境界就是如此,吃凤凰的蛤蟆虽然没有到那一个境界,但是他的刀法也差不了多少了。 蛤蟆的刀势铺开,绵绵的刀光有如夜雨声烦,丝丝不见其停顿,绵柔渊长,这刀光,每片只切一雨滴。 一时间,这小队骑兵竟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即使迟疑,还是保持着手中骑枪刺出的姿势,第一波十数把骑枪瞬间临身。吃凤凰的蛤蟆狞笑着,蛇矛从纷乱的刀光中递出,带着一往无回的绝烈之意,当先把一名骑兵连甲带人给刺穿。 而后奋力一脚踏下,片片青砖飞起,沿着四周飞S开,在吃凤凰的蛤蟆站着的原地,出现了一个比之前更加恐怖的塌陷,还多了一个深到印刻入了土里的脚印。 这一脚,踩得骑兵们摇摇晃晃,有点站不住,可他们的枪,还是如约而来,撞击进了吃凤凰的蛤蟆布下的刀光里面。 “呲…”几声细微的碎裂声传来,吃凤凰的蛤蟆面色一变,连忙放开了刀,向后退去。刀光转瞬收敛,旋即变成了更加绚烂的刀光,爆烈开来,大刀的刀刃变成无数个细小的银光,碎裂流散,璀璨夺目。 “雕虫小技,你可以去死了。”一声冰冷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懒散,还有蔑视,传到了吃凤凰的蛤蟆的耳朵里面。 还没有等他有什么反应,眼前一道人影出现,瞬间就到达了他的面前,如闪电一般到来。一名面貌冷峻的青年跨着一匹黑马,已经出现在了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吃凤凰的蛤蟆,目光中没有其他,有的只是一种猎物到手的淡淡喜悦。 “一定要跑掉啊,不然咱白死了!唉唉唉……早知道就跟关羽说来洛阳卖桃子了,我肯定横着走!”吃凤凰蛤蟆心中只闪过了这个念头,一腔热血从脖颈处喷溅出来,他的脑袋就向后抛出,看到了那远处逐渐跑远的云霆。然后,吃凤凰的蛤蟆看得更远了,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在飞,视野不断向上飘忽着,可以看清远处长街尽头的一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吃凤凰的蛤蟆身体还在原地,可头颅已经飞到了远处,在飞选后,掉在了青石板上,滚动着,带出了一条醒目的红色印记。而胸腔里一股热血冲天而起,在那已经失去知觉的身体下汇聚成了一小洼的血池。十数秒后,吃凤凰的蛤蟆那失去脑袋的身体才颤抖着,手中的蛇矛“铛啷”一声掉落,身体扑腾一下摔倒在血泊之中。 冷峻青年面色不改,手中的利剑掠过,剑刃上一层细密的血Y,仅仅一闪而过,又C回了剑鞘里。 云霆在奔跑中停了下来,回眼望去,正好看到了蛤蟆的头颅冲天飞起,让他心中一惊,继续奋力向前跑去。 可最后,云霆还是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面前,是洛阳的城门,东城门紧闭着,密密麻麻的士兵站在城墙上冷漠的看着云霆。云霆在城墙下变得如此的渺小,渺小到之前所有的希望,一切的挣扎,在这之下,全部变成了失望,绝望。 “这,要怎么跑?”云霆满心绝望,有些茫然失措。高耸的城墙就在那里,沉默的面对着云霆,正如同云霆看到它以后沉默了。 一阵风来了,带走了蛤蟆,现在不知道这阵风会不会也把云霆给带走,突兀的来,突兀的走。云霆站在城墙下面,望着那高大的城墙,内心冰冷,还有一种更深处的,绝望。 “难不成,我就要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