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喋喋不休的老方
吴一凡这张行医证，是名副其实的假证，不过是顾勇利用关系跟医管局申请的，借口就是为了配合破案。 当然，这件事情只有医管局的高层领导知道，而且做的非常逼真，上面的串号是可以在医管局微机中查到的。 所以应该说这张是名副其实的假证。 方山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尽管这张行医证看不出作假的端倪，但还是把上面的串号默默背了下来。 “方校长，你检查完了没有？我的证不可能是假的。” “吴一凡，你能跟我说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太太得病的吗？” 方山显然还是对这个问题更加感兴趣。 “方校长，你不用管我从哪里知道的，我只想知道你想不想治好你太太的病，我完全可以治好他。” 吴一凡开始失去了耐心，这个方山还不是一般的缜密。 方山也觉察出吴一凡的耐心开始动摇，心中暗想：不妨让他给治一下，如果他用其他手段，比如给太太使用什么药物，马上阻止他即可。 一念至此，方山马上开口说道：“如果你真有把握，我可以让你试一下。” 吴一凡瞥了一眼方山，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自己在求他给他太太治病。 “方校长，不管你爱不爱听，我有句话要说，现在，我不是青华学生的身份，而是一个医者。从现在起，在我面前，把你高高在上的态度给我端正了，要想我给你太太治病可以，你TM的别整的我求你一样。” 不得不佩服吴一凡，他的变脸速度完全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 方山刚才的气势还凌驾于吴一凡之上，面对他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顿时蔫了下来。 能当名校的校长，不是光凭着耍心眼站好队就行，关键时刻还要会见风使舵。 吴一凡说的没错，刚才已经宣布了开除他学籍的事情，方山确实不应该跟他以学生跟导师的态度说话。 现在的吴一凡，只是一个公民，一个校医务室的医生。 方山的脸色一变，马上堆起了笑容，继而说到：“小吴，如果你真能把我太太的病治好，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但是前提是，不能违反国家法规法纪。” “你放心吧老方，我给你太太治病是冲着你给学生们做的这件好事，免除医药费的好事，其二是作为一个医者，我有义务为病人解除病患。” 吴一凡马上进入角色，连称呼都变了，直言不讳称呼方山为老方。 方山脸皮一抽，但是没有说什么，忍着气愤陪着笑脸。 吴一凡眼见事情说通了，没有再说什么，坐在医疗室的椅子上，装模作样的检查进货单上医药的名称。 血醇！ 一个陌生的药名引起了吴一凡的好奇，后面备注栏写着治疗感冒发烧。 吴一凡基本能够确定，这就是方山替不法商人代售的假药。 “凌云，我说这血醇是什么药，你今天从哪里进的药品，要是没有医疗批文的药品，你可不要进啊。” 吴一凡故意疑惑的问单凌云。 单凌云自然不知道其中细节，这是方山今上午给他送来的，说是感冒特效药，先送几盒过来，要是有个感冒发烧的学生，吃了就不用受苦了。 人家是校长，单凌云并没有考虑其他，毕竟人家是一片好心。 由于上午打扫卫生比较忙，单凌云把药名记在进货单上，还没来得及研究。 现在，听到吴一凡问话以后，这才想起这档子事，说道：“那是方校长赞助的药品，没收钱的。” 站在一边的方山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对，他一直以为那药效果很好，也觉得自己免费送几盒来医务室，也算是慷慨了。 其实，方山的目的并不止于这些，这一年多来，他凭着自己名校副校长的关系，将这些要送到了很多校园医务室。 只有自己管辖的青华大学医务室里没有，原因就是因为李香兰，方山几次带来这种药，说是感冒特效药，李香兰并不接收，以他没听说过这种药为借口，也没有揭穿这药没有批号。 方山之所以这么急切的想把医务室转出去，目的也与这药有关，制药方答应过他，只要把药推广出去，会给他一笔大的资金。 鬼迷心窍的方山，在自己老婆身上得到暂时的疗效以后，就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大陆，以为这款药将会是人类的福星。 作为制药方，他则将其视为有重大医学发明的功臣。 鼠目寸光，迂腐至极，这两个带有贬义的词，最能直接的描写出方山这种人。 他并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助纣为虐，而且在残害国内这些祖国的栋梁。 “小吴，这可是好药啊，有机会我带你去认识一下研究这药的人，你跟她好好学习一下。” 听到这话，吴一凡脸色微微一变，接话道：“好啊，正好我也想让自己的医术更进一步。” “一定会有机会的。” 似乎感受到吴一凡的急切，方山又摆出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心想你一个毛孩子跟我斗，我这十几年的校长你以为白当了？ 吴一凡没有再跟他计较，约定了傍晚下班后，跟着方山去他家中，给其太太看病。 方山准备离开。 单凌云立马停下手中的事物，去送方山校长，吴一凡却是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没有起来的意思。 这一点被方山捕捉在眼中，暗自想道：这个吴一凡到底什么鬼，这里看起来像是他在管事一般。 来到门口，方山转过身，笑眯眯的看着单凌云，好心的劝说道：“小单啊，你用人可要注意，不光要看行医证，最主要的还是人品，你的人品我没的说，能出钱做好事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方山故意说了个半截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单凌云，转身走了。 单凌云愣愣的站在原地，心中有些莫名其妙。 这方山校长是咋回事，吴一凡怎么得罪他了，刚才的意思明显就是针对吴一凡。 然而在里面的吴一凡，坐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动，透视眼却是运转起来，盯着门外方山的嘴型，把他说的话看了个满眼。 “你个GRD，等我揭露了你的假面具以后再收拾你！” …… 傍晚。 吴一凡准时出现在办公楼前，等着方山下来。 刚来一会，方山急匆匆的从楼上下来，朝着吴一凡身边走来。 “小吴啊，正好你开着车，我就不开车了，坐你的车回去。” 吴一凡没有说话，拉开车门上了车，方山也笑眯眯的坐了上去。 “你们现在这些学生，一个比一个牛，开的这车都几百万，不过我们这年龄的人可不喜欢，毕竟你们现在都是花着家里的钱嘛！” “我是孤儿，没有家人。” 吴一凡没好气的回应。 听到吴一凡如此回应，方山脸上微微一顿，似乎很意外。 但是，接下来说的话，让吴一凡觉得无法再忍。 方山就像《西游记之月光宝盒》上的唐僧一样，似乎一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烦死人了！ “要是孤儿就更不行了，你理应比别人更懂事，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你要是安安稳稳的做事，一辈子也买不上这车吧。” 方山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吴一凡准是做什么违法勾当，要不然怎么能开这几百万的车。 “方校长，你是一校之长，说话怎么这么没水平，没有了解对方以前，这么草草下定论，不太合适吧？” 方山抿嘴一笑，还想再说点什么。 吴一凡已经不会再给他机会，一脚把油门踩到底，野马车的轰鸣声震天响，车速猛然提起来。 那爽爆的推背感让吴一凡一阵兴奋，旁边的方山却是差点吓尿了。 “小吴，小吴你快停下，这太危险了！” 方山将身子向下挪动，恨不得钻到车厢底下，双手紧紧抓住旁边的把手，大声喊叫。 吴一凡根本不听，在马路上横冲直撞，超过一辆辆行驶的车辆。 方山喊叫无用，只好吓得闭上眼睛。 终于熬到了家，方山一把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已经被吓麻了。 好不容易挪下一条腿，颤颤巍巍的站住身体。 吴一凡脚下一踩油门，野马车向前一窜，一脚刹车刹住。 站在门子旁边的方山，还没有将另一条腿拿下去，车辆一动，吓得嗖的跳出两米远，那速度动若脱兔。 吴一凡弯着嘴角一笑，熄了火。 方山住在京城市教育局一号楼，住的是一楼。 吴一凡跟随着来到家中，家里黑黑的，没有开灯。 听到门有响动，里面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方山，是你回来了吗？” 面对里面虚弱的女人声音，方山马上回应道：“娇娥，是我，我给你找了个神医来，保准能治好你的病。” 吴一凡诧异的看着方山，因为从进门起，他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变得笑呵呵的，吴一凡能感觉到，这是发自内心的笑。 从这一点，吴一凡对方山的看法再次有了微妙的变化。 “小云呢，怎么没在家，也不开灯，黑灯瞎火的。” 方山示意吴一凡自便，边说话边向里屋走去。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小云特意请了假，说是带一个朋友回来给你过生日。”